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中文网 > 督主,好巧 > 30.第 30 章

30.第 30 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五中文网 www.15zw.com,最快更新督主,好巧最新章节!

    四宝拿着指甲和珠花, 不由得微微闭起眼睛, 脑海里一下子竟浮现出鹤鸣头发蓬乱, 在这张床上痛苦挣扎的神态, 她猛地睁开眼,面有不解,鹤鸣不是被和嫔打死的吗?难道她临去之前还回来过?

    她正疑惑间, 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她忙把珠花和指甲塞到腰间,抬眼就见进来的是和鹤鸣同屋的枕琴, 枕琴跟鹤鸣住同一个屋里三四年, 鹤鸣无父无母,枕琴大概是除了四宝之外,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甚至论对她的了解程度,四宝比枕琴还要差得远。

    枕琴一进屋目光就落在她手上:“你在干什么?”

    四宝跟她算得上相熟, 只是她正心乱如麻,没心思回答她的话, 摇头道:“没什么, 我帮鹤鸣收拾一下她的东西。”

    枕琴面上也是伤怀非常, 眼看着四宝要走到门口了,忽的上前几步拉住她,又探头左右看了看, 确定无人之后一把掩住门, 再把窗户同样关好, 看着四宝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四宝见她这番动作,想想那头发跟指甲,心里先有了些预感,问道:“姐姐要说什么?”

    不论年纪大小,遇到宫女先称一声姐姐,总是没错的。

    枕琴嘴唇颤抖几下,又深深地抿起嘴唇,重重吐出一口气才道:“你知不知道,昨天鹤鸣被和嫔娘娘打完,其实勉强还能走动,被我们几个搀扶着先回了长清宫,本来是想请贤妃娘娘做主请大夫找和嫔算账的。”

    四宝心里一跳,她只知道鹤鸣是被和嫔打了之后,药石无灵才去的,各种详细却并不清楚。

    枕琴手里的帕子松了又紧,指尖发白,似也下了很大的决心:“鹤鸣身子骨一向不弱,那时候虽然疼痛,但是还勉强撑得住,人瞧着倒还精神,贤妃娘娘就命人叫了太医来,一碗药下去,鹤鸣过了会就痛的挣扎动弹,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

    四宝倒吸了口气,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直直地看着枕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枕琴和鹤鸣都是外向性子,不过鹤鸣和善枕琴尖刻,她闻言冷笑一声:“只要你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听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四宝还是觉着难以相信:“可是贤妃娘娘为什么要害她?这压根说不通啊!”

    枕琴上下打量她几眼,见她只是不信,没有要告状的意思,这才掖了掖眼角的泪,继续低声道:“我还以为鹤鸣告诉过你了,看来你也不知道啊,前阵子皇上在贤妃娘娘宫里过夜,不知怎么瞧上了她,皇上对她很是喜欢,问过她姓名出身,不但没有直接收用了,反而想着挑个好日子先给她抬位份,和嫔也是因着这个瞧她格外不顺眼的。”

    四宝想到鹤鸣前些日子的反常,脸色不由得白了白,难怪她那日说话语焉不详的,原来症结在这里!也难怪鹤鸣以一介宫女的身份死了,元德帝会这般恼怒,直接断绝了和嫔的后路。

    她想想贤妃的温善模样,还是觉着一时难以接受:“贤妃娘娘怎么...”

    枕琴仰起脸把眼泪倒回去:“昨晚上我也不信,但后来越想越是心惊,鹤鸣这么一死,不仅和嫔彻底倒了,贤妃娘娘一下子少了两个争宠的,十三皇子的抚养权又落在她手里,四妃之中再无能与她争锋的...”

    她说完又顿了下,鼻翼翕动,伤感依旧,声音却透着几分冷意:“皇上没得到手鹤鸣就死了,心里到底有几分遗憾,昨日便赶过来祭拜,看到贤妃娘娘特地设下的灵堂,十分动容,既感念她良善,又怜惜她悲痛,昨日话里话外已经露了要把她封为贵妃的意思,要不是她落下这么多好处,我也只当娘娘是天上少有地下无的大好人呢!”

    她顿了下又有些哽咽:“我一开始的时候本没觉着哪里不好,但后来起了疑心,细细地把昨日的事儿想了一遍,这才觉着有些不对,贤妃娘娘好端端的给德嫔送什么东西?而且那个点儿,和嫔娘娘八成的时候都要在那边散步的,这些难道她不知道?既知道,为什么还要让鹤鸣送过去?”

    四宝遍体生寒,她强忍住伸手去摸腰间别着的珠花和指甲的冲动,她听到此处,心里已经信了八成,贤妃这手段实在是高明至极,一石四鸟,至于那碗药,主子好心给下人请太医开药救命,难道还有错了不成?怪也只能怪这下人命不好。

    她嘴唇颤了颤,强压住纷乱的心思,问枕琴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不怕我去告诉贤妃娘娘?”

    “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惨死,不想为她报仇吗?”枕琴冷冷一笑:“鹤鸣在世的时候,常说你是这世上最良善可靠之人,我不过是信了她的话,你要是想告就去告吧,就当鹤鸣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

    四宝对她的性子了解几分,知道她言语素来尖利,闻言也不恼,木着一张脸道:“这些都是你我的猜测,手里没有证据,况且就算有证据,贤妃也是堂堂四妃之一,名声又好,你觉着上面会信哪个?“

    枕琴闭了闭眼,又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冷清:“你干爹当初是不是认识柳公公?”

