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那一句“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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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走廊上沉思中的欧阳谌司，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昨天随行进入画廊的医生打来的。
因为是警方带过去的专业医生，再加上徐千千当时还处在有些半昏迷的状态，于是她便按照例行规定对徐千千做了一个简单的全身检查，并且抽取了血样用来确认徐千千是否有摄入麻醉剂等等的物质。
欧阳谌司即刻接起了电话。
而另一头，戚伯正好带人端了温水和药上楼来，眼看欧阳谌司正蹙着眉接电话，便也没多打扰，直接走进屋将东西放下了。
而待到退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欧阳谌司。
此刻，他已经挂了电话，整个人呆站在走廊上，仿佛是被抽去了呼吸一般静止住了。
但下一秒，他即刻大笑出声。
“戚伯！我要给家里的人都发奖金，你帮我准备一下，多备些！”欧阳谌司一边笑着，一边往卧室那边走去。
戚伯一愣。
这么些年了，他还很少看到少爷如此欣喜的状况。
但很快，他还是反应了过来。
按理说，徐千千无事归来，也确是一件庆幸事。更何况，徐千千本就是即将入门的少奶奶，也算大半个欧阳家的人了。
于是，他便和欧阳谌司报了一个数字。
欧阳谌司即刻摇头。怕是吵醒徐千千，他压低声音回复了戚伯。
“你那个数，再加十倍。”
闻言，戚伯身子也稍微怔了怔。。这家里的规矩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报的那个数字，已经较常规更多些了。而少爷居然说再加十倍，那得是多大的喜庆事才用得上。。
身后的两个佣人听了，更是忙不迭地开心起来。
进了屋，欧阳谌司走过去坐到了床头。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仍在激动不已，咚咚咚地跳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分外明显。
看着窝在薄被里一脸疲倦，眼角仍有泪意的猫咪，他终还是不忍吵醒她。
于是，他走到她的小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拿上什么东西之后，又再次悄悄退出房间去了。
*
另一边，霍庭又站到了莲蓬头下。
这已经是他这一天以来，不知道第几个凉水澡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由冰冷细密的水丝一道又一道地刺在脸上。
水流沿着脖颈顺势而下，汩汩地行走在他仿若雕刻而成的胸肌和腹肌上，然后越过某个高昂着的部位，再从修长结实的腿上盘旋而下，直至最后汇入了地板的花纹中消失不见。
现在仍是夏末秋初的天气，炎热的浪潮并没有褪去。冲凉仍然是让身体降温的最佳方式。
然而此时的霍庭，最需要降温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头脑。
一直以来，他都被称作像“蛇”一样的男人。不管他的外在表象是如何的蛊惑人心，他的内心永远是冷静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他明明知道，欧阳谌司的人就在周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他也明明知道，徐千千是欧阳谌司的女人，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了那个男人的气味。
然而昨天。。
他却如同一个热血青年一般，不管不顾地冲到画廊里去救了人。
当时，透过摄像头的反馈，他亲眼看着那两个男人进入了房间。
本来想安排魏其钺见机行事，可是，他却在看到了其中一个男人手臂上的刺青之后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混迹在这个阴暗的领域，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刺青的来路。
那个图案，是属于一个叫做“末日”的新兴组织，在国外颇有些名气。交易毒品和买卖女人是这个组织的主攻方向。此外，他们偶尔也会接一些私活，比如走走私，杀杀人，放放火。。虽然路子很野，但基本属于小打小闹，不会惹起大风波的类型。
当再看到旁边那个瘦弱的男人时，霍庭便禁不住心头一抖。
“末日”的成员，都会在手臂纹上同样图案的刺青用以表明身份。只有组织内部级别相当高的人物才会没有任何纹身，因为比起表明身份，他们更多的是需要隐藏身份。
很明显，昨天到达画廊的瘦男人，正是“末日”内部相当有份量的人物。这一点，从旁边那个体型相当于他一倍的壮男人对他表现出的恭敬态度中，也可见一斑。
而后发生的事情，又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正当霍庭眯紧了双眼，透过摄像头盯住工作室时，那个瘦男人似乎也透过摄像头感应了霍庭的存在。所以他即刻身手敏捷地“处死”了摄像头，完全封锁了霍庭的视线和思路。
相比起关晴，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危险。意识这一点的霍庭，竟然就这样直端端地一脚油门就赶到了画廊，并且亲自带着魏其钺和手下冲了进去。
