第九百零七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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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乡土气息的小院内，蒙老头捏着一颗棋子，苦思冥想着。
一个姿势摆了半天，他对面的老头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催促道：“你到底还下不下了？不行就赶紧认输得了！”
“别急，我再想想。”蒙老头皱了皱眉头。“你别打断我思路！”
“垂死挣扎有用吗？”对面的老头鄙夷道。
……
垂死挣扎是没用的，但是拖延时间倒是挺有用。
蒙老头这颗棋子还没落下，外边隐约有动静传来，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看到小院内的情况，中年人生怕打扰他们下棋，走路都是轻轻落步，生怕打扰到他们。
“嗯，你拿的什么？”蒙老头正眼珠子乱转准备悔棋，看到中年人手里拿着东西，灵机一动就开口问道。
“检测……”
“拿过来我看看！”中年人还没没说完，蒙老头已经一伸手，要过了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对面老头已经懒得鄙视他了，端起旁边的茶杯抱在手中，敲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
“老辛，今天你来得巧，给你推荐个好药，要不要？”蒙老头随便翻了几下资料，就笑着说道。
对面的老辛翻了翻白眼，下巴冲棋盘点点：“将军了！”
“真是好药。”蒙老头一副你不信就亏大了的表情。“延年益寿绝对绝对效果一流，比前一段那药酒效果都好。资源有限，先到先得。你不要的话，我就给别人了啊！”
“得了吧！”老辛根本不听他这一套。“我都活腻歪了，喝点小酒就行，别的不需要。再说你这奸商我也不信，下个棋都悔棋的人，呵呵！”
“真不要？”蒙老头盯着他。
“不要！”老辛毫不客气地也盯着他看了起来。
两个老头斗鸡似的互相盯了一阵子，老蒙忽然泄了气，忽然一拍大腿：“坏了，这笔生意要亏了！”
老辛嗤笑：“你还会做亏本的生意？”
“真亏了！”老蒙叹口气。
“鬼才信！”老辛又给了他一个呵呵的表情。
“真要亏！”老蒙说着站了起来，走进屋里拿出来了一瓶药。“白送给你吧！”
看老辛无动于衷，老蒙叹了口气：“真是好东西，检测报告刚出来，我自己之前也吃过几天，绝对没问题。就是我想卖的人不一定想要，想要也不一定花得起钱。有些出得起钱的，我又不一定想卖。估计大半都得白送了……”
“还真是好东西？”老辛看他这说话和说绕口令的模样，终于正视起药来。
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是不是挺贵的？贵了你就留着，我这身体还算健朗，一时半会走不了。”
“贵是贵了点，不过拿都拿出来了，你就拿走吧！”老蒙又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这次我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他只考虑到了药的价值，唯独忘了考虑有些人的性格——需要这药的人很多。但是人非圣贤，就算想做圣贤也得有圣贤的能力，总不能谁需要就给谁。老蒙也有自己的考虑，可他看到老辛的表现，才想到一个问题，其实自己想卖给他们的那些人，估计像老辛这样的人更多点。
曾经热血撒疆场，如今山河壮丽国泰民安，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又如何？
倒是有想多活几年的，却只是想多看几眼大好河山。不过那些人，有没有那么多钱来买药，会不会花这么多钱来买药，还是未知。
至于说有些老来昏聩的，老蒙觉得这么好的药，卖给他们多少钱都是亏。
这么一想，自己给燕飞出主意把药卖这么贵，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别人家都是儿孙败家，自己这次，恐怕是要当一次败家老爷子……
这么想着，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拿着棋子落下：“来来来，我看你到底将不将得死我！”
……
汤河县换领导了！
焦书记走的潇潇洒洒，初来时他下过一步臭棋，非但未能造福一方，还险些被臭骂几年，当时可真是愧疚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好在后来燕老板异军突起，他受了启发，大力支持燕老板的同时在其他乡也搞了些项目，总归这一任下来，让县里人的生活有了改善。
虽说这里面自己的功劳不多，可总归是自己也做了点事儿。
至少走的时候，自己来的时候多少家当，走的时候也没多什么，县里说自己好的人，比骂自己的人多点。
