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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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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盛希达铁青着脸，沉默了半天后，才开口说道：“我可能要对不起大家了，抱歉。刚才夏天基金会董事长打来电话……他们准备撤销与盛世地产的合作，所以，我们盛世集团，孤掌难鸣了。今天的发布会，就当是……只能是……不作数了。”
啊？什么？
这也太离谱了吧？
刚刚开完发布会，还没等离场，就成了泡影？
“爸！”盛凌听到这一消息后，也震惊的不行，她火速地走到盛希达跟前，反问道：“怪不得夏天基金今天没来参加发布会，原来他们……他们早就打了退堂鼓了。这样子，他们会赔偿很大一笔违约金的。”
盛希达冷哼了一声：“奸商，十足的奸商！违约金才几个钱，他们赔的起。他们怕的是……算了不说了，现在幸福佳园，只剩下我们唱独角戏了。这场独角戏，我实在唱不下去。”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李县长也迂回了过来，冲盛希达使了个眼色。
这突来的变故，让李县长也有些焦头烂额。但作为领导，他还是强作镇定，对盛希达说道：“盛总，不要因噎废食嘛。这个……这个我会跟夏天基金那边再交涉一下，我想问题总会解决的。也有可能，只是他们给你开了个小玩笑。听我的，先稳稳，跟我来一下。”
近千名业主，一片哗然。
李县长和盛希达刚刚走出门去，下面就乱作一团。
当这期盼已久的惊喜，骤然间变成了惊吓，大家的情绪，都恶化到了极点。
很多人都控制不住了，要疯掉的样子。
包括我在内。
业主人有人破口大骂了起来，还有人，直接把凳子摔到地上，吼了起来：“妈的，这帮奸商都在耍我们，揍他们这些狗日的！”
在冲动之中，还有人不少人响应。
有的妇女急红了眼，直接脱掉鞋子，就朝着前面砸了过来。
盛凌正准备对着话筒说话，稳定一下大家情绪，却见有鞋子朝自己飞了过来，赶快往旁边一闪。
我见场面已经难以控制，不容多想，冲到主席台上，用身体将盛凌保护了起来。同时，我腾出机会，对着话筒大喊：“大家冷静，大家先冷静！”
“冷静？”有个中年胖子站了起来，对我指手画脚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哪一伙的，是业主还是开发商？操，怎么，你想捧开发商的臭脚是吧？刚才你他妈的还假惺惺的献花，还代表业主，你代表得了谁啊，谁让你代表？我看，你就是开发商的一条狗，是他们的托！”
“对，对。”有人响应：“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这人不是在路口卖肉的那家伙吗？”
“可不是吗，我还买过他家的肉呢。卖肉的，让开，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个新公司的总经理……不能让她出这个门儿！”
“对，不能放他们走！”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青壮小伙，把前后门都给堵上了。
我心里暗想，这盛希达这么大一个大老板，竟然也是个鲁莽冲动的角色。即便是他接到了夏天基金的电话，对方要求撤销合作，那么他也不至于当众把这一情况，在业主面前先泄露出来吧。这不是把自己脱干净了往火上烧吗？
不过这貌似有些不合逻辑。能够混到这一步，怎能没有一点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魄力？
可盛希达刚才的表现，的确是太不冷静了。
但眼下，我最担心的，却是盛凌的安危。业主们现在，就像是一群被激怒的狮子，长久的压抑，和瞬间的变故，他们随时有可能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我将盛凌搂在怀里，不让那些往台上丢东西的极端业主们，伤害到她。
“盛凌，我保护……我先保护你出去。”我急切地说道。
“不。”盛凌推了一下我的胸膛：“不用你管！听着，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逃走？”
我强调道：“你是没做错什么，可你爸……”
盛凌打断我的话：“我爸也没错！我爸是想为大家重建滥尾楼的，是那夏天基金不讲信用！”
“可是……”我正想再说话，却发现有人直接拎起凳子，就朝前面砸了过来。
太狠了吧？
幸亏我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那凳子踢飞了。
哎哟我的腿……真他妈疼。
刚才那骂我的胖子，面向激动的人群，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别冲动，别冲动，听我说几句！”
这厮刚才那番话，算是立起了威信。此时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缓缓地进入到了相对安静的状态。
胖子扯着嗓子，甚至使用起了膛音：“大家听我讲几句，首先，我也是幸福佳园的业主，对吧。其次，我还是一个建筑承包商。我跟开发商打交道打了十几年了，很了解这些奸商们的把戏。别的不说，就说今天演的这出戏，先是开发布会，然后又推说另一方基金会撤销合作……其实这他妈都是骗人的！这是盛世集团和夏天基金会玩儿的一种鬼把戏！他们的用心很险恶，他们是串通好了，做这么一个局，关键时候摆了政府一道，给政府部门上上眼药。什么意思呢？就是为了想从政府方面，拿到更多的优惠，和实惠。而我们这些业主们，就是这些奸商们玩儿商业把戏，手里的筹码和赌注！我们，全他妈被开发商给涮了！”
