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中文网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 第250章 风云突起 对簿公堂

第250章 风云突起 对簿公堂

推荐阅读: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舌尖上的大宋

一五中文网 www.15zw.com,最快更新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

    下了早朝,出了朝殿的朝臣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轻声细语,或是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或是说品偿到了什么美酒……等等,不一而足,就是没人说刚才在朝殿内议论的事情。

    夏琰在朝内排在前面,那么出朝殿必然走在后面,赵之仪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笑道,“我听说了!”

    夏琰瞄了一眼,“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听说’!”

    赵之仪咧嘴一笑,“我这不是打开话题嘛!”

    夏琰唬了一眼,没理他。

    赵之仪再次笑笑,“这事不像你婆娘的风格,她为何要这样做?”

    “那你觉得应当是什么风格?”

    赵之仪说道:“至少应当像男人一样冷静,理智解决。”

    “男人一样理智?”夏琰呵呵笑道,“倒是有点意思!”

    “喂,说正经的,你婆娘这样做落人口舌,并且……”赵之仪的言下之意是今天早朝上的事。

    夏琰抬眉:“那你等着瞧瞧,看看是不是落人口舌?”

    “啊……”赵之仪刚想问什么,诚嘉帝身边内侍正紧着步子走过来。

    内侍喘着气:“夏候爷,圣上让你去一趟御书房。”

    夏琰抬手:“多谢公公带话!”

    “候爷客气了,请吧!”

    夏琰跟着内侍去了御书房。赵之仪站在后面久久没动,夏子淳让她婆娘这样搞事,是几个意思?

    章大人从后面跟上来,看了一眼夏琰的背影,笑道,“赵郡王不回家带儿子?”

    “回,当然要回!”

    “一起走?”

    “一起走!”

    一老一少,两个人肩并肩走着,说些日常小事,章治平看着年纪虽轻但憋得住气的赵之仪,笑道,“我还以为能从赵郡王口中听到些小道消息,想不到你这口风这么紧?”

    “章大人,你这是说笑吧,我可没有小道消息!”赵之仪连忙回道,他真没想到夏子淳婆娘跟内宅妇人一样,很意外,也想知道原因。

    章大人甩着宽袖,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空,“天气渐渐高爽起来,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又是一收获季节!”

    赵之仪笑道,“看见天就能想起收获,章大人真是关心国计民生。”

    “赵郡王不是一样?”

    “哈哈,是,都一样!”

    章大人突然开口说道:“夏夫人做事一向不输男儿,我想这件事定有什么误会!”

    赵之仪挑眉:“章大人把这件事定义为误会?”

    章大人反问:“难道赵郡王不觉得?”

    “不,我不觉得,夏子淳婆娘这样做绝对不是什么误会!”赵之仪肯定的说道。

    章大人笑问:“那么以赵郡王来看,是什么?”

    赵之仪叫道:“章大人,你套我话?”

    “哈哈……”章治平大笑,“被你看出来了!”

    “章大人,你……”

    一老一少打着机锋,都在猜测童玉锦行事为何要这么张扬。

    御书房

    诚嘉帝温和的问道:“子淳,御史台的人都在参你夫人行事太过张扬,你觉得呢?”

    “圣上,是张扬了!”

    居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诚嘉帝问道:“喔,为何要这样做?”

    夏琰拱手回道:“回圣上,内子替长姐气不平,行事一时之间有失分寸,还请圣上开恩!”

    诚嘉帝轻轻笑道,“我记得你夫人行事不输男人,为何这次会如此莽撞,你让朕如何和天下百姓交待?”

    “请圣上责罚!”

    “子淳,你没对朕说实话!”

    夏琰抬头,“圣上——”

    诚嘉帝看着夏琰的双眼问道:“为何?”

    夏琰想了一下说道:“圣上,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这种是童玉锦的问话方式,他居然不知不觉受了感染,竟这样问起当朝皇上来。

    严谨的诚嘉帝被这句话问得神情松了些,他的臣子没有对他太设防,问道:“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夏琰回道:“假话是内子想耍耍候夫人的威风!”

    诚嘉帝扬眉。

    夏琰继续回道,“真话是,内子是故意这样做的。”

    诚嘉帝问道:“目的何在?”

