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逆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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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瑞晗夫人来了？”还没等小皇帝走，豫王妃居然自己找到了这里。
豫王妃进宫已经是好几天前事情了，按理说，她进宫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奈何不了她是小皇帝亲妈，如今小皇帝病了，她说来照顾，谁能不让来？
况且小皇帝也是个不争气，天天晚上做梦喊娘亲，一屋子奴才也弄不清楚他喊是太后娘娘瑞希，还是他正经娘亲豫王妃。
弄不清楚，他们也不能真去问小皇帝，于是就只能当做是想念豫王妃，毕竟太后娘娘天天宫里面，都能看见，没啥好想。
“我刚进宫，豫王妃就知道了？”瑞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能笑笑，至少让人觉得，自己没有怠慢她。
“是呀！”豫王妃不明意思笑了笑：“你这次进宫虽然知道人不多，可是刚刚皇上往这边来，我就想着跟来看看是什么人引得皇上这么大兴趣，没想到是你，真是个惊喜！”
说到此处，豫王妃笑了笑，瑞晗打了个冷颤，她实是太了解这种笑容了，绝对是没按好心思。
豫王妃今日仿佛颇有兴致，从饮食起居说到宫廷规范，又从宫规礼仪说到女则女训，好一派长篇大论。明明瑞晗对这些知道比她还要清楚，可她偏偏还是要说一遍，不但要说，是一边拉着小皇帝说，一边说。
像是告诉瑞晗，她是小皇帝生母，就算是瑞晗有太后娘娘身后罩着，那也是白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比血缘关系牢靠？没有！至少豫王妃心中是没有。
小皇帝听着豫王妃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忽然眨着大眼睛说道，“豫王妃，姨妈从进宫到现都没来及休息……”
哪知道豫王妃却是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小王爷话，温柔拍了拍小皇帝头，将他衣服上尘土轻轻掸去，皱眉道，“皇上是去哪里淘气，弄了这么一身灰。”
瑞晗呼吸陡然滞住，目光停小皇帝颈上银项圈，视线久久无法挪开。
小皇帝虽然是皇帝，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天性就是贪玩，他也管不了皇宫那些复杂斗争。或许他身体很好时候，还有心思却想这些，如今他生病了，想做大概就是玩，毕竟他已经被束缚太久了。
小皇帝注意力很被殿后花园里蝴蝶吸引了，拽着豫王妃袖子直撒娇，“豫王妃，朕要去扑蝴蝶，带朕去吧！”
豫王妃这才止了对瑞晗长篇大论聊天说教，携着小皇帝手往殿外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说，又像是故意说给瑞晗听，“听说肃王府穆萧姑娘走丢了？哎，我听了也是很难过，想当年，我们还时常走动时候，她可是没少给我们带来乐，我想以后她也会带来很多乐，对不对？”
一直待他们走了许久远，瑞晗才梨花木圆桌子旁坐了下来，如今她突然觉得很累，跟这些人斗心累，累很，一种从来没有厌烦情绪心中蔓延。
要不是心中想着远南疆福寿，以及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肃王，瑞晗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如月面色有些古怪，她之前是见过瑞晗，不过那时候还小，都是听说，关于瑞晗不同寻常事迹，可是如今她真看见瑞晗和别人斗，真有些失望。
“夫人，你根本就不用怕她，你们……”如月说到这里才想起来，瑞晗只是个夫人，并不是正经王妃，说到底，还是差了点。
其实瑞晗倒是不怕豫王妃，只是刚刚她小皇帝项圈上看见了一些本应该属于穆萧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瑞希骗了自己，还是豫王妃故意使障眼法？
瑞晗进宫后被安排住崇光殿中，这座殿阁位置很是玄妙，离小皇帝居住地方很接近，离豫王妃宫中住地方也不远，格外华丽。瑞希来看过她之后，也颇为满意这座殿阁布置，叫来了任司礼监掌印刘大拿外褒奖了几句。
刘大拿本就白白胖胖，团团锦袍撑得紧绷绷，一张脸愈发笑得都是褶子，马屁也送个不迭，“瑞晗夫人是太后娘娘姐姐，如今进宫来陪太后娘娘，本来就应该住华丽点！”
瑞晗旁冷眼瞧着，只觉得刘大拿虽然肉麻了些，不过倒也是个忠实可靠人。
“太后娘娘，你看今天你和皇上晚膳什么地方用？”刘大拿见众人都不说话，只能没话找话说。