还别说，他这一番话，分析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大家正激动着，都认为胖子说的很对，并不是什么夏天基金会要取消合作，是他们双方商量好了的，故意玩儿出这么一个花样。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更多给政府谈判的筹码，进而索要到更多的优惠条件，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对，不对！”盛凌听后急了，脸涨的通红，对着话筒说道：“听着，我爸不会这么卑鄙！请大家不要……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要……听信这个人没有根据的……谣言！”
那胖子反唇相讥：“我没有根据？哼，你们这些开发商，有一个好东西吗？哪个不是唯利是图，利益至上？”
我指着胖子骂道：“你给我闭嘴！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们去找盛总，去找李县长，你们冲一个女孩子发什么淫威啊？”
胖子横眉冷视，伸出手指点划着我：“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业主们的情绪，再次爆发。
“骗子，大骗子。”
“开发商是骗子，开发商的女儿也是大骗子，一样的，蛇鼠一窝。”
“打死这些大骗子，弄死他们！”
大家疯了！
各种物品，开始朝前面投掷了过来。
我此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好盛凌，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因此我一直用身体紧紧地护住她，矿泉水瓶，鞋子，杯子等各种东西，都变成了武器，在我身上开了花。
这混乱的场景，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大家手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投掷的物品了。
但仍旧有几个胆子更大的，直接拿凳子往上扔。我虽然也躲开了几个，但还是防不胜防，仍旧有一把椅子，砸在了我的身上。
而这时候，大家开始陆续地围了过来，我和盛凌，已经无路可退。
各种咒骂声，讨伐声，不绝于耳。
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堪称惊喜的发布会，竟然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我紧紧地抱住盛凌，生怕还有哪个不理智的业主，会继续把愤怒发泄到她的身上。
此时那挑头的胖子，仍然站在最前面，他指着盛凌骂道：“给……给你那该死的开发商老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救你。不然的话，你别想站着从这里离开！”
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胡图和几名保安，也只是象征性地在外围劝一劝，遭到业主们一威慑，便都老实的跟孙子似的了。
这场面，谁还敢管？
谁管谁挨揍！
胡图表面上蛮横霸道，但却是个阴险狡诈见风使舵的小人，见业主们都气红了眼，他哪里还敢顶风作浪？
在我怀中，盛凌推了几下，急促地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环视了一圈儿人群，心中突然涌过了一阵由衷的伤感。想当初，房子出事时，是我宁可辞了工作，一个人风雨无阻地跑到各个路口，去拦截和转告尚不知情的业主们，然后带领大家积极维权。但此时，就因为我对开发商女儿的保护，替她说了几句公道话，于是就被大家群起而攻之，视为内奸，视为跟开发商穿一条裤子的走狗。
我有错吗？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我今天倒也知足了。
苍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了盛凌。什么房子，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对比于盛凌来说，都显得微乎其微了。
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今天还能有了这么一次舍身保护她的机会，如果说我今天被激愤的业主们活活打死，能够博取盛凌的原谅，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时候有一个情绪很暴躁的妇女，弓着身子走过来，骂骂咧咧了几句，但要伸手拽盛凌的头发。
我赶快拨拉开她的手，吼了起来：“干什么呢你？走开！”
这妇女指着盛凌，又白了我一眼，骂道：“你看这个小骚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爹一个德行！今天看我不薅掉你这一头的头发，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还我房子，还我房子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大姐，我们的房子，是上一个开发商滥的尾，你凭什么怪到她的身上？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妇女振振有词地道：“就怪她，就怪她！她爸出尔反尔，刚才红口白牙说大话，说是要重建。转眼间就不认账了，骗子，全是骗子……”
那一直态度蛮横的胖子，也抱住胳膊来了句：“开发商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没有人阻止这妇女的过激行为，反而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此时此刻，面对已经无法控制的局面，我只能暗下决心。
就算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盛凌。
