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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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诧异，他们互抢东西，难道这里伙食很差吗？
周捷脸上带着厌烦，打开房门走出去，手上递过一包零食说道，“王大嫂，别哭了！”
王大嫂一手接过，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破涕为笑，“周兄弟，多谢你！让你见笑了。要是需要我服务，你说句话我马上进来！需要什么姿势我都配合！”
王大嫂双眼放光地看着周捷，喉咙鼓荡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
周捷脸上闪出厌恶、忧伤的神情，说了声不用，迅速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周捷进入房间，好一会后，我悄声问他，“这里怎么回事？他们没有东西吃？”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东西吃，但是，你知道吃的是什么吗？”
我朝他摇了摇头。
周捷从这房间角落里的一个破罐子中掏出一些东西出来，我一看，这东西好像是米糠？
小时候家里养过鸡，给鸡喂过米糠，所以我知道。
“这就是他们的食物！”
我看着那一把米糠，那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沙子、草根，甚至还有虫子在爬？
我一阵恶心说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他说，“我们上面的人肯定不吃，但这里的人，就只能吃这些！”
我说，“为什么他们就只能吃这些？他们是被囚禁在这里？”
周捷没有说话，看了看外面，又看看时间说，“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带你到外面走走！”
说完拉着我走出了这间小屋子。
我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但是周捷却没有理这些，我们走出去，从一排排低矮屋舍前经过。
他矮着身子，随便地就走到其中一间窗户下面。
我偷偷探出头，只见那间小屋里面也有两个人，似乎正在做着那些男女之事。
周捷用手指向里面，我点头，一脸羞红地望进里面。
我还没有做过这样窥视的勾当，心里怦怦直跳。
里面两个男女似乎也有四十多岁，瘦得皮包骨头，正在专心做事，他们的脚上同样锁着锁链。锁链随着他们身体的摆动，发出咣当咣当的脆响。而在他们睡着的地上，还有一个睡得正香的小孩子。
周捷将我拉走，我们一路过去，看了好几间，有的房间里的男女正在做事，而有的就是在睡觉。
看了好多间，好像我没有遇到年轻的人。要么是小孩子，要么年纪是在四十以上的大叔大婶。而他们的状况也不太好，好多人都是骨瘦如柴，无精打采的。
我们又重新回到那间王大嫂与吴大哥睡觉的房间里。
进来之时，王大嫂与吴大哥已经在地上睡着了。
王大嫂四肢敞开，呼呼大睡，睡姿极为不雅。而吴大哥鼾声如雷，睡得极死。
轻轻关上门后，周捷低声对我说，“你看王大嫂与吴大哥年纪多大？”
我想也不想就说，“看他们那样子，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你再猜猜！”
“这还要怎么猜？就是这年龄啊！难道不只四十多？”
周捷说，“如果我告诉你，王大嫂只有二十岁，吴大哥，也不过二十二，你信不信？”
我心下一凛，怎么也无法将外面正睡着觉的王大嫂与吴大哥与二十岁上下的青春青年联系到一起，说，“不信！”
将眼睛看出去，那王大嫂已经换了睡姿，侧躺着，衣衫穿得单薄，露出来的皮肤并不像二十岁的女孩子那样细滑有光泽。
而吴大哥则大声地打着呼噜，脸上皱纹满布。
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你刚才出去看到他们在做事是不？你又知道他们为何在做这些？”
我说，“欲望啊。圣人有言，食色、性也！”
“唉……”周捷长叹一声，说道，“他们是被圈养起来的。”
正在这时，周捷突然嘘了一声，表情严肃。
在这时，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破锣一样的声音叫道，“牲口们，来领食物！”
正在熟睡的王大嫂与吴大哥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就冲向外面。
我走到门前，透过那些窟窿想看看外面，但是视线有限，看不清楚。
周后劲见状打开了房门，拉着我们到外屋去看。