    “合理拿回属于长姐的嫁妆!”

    “合理?”

    “是!”

    诚嘉帝眼眯了一下:“难道,她抢的‘民财’是你长姐的嫁妆?”

    夏子淳摇头笑道,“不是!”

    诚嘉帝说道:“既然不是,那么御史台的人就没有参错。”

    “请恕臣做事激进了!”

    诚嘉帝继续问道:“何意?”

    夏琰回道:“臣想逼贪长姐嫁妆之人到大理寺告状。”

    “逼告状?”诚嘉帝眉头皱起。

    “是!”

    诚嘉帝说道:“你想通过官府拿回属于你长姐的嫁妆?”

    “回圣上,正是!”

    诚嘉帝眯眼看了一会夏琰,有一小会没说话,只见夏琰微微低着头,波澜不惊,年纪轻轻,沉稳干练却不输老臣,行事嚣张,倒有些资本,遂开口说道,“你就准备进大理寺讨回你长姐的嫁妆吧!”

    “多次圣上隆恩!”

    “退下吧!”

    “谢圣上!”

    等夏琰走了,大太监卫兆启轻轻笑道,“圣上,夏小候爷倒是实诚。”

    诚嘉帝瞄了一眼卫兆启,“是嘛?”

    卫兆启仿佛没有看到诚嘉帝那一眼的意味深长,笑眯着眼:“小人觉得舅爷为出家的姑娘出头,倒是无可厚非。”

    诚嘉帝点了点头,“娘家为出嫁的姑娘出头,确实无可厚非!”

    “圣上英明!”

    诚嘉帝却陷入沉思,卫兆启看见门口有小太监探头探脑,挥手让他们退了,不声不响陪着诚嘉帝坐着,眼看午时都要过了,诚嘉帝却没有让人传膳。

    开国公府

    美珍把外院夏小同拿来的东西传给了童玉锦,童玉锦翻开看了一下,随手放到桌子上。

    美珍问道,“夫人,是什么?”

    童玉锦回道:“大理寺的传票!”

    “姚氏上告了?”

    “嗯”

    美珍想了想问道:“夫人,你故意逼她,让她上告?”

    “嗯!”

    “为什么?”

    童玉锦叹道:“谁让他弟弟是候爷呢?”

    美珍不为不解:“跟候爷有什么关系?”

    童玉锦没回话,却反问美珍:“要是普通百姓家会怎么处理?”

    “普通家庭?”

    “嗯!”

    美珍想了想回道:“他们会请族长、或是娘家人出面处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娘家出面连吵带闹闹回来的。”

    童玉锦点头:“对,就是这样,可是姓吕的现在出了意外死了,只有一个宠妾,按道理根本不要费事就是大姐的了,可是一个小妾竟敢把开公府告到大理寺,事情没那么简单!”

    “夫人的意思是,姚氏背后有人?”

    童玉锦说道,“可以这么认为。”

    美珍想了想说道,“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妾最多到开国公府门口来闹闹,那敢、或是那里想的到去大理寺告状。”

    听到美珍的分析,童玉锦笑道:“不错呀,美珍,说得头头是道。”

    美珍不好意思的说道:“正常情况不都是这样吗?”

    “对,所以反常及妖!”童玉锦说道。

    京城某胡同

    姚氏等在客厅里快大半天了,等得心里慌慌的,再次开口问道,“这位妈妈,贵人什么时候来?”

    “不是对你说了嘛,烦心等等!”

    姚氏饥肠辘辘,饿得快没力气了,可怜巴巴的说道:“可妾身都等一天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得请贵人给我做主啊……”

    老婆子看了一眼风韵犹存的姚氏,阴眼撇嘴,就你这样,还指望我们主人出门就往这里跑呀,哼,想得美。

    京城另一处胡同

    晋王下朝后没有回王府,径直进了别院,见他来了,书房里等的几个人个个都站起来,晋王摆了摆手,“都坐吧!”

    “谢王爷!”

