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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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大宝刚没，你嫂就跟你哥离婚，这，这也太……”小林震惊的咂嘴，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不知是我嫂跟我哥闹过太多次离婚——中间就离过一次，后来又复婚了——还是我知道了我哥是纣王的转世，我对我嫂跟我哥的离婚并不觉得惊讶，或者怎样。
甚至，还觉得他们离了好，省得我嫂天天闹。
我没发表什么意见，小林也就没说什么。
洗手时，小林问我：“大宝就放在屋里吗？不办丧礼吗？”
“一切从简，入土为安，明天就下葬了。”怕我爸妈他们看到大宝太伤心了，我和关肆决定一切从简，跟我爸妈他们说，他们也都同意了。
“哦，幸好我今天来了。”小林甩甩手，望着镜子里的我有些庆幸的说道。
我对着镜子里的她点点头，看她洗好了，就打开门出去了。
出去后，我妈心疼苍黎和木木，让我和小林哄他们睡觉。
但这两个孩子都说不困，不让我们哄。
苍黎能熬得住夜，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木木也这么能熬，真真的陪我们熬了一夜。
第二天天将明时，关肆从外面回来，说墓地找好了，还带回来一口紫漆木棺材。
看到那紫漆木棺，我妈就开始哭，趴在冰棺上哭，像是不让我们把大宝从冰棺挪到木棺里。
我和小林在旁边劝，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落泪。
“妈，你别哭了，让大宝早点入土为安。”我和小林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妈扶开。
关肆趁机打开冰棺。
我哥双手拦在冰棺前，“你们别来，我一个人抱大宝。”
“你一个人怎么抱得了？”我爸要过来帮忙，被我哥给挡开了。
关肆按下我哥的手，道：“大宝今天的情况跟昨天不一样，不能抱。一会儿你拖着大宝的脑袋，小心一点，爸拖着大宝的腰，我拖大宝的腿。尽量保持一条直线，把大宝拖出来，不能折了。”
“好。”我爸答应着。
我哥没应声，但却照关肆说的做。
关肆和我爸、我哥三人，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大宝从冰棺里拖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棺里。
木棺里放的有小枕头，小被子，还有些金银之类的小玩意儿。
大宝躺在被子里，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大宝，大宝啊……”我和小林扶着我妈来到木棺旁，我妈看着木棺里的小人儿哭的撕心裂肺。
我爸和我哥都是悄然垂泪。
“爸、妈，节哀顺变！”关肆举着木棺盖，要盖上木棺。
我妈的哭声瞬间大了许多，发疯似的挣开我和小林的手，趴在木棺口要摸大宝的脸。
差一点就摸到了，幸好我反应快，及时阻止了我妈。
“妈，你别太难过。”我双手捆着我妈的手，将我妈抱离了木棺。
我妈在我怀里使劲，仰头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妈，怎么是你的错呢？”我诧异至极的问道，心想我妈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吧。
我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一直哭。
关肆把木棺盖上了。
刚盖上，我哥就扑在木棺上，“这次我来。”
话未说完，我哥就抱起了木棺，一步一步往外走。
看我哥抱着木棺走的很轻松，我以为那木棺不重，以为就百十来斤。
是后来，关肆跟我说我哥不愧是纣王转世，有神力，竟能抱动一千来斤的棺材，我才知道那木棺一点都不轻。
这是后话先不提，先说我哥抱着木棺往门口走，关肆忙走到前头给我哥开门。
我扶着我妈跟在后面，小林拉着苍黎和木木，走在我和我妈后面，我爸走在最后。
楼下，关肆早就准备好了一辆超大的灵车，可以装得下棺材，以及我们这么多人。
到了车上，我爸让我哥把棺材放下，但我哥却不愿意放，就一直抱着，抱到了墓地。
墓地，墓坑已经挖好了，我哥亲自把木棺放进了墓坑里。
填土的时候，我哥也不让人帮忙，就自己一铲子一铲子的往下面填土。
土填好了，再把石板和石碑什么的弄上，弄的和旁边的墓一样，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下面埋的是棺材了。
一切弄好之后，我妈开始烧纸。
就在这时，我哥却走了，朝着来时的路走。
我爸问他：“你去哪儿？”
我哥也不理我爸，继续往前走。
我们都感觉我哥不对劲，我爸要去追，关肆先我爸一步去追我哥。
见关肆去了，我爸就没去。
关肆追上我哥，拦住他问：“你要去哪儿？”
“别管我。”我哥绕开关肆想走，关肆一把钳住我哥的手，用力一拽，直接将他给拽了回来。
拽回来后，我哥还想走。
我爸就拉住他问：“你怎么回事？我们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我哥看了我爸一眼，别开脸，低声道：“我要去自首。”
“你……”听到我哥还要去自首，我爸脸色变了，“你、你去自什么首？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去自首，人家警察也不收你。”
