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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顷刻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潮水一般涌进了拓跋珪的心中。
烽火狼藉、刀光剑影之间,禁锢的铁链、交错的血痕、暴力的强迫,还有毁他生路的那一剑,负责记录起居注的礼部郎中平板无波地念道:皇始二年,帝幸西燕国主于晋阳宫。
一字一字剖开了他鲜血淋漓的心脏,将他永生永世钉在了耻辱柱上。
也是从那一日起,他与他分头走向了一条决绝难返的不归路。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任臻能扎自己几刀,而永远不要想起这段回忆。
拓跋珪神色间的风云变幻令任臻清醒之余又有几分心惊,清潮稍退,他有些懊恼地挥开拓跋珪,抬腿却正好蹭过对方炽热的源头,那物直矗矗滚烫烫而活泼泼地摇头晃脑,仿佛有生命一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拓跋珪反应过来,心道任臻难得想通了,放下了心防戒备,错过今夜,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的机会?当下借酒妆疯,又贴过去把人搂了个满怀,翻转身子让他背对着他跣足而坐,昏沉沉地凑到任臻耳际粗、喘着道:“我爱你,大哥,大哥。
。
。
让我爱你。
。
。”
双手绕到身前,他握住了任臻腿间雄、风稍靡的长枪,上下滑、动极尽挑、逗,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粘、腻而隐秘的水声。
任臻浑身一酥,挣扎的手劲儿便松懈了少许,而厚重的旗布又正遮头盖脸地包覆着二人,四周都是温暖暧、昧的黑暗,将他本就模糊的五感又剥夺了泰半,但这时的目不能视却也令他安下心来,不再对接下来的欢、愉有所抵触。
“大哥。
。
。
你真、大。
。
。
真、硬。
棒极了。”
拓跋珪托着那物翻来覆去地把玩,把头部汨汨涌出的热、液在他的腹肌上悉数抹开,又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最放肆的情、话,狭窄的空间里俱是催、情的气息,激荡地他身下巨、杵冲冠勃、发,却愣是再没有一丝异动,就这般直挺地安分地慰贴在原处——他宁可自己死忍硬捱,也不要任臻再想起往昔的不快。
拓跋珪趁热打铁地俯下、身去,火热的碎吻顺着背脊一路蜿蜒,口手并用,无所不为,给了他一场无上极顶的快乐。
任臻猛地睁开双眼,外头已是天光大亮。
他连忙拥被而起,才记起今天不必再行军打战了——高车这个部落已经被拓跋珪毁灭,在漠北草原上彻底消失。
然而一想到拓跋珪,昨晚的记忆也一并重又鲜明了起来。
再一低头,魏军尊贵无上的军旗被蹂躏成一条地毡,正被自己垫在身下,而墨色的布面上则斑斑点点地印着可疑的干涸白痕。
纵使皮厚如任臻,面上也涌上了一层血色——荒唐了整整一夜,他觉得自己连脑髓都射出去了,意识一片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几次,更不知道原来男色之道竟有如斯极乐。
而除了宿醉带来的一点不适,他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疲倦俱消,说不出的快意满足。
任臻抚额叹了口气,难怪常有君王不早朝,宁可醉死在那温柔销魂窟中——可昨夜的拓跋珪虽然极尽撩拨之能事,却当真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
是因为自己不愿?这傻小子就真憋了一整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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