    晋王走到主位,撩起袍子坐下去,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某中年男人回道:“王爷,一切都在你控制的范围内。”

    “要小心!”晋王想着早朝上波澜不惊的夏琰,眉头皱了皱说道。

    “王爷提醒的是!”

    晋王问道:“那二十万两什么时候运到京城?”

    “二十……王爷,什么二十万两?”中年男人吃惊的问道。

    晋王老眼紧眯,“东州府丢了二十万两库银,不在你们手上?”

    中年男人连忙站起来,“王爷,小的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晋王连忙叫道,“来人——”

    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人,“小的在!”

    晋王阴沉沉的问道:“二十万怎么回事?”

    黑衣人有些不解,回道:“回王爷,东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库银丢了二十万两。”

    “我是问你这二十万两怎么回事?”

    黑衣人说道:“回王爷,大爷就说银库丢了二十万两,属下已经告诉过你了!”

    “难道不是会儿……”晋王愣了一下,说道,“不是你们几个合计的?”

    中年男人回道:“王爷,属下等人没有合计过,就算合计,肯定也要通过东州的大爷,不可能越过他去!”

    晋王轻敲了一下桌子,“来人,赶紧问一下大爷,问问怎么回事?”

    “是,王爷!”

    黑夜人出去后,中年男人问道,“王爷,今天朝堂上,姓夏的被弹骇的怎么样?”

    晋王冷笑一声:“我们出来后,圣上单独留下了他。”

    “王爷,圣上会不会对……”

    晋王打断了属下的话:“暂时不可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中年人有些着急。

    晋王悠悠的说道:“连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属下就是为王爷急,能尽快扳倒他,王爷心里也舒坦点!”

    晋王冷笑一声:“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你们让人帮助那个女人,让她死死的咬着不放,一定要拖累夏琰的名声!”

    “是,王爷!”

    东州府

    出了银库,于文庭问道,“肖大人,消息有递到上头了吗?”

    肖会遂回道:“回先生,递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到达京城!”

    于文庭点点头:“去看看库监。”

    “是!”

    一定有人感到奇怪,咦,夏琰、晋王等人不都知道了吗,为何诚嘉帝还不知道?

    是啊,为何呢?这里有一个程序问题,夏琰、晋王得到消息的渠道都是私人隐蔽的渠道,不像东州府知州肖会遂那样通过正式行文的方式传递上去,即便是八百里加急,几道程序走下来,时效还是被延误了,所以二十万库银被盗的消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大陈朝的皇帝——诚嘉帝。

    当诚嘉帝知道东州府二十万两库银被盗之时,已经是银子被盗后的第三天傍晚了。

    诚嘉帝摔了桌上的砚台,砚台里刚研的墨汁泼的到处都是,光亮的大理石瞬间被溅得黑漆漆的,滴滴哒哒还有些声音,那是桌角处流下的墨汁声音。

    卫兆启看着墨汁流到自己脚前也不敢动一下,赵之仪低垂着眼,“是臣失职!”

    诚嘉帝缓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人在京城,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远的事!”

    “圣上……”

    “别说话,让朕缓缓!”

    “是,圣上!”

    诚嘉帝坐在龙案后,闭上了眼,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额角隐隐有青筋冒出,说明他有多动怒,一个动怒到如此境地的人,竟让你感觉不到怒火,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隐忍,可是越能隐忍的人动静起来越雷霆万钧。

    一时之间,整个御书房针落可闻,仿佛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和御书房相反的是,京城亦或是东州府仿佛是暴风骤雨前的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诚嘉帝才缓缓开口,“你带人去东州府!”

    “是!”赵之仪刚想转身出去,抬眼看向诚嘉帝。

    “想说什么?”

    赵之仪轻声说道:“圣上,东州府是夏子淳的辖下,你看……”

    诚嘉帝直接回道:“他长史在那边!”

    “是,圣上!”赵之仪嘴上答是,脚却不动。

    诚嘉帝仿佛了然的说道:“夏爱卿暂时不会去!”

    “呃……”赵之仪眨了一眼,不好意的龇牙一笑。

    诚嘉帝也感到好笑,说道:“那两口子夫唱夫随!”

    赵之仪想也不想说道,“夏夫人可以跟过去!”

    诚嘉帝嗤嗤一笑,“你想他们跟过去?”