“收不收，去了才知道。我害死了大宝，我不去自首，我心里不安。”我哥甩开我爸的手就走。
我爸伸手去拉，我哥一把将我爸的手给打开了。
见我哥要走，我妈连忙站起来，伸手对着我哥的背影喊：“辛辛，你、你不能去啊。”
“妈，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他去的。”我扶住我妈的手。
我跟我妈说话的时候，关肆已经去拉我哥了。
我妈抓着我的手，看着我哭，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我看的好心疼，抬手给我妈擦眼泪，安慰道：“妈，你别哭了，眼睛都哭坏了。”
“……”我妈哭着点了下头，去看我哥。
那边，关肆拉住我哥，道：“你去自首也没用，我还没听说过父母过失造成孩子意外身亡的会受到法律制裁。就算受到法律制裁，你想过自己的父母吗？”
“如果你真的良心不安的话，就好好对待自己的父母，别再让他们为你担心。将来有一天我和莫染不在，岳父、岳母就靠你了。”
“大哥，你年龄不小了，之前都是岳父、岳母帮你撑着这个家。现在，该你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了。”
我哥摆了一下手，示意关肆别说了，然后手捂着头往下弯腰。
见我哥弯腰，关肆就松了手。
我哥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哭，那样子看了让人心里很难受。
我爸难受的背过身去抹眼泪。
我妈也无声的转过了身，继续烧纸。
因为大宝是晚辈，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有给她磕头，也没有让苍黎和木木磕头，感觉不给大宝磕头，大宝好像还在一样。
所以，纸烧完了，火灭了，我们就走了。
下了墓地，灵车已经走了，换了一辆商务车在等我们。
关肆开车，我哥坐前面，我爸妈坐中间，我和小林、苍黎、木木坐在后面。
关肆先把小林送回了家，然后再开车去我妈家。
走到半路，我哥忽然说要下车。
听到我哥要下车，我爸妈很紧张，怕他去自首，都问他要做什么。
我哥没有多少精神的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去自首的，也不会做傻事。我去大宝学校跟她老师说一声，再把她放在学校的东西拿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我妈要跟我哥一起去。
我哥有些嫌弃的说道：“你去干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一夜没睡，回家睡觉吧。我弄好就回去了。”
关肆把车停在路边，等我哥下去后，重新发动车子。
我妈不放心我哥，车子走了老远，还回头看我哥。
回到我妈家，我妈径直往大宝的房间走，我跟在后面。
推开大宝的房门，看着大宝房间里的一切，我妈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滴滴往下掉。
“妈，你别太难过，大宝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拿别的话安慰不住我妈，我只好拿大宝安慰。
我妈听了，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缓慢的往里走。
走到床边坐下，我妈手伸到被子里，说道：“这里还有大宝的温度。”
话了，又是一阵泪水连连。
“妈……”我搂着我妈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因为我自己听到这话也没忍住哭了。
不过，我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然后劝我妈：“妈，你别哭了。你一夜没睡，我扶你回房间睡一会儿。”
“我不想睡。”我妈摇头，拉着我的手问：“小染，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听到我妈问她是不是错了，我想起关肆盖木棺时，我妈曾说过都是她的错，那时我就心头疑惑我妈怎么会说她错了的话，现在更疑惑了，就问：“妈，你怎么这么说？”
“如果我早点给你哥嫂买房子，你哥嫂就不会为房子的事情吵架，大宝就不会……”说着说着，我妈就哽咽住了。
我听了我妈这话，才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错了，心中不由一震，赶紧纠正我妈错误、自责的思想道：“妈，你没错。你不给我哥嫂买房子，是为了我哥嫂好，是希望他们能自食其力，能靠自己买房子。”
“我不给他们买房子，的确是想让他们自己赚钱买，可是……”说到这儿，我妈摇了一下头，懊悔的说道：“我手里也不是没有钱，也不是买不起房子，但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哥嫂为了房子的事情吵了多少次，中间还离婚过一次，我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心怎么就那么狠，怎么……”
“你不知道，听到你哥说他没用，娇跟了他十年，他没有给娇买一套房子，我心里是多么的难过。一切都是因为房子，是我害了大宝。”
我妈恨的捶自己的胸口。
我赶忙拦住了，“妈，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哥和我嫂吵架，还不一定是因为房子呢，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事情。”