瑞希坐榻上，看了一眼瑞晗，淡淡道，“就这里用吧。你去将皇上和豫王妃都叫来，让豫王妃也跟着这里用吧，正好我还有事情要吩咐她。”
又隔不了几日，天气渐渐凉爽，豫王妃让人来请瑞晗去赏花。
瑞晗找不出托词，只得去了豫王妃住地方。要说豫王妃也是个胆子大人，如今生活宫中，赏花这种事情自然也要通知给太后娘娘瑞希，可惜豫王妃似乎将瑞希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瑞晗到了相约地点，却见豫王妃身前案几上都是花枝，室中花香扑鼻。
豫王妃见瑞晗进来便笑道，“瑞晗夫人来真巧，今夜宫中庭筵，尚缺一支簪花，你帮我挑一支如何？对了前几日皇上送我那个对珠钗呢？怎么就找不到了！”
瑞晗也不知道豫王妃说什么，也不好接话，豫王妃见瑞晗愣原地，急忙笑了笑：“先不管那些了，咱们还是先挑花簪好！”
瑞晗仔细选了半晌，拣出一支碗口大粉色海棠，笑道，“这支开倒大，又艳丽紧。”
其实瑞晗看见了桌子上还有大红色牡丹，她也知道豫王妃想要自己给她选那个，不过她就是不想这么遂了她心思。
果然，豫王妃接过略看一眼，神色却是淡然，“这花好虽好，颜色到底年轻了，哎，我说到底是比夫人你年长了几岁，这样娇艳颜色，真不是我能带。”
说着她自己捡了一只正红牡丹缀发髻之顶，却把那支海棠簪了瑞晗发鬓。
“豫王妃还真是好眼力，不过据我所知，太后娘娘也是爱牡丹，也不知道她今晚会戴什么样花簪！”
说完瑞晗看着豫王妃，只不过豫王妃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别没说任何话。
瑞晗心中感叹这个女人心理素质，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这般淡定，或者是，他根本就是诚心想要和瑞希一较高下。
一个是名义上母亲，一个是生母，地位不应该是一样？可惜，她们地位根本就是不能相提并论。
豫王妃面色如常，声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枝花儿罢了，我想太后娘娘也没那么小气，况且皇上说过，喜欢看我带牡丹，我记得我生下皇上那个时候，就是头戴牡丹！”
遇到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主，瑞晗还有什么能说。
“豫王妃今天叫我来，该不会就是简单挑选花簪子这么简单吧？”
豫王妃和颜悦色说，好像这宫中是她做主一般：“今晚宴席虽是家宴，还是会有外臣，要格外注意些言行，不能外臣面前坏了规矩。”
瑞晗有些恼怒，怎么，她不反抗还真以为她就是好欺负主？
见瑞晗脸色有些不好，豫王妃继续补充说：“这话也不是我说，是太后娘娘让我嘱咐你，你们是亲姐妹，有些话到底是不好说，你看，这不就让我做了坏人！瑞晗夫人，我说你可千万别埋怨我哈！”
豫王妃话音刚落，瑞晗就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今天这个宴席，肃王应该也会来吧？
瑞晗进宫事情，似乎并没有人告诉肃王，即便是肃王有时候会进宫和小皇帝商量什么，每当这个时候，瑞晗都是被瑞希安排着回避。
今天怎么办？按照以往经验还是要回避吧？
“我头晕不适，这几天怕是受了风寒，筵席就不去了吧。”瑞晗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这样说。
“这成什么体统？今天这宴席是特意准备，你不要怪我多嘴，我看是太后娘娘特意为你准备，你要是不去话……”
豫王妃并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深意看了瑞晗一眼，瑞晗心中略微有些明白，难道这是正式通知肃王，她已经宫中了？
瑞晗觉得有千百个小锤子心中敲打，她一抬眼便见豫王妃目光仿佛两把尖刀十分犀利望着自己，再想推脱话只能咽了下去，缓缓点了点头。
豫王妃见她答应下来，双手握紧了她冰凉腕子，笑意十分暖人，“瑞晗夫人应该开心才对，你和肃王也分离三四个月了吧？应该是很想念，我猜想，肃王找你也找好辛苦，说实话，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太后娘娘要让你进宫！”
瑞晗心中郁闷，这是碰上了高级黑吧？短短一句话，不但是刺痛了自己软处，还将肃王和瑞晗一个个黑了个遍，之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豫王妃有这么一手呢？
豫王一双眼眸却向殿外望去，无不忧心说道，“今日天色不好，怕是会下雨。哎，你看皇上身体也一直不好，我这个做娘心里真是担忧，如果不是担心皇上，我也不会违背常理进宫，那是当娘身上掉下来肉！”
正说话间，猛听得殿外金砖地上噼啪作响，果然是瓢泼大雨落了下来，砸得外面一层蒙蒙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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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瑞晗夫人来了？”还没等小皇帝走，豫王妃居然自己找到了这里。