    赵之仪惊觉自己失态,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和淮东路的转运使打个招呼比较稳妥、有礼貌。”

    诚嘉帝皮了一下眼,“赶紧去吧!”

    “是,圣上!”

    赵之仪拱手退着出了御书房,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诚嘉帝知道夏子淳要干什么似的,抿了抿嘴出了宫门。

    淮东府

    肖会遂带着于文庭去大狱见库监宁拓,可是还没等他们进牢房,狱卒就出来准备往上回禀,库监宁拓畏罪自杀了。

    于文庭先是大惊,后是震惊,不知为何,他隐隐的感觉到,总有人先他一步掐断了线索了,难道一个普通的东州府,水竟是这么深,他急步往大狱里去,叫道,“带路!”

    狱卒不知道于文庭是谁,站着没动。

    于文庭吼道,“还不去!”

    “是,是……”狱卒见府州大人都不敢回驳,知道是个大人物,连忙带于文庭进去。

    丁小十跟着于文庭后面,走到石阶往下时,快步的于文庭落脚踩空,差点摔了一跤,丁小十连忙跳跃着扶住了于文庭。

    肖会遂直到于文庭站稳后才来了一句,“大人,小心!”

    于文庭理也不理,继续快步进了狱房,库监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边上守着两个衙设。

    于文庭问道,“疑犯死于何因?”

    没有人回话。

    肖会遂赶紧对众人说道,“夏候爷的长史——于先生!”

    衙役这才回话,“回先生,疑犯畏罪撞墙而死!”

    “为何不拉住他?”

    狱卒连忙回道:“先生,他撞墙时,正是我们换班交差之时,所以没人注意到,等我们听到声音,跑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于文庭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溅满鲜血的墙面,血迹已经由红色变暗,慢慢凝固,他叹了口气,“肖大人,赶紧让仵作验尸!”

    “是,先生!”

    这是东州府的地盘,结果没有出于文庭所料,验尸结果——撞墙而亡。

    肖会遂看着脸阴得能滴水的于文庭,拱手叫道:“先生!”

    于文庭呼了一口气:“赶紧查银子,十二箱银子,不可能不引起人注目!”

    肖会遂说道:“回先生,听说银子丢了,下官立即封锁了所有出城的水、陆通道。”

    于文庭问道:“城内查了吗?”

    肖会遂回道:“附近的已经查了!”

    于文庭挥了一下手:“赶紧全城搜索!”

    “是先生!”

    于文庭听着不温不火的话,突然大声叫道:“你别先生、先生的叫,银子是东州府的,你又是知州,要被查办的人不是我,懂不懂?”

    肖会遂“是……是……,先生!”

    于文庭看着软绵却奸滑的肖会遂,甩了一下袖子出了大狱,出来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一天竟然过去了,除了见到死疑犯以外,竟什么收获都没有。

    于文庭没有住在衙门后院,他拒绝了姓肖的安排,自己住了客栈。

    一到客栈,于文庭就对丁小十说道,“赶紧暗中派人保护好尸体!”

    “是,先生!”

    于文庭问道:“发消息给候爷了吗?”

    “发了!”

    于文庭叹道,“希望海大人尽快到来!”

    “先生,我出去安排人手!”

    “当心!”

    “放心,先生,我们自有门道!”

    “不可大意!”

    “是!”

    看着丁小丁出门,于文庭捋了一把脸,没洗没弄,就这样躺上床了,躺着躺着,他觉得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呢,那个女人没来缠他,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想了一下,轻轻出了门,走到温温住的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发现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试着推开了门,果然没人,床上的薄被单掀在一边,他伸手摸了摸,没有丝毫热度,不知是没有回来,还是出去了,想了一下,走了出来,叫了自己的小厮,“人呢?”

    “晚饭时间还在!”

    于文庭明白了,那是出去了。

    长兴鼓着嘴说道,“老爷,这个女人逢人就说是你的红颜知已,抱着孩子败坏你的名声!”

    于文庭捋了一下胡子,“无防!”

    长兴急叫:“老爷——”

    “你不懂,不要乱担心!”

    “是,老爷!”