“就算你给我哥他们买了房子，就我嫂那脾气，她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跟我哥吵架。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千万别自责。”
“我就想着……”我妈长吸一口气，“也许我给他们买房子，结果就不一样了。”
“妈，你别再纠结房子的事情了。说句难听的，还是我哥我嫂有地方住，有依靠，不想买房子。如果他们没有依靠，没有地方住，他们肯定会努力攒钱买房子的，绝不会赚点钱就乱买东西的。”
“唉……”我妈似乎没有听进去我的劝，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宝走了，你哥和你嫂离婚了，感觉这个家……”
“妈，你先别想这些。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要离婚，你拦不住的。我扶你回去睡觉，好吗？”
我妈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去睡觉，我就一直陪着她。
这期间，关肆做好饭，端过来，我妈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十点多的时候，我哥回来了，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提着一个书包。
手里提着的书包装的是大宝在学校的东西。
我和我妈翻出来看，看的时候，我妈又免不了一顿哭。
至于我哥背上的大背包装的是什么，他没有打开，我也不知道。
我哥背着大背包回了房间，之后就没再出来，叫他也没动静。
我们就都以为他睡觉了，吃饭时也没叫他。
但吃到一半时，我哥从房间出来了，两手一共提了六个大编织袋，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辛辛，你这是……”我妈放下筷子问。
我哥回道：“这是她的一些东西，我给她送过去。”
“吃了饭再去。”我爸说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我哥说完就走了。
在我哥提着那些东西往门口走的时候，我爸、我妈的视线一直跟着我哥。
直到我哥出了门，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我妈才收回视线，喃喃道：“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你别想了，他们没机会了。就算有机会，我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我爸摇头说道。
我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爸，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是吧？大宝刚没，你嫂就跟你哥离婚，这，这也太……”小林震惊的咂嘴，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不知是我嫂跟我哥闹过太多次离婚——中间就离过一次，后来又复婚了——还是我知道了我哥是纣王的转世，我对我嫂跟我哥的离婚并不觉得惊讶，或者怎样。
甚至，还觉得他们离了好，省得我嫂天天闹。
我没发表什么意见，小林也就没说什么。
洗手时，小林问我：“大宝就放在屋里吗？不办丧礼吗？”
“一切从简，入土为安，明天就下葬了。”怕我爸妈他们看到大宝太伤心了，我和关肆决定一切从简，跟我爸妈他们说，他们也都同意了。
“哦，幸好我今天来了。”小林甩甩手，望着镜子里的我有些庆幸的说道。
我对着镜子里的她点点头，看她洗好了，就打开门出去了。
出去后，我妈心疼苍黎和木木，让我和小林哄他们睡觉。
但这两个孩子都说不困，不让我们哄。
苍黎能熬得住夜，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木木也这么能熬，真真的陪我们熬了一夜。
第二天天将明时，关肆从外面回来，说墓地找好了，还带回来一口紫漆木棺材。
看到那紫漆木棺，我妈就开始哭，趴在冰棺上哭，像是不让我们把大宝从冰棺挪到木棺里。
我和小林在旁边劝，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落泪。
“妈，你别哭了，让大宝早点入土为安。”我和小林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妈扶开。
关肆趁机打开冰棺。
我哥双手拦在冰棺前，“你们别来，我一个人抱大宝。”
“你一个人怎么抱得了？”我爸要过来帮忙，被我哥给挡开了。
关肆按下我哥的手，道：“大宝今天的情况跟昨天不一样，不能抱。一会儿你拖着大宝的脑袋，小心一点，爸拖着大宝的腰，我拖大宝的腿。尽量保持一条直线，把大宝拖出来，不能折了。”
“好。”我爸答应着。
我哥没应声，但却照关肆说的做。
关肆和我爸、我哥三人，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大宝从冰棺里拖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棺里。
木棺里放的有小枕头，小被子，还有些金银之类的小玩意儿。
大宝躺在被子里，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大宝，大宝啊……”我和小林扶着我妈来到木棺旁，我妈看着木棺里的小人儿哭的撕心裂肺。
我爸和我哥都是悄然垂泪。