倒是有不少人依依不舍的，毕竟焦书记自己想的如何别人也不知道，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算是以前的领导挺好的，挺不乐意让他走。
不过这事儿县里的人说了不算，各部门都在热热闹闹的欢迎新领导——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态度总归是要做出来的。
……
三岔河乡的许所长开车带着傅书记跑到县里，俩人在财局办公室蹲了大半天了！
到财局能干啥，就是要钱来的。
原本计划的有乡里建设民俗景区需要拨的款项，他们俩想提前把后半年的也支走。
财局的人对这两位爷无奈的很，一来这两位是三岔河乡的，现在县里没单位敢得罪三岔河，确切地说是三岔河的牵牛花。二来这两位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都是上面有人的。
可是财政上的款哪是那么好拨的？现在新领导马上就要到了，大伙儿还不知道人是什么脾气。万一人家来了一看，呵呵，趁我来之前人没到的时候，赶紧把财政上的款给拨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财局的为难，傅书记毫不留情：“我们工程进度快，不信你们去查查账，县里拨的钱用完了。全乡动员大建设，现在兜里没钱，该我们的钱提前给几天又怎么了？”
许所长在一旁敲边鼓：“我们所里就不说了，已经连续几年的治安先进乡总得保持下去。市里的标杆总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平时也没来哭穷过，现在就是把该拨的款给拨下来，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财局的人都哭了，什么叫还不算大事儿？不看看办公室的这些人都是来干啥的？
另一边古溪乡曲书记哭丧着脸：“俺们那地方穷啊！正是申请生态自然保护区的关键时刻，总不能修条路还让我们乡里自己出钱。再没钱就该摊派了，摊派我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土包子们不懂事儿，觉得出了钱得找补回来，跑山里面去挖坑放夹子啊！”
“回头这保护区建好了，里面的动物都进了人们的肚子，怎么给上头交待？”
古溪乡就是县里水泥厂牛老板的老家，当初燕飞弄两虫子说是从那里弄来的，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还来过外国的考察队，别提多风光了！
于是趁着热度搞建设，学着三岔河乡要修村村通公路。可是终究是底子薄，大部分得靠县里支援。
要说那边其实就是有个湖有一片山，风景也是一般。可是名气已经哄了起来，人们乐意去凑热闹，那些风景更好的地方也只能眼红着骂一句狗屎运，谁还能怎么着？
靠山靠湖的那几个村子现在都开了饭店旅馆，吃喝的东西也都是村里常见的。偏偏就有人推崇这是纯天然无污染，有些人去了饭店信不过，还自己去村里人家自己买东西。
家养的鸡鸭鹅，菜园里的蔬菜，那些人去了自己挑着买，出钱多还美滋滋的。买的人高兴，卖的人坐家里不动就把钱赚了更高兴。
就是临近几个乡都眼红的要死，鄙视他们那里宣传的什么无污染——都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好像我们这里就有污染似的。话说你们那破地方自从水泥厂搬走，就算你想污染，用啥来污染？
还真没啥污染，越穷的地方越这样。自家菜园种蔬菜，基本都是用粪肥，花钱的化肥都不用。菜园里的东西不到病虫害没法治的地步，也没人舍得去花钱买农药？
偏偏这些居然就被城里人推崇了起来，眼看着本来都一样的地方，火的地方越火，衬托的邻居们越来越冷清，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曲书记也不放心，乡里人的生活刚好点，当然是趁热打铁要更好点才行。周围那么多眼红的，自己不赶紧把钱要走，万一新来的领导耳根子一软，钱给了别人怎么办？
说来也是奇怪，县里最富的乡明明是三岔河，可是大家都是羡慕，远远的站着看热闹似的羡慕。自己这边刚有点起色，居然就有人眼红？怎么不去眼红人家三岔河啊？
这话曲书记曾经在县里的会上喊过，别人都是呵呵——和三岔河乡比，你是想比比气死自己吗？现在人家的村子都比咱们的镇都有钱，村里都有烧包货们拖拉机都不买想买车在买车，咱们呢？关键买车你买个小货车也行，还有些要买面包车小轿车的……
钱多的烧手，把人烧疯了吧？还买小轿车，用小轿车拉牛粪吗？
不少乡的领导都没小车，不但没有，还不敢想。偏偏人家村里的土哈哈们不但敢想，还去干了，这有法比吗？
都知道，三岔河乡人的算钱不是按元的，人家按牛算。除了那些养出来怪胎种牛的，正常一头牛平均个五六千，一辆面包车也就是十头牛；小轿车就贵得多，便宜的也得二十头；至于燕老板的车……燕老板的车咱先不考虑了，过几年再说吧！
差距大到让人绝望的时候，那就只能羡慕没法眼红了！
……
人们生活正往好处奔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怕，怕有人来了瞎折腾，断了大家继续奔向好日子的路。