从这里的窗户看出去，只见在黑暗之中，那边有几盏灯笼，照出几个高大的身影，拿着几大包的东西，在派发粮食。
而在他们四周，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有老人有小孩，手上拿着破碗罐、小袋子之类的东西，在那里装粮食。
大概有两百多人的样子，因为人多，有一些推撞。
当下便有吵架声四下里响起！
“牲口们，你们别抢！”一个高大的人拿着皮鞭朝队伍里的人打了几鞭子，也不管是谁在吵闹，
打了几下，哭爹骂娘的声音响起！但是队伍里的秩序变好了！
“你们这群牲口，真是骨头贱！不打就会乱来！”那高大的影子说道。
“袁世飞、陶欣两个牲口在哪里？赶快出来！”
从队伍里走出两个怯生生的人影，是一对壮年男女。
只听得那破锣一样的声音又叫道，“你们两个完成了任务，现在，你们不用做牲口被圈养，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可以给金婆婆的夫君们做一些收拾屋子的工作。”
这两个叫袁世飞、陶欣的男女闻言相拥而泣。
“怎么，你们还不高兴？”
“多谢巡查大人，多谢！”那袁世飞的反应还算快，在皮鞭还没有落下之时急忙朝那几个高大的人影叫道。
黑暗中看不清那袁世飞和陶欣的面容，不过看他们相拥一起的动作，似乎非常高兴。
那种高兴很像农村里的两口子终于熬到了自家孩子考上著名大学，然后又分配到极好的工作一样的那种神态！
“各位牲口，你们要多多学习他们！特别是男性口，你们难道都不行了？你看人家袁世飞，一下子就将陶欣弄了个三胞胎！再加上原先的三个，他们可就刚刚达标了！你们这些男牲口难道都不行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愤怒，原来这些人被囚禁在这里，居然真的是牲口！
“你知道那袁世飞和那个陶欣会有什么结果吗？”周捷小声说道。
这时候，从窗户看出去，似乎有几个人影将他们两个带走了。
我听了周捷的话，说道，“不是给女主人的男宠当保姆，做收拾屋子一类的工作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可惜不是！他们两个，会被带给女主人或者她的男宠们。然后两个人的阳气、魂魄会全被吸光！”周捷向我说道。
我闻言大怒，“不是说带他们两个去给男宠们收拾屋子吗？”
周捷苦笑一声，“表面上是如此，但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归西！但是物尽其用，所以，他们即使是死，也会被吸光阳气精血而亡，而且连魂魄也不能保住！”
我越听越是愤怒，当下霍地就站了起来。
迈出步子，就要朝外面跑。
周捷急忙将我拦住，他的脸上一片焦急，说道，“别冲动！”
我忍住心里的愤怒，停下脚步，看着越走越远，满心欢喜的袁世飞与陶欣，心里充满了悲伤。
可怜的人啊，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里！
“那他们生下的孩子会怎么办？”我问道。
“这个看命运了，也许会被抚养成人成为护卫或者被派出山去做一些任务，但更多的是被用来吸食魂魄，其中也有相当部分是作为下一代的牲口被圈养！”
听到这时在，我默然不语。
一会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那些“牲口”都散了开去。
再一会，人声逐渐平静。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只见王大嫂与吴大哥欢喜地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拿着一个大盆子，我走近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些渗着大米的米糠，此外还有一些番薯、白菜、红罗卜、玉米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只鸡爪！
但看样子，都已经不新鲜了。
王大嫂满心欢喜说道，“两位，你们要吃东西不？这次我们可是分到了好吃的东西了！”
我看得眉头皱起，看那菜叶的颜色，已经没水份了，这是人吃的东西？
我说，“谢谢，我不饿。”
其实我肚子正在咕咕叫着，可是这东西我怎么吃得下去？
我们回到房间里休息，一段时间过后，周捷带着我走出外面。
我们两个在漆黑的地下里轻手轻脚行走着，就像两个幽灵。
我不知道周捷进来是要拿什么东西，在路上、在刚才休息之时我问过他几次，他都没告诉我。
据周捷所说，这地方原本是一座古代大墓，后来金婆婆等人发现后，就鸠占鹊巢，将这里占有已有，并进行了改造。
我们一路前行，在这个宽阔的地下，我竟然不感到气闷，想是这里有通风口的原因。
而在路上，我又遇见像刚才那样低矮的小屋子好几处，周捷告诉我，说这些小屋里住的不但囚禁着人，此外还有被圈养的妖物、鬼物等东西。