“爸、妈，节哀顺变！”关肆举着木棺盖，要盖上木棺。
我妈的哭声瞬间大了许多，发疯似的挣开我和小林的手，趴在木棺口要摸大宝的脸。
差一点就摸到了，幸好我反应快，及时阻止了我妈。
“妈，你别太难过。”我双手捆着我妈的手，将我妈抱离了木棺。
我妈在我怀里使劲，仰头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妈，怎么是你的错呢？”我诧异至极的问道，心想我妈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吧。
我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一直哭。
关肆把木棺盖上了。
刚盖上，我哥就扑在木棺上，“这次我来。”
话未说完，我哥就抱起了木棺，一步一步往外走。
看我哥抱着木棺走的很轻松，我以为那木棺不重，以为就百十来斤。
是后来，关肆跟我说我哥不愧是纣王转世，有神力，竟能抱动一千来斤的棺材，我才知道那木棺一点都不轻。
这是后话先不提，先说我哥抱着木棺往门口走，关肆忙走到前头给我哥开门。
我扶着我妈跟在后面，小林拉着苍黎和木木，走在我和我妈后面，我爸走在最后。
楼下，关肆早就准备好了一辆超大的灵车，可以装得下棺材，以及我们这么多人。
到了车上，我爸让我哥把棺材放下，但我哥却不愿意放，就一直抱着，抱到了墓地。
墓地，墓坑已经挖好了，我哥亲自把木棺放进了墓坑里。
填土的时候，我哥也不让人帮忙，就自己一铲子一铲子的往下面填土。
土填好了，再把石板和石碑什么的弄上，弄的和旁边的墓一样，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下面埋的是棺材了。
一切弄好之后，我妈开始烧纸。
就在这时，我哥却走了，朝着来时的路走。
我爸问他：“你去哪儿？”
我哥也不理我爸，继续往前走。
我们都感觉我哥不对劲，我爸要去追，关肆先我爸一步去追我哥。
见关肆去了，我爸就没去。
关肆追上我哥，拦住他问：“你要去哪儿？”
“别管我。”我哥绕开关肆想走，关肆一把钳住我哥的手，用力一拽，直接将他给拽了回来。
拽回来后，我哥还想走。
我爸就拉住他问：“你怎么回事？我们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我哥看了我爸一眼，别开脸，低声道：“我要去自首。”
“你……”听到我哥还要去自首，我爸脸色变了，“你、你去自什么首？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去自首，人家警察也不收你。”
“收不收，去了才知道。我害死了大宝，我不去自首，我心里不安。”我哥甩开我爸的手就走。
我爸伸手去拉，我哥一把将我爸的手给打开了。
见我哥要走，我妈连忙站起来，伸手对着我哥的背影喊：“辛辛，你、你不能去啊。”
“妈，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他去的。”我扶住我妈的手。
我跟我妈说话的时候，关肆已经去拉我哥了。
我妈抓着我的手，看着我哭，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我看的好心疼，抬手给我妈擦眼泪，安慰道：“妈，你别哭了，眼睛都哭坏了。”
“……”我妈哭着点了下头，去看我哥。
那边，关肆拉住我哥，道：“你去自首也没用，我还没听说过父母过失造成孩子意外身亡的会受到法律制裁。就算受到法律制裁，你想过自己的父母吗？”
“如果你真的良心不安的话，就好好对待自己的父母，别再让他们为你担心。将来有一天我和莫染不在，岳父、岳母就靠你了。”
“大哥，你年龄不小了，之前都是岳父、岳母帮你撑着这个家。现在，该你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了。”
我哥摆了一下手，示意关肆别说了，然后手捂着头往下弯腰。
见我哥弯腰，关肆就松了手。
我哥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哭，那样子看了让人心里很难受。
我爸难受的背过身去抹眼泪。
我妈也无声的转过了身，继续烧纸。
因为大宝是晚辈，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有给她磕头，也没有让苍黎和木木磕头，感觉不给大宝磕头，大宝好像还在一样。
所以，纸烧完了，火灭了，我们就走了。
下了墓地，灵车已经走了，换了一辆商务车在等我们。
关肆开车，我哥坐前面，我爸妈坐中间，我和小林、苍黎、木木坐在后面。
关肆先把小林送回了家，然后再开车去我妈家。
走到半路，我哥忽然说要下车。
听到我哥要下车，我爸妈很紧张，怕他去自首，都问他要做什么。
我哥没有多少精神的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去自首的，也不会做傻事。我去大宝学校跟她老师说一声，再把她放在学校的东西拿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我妈要跟我哥一起去。
我哥有些嫌弃的说道：“你去干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一夜没睡，回家睡觉吧。我弄好就回去了。”
关肆把车停在路边，等我哥下去后，重新发动车子。
我妈不放心我哥，车子走了老远，还回头看我哥。
回到我妈家，我妈径直往大宝的房间走，我跟在后面。
推开大宝的房门，看着大宝房间里的一切，我妈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滴滴往下掉。