……
燕飞红光满面的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比往常晚了点。出来之后就纳闷，怎么文乐郭五这俩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难道猜出来自己昨晚干的事儿了？
文乐张嘴欲言，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他有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直接问，昨晚我记得你把小宁那丫头送回去，你们有没有发生点啥事儿？
说起来他算是小何一伙人的老大哥，几个人都是自己带出来的。男的倒是无所谓，就算是惹点风流债，回去也没人说自己什么。可是小宁一个丫头，万一回去过几天肚子大了，自己可就遭殃了！
偏偏这话他也没法问。
旁边郭五更是嘿嘿直笑，一副我知道你笑眯眯的模样，别提多欠揍了！
怪只怪燕老板昨晚进恐龙世界之后，因为办事顺利兴致有点高，媳妇又觉得自己躲恐龙世界里，这几天有点亏待了他，刻意地放开了点。
这一来天雷勾动地火，燕老板出来之后难免有点不一样。
最终文乐也只能默默无语地继续等待着，等到小宁若无其事的出来，他观察了半天，更不放心了！
若无其事为什么看见某人会脸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因为这事儿，一直到游艇到了香江，文乐都有点心神不宁的。
不过燕飞可不管他们想什么，他后来有点明白俩家伙的眼神为什么奇怪，不过他也没法解释。
一路上他就让郭五开始帮他打听，自己想在考拉国那边买牧场和小岛，找郭五这消息灵通的没错。他不知道不要紧，但是他家里的人对那边情况应该都比较熟悉，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小何他们都懒得去羡慕了，自己还刚找了个项目准备大干一场，人家都开始去国外买岛买牧场了，没法比。
不过不要紧，现在拉拉关系，计算回头咱们买不起岛，去玩总是可以的。
于是都热心的很，帮忙打听的，找关系问的，以至于到了香江都不想走，都想等着看燕老板买小岛买牧场。
不过燕飞没那时间和他们耗，到了别墅收拾一下，他就开着车跑掉了，走半路把媳妇带出来，两人就直奔三岔河乡。
路上徐小燕开了车，燕飞就开始接电话打电话。
打电话主要就是联系以前联系好的记者们，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论文确定这两天发表了，记者会可以开一开了！
颇有乡土气息的小院内，蒙老头捏着一颗棋子，苦思冥想着。
一个姿势摆了半天，他对面的老头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催促道：“你到底还下不下了？不行就赶紧认输得了！”
“别急，我再想想。”蒙老头皱了皱眉头。“你别打断我思路！”
“垂死挣扎有用吗？”对面的老头鄙夷道。
……
垂死挣扎是没用的，但是拖延时间倒是挺有用。
蒙老头这颗棋子还没落下，外边隐约有动静传来，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看到小院内的情况，中年人生怕打扰他们下棋，走路都是轻轻落步，生怕打扰到他们。
“嗯，你拿的什么？”蒙老头正眼珠子乱转准备悔棋，看到中年人手里拿着东西，灵机一动就开口问道。
“检测……”
“拿过来我看看！”中年人还没没说完，蒙老头已经一伸手，要过了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对面老头已经懒得鄙视他了，端起旁边的茶杯抱在手中，敲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
“老辛，今天你来得巧，给你推荐个好药，要不要？”蒙老头随便翻了几下资料，就笑着说道。
对面的老辛翻了翻白眼，下巴冲棋盘点点：“将军了！”
“真是好药。”蒙老头一副你不信就亏大了的表情。“延年益寿绝对绝对效果一流，比前一段那药酒效果都好。资源有限，先到先得。你不要的话，我就给别人了啊！”
“得了吧！”老辛根本不听他这一套。“我都活腻歪了，喝点小酒就行，别的不需要。再说你这奸商我也不信，下个棋都悔棋的人，呵呵！”
“真不要？”蒙老头盯着他。
“不要！”老辛毫不客气地也盯着他看了起来。
两个老头斗鸡似的互相盯了一阵子，老蒙忽然泄了气，忽然一拍大腿：“坏了，这笔生意要亏了！”
老辛嗤笑：“你还会做亏本的生意？”
“真亏了！”老蒙叹口气。
“鬼才信！”老辛又给了他一个呵呵的表情。
“真要亏！”老蒙说着站了起来，走进屋里拿出来了一瓶药。“白送给你吧！”
看老辛无动于衷，老蒙叹了口气：“真是好东西，检测报告刚出来，我自己之前也吃过几天，绝对没问题。就是我想卖的人不一定想要，想要也不一定花得起钱。有些出得起钱的，我又不一定想卖。估计大半都得白送了……”
“还真是好东西？”老辛看他这说话和说绕口令的模样，终于正视起药来。