还好，“末日”似乎也是无心恋战。听到动静之后，他们即刻从另一间工作室翻窗逃走了。
两个人的行动之矫健利落，连一个多余的背影都没有留下。
本以为到此就可以结束了，剩下的一切自然是交给欧阳谌司去擦屁股。
但是接下来，霍庭竟又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
完事以后，他不仅没有走人，反而是走过去用极其轻柔的手法将椅子放倒，然后再解开了胶带以防昏迷的徐千千从椅子上跌下来。
当她身上的毯子不小心滑落下来的时候，他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毯子盖了回去，避免她的曲线落入了旁边自家兄弟们的眼中。
而当徐千千苏醒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他居然搂着她，情不自禁地出声安慰了一句“没事了”。
自己当时那个温柔的语气，大概把站在一旁的魏其钺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直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他才幡然醒悟，接着出手击晕了徐千千，带着人及时撤退了。
关上莲蓬头，看着浴室镜中好似有些落魄的自己，霍庭嘴边不禁多出了一丝苦笑。
昨天大约是又撞了邪，所以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那些让自己都觉得好笑的事情来。
要不然，还是尽快睡了徐千千算了，至少把心头的蛊先解掉。否则，随着大脑不受控制的次数越来越多，自己的处境也只能是越来越危险。
比方说现在，自己的一系列异常举动绝对已经引起了欧阳谌司的注意。
所有的痕迹都擦干净了，欧阳谌司也不可能让跟着自己的人站出来指证，这样等于是暴露了他在跟踪自己的事实。
但是徐千千作为证人，却一定会提供口供。
也许，她已经从那句“没事了”听出了自己是谁。而接下来，就看她如何向警方交待了。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假如她坚持把自己说成是嫌犯，那警方也是可以借机过来找麻烦。。
想到这里，霍庭不觉甩了甩头上的水滴。。这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前路，交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徐千千，你打算怎么做？
*
当天晚些时候，欧阳谌司回到家不久，警察便来到了门前。
虽说为了破案必须争分夺秒，但欧阳谌司仍然不放心徐千千出门，于是警察自然也只能提供上门服务，亲自登门拜访来录口供了。
整个过程都在书房进行的，欧阳谌司全程陪在一旁。
只是刚睡醒不久的徐千千，情绪依然低落。
刚才在客厅，她便从新闻报道和网上的热搜里知道了关晴的消息。
甚至于，一些买卖她画作的人趁机在网上炒高她生前的作品，而另一些喜欢她作品的人则站出来怒斥这些人无耻的发财方式，于是两大阵营在网上炒得不可开交，更加剧了整个事件的关注度。
回想起来，关晴也算是一个颇有天分的画家，最后却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收了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尽管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徐千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一想到她最后的悲惨遭遇，徐千千也还是对她恨不起来。
于是在口供的陈述中，徐千千也是如实讲明了情况，并且格外突出了那两个嫌犯后来忽然反转去侵犯了关晴的事情。
那两个人将脸部遮得严严实实，全程都是零交流，所以除了刺青这个细节之外，徐千千能够提供的线索也并不太多。
而根据欧阳谌司的暗示，警察也特意问到了，为什么徐千千最后会被解开胶带睡在地上的事情。但徐千千也似乎是已经记不起来的样子，只回答说自己一直在昏迷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警察也只好挑选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后，再次匆忙离去。
*
警察走后，欧阳谌司还在楼下，徐千千则先一步回到了卧室。
她仍旧不舒服，也有些反胃，只想再回到床上躺好。
事实上，刚才她对警察和欧阳谌司都说了谎。。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中途听到了霍庭的声音。
虽然她一直在呼喊着欧阳谌司的名字，内心也一直在期待着欧阳谌司的出现，但是霍庭的那一句轻轻的“没事了”，仍然如同在大暴雨中忽然撑起的一把大伞，让她万分惊恐的心情终于落了地。
从他为自己取下胶带和盖回毯子时的轻柔动作看来，他不是来伤害她，而是来救她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弄晕了自己，并且悄悄离开了。
直觉告诉她，在这个情况下，她不能贸然说出霍庭的事情。否则，很有可能将这个赶来营救她的人推入到麻烦中去。
既然警察和欧阳谌司都不知道这件事，徐千千便再一次，打算将这件事瞒下来了。
烂在肚子里也好。
就这样想着，徐千千推开了卧室门。一抬眼，就看见床上多了一个大盒子出来。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礼盒，上面还用大红色的丝带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是谌司给自己准备的用来庆祝平安归来的礼物吗？