    东州府某酒肆,一个抱着头巾的妇人坐在里角,她边上坐着个男人,男人轻轻问道,“跟着他打听到什么了吗?”

    妇人说道:“没有!”

    男人轻声问道:“他到东州府有一段时间,你没打听到什么?”

    妇人回道:“听说都到乡下了,没跟什么官吏接触。”

    “王爷说了,只要他一动到大爷,你就死缠着他,搞得他声名狼藉。”

    妇人摇头:“怕是不容易!”

    男人说道:“你在客栈尽量闹,让南来北往的人把他的名声带出去!”

    “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当心!”

    两个人说完话后,仿佛不认识似的各自分开了,走到拐角处,一个婆子把孩子递给了女人,女人上了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于文庭站在二楼扶栏暗处,听到远处的马车声,眯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半包着头,从胡同口下了马车,低着头头急急的往客栈而来,他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东州府衙门后院

    肖会遂疲惫不堪的回到后院,幕僚正等在他的房间里,“大人……”

    肖会遂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幕僚小心的问道:“大人,京城有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

    “京里问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回事?”

    肖会遂张嘴就骂:“他奶奶的,爷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幕僚一脸哭相:“大人,可京里的人以为是我们搞了这二十万两银子!”

    “我傻呀,搞监守自盗的事!”肖会遂瞪着被酒色泡变形的双眼叫道。

    幕僚担心的问道:“大人,那怎么办?难道真是江湖帮派——飞鱼帮所干?”

    肖会遂骂道:“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再说,飞鱼帮的人喜欢在事后刻上一条会飞的鱼,库银门口墙上有这标记,定是他们干的。”

    幕僚高兴的叫道:“大人,那就把罪定在他们身上!”

    肖会遂呸着骂道:“你脑子被狗吃了?”

    幕僚缩了缩头:“大人——”

    “铜墙铁壁,没个内应,这银子怎么运得出来!”肖会遂阴测测的说道。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肖会遂皱着眉想了一下后骂道:“他娘,可惜人已死了!”

    “大人,难道他真是畏罪自杀?”

    “奶奶的,烦死人了,不管了,明天再说!”

    “是,大人!”

    开国府

    夏琰回到内院时,夜已经很深了,夏末初秋,早晚凉中午热,他走到甬道上,只觉得没有了中午的燥热,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快速的回到了内院。

    童玉锦没有睡觉,正坐在厢房里缝衣服,这种情形真是很少见,夏琰感到好奇极子,想不到她还会做衣服,可真够稀罕的,轻轻走到身边,靠到她肩膀上,“你还会做这个?”

    童玉锦低头回道:“是啊,这两年刚学的。”

    夏琰问道:“这么小,孩子们的?”

    “是啊,我给天天、朵朵、宝弘做睡衣!”

    夏琰噗嗤一声笑了。

    童玉锦抬头:“你笑什么?”

    夏琰笑道:“除了做睡衣,你还会做什么?”

    童玉锦不满的回道:“还会做外套啊!”

    “在哪里?”

    “你没看见我做吗?”

    “没见过!”夏琰摇头笑道,“我看看——”

    “你不相信我!”

    夏琰点了点头。

    童玉锦哼了声,放下手中的小睡衣,要站起来,可惜夏琰的下巴太重,抵在她肩头,她竟起不来,伸手推了一下,“赶紧让开,我去拿给你看!”

    夏琰这才直起腰,让童玉锦去拿衣服,童玉锦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了叠好的小衣服,抖出最上面的那件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很好?”

    夏琰伸手接过来,拿着左右看了看,“交领袍,还滚了边!”

    童玉锦问道:“怎么样?”

    夏琰问道:“就一种颜色,不嫌单调吗?”

    “去,你懂什么,纯色显得简单大方,明白不?”童玉锦别了一眼夏琰。

    夏琰一本正径的回道:“我明白了!”可是脸上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童玉锦哼道:“明白了,你还笑得这么贼?”

    “原来不会绣花可以这样说,长见识了,娘子!”

    被夏琰说中了,童玉锦追着要打夏琰:“敢说实话的家伙,我揍你!”