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是不是挺贵的？贵了你就留着，我这身体还算健朗，一时半会走不了。”
“贵是贵了点，不过拿都拿出来了，你就拿走吧！”老蒙又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这次我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他只考虑到了药的价值，唯独忘了考虑有些人的性格——需要这药的人很多。但是人非圣贤，就算想做圣贤也得有圣贤的能力，总不能谁需要就给谁。老蒙也有自己的考虑，可他看到老辛的表现，才想到一个问题，其实自己想卖给他们的那些人，估计像老辛这样的人更多点。
曾经热血撒疆场，如今山河壮丽国泰民安，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又如何？
倒是有想多活几年的，却只是想多看几眼大好河山。不过那些人，有没有那么多钱来买药，会不会花这么多钱来买药，还是未知。
至于说有些老来昏聩的，老蒙觉得这么好的药，卖给他们多少钱都是亏。
这么一想，自己给燕飞出主意把药卖这么贵，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别人家都是儿孙败家，自己这次，恐怕是要当一次败家老爷子……
这么想着，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拿着棋子落下：“来来来，我看你到底将不将得死我！”
……
汤河县换领导了！
焦书记走的潇潇洒洒，初来时他下过一步臭棋，非但未能造福一方，还险些被臭骂几年，当时可真是愧疚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好在后来燕老板异军突起，他受了启发，大力支持燕老板的同时在其他乡也搞了些项目，总归这一任下来，让县里人的生活有了改善。
虽说这里面自己的功劳不多，可总归是自己也做了点事儿。
至少走的时候，自己来的时候多少家当，走的时候也没多什么，县里说自己好的人，比骂自己的人多点。
倒是有不少人依依不舍的，毕竟焦书记自己想的如何别人也不知道，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算是以前的领导挺好的，挺不乐意让他走。
不过这事儿县里的人说了不算，各部门都在热热闹闹的欢迎新领导——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态度总归是要做出来的。
……
三岔河乡的许所长开车带着傅书记跑到县里，俩人在财局办公室蹲了大半天了！
到财局能干啥，就是要钱来的。
原本计划的有乡里建设民俗景区需要拨的款项，他们俩想提前把后半年的也支走。
财局的人对这两位爷无奈的很，一来这两位是三岔河乡的，现在县里没单位敢得罪三岔河，确切地说是三岔河的牵牛花。二来这两位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都是上面有人的。
可是财政上的款哪是那么好拨的？现在新领导马上就要到了，大伙儿还不知道人是什么脾气。万一人家来了一看，呵呵，趁我来之前人没到的时候，赶紧把财政上的款给拨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财局的为难，傅书记毫不留情：“我们工程进度快，不信你们去查查账，县里拨的钱用完了。全乡动员大建设，现在兜里没钱，该我们的钱提前给几天又怎么了？”
许所长在一旁敲边鼓：“我们所里就不说了，已经连续几年的治安先进乡总得保持下去。市里的标杆总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平时也没来哭穷过，现在就是把该拨的款给拨下来，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财局的人都哭了，什么叫还不算大事儿？不看看办公室的这些人都是来干啥的？
另一边古溪乡曲书记哭丧着脸：“俺们那地方穷啊！正是申请生态自然保护区的关键时刻，总不能修条路还让我们乡里自己出钱。再没钱就该摊派了，摊派我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土包子们不懂事儿，觉得出了钱得找补回来，跑山里面去挖坑放夹子啊！”
“回头这保护区建好了，里面的动物都进了人们的肚子，怎么给上头交待？”
古溪乡就是县里水泥厂牛老板的老家，当初燕飞弄两虫子说是从那里弄来的，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还来过外国的考察队，别提多风光了！
于是趁着热度搞建设，学着三岔河乡要修村村通公路。可是终究是底子薄，大部分得靠县里支援。
要说那边其实就是有个湖有一片山，风景也是一般。可是名气已经哄了起来，人们乐意去凑热闹，那些风景更好的地方也只能眼红着骂一句狗屎运，谁还能怎么着？