徐千千有些好奇，又有些开心。她抱起了盒子，准备将它打开来。
正在走廊上沉思中的欧阳谌司，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昨天随行进入画廊的医生打来的。
因为是警方带过去的专业医生，再加上徐千千当时还处在有些半昏迷的状态，于是她便按照例行规定对徐千千做了一个简单的全身检查，并且抽取了血样用来确认徐千千是否有摄入麻醉剂等等的物质。
欧阳谌司即刻接起了电话。
而另一头，戚伯正好带人端了温水和药上楼来，眼看欧阳谌司正蹙着眉接电话，便也没多打扰，直接走进屋将东西放下了。
而待到退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欧阳谌司。
此刻，他已经挂了电话，整个人呆站在走廊上，仿佛是被抽去了呼吸一般静止住了。
但下一秒，他即刻大笑出声。
“戚伯！我要给家里的人都发奖金，你帮我准备一下，多备些！”欧阳谌司一边笑着，一边往卧室那边走去。
戚伯一愣。
这么些年了，他还很少看到少爷如此欣喜的状况。
但很快，他还是反应了过来。
按理说，徐千千无事归来，也确是一件庆幸事。更何况，徐千千本就是即将入门的少奶奶，也算大半个欧阳家的人了。
于是，他便和欧阳谌司报了一个数字。
欧阳谌司即刻摇头。怕是吵醒徐千千，他压低声音回复了戚伯。
“你那个数，再加十倍。”
闻言，戚伯身子也稍微怔了怔。。这家里的规矩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报的那个数字，已经较常规更多些了。而少爷居然说再加十倍，那得是多大的喜庆事才用得上。。
身后的两个佣人听了，更是忙不迭地开心起来。
进了屋，欧阳谌司走过去坐到了床头。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仍在激动不已，咚咚咚地跳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分外明显。
看着窝在薄被里一脸疲倦，眼角仍有泪意的猫咪，他终还是不忍吵醒她。
于是，他走到她的小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拿上什么东西之后，又再次悄悄退出房间去了。
*
另一边，霍庭又站到了莲蓬头下。
这已经是他这一天以来，不知道第几个凉水澡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由冰冷细密的水丝一道又一道地刺在脸上。
水流沿着脖颈顺势而下，汩汩地行走在他仿若雕刻而成的胸肌和腹肌上，然后越过某个高昂着的部位，再从修长结实的腿上盘旋而下，直至最后汇入了地板的花纹中消失不见。
现在仍是夏末秋初的天气，炎热的浪潮并没有褪去。冲凉仍然是让身体降温的最佳方式。
然而此时的霍庭，最需要降温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头脑。
一直以来，他都被称作像“蛇”一样的男人。不管他的外在表象是如何的蛊惑人心，他的内心永远是冷静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他明明知道，欧阳谌司的人就在周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他也明明知道，徐千千是欧阳谌司的女人，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了那个男人的气味。
然而昨天。。
他却如同一个热血青年一般，不管不顾地冲到画廊里去救了人。
当时，透过摄像头的反馈，他亲眼看着那两个男人进入了房间。
本来想安排魏其钺见机行事，可是，他却在看到了其中一个男人手臂上的刺青之后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混迹在这个阴暗的领域，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刺青的来路。
那个图案，是属于一个叫做“末日”的新兴组织，在国外颇有些名气。交易毒品和买卖女人是这个组织的主攻方向。此外，他们偶尔也会接一些私活，比如走走私，杀杀人，放放火。。虽然路子很野，但基本属于小打小闹，不会惹起大风波的类型。
当再看到旁边那个瘦弱的男人时，霍庭便禁不住心头一抖。
“末日”的成员，都会在手臂纹上同样图案的刺青用以表明身份。只有组织内部级别相当高的人物才会没有任何纹身，因为比起表明身份，他们更多的是需要隐藏身份。
很明显，昨天到达画廊的瘦男人，正是“末日”内部相当有份量的人物。这一点，从旁边那个体型相当于他一倍的壮男人对他表现出的恭敬态度中，也可见一斑。
而后发生的事情，又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正当霍庭眯紧了双眼，透过摄像头盯住工作室时，那个瘦男人似乎也透过摄像头感应了霍庭的存在。所以他即刻身手敏捷地“处死”了摄像头，完全封锁了霍庭的视线和思路。
相比起关晴，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危险。意识这一点的霍庭，竟然就这样直端端地一脚油门就赶到了画廊，并且亲自带着魏其钺和手下冲了进去。
还好，“末日”似乎也是无心恋战。听到动静之后，他们即刻从另一间工作室翻窗逃走了。
两个人的行动之矫健利落，连一个多余的背影都没有留下。
本以为到此就可以结束了，剩下的一切自然是交给欧阳谌司去擦屁股。