我欠她的，太多了。就算搭上命，我也报答不了她的恩情，弥补不了我昔日犯下的错误。
此时此刻，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盛希达铁青着脸，沉默了半天后，才开口说道：“我可能要对不起大家了，抱歉。刚才夏天基金会董事长打来电话……他们准备撤销与盛世地产的合作，所以，我们盛世集团，孤掌难鸣了。今天的发布会，就当是……只能是……不作数了。”
啊？什么？
这也太离谱了吧？
刚刚开完发布会，还没等离场，就成了泡影？
“爸！”盛凌听到这一消息后，也震惊的不行，她火速地走到盛希达跟前，反问道：“怪不得夏天基金今天没来参加发布会，原来他们……他们早就打了退堂鼓了。这样子，他们会赔偿很大一笔违约金的。”
盛希达冷哼了一声：“奸商，十足的奸商！违约金才几个钱，他们赔的起。他们怕的是……算了不说了，现在幸福佳园，只剩下我们唱独角戏了。这场独角戏，我实在唱不下去。”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李县长也迂回了过来，冲盛希达使了个眼色。
这突来的变故，让李县长也有些焦头烂额。但作为领导，他还是强作镇定，对盛希达说道：“盛总，不要因噎废食嘛。这个……这个我会跟夏天基金那边再交涉一下，我想问题总会解决的。也有可能，只是他们给你开了个小玩笑。听我的，先稳稳，跟我来一下。”
近千名业主，一片哗然。
李县长和盛希达刚刚走出门去，下面就乱作一团。
当这期盼已久的惊喜，骤然间变成了惊吓，大家的情绪，都恶化到了极点。
很多人都控制不住了，要疯掉的样子。
包括我在内。
业主人有人破口大骂了起来，还有人，直接把凳子摔到地上，吼了起来：“妈的，这帮奸商都在耍我们，揍他们这些狗日的！”
在冲动之中，还有人不少人响应。
有的妇女急红了眼，直接脱掉鞋子，就朝着前面砸了过来。
盛凌正准备对着话筒说话，稳定一下大家情绪，却见有鞋子朝自己飞了过来，赶快往旁边一闪。
我见场面已经难以控制，不容多想，冲到主席台上，用身体将盛凌保护了起来。同时，我腾出机会，对着话筒大喊：“大家冷静，大家先冷静！”
“冷静？”有个中年胖子站了起来，对我指手画脚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哪一伙的，是业主还是开发商？操，怎么，你想捧开发商的臭脚是吧？刚才你他妈的还假惺惺的献花，还代表业主，你代表得了谁啊，谁让你代表？我看，你就是开发商的一条狗，是他们的托！”
“对，对。”有人响应：“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这人不是在路口卖肉的那家伙吗？”
“可不是吗，我还买过他家的肉呢。卖肉的，让开，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个新公司的总经理……不能让她出这个门儿！”
“对，不能放他们走！”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青壮小伙，把前后门都给堵上了。
我心里暗想，这盛希达这么大一个大老板，竟然也是个鲁莽冲动的角色。即便是他接到了夏天基金的电话，对方要求撤销合作，那么他也不至于当众把这一情况，在业主面前先泄露出来吧。这不是把自己脱干净了往火上烧吗？
不过这貌似有些不合逻辑。能够混到这一步，怎能没有一点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魄力？
可盛希达刚才的表现，的确是太不冷静了。
但眼下，我最担心的，却是盛凌的安危。业主们现在，就像是一群被激怒的狮子，长久的压抑，和瞬间的变故，他们随时有可能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我将盛凌搂在怀里，不让那些往台上丢东西的极端业主们，伤害到她。
“盛凌，我保护……我先保护你出去。”我急切地说道。
“不。”盛凌推了一下我的胸膛：“不用你管！听着，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逃走？”
我强调道：“你是没做错什么，可你爸……”
盛凌打断我的话：“我爸也没错！我爸是想为大家重建滥尾楼的，是那夏天基金不讲信用！”
“可是……”我正想再说话，却发现有人直接拎起凳子，就朝前面砸了过来。
太狠了吧？
幸亏我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那凳子踢飞了。
哎哟我的腿……真他妈疼。
刚才那骂我的胖子，面向激动的人群，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别冲动，别冲动，听我说几句！”
这厮刚才那番话，算是立起了威信。此时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缓缓地进入到了相对安静的状态。
胖子扯着嗓子，甚至使用起了膛音：“大家听我讲几句，首先，我也是幸福佳园的业主，对吧。其次，我还是一个建筑承包商。我跟开发商打交道打了十几年了，很了解这些奸商们的把戏。别的不说，就说今天演的这出戏，先是开发布会，然后又推说另一方基金会撤销合作……其实这他妈都是骗人的！这是盛世集团和夏天基金会玩儿的一种鬼把戏！他们的用心很险恶，他们是串通好了，做这么一个局，关键时候摆了政府一道，给政府部门上上眼药。什么意思呢？就是为了想从政府方面，拿到更多的优惠，和实惠。而我们这些业主们，就是这些奸商们玩儿商业把戏，手里的筹码和赌注！我们，全他妈被开发商给涮了！”
还别说，他这一番话，分析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大家正激动着，都认为胖子说的很对，并不是什么夏天基金会要取消合作，是他们双方商量好了的，故意玩儿出这么一个花样。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更多给政府谈判的筹码，进而索要到更多的优惠条件，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对，不对！”盛凌听后急了，脸涨的通红，对着话筒说道：“听着，我爸不会这么卑鄙！请大家不要……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要……听信这个人没有根据的……谣言！”
