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记忆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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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过了立夏的节气，但这五月天的早晚，仍有些微凉。
拢了拢身上的薄花呢裙子，白千惠朝着酒店走去。
快九点的街头，行人已经不多了。
回想起今天一整天，还算是完美。进入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新的同事，学习了新的知识。。唯有这位新老板的身份，让她吃了一惊。
不过，他人似乎还不错。年轻有为，有魄力也很能干。。而且，还很好看呐~
身边一对抱着小孩的年轻父母经过，不禁让白千惠想起了她的胖铛铛。。
还有霍庭，和茉莉。。已经一周多没见了，他们还好吗？
白千惠一边走着，一边整理着心事，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她身后不远处那道静默的身影。
那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欧阳谌司。
尽管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那家酒店的距离也并不远，可他。。仍是放心不下的。
所以刚才离开后，他并没有去到车子那边，而是直接跨过斑马线去了马路对面。
就这样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他默默地在对街走着。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
大概是被夜风吹迷了眼，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眶竟然有了些许湿润。。
不远处那副小小的身体里，曾经孕育过他的两个孩子。而他这个父亲，却既没有保护好他和她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她。
刚才看到的那道伤疤，就算她再遮掩，他也明白。。那是割腕后留下的痕迹。
那道痕迹，很深，很深。
大概和她当时的绝望，一样深。
在他看不见的这一年半里，从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到底折磨了她多久？
而这个小小软软的她，又是以怎样决绝的心情，迈出了那般可怕的一步。。
想到这里，欧阳谌司的眼泪终于再也盛装不住，直接洒落在了这寂静微凉的夜里。
而他的心，也仿佛被生生地割去了一块，是那样的疼。
这道伤疤，让他下定了决心。
那些痛苦的从前，爱也好，恨也好，就彻底扔掉吧！
徐千千。。
我深深爱着的，徐千千。。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绝对！不会！
*
走到酒店跟前的时候，白千惠再次隐约感受到了某种异样。
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她之前从D市坐动车回到L市的那天一样。。
停住脚步，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又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甩了甩头，她踏进了酒店的大门。
。。。
眼看她进去了，欧阳谌司才从对街的一团阴影当中现出身来。而保镖，也开着那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徐徐靠了过来。
没有上车，他只是别过身，继续默默地朝前走了。
夜色太沉，心事太重，让他心中憋闷。。只想吹着这夜风再走上一段。
然而这一次，沉浸在思虑之中的欧阳谌司，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目光。
那是进入酒店大堂之后，再次折返出来的白千惠。
刚才那抹不安的心情，始终围绕着她，让她下定决心要再出来看看。
结果没想到，落入她眼中的，竟是对街转身离去的欧阳谌司，以及路边一直跟着他徐徐前进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
难道说，刚才他是跟在她身后，悄悄送她到了酒店吗？
但为什么，他此刻的背影是那样忧伤？
看到这里，白千惠不禁有些困惑。
因为这一瞬间，欧阳谌司所散发出的痛苦感觉，又再次和他那晚在万豪酒店里吻她时的感觉重合了。。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是白天那个笑容玩味，霸道傲慢的总裁大人。。
还是晚上这个背影沉沉，凄楚压抑的受伤男人。。
似乎两个都是，又似乎两个都不是。
就这样默默地望着他离开，白千惠的眉心也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
*
回到酒店房间，一番收拾整理之后，白千惠躺到了床上。
不知怎么的，自从刚才看了自家Boss那个有些凄楚的背影之后，她的心情也跟着掉到了谷底。
那天晚上他在L市的万豪酒店吻她时，嘴里一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徐。。千千？
好像是这三个字。
他应该是，很爱很爱她吧。。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茉莉的facetime。
刚接起来，铛铛的小肉脸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会说话了，千千！铛铛会说话了！”茉莉激动的声音也在一旁响起。
接着，她立刻用玩具逗起铛铛来，“铛铛，叫妈妈！”