豫王妃进宫已经是好几天前事情了，按理说，她进宫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奈何不了她是小皇帝亲妈，如今小皇帝病了，她说来照顾，谁能不让来？
况且小皇帝也是个不争气，天天晚上做梦喊娘亲，一屋子奴才也弄不清楚他喊是太后娘娘瑞希，还是他正经娘亲豫王妃。
弄不清楚，他们也不能真去问小皇帝，于是就只能当做是想念豫王妃，毕竟太后娘娘天天宫里面，都能看见，没啥好想。
“我刚进宫，豫王妃就知道了？”瑞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能笑笑，至少让人觉得，自己没有怠慢她。
“是呀！”豫王妃不明意思笑了笑：“你这次进宫虽然知道人不多，可是刚刚皇上往这边来，我就想着跟来看看是什么人引得皇上这么大兴趣，没想到是你，真是个惊喜！”
说到此处，豫王妃笑了笑，瑞晗打了个冷颤，她实是太了解这种笑容了，绝对是没按好心思。
豫王妃今日仿佛颇有兴致，从饮食起居说到宫廷规范，又从宫规礼仪说到女则女训，好一派长篇大论。明明瑞晗对这些知道比她还要清楚，可她偏偏还是要说一遍，不但要说，是一边拉着小皇帝说，一边说。
像是告诉瑞晗，她是小皇帝生母，就算是瑞晗有太后娘娘身后罩着，那也是白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比血缘关系牢靠？没有！至少豫王妃心中是没有。
小皇帝听着豫王妃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忽然眨着大眼睛说道，“豫王妃，姨妈从进宫到现都没来及休息……”
哪知道豫王妃却是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小王爷话，温柔拍了拍小皇帝头，将他衣服上尘土轻轻掸去，皱眉道，“皇上是去哪里淘气，弄了这么一身灰。”
瑞晗呼吸陡然滞住，目光停小皇帝颈上银项圈，视线久久无法挪开。
小皇帝虽然是皇帝，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天性就是贪玩，他也管不了皇宫那些复杂斗争。或许他身体很好时候，还有心思却想这些，如今他生病了，想做大概就是玩，毕竟他已经被束缚太久了。
小皇帝注意力很被殿后花园里蝴蝶吸引了，拽着豫王妃袖子直撒娇，“豫王妃，朕要去扑蝴蝶，带朕去吧！”
豫王妃这才止了对瑞晗长篇大论聊天说教，携着小皇帝手往殿外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说，又像是故意说给瑞晗听，“听说肃王府穆萧姑娘走丢了？哎，我听了也是很难过，想当年，我们还时常走动时候，她可是没少给我们带来乐，我想以后她也会带来很多乐，对不对？”
一直待他们走了许久远，瑞晗才梨花木圆桌子旁坐了下来，如今她突然觉得很累，跟这些人斗心累，累很，一种从来没有厌烦情绪心中蔓延。
要不是心中想着远南疆福寿，以及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肃王，瑞晗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如月面色有些古怪，她之前是见过瑞晗，不过那时候还小，都是听说，关于瑞晗不同寻常事迹，可是如今她真看见瑞晗和别人斗，真有些失望。
“夫人，你根本就不用怕她，你们……”如月说到这里才想起来，瑞晗只是个夫人，并不是正经王妃，说到底，还是差了点。
其实瑞晗倒是不怕豫王妃，只是刚刚她小皇帝项圈上看见了一些本应该属于穆萧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瑞希骗了自己，还是豫王妃故意使障眼法？
瑞晗进宫后被安排住崇光殿中，这座殿阁位置很是玄妙，离小皇帝居住地方很接近，离豫王妃宫中住地方也不远，格外华丽。瑞希来看过她之后，也颇为满意这座殿阁布置，叫来了任司礼监掌印刘大拿外褒奖了几句。
刘大拿本就白白胖胖，团团锦袍撑得紧绷绷，一张脸愈发笑得都是褶子，马屁也送个不迭，“瑞晗夫人是太后娘娘姐姐，如今进宫来陪太后娘娘，本来就应该住华丽点！”
瑞晗旁冷眼瞧着，只觉得刘大拿虽然肉麻了些，不过倒也是个忠实可靠人。
“太后娘娘，你看今天你和皇上晚膳什么地方用？”刘大拿见众人都不说话，只能没话找话说。
瑞希坐榻上，看了一眼瑞晗，淡淡道，“就这里用吧。你去将皇上和豫王妃都叫来，让豫王妃也跟着这里用吧，正好我还有事情要吩咐她。”
又隔不了几日，天气渐渐凉爽，豫王妃让人来请瑞晗去赏花。
瑞晗找不出托词，只得去了豫王妃住地方。要说豫王妃也是个胆子大人，如今生活宫中，赏花这种事情自然也要通知给太后娘娘瑞希，可惜豫王妃似乎将瑞希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瑞晗到了相约地点，却见豫王妃身前案几上都是花枝，室中花香扑鼻。