    “娘子,饶了小生,娘子……”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夏琰抱着童玉锦懒懒的坐在凳子上。

    童玉锦低低的问道:“累了?”

    “嗯,树大招风,走到今天这步,引人嫉妒,也属于正常!”夏琰叹了口气。

    童玉锦说道:“不止嫉妒这么简单吧!”

    夏琰似乎不太想说这些事,“男人、权势之间都这样!”

    “也是!”童玉锦鼓了鼓嘴,“赶紧去洗漱,早点睡!”

    “嗯!”

    等夏琰洗漱好出来时,头发湿辘辘的,童玉锦不再缝衣服,拿了布巾给他擦头发。

    坐在床边让童玉锦擦头,夏琰半眯着眼养神,“大理寺的传票收到了?”

    童玉锦回到“收到了!”

    夏琰问道:“你现在不是讼师身份了,准备怎么打官司?”

    “自辨!”

    “自辨?”

    童玉锦回道:“嗯,自己给自己辨护!”

    夏琰提醒说道:“我的人打听到,有人给姚氏请了讼师!”

    “没关系!”

    “唉——”

    “你叹什么气?”听到夏琰叹气,真是难得,童玉锦惊讶的问道。

    夏琰头疼:“我听小同说了,大姐还躺在床上!”

    “嗯!”

    夏琰伸手握了一下童玉锦的手说道:“看来帮不了你,只能靠你了!”

    童玉锦微微一笑:“没有啊,我这几天一直让丁小四做堂审之前的准备工作。”

    “做的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童玉锦回道:“大致上没什么问题!”

    “还是要小心,他们可能志不在嫁妆,他们要把脏水泼在开公国头上!”夏琰说道。

    童玉锦问道:“夏小开查得怎么样了,什么人惊了吕丛文的马车?”

    “还不确定!”

    “哦”童玉锦说道:“也污不到国公府,最多是捕风捉影!”

    夏琰说道:“他们就要这样的捕风捉影!”

    “我知道了!”童玉锦温柔一笑,“权贵不好当!”

    夏琰笑笑,问道,“头发干了吗?我想睡了!”

    “马上就好!”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八月竟结束了,迎来天高气爽的秋天,仰望天空,只见一群大雁从北方飞来,又向遥远的南方飞去。他们排列着整齐队伍变换着阵容在空中飞翔着,一会儿排列成一字,一会儿排列成人字。

    秋意渐浓,童玉锦穿上了夹衣,美珍和春燕正在帮童玉锦梳妆打扮,虽说是梳妆打扮,却非常简单、简洁!

    美珍说道,“夫人,这装束还不如穿男装!”

    童玉锦笑笑回道,“这次不是去做讼师,可是被告人!”

    美珍再次感叹:“夫人,你说她一个小妾怎么敢告公国府?”

    “为何敢,肯定有敢的理由!”

    “哦,”

    “赶紧弄,早点出发!”

    “是!”

    京城各个茶楼、酒肆

    “听说了没有,开国公府夫人夺人家财案今天开堂了。”

    “我不仅听说了,我还准备去大理寺门口旁听!”

    “啊,算我一个,我跟你一起去!”

    “那还不快点喝茶水,去晚了没位置!”

    “好,好……”

    边上人说道,“什么开国公府夫人?”

    “那是谁?”

    “夏候夫人,会打官司的夏候夫人!”

    “啊,是她,她怎么会夺人家财?”

    “这谁知道,等一下过去听,不就知道了!”

    “也是,赶紧,迟了没位置。”

    “我就叫让人帮我占位置了。”

    “你倒厉害!”

    “那当然。”

    大理寺

    大理寺卿樊中易看着人山人海的衙门口,摇头失笑,“这可是大理寺,不是京兆府!”

    “大人,他们才不管呢,听说是候夫人被人告,都感兴趣的不得了,想看看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樊中易轻哼一声,“那就一起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次来旁听的官员很多,除了三法司,连几个老王爷都来了,三王爷一看到攀中易就问道,“攀大人,今天先办谋财害命案,还是夺人家财案?”