但是接下来，霍庭竟又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
完事以后，他不仅没有走人，反而是走过去用极其轻柔的手法将椅子放倒，然后再解开了胶带以防昏迷的徐千千从椅子上跌下来。
当她身上的毯子不小心滑落下来的时候，他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毯子盖了回去，避免她的曲线落入了旁边自家兄弟们的眼中。
而当徐千千苏醒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他居然搂着她，情不自禁地出声安慰了一句“没事了”。
自己当时那个温柔的语气，大概把站在一旁的魏其钺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直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他才幡然醒悟，接着出手击晕了徐千千，带着人及时撤退了。
关上莲蓬头，看着浴室镜中好似有些落魄的自己，霍庭嘴边不禁多出了一丝苦笑。
昨天大约是又撞了邪，所以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那些让自己都觉得好笑的事情来。
要不然，还是尽快睡了徐千千算了，至少把心头的蛊先解掉。否则，随着大脑不受控制的次数越来越多，自己的处境也只能是越来越危险。
比方说现在，自己的一系列异常举动绝对已经引起了欧阳谌司的注意。
所有的痕迹都擦干净了，欧阳谌司也不可能让跟着自己的人站出来指证，这样等于是暴露了他在跟踪自己的事实。
但是徐千千作为证人，却一定会提供口供。
也许，她已经从那句“没事了”听出了自己是谁。而接下来，就看她如何向警方交待了。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假如她坚持把自己说成是嫌犯，那警方也是可以借机过来找麻烦。。
想到这里，霍庭不觉甩了甩头上的水滴。。这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前路，交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徐千千，你打算怎么做？
*
当天晚些时候，欧阳谌司回到家不久，警察便来到了门前。
虽说为了破案必须争分夺秒，但欧阳谌司仍然不放心徐千千出门，于是警察自然也只能提供上门服务，亲自登门拜访来录口供了。
整个过程都在书房进行的，欧阳谌司全程陪在一旁。
只是刚睡醒不久的徐千千，情绪依然低落。
刚才在客厅，她便从新闻报道和网上的热搜里知道了关晴的消息。
甚至于，一些买卖她画作的人趁机在网上炒高她生前的作品，而另一些喜欢她作品的人则站出来怒斥这些人无耻的发财方式，于是两大阵营在网上炒得不可开交，更加剧了整个事件的关注度。
回想起来，关晴也算是一个颇有天分的画家，最后却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收了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尽管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徐千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一想到她最后的悲惨遭遇，徐千千也还是对她恨不起来。
于是在口供的陈述中，徐千千也是如实讲明了情况，并且格外突出了那两个嫌犯后来忽然反转去侵犯了关晴的事情。
那两个人将脸部遮得严严实实，全程都是零交流，所以除了刺青这个细节之外，徐千千能够提供的线索也并不太多。
而根据欧阳谌司的暗示，警察也特意问到了，为什么徐千千最后会被解开胶带睡在地上的事情。但徐千千也似乎是已经记不起来的样子，只回答说自己一直在昏迷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警察也只好挑选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后，再次匆忙离去。
*
警察走后，欧阳谌司还在楼下，徐千千则先一步回到了卧室。
她仍旧不舒服，也有些反胃，只想再回到床上躺好。
事实上，刚才她对警察和欧阳谌司都说了谎。。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中途听到了霍庭的声音。
虽然她一直在呼喊着欧阳谌司的名字，内心也一直在期待着欧阳谌司的出现，但是霍庭的那一句轻轻的“没事了”，仍然如同在大暴雨中忽然撑起的一把大伞，让她万分惊恐的心情终于落了地。
从他为自己取下胶带和盖回毯子时的轻柔动作看来，他不是来伤害她，而是来救她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弄晕了自己，并且悄悄离开了。
直觉告诉她，在这个情况下，她不能贸然说出霍庭的事情。否则，很有可能将这个赶来营救她的人推入到麻烦中去。
既然警察和欧阳谌司都不知道这件事，徐千千便再一次，打算将这件事瞒下来了。
烂在肚子里也好。
就这样想着，徐千千推开了卧室门。一抬眼，就看见床上多了一个大盒子出来。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礼盒，上面还用大红色的丝带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是谌司给自己准备的用来庆祝平安归来的礼物吗？
徐千千有些好奇，又有些开心。她抱起了盒子，准备将它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