豫王妃见瑞晗进来便笑道，“瑞晗夫人来真巧，今夜宫中庭筵，尚缺一支簪花，你帮我挑一支如何？对了前几日皇上送我那个对珠钗呢？怎么就找不到了！”
瑞晗也不知道豫王妃说什么，也不好接话，豫王妃见瑞晗愣原地，急忙笑了笑：“先不管那些了，咱们还是先挑花簪好！”
瑞晗仔细选了半晌，拣出一支碗口大粉色海棠，笑道，“这支开倒大，又艳丽紧。”
其实瑞晗看见了桌子上还有大红色牡丹，她也知道豫王妃想要自己给她选那个，不过她就是不想这么遂了她心思。
果然，豫王妃接过略看一眼，神色却是淡然，“这花好虽好，颜色到底年轻了，哎，我说到底是比夫人你年长了几岁，这样娇艳颜色，真不是我能带。”
说着她自己捡了一只正红牡丹缀发髻之顶，却把那支海棠簪了瑞晗发鬓。
“豫王妃还真是好眼力，不过据我所知，太后娘娘也是爱牡丹，也不知道她今晚会戴什么样花簪！”
说完瑞晗看着豫王妃，只不过豫王妃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别没说任何话。
瑞晗心中感叹这个女人心理素质，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这般淡定，或者是，他根本就是诚心想要和瑞希一较高下。
一个是名义上母亲，一个是生母，地位不应该是一样？可惜，她们地位根本就是不能相提并论。
豫王妃面色如常，声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枝花儿罢了，我想太后娘娘也没那么小气，况且皇上说过，喜欢看我带牡丹，我记得我生下皇上那个时候，就是头戴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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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妃今天叫我来，该不会就是简单挑选花簪子这么简单吧？”
豫王妃和颜悦色说，好像这宫中是她做主一般：“今晚宴席虽是家宴，还是会有外臣，要格外注意些言行，不能外臣面前坏了规矩。”
瑞晗有些恼怒，怎么，她不反抗还真以为她就是好欺负主？
见瑞晗脸色有些不好，豫王妃继续补充说：“这话也不是我说，是太后娘娘让我嘱咐你，你们是亲姐妹，有些话到底是不好说，你看，这不就让我做了坏人！瑞晗夫人，我说你可千万别埋怨我哈！”
豫王妃话音刚落，瑞晗就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今天这个宴席，肃王应该也会来吧？
瑞晗进宫事情，似乎并没有人告诉肃王，即便是肃王有时候会进宫和小皇帝商量什么，每当这个时候，瑞晗都是被瑞希安排着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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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晕不适，这几天怕是受了风寒，筵席就不去了吧。”瑞晗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这样说。
“这成什么体统？今天这宴席是特意准备，你不要怪我多嘴，我看是太后娘娘特意为你准备，你要是不去话……”
豫王妃并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深意看了瑞晗一眼，瑞晗心中略微有些明白，难道这是正式通知肃王，她已经宫中了？
瑞晗觉得有千百个小锤子心中敲打，她一抬眼便见豫王妃目光仿佛两把尖刀十分犀利望着自己，再想推脱话只能咽了下去，缓缓点了点头。
豫王妃见她答应下来，双手握紧了她冰凉腕子，笑意十分暖人，“瑞晗夫人应该开心才对，你和肃王也分离三四个月了吧？应该是很想念，我猜想，肃王找你也找好辛苦，说实话，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太后娘娘要让你进宫！”
瑞晗心中郁闷，这是碰上了高级黑吧？短短一句话，不但是刺痛了自己软处，还将肃王和瑞晗一个个黑了个遍，之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豫王妃有这么一手呢？
豫王一双眼眸却向殿外望去，无不忧心说道，“今日天色不好，怕是会下雨。哎，你看皇上身体也一直不好，我这个做娘心里真是担忧，如果不是担心皇上，我也不会违背常理进宫，那是当娘身上掉下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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