    樊中易拱手笑笑:“回王爷,谋财害命,缺乏证据,现在还不能立案。”

    “你没传夏琰来问话?”三王爷这话说得夏琰仿佛就是凶死似的,他的话立马引起了周围围观的民众窃窃私语。

    “不会吧,吕大人是夏候爷指使人干掉的?”

    “有可能哟,谁让姓吕的不听话呢,不听话就干掉”

    “天啊,有权势就是好呀。”

    樊中易咳嗽了几声,围观的人被衙役往后面推了推,“王爷说笑了,立案传人可不是凭谁一面之词,都是讲究证据才能传人的。”

    三王爷叫道:“那你赶紧去找呀!”

    “是,王爷,下官会尽快找!”

    “我没看到你在找,你是不是只拿俸禄不干事……”

    樊中易没有想到三王爷这么难缠,幸好有人来了,他拱了一下手,“各位王爷,还请各位先进去!”

    三王爷叫道:“急啥,我就站在门口吹吹风!”

    “好,王爷请便!”樊中易说完后,给众王爷行了一礼。

    晋王说道,“樊大人不必管我们,请自便!”

    “多谢王爷!”

    樊中易拱手迎上了章大人,“好久不见,章大人!”

    “樊大人客气了!”

    陆陆续续又其他官员过来,夏琰依然到最后,仿佛就是个压轴的,衙门口的一众人都和他见了礼,认识的、对味的就真笑一声,不对味的就假笑一声,反正都笑了,堂审马上就要开始了,进了大理寺的公堂后,一切都变成庄严而肃穆。

    至于具体的流程,我们就不说了。

    先说说候审区,童玉锦和姚氏都站在候审区,姚氏边上站着一个青年人,非常有书倦味,头戴书生巾,穿圆领蓝缎长袍,内翻白衣折袖,显得非常有格调,看样子有几把刷子,童玉锦这样想到。

    年青人也不时偷偷用余光看一看童玉锦,这个传说中的女讼师,今天却将以被告者的身份站到公堂之上,他勾嘴一笑,倒是要见识见识,她厉害在什么地方?

    姚氏站在角落里,低头垂眼,好像是个规规矩矩的良家子。

    随着衙役门的低吼声、击棒声,堂审正式开始了,随着程序的进行,樊中易不停的开始传唤相关人员。

    公堂之处传来,“带原告姚氏——”

    “带姚氏——”

    姚氏听到传唤声,脚底打了个踉,她的婆子扶了一下才稳住身子,衙役催了一下,她才拘紧的低着头跟着衙役上了公堂。

    童玉锦竖着耳朵听公堂上的问话。

    樊大人中正中矩的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姚娟秀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抖抖索索,都不知道回道,衙役过来提醒,她才惊得抬起头,“妾……妾……姚氏……”

    樊大人官威严正:“为何事状告何人?”

    “回……回大人,为……家财被抢、告那夺财之人!”姚氏伏在地上回道。

    樊大人问道:“何人夺财?”

    姚氏这下说话不结巴了:“回大人,开国公府童氏!”

    樊大人叫道:“带童氏——”

    “带童氏——”

    童玉锦跟着衙役上了公堂,由于她有品极,是个封诰夫人,她没有行跪拜之礼,她仍然如以前一样,行男人礼节——拱手抱拳礼。

    樊大人微微一笑:“堂下何人?”

    “民妇童玉锦!”

    樊大人问道:“童氏,有人状告你夺人家财可有此事?”

    “回大人,有!”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严肃的说道:“你可知,夺人家财是犯法的,为何做犯法之事?”

    童玉锦反问:“大人,事出必有因,大人为何不问问原告,我为何要夺人家财?”

    樊大人转问:“姚氏,童氏所说,你可说出原由?”

    姚氏低着头,悲悲嘁嘁:“大人,妾身不懂!”

    “有何不懂?”

    姚氏嘟囔:“大人,妾身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夫人,今天请了讼师,妾身肯请讼师跟大人说。”

    “准!”

    “带讼师!”

    年青人被带上了公堂,只见他拱手拜礼:“学生谢苏里拜见各位大人!”

    “谢苏里!”

    “学生在!”

    樊大人问道:“你的代诉人为何被人夺家财,你可知道?”