黑色的地下世界黑暗一片，前面是一片黑色的雾，我们走进了雾里面。
我非常诧异，他们互抢东西，难道这里伙食很差吗？
周捷脸上带着厌烦，打开房门走出去，手上递过一包零食说道，“王大嫂，别哭了！”
王大嫂一手接过，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破涕为笑，“周兄弟，多谢你！让你见笑了。要是需要我服务，你说句话我马上进来！需要什么姿势我都配合！”
王大嫂双眼放光地看着周捷，喉咙鼓荡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
周捷脸上闪出厌恶、忧伤的神情，说了声不用，迅速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周捷进入房间，好一会后，我悄声问他，“这里怎么回事？他们没有东西吃？”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东西吃，但是，你知道吃的是什么吗？”
我朝他摇了摇头。
周捷从这房间角落里的一个破罐子中掏出一些东西出来，我一看，这东西好像是米糠？
小时候家里养过鸡，给鸡喂过米糠，所以我知道。
“这就是他们的食物！”
我看着那一把米糠，那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沙子、草根，甚至还有虫子在爬？
我一阵恶心说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他说，“我们上面的人肯定不吃，但这里的人，就只能吃这些！”
我说，“为什么他们就只能吃这些？他们是被囚禁在这里？”
周捷没有说话，看了看外面，又看看时间说，“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带你到外面走走！”
说完拉着我走出了这间小屋子。
我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但是周捷却没有理这些，我们走出去，从一排排低矮屋舍前经过。
他矮着身子，随便地就走到其中一间窗户下面。
我偷偷探出头，只见那间小屋里面也有两个人，似乎正在做着那些男女之事。
周捷用手指向里面，我点头，一脸羞红地望进里面。
我还没有做过这样窥视的勾当，心里怦怦直跳。
里面两个男女似乎也有四十多岁，瘦得皮包骨头，正在专心做事，他们的脚上同样锁着锁链。锁链随着他们身体的摆动，发出咣当咣当的脆响。而在他们睡着的地上，还有一个睡得正香的小孩子。
周捷将我拉走，我们一路过去，看了好几间，有的房间里的男女正在做事，而有的就是在睡觉。
看了好多间，好像我没有遇到年轻的人。要么是小孩子，要么年纪是在四十以上的大叔大婶。而他们的状况也不太好，好多人都是骨瘦如柴，无精打采的。
我们又重新回到那间王大嫂与吴大哥睡觉的房间里。
进来之时，王大嫂与吴大哥已经在地上睡着了。
王大嫂四肢敞开，呼呼大睡，睡姿极为不雅。而吴大哥鼾声如雷，睡得极死。
轻轻关上门后，周捷低声对我说，“你看王大嫂与吴大哥年纪多大？”
我想也不想就说，“看他们那样子，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你再猜猜！”
“这还要怎么猜？就是这年龄啊！难道不只四十多？”
周捷说，“如果我告诉你，王大嫂只有二十岁，吴大哥，也不过二十二，你信不信？”
我心下一凛，怎么也无法将外面正睡着觉的王大嫂与吴大哥与二十岁上下的青春青年联系到一起，说，“不信！”
将眼睛看出去，那王大嫂已经换了睡姿，侧躺着，衣衫穿得单薄，露出来的皮肤并不像二十岁的女孩子那样细滑有光泽。
而吴大哥则大声地打着呼噜，脸上皱纹满布。
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你刚才出去看到他们在做事是不？你又知道他们为何在做这些？”
我说，“欲望啊。圣人有言，食色、性也！”
“唉……”周捷长叹一声，说道，“他们是被圈养起来的。”
正在这时，周捷突然嘘了一声，表情严肃。
在这时，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破锣一样的声音叫道，“牲口们，来领食物！”
正在熟睡的王大嫂与吴大哥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就冲向外面。
我走到门前，透过那些窟窿想看看外面，但是视线有限，看不清楚。
周后劲见状打开了房门，拉着我们到外屋去看。
从这里的窗户看出去，只见在黑暗之中，那边有几盏灯笼，照出几个高大的身影，拿着几大包的东西，在派发粮食。
而在他们四周，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有老人有小孩，手上拿着破碗罐、小袋子之类的东西，在那里装粮食。