“嘛。。”
才四个多月大的铛铛，竟然真的发出了一个类似的音节。
“铛铛，对着屏幕叫，快！”茉莉继续诱导着。
“嘛！~”
铛铛立刻听话地对着屏幕，再次准确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个可爱的小奶音，白千惠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
“怎么样，我带孩子厉害吧？”屏幕中换上了茉莉得意的脸，“好了，我闪啦！某个人再不能和你说话的话，怕是要吃了我了！”
白了身边一眼，茉莉走开了。
很快，霍庭出现在了屏幕上。
“小丫头，画卖掉了没？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已经卖掉了，可是我。。还想按计划在这边玩一段时间再回去，你知道的。”白千惠说着她之前的打算。
“也行吧。。总之酒店那边，我是给你订了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霍庭说。
“嗯。”白千惠有些心虚地应了，她紧接着转开了话题，“对了，我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曾用名啊？”她问。
前几天面试的时候，吴衡一直在问她曾用名的事情。这么一说，她倒也想起来，之前茉莉曾经无意中提起过，白千惠是霍庭给她起的名字。
闻言，霍庭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异色。
“怎么忽然间想起这个来了？”他沉声问道。
“哦，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顺便问问而已。”白千惠说。
这真的只是她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罢了。。知道与不知道，好似也不是那么紧要。
霍庭看着她，试着分辨她的真意。当最终读出她脸上的无所谓之后，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隔着屏幕说不清，等你回来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他回答。
。。。
关掉了facetime，霍庭点起了一支烟。
一口接一口抽着的同时，他的眉端也渐渐拧紧起来。
掐灭了烟头，他再次拿起了手机。
“陈教授，是我。有些事，想打扰你一下。”
“呵呵，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啊，霍先生！什么事？你请讲。。”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霍庭顿了顿，才缓缓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只是我想问问，我家千千会不会突然想起些什么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接着瞬间爆发出大笑来。
“霍先生，已经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紧张啊哈哈！你这个状态，忍不住又让我想起去年白小姐刚刚完成催眠疗程的时候了。那段时间，你也是这样，基本每天都要打电话过来问我一遍啊！”陈教授笑呵呵地说。
闻言，霍庭也淡淡一笑，“是。你知道的，我担心她。。”
“嗯，这我也理解。。毕竟她之前有过轻生的念头，你担心些，也在情理之中。”
陈教授接着说，“不过霍先生，你放心。对于我接手过的病人，我们机构也都一直有做疗程后的随访。根据随访记录看来，病人基本不会再想起催眠前的痛苦往事。即使他们遇见了故人，又或者是故地重游，甚至是再经历一次从前的场景，也不会触碰到他们记忆的开关。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们处理掉的，是白小姐前两年的全部记忆，以及有关她原生家庭的记忆，对吗？”
“是，这也是我今晚打电话来的原因。刚才，千千她突然问我关于她曾用名的事情。。这让我有些放心不下，她会不会是想起了什么？”霍庭又问。
“不会的，霍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因为我们机构采用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催眠疗程，催眠后的病人通常会感觉到愉悦，也不会再去纠结从前那些细枝末节。就算偶尔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又或者是不经意问起一些往事，她的潜意识也不会让她继续深究下去的。。反而，越是和忘记的事情相关的东西，她越是不会在意和怀疑。”陈教授回答。
闻言，霍庭有了短暂的沉默。
略微细想之后，他再次开了口，“那陈教授，你刚才提到‘记忆的开关’，那千千的开关。。是什么？是某个人吗，还是某个地方？”
“No，No，No。。霍先生，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开关通常是病人脑海里最深刻的一句话。这句话的魔力实在太大，就算是技术再高的催眠师，也没办法将它从病人的记忆中抹去。只不过，就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哪一句。除非某天，那句话真的恰好出现了，她的记忆开关才会被触动。
但即便如此，要想恢复记忆，仅仅触动一次开关也是不行的。哪里有那么神奇，只要说一句话就立刻想起来了？只有反复地，多次地触碰记忆里的开关，才有可能恢复那些记忆。所以啊，霍先生，你且放心好了。从我手头的案例来看，还从来没有一位病人有过这种经历呢！”
听到这里，霍庭的心情终于稍微稳定下来。
