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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也发现有人来了,没等商婆子走过来,她已拉了拉集萤,低声地道:“我们回马车上去吧!
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集萤不以为然,不过她现在是程池的婢女,既然跟着郭老夫人出来了,自然也就要尊重她的身份地位,尊重她身边的人。
她笑着点头,和周少瑾回到了郭老夫人的身边。
一行人往他们停留在堤边的马车走去。
驶过来的马车“吁”
的一声停了下来,马车里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看见周少瑾等人,他非常的惊讶,忙转过身去,低声地和马车里的人说起话来。
不一会,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一个六旬左右青衣老儒在那青年男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程池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会遇到公子。
老朽姓宋,长沙府人。
特带了子孙辈出门游玩。
出门能够遇见既是缘分,你我两家是否可以共在此地观潮?”
程池见老儒精神矍铄,谈吐优雅,肤若婴孩,猜测他不是哪位大儒就是哪家世代诗书之家的长者,又见那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自然大方,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老先生不必客气。”
他笑道,“良辰美景,人共赏之。
老先生还请随意!”
宋姓老儒闻言微笑着捋了捋额下的山羊胡子,对那青年男子道:“宜君。
你请了你姐姐和侄儿下来吧!
这位公子想必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被称做宜君的男子笑着应是,随行的马车跳下数个健壮婆子,端着脚凳服侍着位花信年华的少妇从马车上下来,又抱了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孩童下了马车。
那孩童一下马车就朝沙滩上跑去。
后面的婆子惊呼着“五郎,小心些”
,追了过去。
那青年男子见了哈哈大笑。
少妇却直皱眉,道:“你们这样,会把他给宠坏的。”
那青年男子笑道:“姐姐就是太小心了。
五郎不过是被关得太久了。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爬到屋顶去捉燕子,爹爹也没有说我什么。
怎么到了五郎这里,就会被宠坏呢?”
“你总是有道理。”
少妇闻言无奈地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
黄妈妈,你快去把五郎追回来。”
最后一句,那少妇却是嘱咐自己身边的仆妇。
可也看得出来。
这姐弟俩的关系很好。
青年男子摸了头笑,和老儒说了几句话,回到马车提个礼盒朝着程池这边走来。
程池本不欲理睬,转眼却看见郭老夫人正看着他,想着自己若是就这样走开了,回去母亲肯定要唠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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