大概有两百多人的样子，因为人多，有一些推撞。
当下便有吵架声四下里响起！
“牲口们，你们别抢！”一个高大的人拿着皮鞭朝队伍里的人打了几鞭子，也不管是谁在吵闹，
打了几下，哭爹骂娘的声音响起！但是队伍里的秩序变好了！
“你们这群牲口，真是骨头贱！不打就会乱来！”那高大的影子说道。
“袁世飞、陶欣两个牲口在哪里？赶快出来！”
从队伍里走出两个怯生生的人影，是一对壮年男女。
只听得那破锣一样的声音又叫道，“你们两个完成了任务，现在，你们不用做牲口被圈养，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可以给金婆婆的夫君们做一些收拾屋子的工作。”
这两个叫袁世飞、陶欣的男女闻言相拥而泣。
“怎么，你们还不高兴？”
“多谢巡查大人，多谢！”那袁世飞的反应还算快，在皮鞭还没有落下之时急忙朝那几个高大的人影叫道。
黑暗中看不清那袁世飞和陶欣的面容，不过看他们相拥一起的动作，似乎非常高兴。
那种高兴很像农村里的两口子终于熬到了自家孩子考上著名大学，然后又分配到极好的工作一样的那种神态！
“各位牲口，你们要多多学习他们！特别是男性口，你们难道都不行了？你看人家袁世飞，一下子就将陶欣弄了个三胞胎！再加上原先的三个，他们可就刚刚达标了！你们这些男牲口难道都不行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愤怒，原来这些人被囚禁在这里，居然真的是牲口！
“你知道那袁世飞和那个陶欣会有什么结果吗？”周捷小声说道。
这时候，从窗户看出去，似乎有几个人影将他们两个带走了。
我听了周捷的话，说道，“不是给女主人的男宠当保姆，做收拾屋子一类的工作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可惜不是！他们两个，会被带给女主人或者她的男宠们。然后两个人的阳气、魂魄会全被吸光！”周捷向我说道。
我闻言大怒，“不是说带他们两个去给男宠们收拾屋子吗？”
周捷苦笑一声，“表面上是如此，但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归西！但是物尽其用，所以，他们即使是死，也会被吸光阳气精血而亡，而且连魂魄也不能保住！”
我越听越是愤怒，当下霍地就站了起来。
迈出步子，就要朝外面跑。
周捷急忙将我拦住，他的脸上一片焦急，说道，“别冲动！”
我忍住心里的愤怒，停下脚步，看着越走越远，满心欢喜的袁世飞与陶欣，心里充满了悲伤。
可怜的人啊，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里！
“那他们生下的孩子会怎么办？”我问道。
“这个看命运了，也许会被抚养成人成为护卫或者被派出山去做一些任务，但更多的是被用来吸食魂魄，其中也有相当部分是作为下一代的牲口被圈养！”
听到这时在，我默然不语。
一会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那些“牲口”都散了开去。
再一会，人声逐渐平静。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只见王大嫂与吴大哥欢喜地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拿着一个大盆子，我走近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些渗着大米的米糠，此外还有一些番薯、白菜、红罗卜、玉米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只鸡爪！
但看样子，都已经不新鲜了。
王大嫂满心欢喜说道，“两位，你们要吃东西不？这次我们可是分到了好吃的东西了！”
我看得眉头皱起，看那菜叶的颜色，已经没水份了，这是人吃的东西？
我说，“谢谢，我不饿。”
其实我肚子正在咕咕叫着，可是这东西我怎么吃得下去？
我们回到房间里休息，一段时间过后，周捷带着我走出外面。
我们两个在漆黑的地下里轻手轻脚行走着，就像两个幽灵。
我不知道周捷进来是要拿什么东西，在路上、在刚才休息之时我问过他几次，他都没告诉我。
据周捷所说，这地方原本是一座古代大墓，后来金婆婆等人发现后，就鸠占鹊巢，将这里占有已有，并进行了改造。
我们一路前行，在这个宽阔的地下，我竟然不感到气闷，想是这里有通风口的原因。
而在路上，我又遇见像刚才那样低矮的小屋子好几处，周捷告诉我，说这些小屋里住的不但囚禁着人，此外还有被圈养的妖物、鬼物等东西。
黑色的地下世界黑暗一片，前面是一片黑色的雾，我们走进了雾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