事实上，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他也反复确认过。关于从前，徐千千真的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或许刚才，真的是他太敏感了吧。。
虽已过了立夏的节气，但这五月天的早晚，仍有些微凉。
拢了拢身上的薄花呢裙子，白千惠朝着酒店走去。
快九点的街头，行人已经不多了。
回想起今天一整天，还算是完美。进入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新的同事，学习了新的知识。。唯有这位新老板的身份，让她吃了一惊。
不过，他人似乎还不错。年轻有为，有魄力也很能干。。而且，还很好看呐~
身边一对抱着小孩的年轻父母经过，不禁让白千惠想起了她的胖铛铛。。
还有霍庭，和茉莉。。已经一周多没见了，他们还好吗？
白千惠一边走着，一边整理着心事，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她身后不远处那道静默的身影。
那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欧阳谌司。
尽管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那家酒店的距离也并不远，可他。。仍是放心不下的。
所以刚才离开后，他并没有去到车子那边，而是直接跨过斑马线去了马路对面。
就这样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他默默地在对街走着。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
大概是被夜风吹迷了眼，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眶竟然有了些许湿润。。
不远处那副小小的身体里，曾经孕育过他的两个孩子。而他这个父亲，却既没有保护好他和她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她。
刚才看到的那道伤疤，就算她再遮掩，他也明白。。那是割腕后留下的痕迹。
那道痕迹，很深，很深。
大概和她当时的绝望，一样深。
在他看不见的这一年半里，从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到底折磨了她多久？
而这个小小软软的她，又是以怎样决绝的心情，迈出了那般可怕的一步。。
想到这里，欧阳谌司的眼泪终于再也盛装不住，直接洒落在了这寂静微凉的夜里。
而他的心，也仿佛被生生地割去了一块，是那样的疼。
这道伤疤，让他下定了决心。
那些痛苦的从前，爱也好，恨也好，就彻底扔掉吧！
徐千千。。
我深深爱着的，徐千千。。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绝对！不会！
*
走到酒店跟前的时候，白千惠再次隐约感受到了某种异样。
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她之前从D市坐动车回到L市的那天一样。。
停住脚步，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又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甩了甩头，她踏进了酒店的大门。
。。。
眼看她进去了，欧阳谌司才从对街的一团阴影当中现出身来。而保镖，也开着那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徐徐靠了过来。
没有上车，他只是别过身，继续默默地朝前走了。
夜色太沉，心事太重，让他心中憋闷。。只想吹着这夜风再走上一段。
然而这一次，沉浸在思虑之中的欧阳谌司，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目光。
那是进入酒店大堂之后，再次折返出来的白千惠。
刚才那抹不安的心情，始终围绕着她，让她下定决心要再出来看看。
结果没想到，落入她眼中的，竟是对街转身离去的欧阳谌司，以及路边一直跟着他徐徐前进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
难道说，刚才他是跟在她身后，悄悄送她到了酒店吗？
但为什么，他此刻的背影是那样忧伤？
看到这里，白千惠不禁有些困惑。
因为这一瞬间，欧阳谌司所散发出的痛苦感觉，又再次和他那晚在万豪酒店里吻她时的感觉重合了。。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是白天那个笑容玩味，霸道傲慢的总裁大人。。
还是晚上这个背影沉沉，凄楚压抑的受伤男人。。
似乎两个都是，又似乎两个都不是。
就这样默默地望着他离开，白千惠的眉心也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
*
回到酒店房间，一番收拾整理之后，白千惠躺到了床上。
不知怎么的，自从刚才看了自家Boss那个有些凄楚的背影之后，她的心情也跟着掉到了谷底。
那天晚上他在L市的万豪酒店吻她时，嘴里一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徐。。千千？
好像是这三个字。
他应该是，很爱很爱她吧。。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茉莉的facetime。
刚接起来，铛铛的小肉脸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会说话了，千千！铛铛会说话了！”茉莉激动的声音也在一旁响起。
接着，她立刻用玩具逗起铛铛来，“铛铛，叫妈妈！”
“嘛。。”
才四个多月大的铛铛，竟然真的发出了一个类似的音节。
“铛铛，对着屏幕叫，快！”茉莉继续诱导着。
“嘛！~”