“妈，你别太难过，大宝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拿别的话安慰不住我妈，我只好拿大宝安慰。
我妈听了，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缓慢的往里走。
走到床边坐下，我妈手伸到被子里，说道：“这里还有大宝的温度。”
话了，又是一阵泪水连连。
“妈……”我搂着我妈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因为我自己听到这话也没忍住哭了。
不过，我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然后劝我妈：“妈，你别哭了。你一夜没睡，我扶你回房间睡一会儿。”
“我不想睡。”我妈摇头，拉着我的手问：“小染，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听到我妈问她是不是错了，我想起关肆盖木棺时，我妈曾说过都是她的错，那时我就心头疑惑我妈怎么会说她错了的话，现在更疑惑了，就问：“妈，你怎么这么说？”
“如果我早点给你哥嫂买房子，你哥嫂就不会为房子的事情吵架，大宝就不会……”说着说着，我妈就哽咽住了。
我听了我妈这话，才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错了，心中不由一震，赶紧纠正我妈错误、自责的思想道：“妈，你没错。你不给我哥嫂买房子，是为了我哥嫂好，是希望他们能自食其力，能靠自己买房子。”
“我不给他们买房子，的确是想让他们自己赚钱买，可是……”说到这儿，我妈摇了一下头，懊悔的说道：“我手里也不是没有钱，也不是买不起房子，但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哥嫂为了房子的事情吵了多少次，中间还离婚过一次，我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心怎么就那么狠，怎么……”
“你不知道，听到你哥说他没用，娇跟了他十年，他没有给娇买一套房子，我心里是多么的难过。一切都是因为房子，是我害了大宝。”
我妈恨的捶自己的胸口。
我赶忙拦住了，“妈，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哥和我嫂吵架，还不一定是因为房子呢，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事情。”
“就算你给我哥他们买了房子，就我嫂那脾气，她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跟我哥吵架。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千万别自责。”
“我就想着……”我妈长吸一口气，“也许我给他们买房子，结果就不一样了。”
“妈，你别再纠结房子的事情了。说句难听的，还是我哥我嫂有地方住，有依靠，不想买房子。如果他们没有依靠，没有地方住，他们肯定会努力攒钱买房子的，绝不会赚点钱就乱买东西的。”
“唉……”我妈似乎没有听进去我的劝，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宝走了，你哥和你嫂离婚了，感觉这个家……”
“妈，你先别想这些。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要离婚，你拦不住的。我扶你回去睡觉，好吗？”
我妈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去睡觉，我就一直陪着她。
这期间，关肆做好饭，端过来，我妈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十点多的时候，我哥回来了，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提着一个书包。
手里提着的书包装的是大宝在学校的东西。
我和我妈翻出来看，看的时候，我妈又免不了一顿哭。
至于我哥背上的大背包装的是什么，他没有打开，我也不知道。
我哥背着大背包回了房间，之后就没再出来，叫他也没动静。
我们就都以为他睡觉了，吃饭时也没叫他。
但吃到一半时，我哥从房间出来了，两手一共提了六个大编织袋，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辛辛，你这是……”我妈放下筷子问。
我哥回道：“这是她的一些东西，我给她送过去。”
“吃了饭再去。”我爸说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我哥说完就走了。
在我哥提着那些东西往门口走的时候，我爸、我妈的视线一直跟着我哥。
直到我哥出了门，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我妈才收回视线，喃喃道：“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你别想了，他们没机会了。就算有机会，我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我爸摇头说道。
我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爸，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