那胖子反唇相讥：“我没有根据？哼，你们这些开发商，有一个好东西吗？哪个不是唯利是图，利益至上？”
我指着胖子骂道：“你给我闭嘴！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们去找盛总，去找李县长，你们冲一个女孩子发什么淫威啊？”
胖子横眉冷视，伸出手指点划着我：“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业主们的情绪，再次爆发。
“骗子，大骗子。”
“开发商是骗子，开发商的女儿也是大骗子，一样的，蛇鼠一窝。”
“打死这些大骗子，弄死他们！”
大家疯了！
各种物品，开始朝前面投掷了过来。
我此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好盛凌，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因此我一直用身体紧紧地护住她，矿泉水瓶，鞋子，杯子等各种东西，都变成了武器，在我身上开了花。
这混乱的场景，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大家手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投掷的物品了。
但仍旧有几个胆子更大的，直接拿凳子往上扔。我虽然也躲开了几个，但还是防不胜防，仍旧有一把椅子，砸在了我的身上。
而这时候，大家开始陆续地围了过来，我和盛凌，已经无路可退。
各种咒骂声，讨伐声，不绝于耳。
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堪称惊喜的发布会，竟然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我紧紧地抱住盛凌，生怕还有哪个不理智的业主，会继续把愤怒发泄到她的身上。
此时那挑头的胖子，仍然站在最前面，他指着盛凌骂道：“给……给你那该死的开发商老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救你。不然的话，你别想站着从这里离开！”
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胡图和几名保安，也只是象征性地在外围劝一劝，遭到业主们一威慑，便都老实的跟孙子似的了。
这场面，谁还敢管？
谁管谁挨揍！
胡图表面上蛮横霸道，但却是个阴险狡诈见风使舵的小人，见业主们都气红了眼，他哪里还敢顶风作浪？
在我怀中，盛凌推了几下，急促地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环视了一圈儿人群，心中突然涌过了一阵由衷的伤感。想当初，房子出事时，是我宁可辞了工作，一个人风雨无阻地跑到各个路口，去拦截和转告尚不知情的业主们，然后带领大家积极维权。但此时，就因为我对开发商女儿的保护，替她说了几句公道话，于是就被大家群起而攻之，视为内奸，视为跟开发商穿一条裤子的走狗。
我有错吗？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我今天倒也知足了。
苍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了盛凌。什么房子，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对比于盛凌来说，都显得微乎其微了。
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今天还能有了这么一次舍身保护她的机会，如果说我今天被激愤的业主们活活打死，能够博取盛凌的原谅，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时候有一个情绪很暴躁的妇女，弓着身子走过来，骂骂咧咧了几句，但要伸手拽盛凌的头发。
我赶快拨拉开她的手，吼了起来：“干什么呢你？走开！”
这妇女指着盛凌，又白了我一眼，骂道：“你看这个小骚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爹一个德行！今天看我不薅掉你这一头的头发，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还我房子，还我房子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大姐，我们的房子，是上一个开发商滥的尾，你凭什么怪到她的身上？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妇女振振有词地道：“就怪她，就怪她！她爸出尔反尔，刚才红口白牙说大话，说是要重建。转眼间就不认账了，骗子，全是骗子……”
那一直态度蛮横的胖子，也抱住胳膊来了句：“开发商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没有人阻止这妇女的过激行为，反而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此时此刻，面对已经无法控制的局面，我只能暗下决心。
就算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盛凌。
我欠她的，太多了。就算搭上命，我也报答不了她的恩情，弥补不了我昔日犯下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