铛铛立刻听话地对着屏幕，再次准确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个可爱的小奶音，白千惠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
“怎么样，我带孩子厉害吧？”屏幕中换上了茉莉得意的脸，“好了，我闪啦！某个人再不能和你说话的话，怕是要吃了我了！”
白了身边一眼，茉莉走开了。
很快，霍庭出现在了屏幕上。
“小丫头，画卖掉了没？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已经卖掉了，可是我。。还想按计划在这边玩一段时间再回去，你知道的。”白千惠说着她之前的打算。
“也行吧。。总之酒店那边，我是给你订了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霍庭说。
“嗯。”白千惠有些心虚地应了，她紧接着转开了话题，“对了，我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曾用名啊？”她问。
前几天面试的时候，吴衡一直在问她曾用名的事情。这么一说，她倒也想起来，之前茉莉曾经无意中提起过，白千惠是霍庭给她起的名字。
闻言，霍庭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异色。
“怎么忽然间想起这个来了？”他沉声问道。
“哦，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顺便问问而已。”白千惠说。
这真的只是她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罢了。。知道与不知道，好似也不是那么紧要。
霍庭看着她，试着分辨她的真意。当最终读出她脸上的无所谓之后，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隔着屏幕说不清，等你回来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他回答。
。。。
关掉了facetime，霍庭点起了一支烟。
一口接一口抽着的同时，他的眉端也渐渐拧紧起来。
掐灭了烟头，他再次拿起了手机。
“陈教授，是我。有些事，想打扰你一下。”
“呵呵，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啊，霍先生！什么事？你请讲。。”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霍庭顿了顿，才缓缓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只是我想问问，我家千千会不会突然想起些什么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接着瞬间爆发出大笑来。
“霍先生，已经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紧张啊哈哈！你这个状态，忍不住又让我想起去年白小姐刚刚完成催眠疗程的时候了。那段时间，你也是这样，基本每天都要打电话过来问我一遍啊！”陈教授笑呵呵地说。
闻言，霍庭也淡淡一笑，“是。你知道的，我担心她。。”
“嗯，这我也理解。。毕竟她之前有过轻生的念头，你担心些，也在情理之中。”
陈教授接着说，“不过霍先生，你放心。对于我接手过的病人，我们机构也都一直有做疗程后的随访。根据随访记录看来，病人基本不会再想起催眠前的痛苦往事。即使他们遇见了故人，又或者是故地重游，甚至是再经历一次从前的场景，也不会触碰到他们记忆的开关。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们处理掉的，是白小姐前两年的全部记忆，以及有关她原生家庭的记忆，对吗？”
“是，这也是我今晚打电话来的原因。刚才，千千她突然问我关于她曾用名的事情。。这让我有些放心不下，她会不会是想起了什么？”霍庭又问。
“不会的，霍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因为我们机构采用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催眠疗程，催眠后的病人通常会感觉到愉悦，也不会再去纠结从前那些细枝末节。就算偶尔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又或者是不经意问起一些往事，她的潜意识也不会让她继续深究下去的。。反而，越是和忘记的事情相关的东西，她越是不会在意和怀疑。”陈教授回答。
闻言，霍庭有了短暂的沉默。
略微细想之后，他再次开了口，“那陈教授，你刚才提到‘记忆的开关’，那千千的开关。。是什么？是某个人吗，还是某个地方？”
“No，No，No。。霍先生，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开关通常是病人脑海里最深刻的一句话。这句话的魔力实在太大，就算是技术再高的催眠师，也没办法将它从病人的记忆中抹去。只不过，就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哪一句。除非某天，那句话真的恰好出现了，她的记忆开关才会被触动。
但即便如此，要想恢复记忆，仅仅触动一次开关也是不行的。哪里有那么神奇，只要说一句话就立刻想起来了？只有反复地，多次地触碰记忆里的开关，才有可能恢复那些记忆。所以啊，霍先生，你且放心好了。从我手头的案例来看，还从来没有一位病人有过这种经历呢！”
听到这里，霍庭的心情终于稍微稳定下来。
事实上，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他也反复确认过。关于从前，徐千千真的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或许刚才，真的是他太敏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