靠山靠湖的那几个村子现在都开了饭店旅馆，吃喝的东西也都是村里常见的。偏偏就有人推崇这是纯天然无污染，有些人去了饭店信不过，还自己去村里人家自己买东西。
家养的鸡鸭鹅，菜园里的蔬菜，那些人去了自己挑着买，出钱多还美滋滋的。买的人高兴，卖的人坐家里不动就把钱赚了更高兴。
就是临近几个乡都眼红的要死，鄙视他们那里宣传的什么无污染——都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好像我们这里就有污染似的。话说你们那破地方自从水泥厂搬走，就算你想污染，用啥来污染？
还真没啥污染，越穷的地方越这样。自家菜园种蔬菜，基本都是用粪肥，花钱的化肥都不用。菜园里的东西不到病虫害没法治的地步，也没人舍得去花钱买农药？
偏偏这些居然就被城里人推崇了起来，眼看着本来都一样的地方，火的地方越火，衬托的邻居们越来越冷清，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曲书记也不放心，乡里人的生活刚好点，当然是趁热打铁要更好点才行。周围那么多眼红的，自己不赶紧把钱要走，万一新来的领导耳根子一软，钱给了别人怎么办？
说来也是奇怪，县里最富的乡明明是三岔河，可是大家都是羡慕，远远的站着看热闹似的羡慕。自己这边刚有点起色，居然就有人眼红？怎么不去眼红人家三岔河啊？
这话曲书记曾经在县里的会上喊过，别人都是呵呵——和三岔河乡比，你是想比比气死自己吗？现在人家的村子都比咱们的镇都有钱，村里都有烧包货们拖拉机都不买想买车在买车，咱们呢？关键买车你买个小货车也行，还有些要买面包车小轿车的……
钱多的烧手，把人烧疯了吧？还买小轿车，用小轿车拉牛粪吗？
不少乡的领导都没小车，不但没有，还不敢想。偏偏人家村里的土哈哈们不但敢想，还去干了，这有法比吗？
都知道，三岔河乡人的算钱不是按元的，人家按牛算。除了那些养出来怪胎种牛的，正常一头牛平均个五六千，一辆面包车也就是十头牛；小轿车就贵得多，便宜的也得二十头；至于燕老板的车……燕老板的车咱先不考虑了，过几年再说吧！
差距大到让人绝望的时候，那就只能羡慕没法眼红了！
……
人们生活正往好处奔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怕，怕有人来了瞎折腾，断了大家继续奔向好日子的路。
……
燕飞红光满面的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比往常晚了点。出来之后就纳闷，怎么文乐郭五这俩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难道猜出来自己昨晚干的事儿了？
文乐张嘴欲言，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他有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直接问，昨晚我记得你把小宁那丫头送回去，你们有没有发生点啥事儿？
说起来他算是小何一伙人的老大哥，几个人都是自己带出来的。男的倒是无所谓，就算是惹点风流债，回去也没人说自己什么。可是小宁一个丫头，万一回去过几天肚子大了，自己可就遭殃了！
偏偏这话他也没法问。
旁边郭五更是嘿嘿直笑，一副我知道你笑眯眯的模样，别提多欠揍了！
怪只怪燕老板昨晚进恐龙世界之后，因为办事顺利兴致有点高，媳妇又觉得自己躲恐龙世界里，这几天有点亏待了他，刻意地放开了点。
这一来天雷勾动地火，燕老板出来之后难免有点不一样。
最终文乐也只能默默无语地继续等待着，等到小宁若无其事的出来，他观察了半天，更不放心了！
若无其事为什么看见某人会脸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因为这事儿，一直到游艇到了香江，文乐都有点心神不宁的。
不过燕飞可不管他们想什么，他后来有点明白俩家伙的眼神为什么奇怪，不过他也没法解释。
一路上他就让郭五开始帮他打听，自己想在考拉国那边买牧场和小岛，找郭五这消息灵通的没错。他不知道不要紧，但是他家里的人对那边情况应该都比较熟悉，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小何他们都懒得去羡慕了，自己还刚找了个项目准备大干一场，人家都开始去国外买岛买牧场了，没法比。
不过不要紧，现在拉拉关系，计算回头咱们买不起岛，去玩总是可以的。
于是都热心的很，帮忙打听的，找关系问的，以至于到了香江都不想走，都想等着看燕老板买小岛买牧场。
不过燕飞没那时间和他们耗，到了别墅收拾一下，他就开着车跑掉了，走半路把媳妇带出来，两人就直奔三岔河乡。
路上徐小燕开了车，燕飞就开始接电话打电话。
打电话主要就是联系以前联系好的记者们，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论文确定这两天发表了，记者会可以开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