    谢苏里没有回话,却说道:“大人,童氏刚才已经承认夺人家财,这就是犯法,按律她就要定罪!”

    童玉锦笑道,“谢讼师,你有注意我的用词吗?”

    “当然!”谢苏里笑回。

    童玉锦问道:“既然注意到我用词,为何还要定我的罪?”

    谢苏里拱手对众人说道:“夺,不是拿,更不是借,难道不是犯法?”

    衙门口的人纷纷点点头,“对,夺就是抢,肯定要犯罪的……”

    童玉锦笑笑没吱声。

    谢苏里问道,“樊大人,学生说得可有错?”

    “没错!”樊大人问道,“童氏,你可有话说?”

    童玉锦笑道:“谢讼师说得没错!”

    樊大人问道:“那你还有何话可说”

    童玉锦再次微微一笑,“大人,除了这个措词,夺后面的字,大家听到了吗?”

    门口有人议论:“夺后面什么字?”

    “夺人……人字……”

    “对,就是人字!”

    樊大人问道:“何意?”

    童玉锦说道:“大人,这个‘人’是指被夺之人,这个被夺之人可能是姚氏,也可能是其他人。”

    樊大人问道:“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大人!”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又问:“什么样的区别?”

    童玉锦回道:“如果被夺的财产不是姚氏的,那么她有何资格来递状纸呢,做好人好事吗?我不觉得!”

    姚氏立马反驳:“你乱说,你到我家里抢夺东西,居然说不是我的家财,这是何道理,让大家评评理,这说得过去吗?”

    谢苏里拱手说道:“大人,童氏进我代诉人家里抢东西,周围的邻居可以作证!”

    “带证人!”

    文院路几家靠近吕宅的人被叫了公堂。

    樊大人问道:“你们可看到有人抢夺姚氏家财?”

    “回……回大老爷,有……”

    “是何人,可否指出?”

    邻人转头看了看,当她看到童玉锦时,伸手一指,“就是她——”

    谢苏理拱手说道“大人,这是人证!”

    姚氏和谢苏理都同时看向童玉锦,看她还有何话要说。

    包括樊大人等也都看向童玉锦,等她回答。

    只见童玉锦微微一笑,“没错!”

    谢苏理连忙跟着说道:“童氏,你既然认了,那么就要受到律法制裁!”

    童玉锦看了他一眼,到底年轻,这么沉不住气。

    “大人,童氏都承认了!”

    樊大人见谢苏理等自己回话,问道,“童氏……”

    童玉锦说道:“大人,莫急!”

    谢苏理转头:“你还有何话要说?”

    童玉锦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被夺之人’,姚氏不是那个被夺之人!”

    谢苏理说道:“邻人都指认了,你又承认了,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童玉锦对樊大人说道:“大人,姚氏的男人是谁,不要我说了吧!”

    樊大人回道:“当然,前翰林检讨吕丛文吕大人。”

    “正是,吕大人的原配是谁,大家都知道吧!”童玉锦笑道,“如果不知道,官府有档案,一查便知,各位需要查吗?”

    跪在边上的邻人有些不解的问道,“姚夫人不是吕大人的原配吗?”

    童玉锦笑道,“当然不是!”

    邻人看向姚氏:“可……”

    童玉锦笑道:“可你们一直听别人叫她夫人是不是?”

    “是……是……”

    童玉锦笑笑:“叫夫人的,并一定是原配,如夫人也是夫人。”

    “如……原来竟是个宠妾”邻人的眼光变得轻屑起来。

    童玉锦回道:“这位大婶说得没错,姚氏她就是个宠妾!”

    邻人好像受到污辱般说道:“我竟跟一个宠妾做姐妹,真是……”

    姚氏被邻人的眼光看得躲了躲。

    公堂前围观之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如果是妾,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家财是她的”

    “是啊,难道宠妾灭妾?”

    舆论之向开始倒了,谢苏理急了,连忙叫道,“童氏,现在在说你夺人家财之事,并不是讨论夫人与如夫人的时候。”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穿成五个反派的后娘鬼王的金牌宠妃独家占有庆余年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娇养小贵妃华胥引天唐锦绣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五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冰河时代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冰河时代并收藏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