    四宝心里一颤,冯青松当初见她第一眼,就说她和一位故友长的相似,这位故友就是柳公公,他一直在贤妃宫里当差,后来死于一场瘟疫,不过冯青松和柳公公交浅言深,就连贤妃娘娘也不知道两人的私交,四宝也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才听他念叨过几句,枕琴怎么会知道的?

    枕琴看她面露警惕,淡淡摇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在宫里熬了这么些年,有些事儿多少还知道些,柳公公当年是贤妃娘娘的左右手,我反复想下来,这些年好几桩事儿都不大对劲,柳公公又死的蹊跷,他总不至于一点后手也没给自己留下吧?他在宫里没什么朋友,也就跟冯监官最熟了,倘若能拿到柳公公的后手,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了。”

    四宝不想牵连到冯青松,只摇头道:“你记错了,我干爹跟柳公公也不熟。”她又想到鹤鸣,心里一堵,低声道:“不过我如今在司礼监当差,旧年的卷宗,我还是能偷偷翻阅的。”

    枕琴似有失望,轻叹一声:“那就有劳你了,还有今天的事儿...”

    四宝道:“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姐姐也是一样的。”

    枕琴这才强笑了笑,四宝对她回以一个温柔笑容,她看的怔了怔,脸上不由得有些红,低喃道:“难怪鹤鸣会喜欢...”

    这句四宝没听见,她又冲枕琴一笑,轻声问道:“可是就算咱们有了证据,你我二人也很难扳倒贤妃的吧?”

    枕琴瞧得有片刻失神,怔怔脱口道:“这你不必担心,自然有人...”她说着一顿,意识到自己失言,掩饰道:“公道自在人心。”

    四宝附和:“也是。”

    她一出屋子脸就沉了下来,枕琴说的是有些真情在,但三四成都是不实不尽的,她凭什么认为柳公公就一定留了后手下来?就算真有后手,四宝也成功拿到了,她又凭什么保证能扳到一个皇妃?

    除非是背后有人提点依仗,她才能做这么多事,所以四宝方才出言试探一二,果然有些不对,但既然枕琴背后有人提点,想必是针对贤妃去的,那后手这事儿定是知情人告诉了她,她再来告诉自己,应当也算可信。

    后宫势力复杂交错,枕琴怕也是别宫安插进来的棋子,正好借着这事发作,这么一想枕琴似乎也有嫌疑……

    四宝想了想便把这个念头否了,枕琴平时递话传消息可以隐蔽,但这回构陷和嫔,毒害鹤鸣,诬陷贤妃,她一个宫女还没那么大能耐和手腕,贤妃也不是那等会坐以待毙的庸人,要真是她干的,现在只怕早都败露了,长清宫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贤妃。

    贤妃……

    她想到鹤鸣,把这个封号反复在心里嚼了几遍,一扭头大步往内官监去了,要是真在她干爹那里问出什么来了,她也大可咬死了是她自己查旧卷宗查出来的,她干爹和柳公公的私交知道的人很少,只要硬撑着不承认,不会牵连到他头上的。

    哪怕枕琴不可信呢,但她们的目标是就是贤妃,为了让鹤鸣死的瞑目,就算一条命别在裤腰带上她也认了!

    她摸出两坛好酒来去寻了冯青松,冯青松一见她便宽慰道:“鹤鸣是个好丫头,就算投胎转世也有福享,你也别太难过了。”

    四宝强笑了笑:“是啊,她肯定能投个好胎,下辈子再也不用伺候人了。”

    冯青松见她拿酒过来,只当她是要借酒浇愁,于是命人炒了几个下酒菜,跟她对饮一杯:“我记得你原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四宝只悄悄抿了一小口,叹了口气:“干爹,我心里闷得慌。”

    她静默了片刻,还是出言轻声试探:“我这感觉想必您能懂,当年柳公公死的时候,您怕是也...”

    “老柳啊...”冯青松面上恍惚了一阵,又摆手道:“不提他,提他太不吉利,我也就喝醉的时候喜欢念叨他几句,你这时候说他做什么,快给我满上。”

    四宝心里一动,开始一杯一杯地给他斟酒,冯青松也没推脱,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转眼眼神就迷蒙起来。

    四宝小心举着酒壶:“干爹,您还喝吗?”

    冯青松将杯子一举:“喝!”

    她就又给他倒了一杯,见他醉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干爹,柳公公临走的时候,就没有跟您说点什么?”

    冯青松将手一挥,含糊道:“你说老柳啊,他死的冤枉!辛辛苦苦把贤妃从小小的美人送上了妃位,你看他得到什么了,最后还不是被过河拆桥了,你说他到底图什么!”

    四宝附和道:“是啊,您说他死的多冤枉,难道您就不替他惋惜吗?”

    冯青松醉着俩眼冷笑一声:“惋惜有个鬼用,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变成厉鬼把这仇给报了!”

    四宝道:“柳公公那么精明厉害的人物,会没留下后手来?”

    冯青松眯着眼想了想:“他留了也没个屁用,还没来得及用人就挂了!”

    四宝心都提起来了:“那,那您...”

    冯青松咕哝几声,她还没听清,他又拿着酒壶傻笑起来:“喝酒喝酒。”

    四宝急的心急火燎的,忙提壶给他倒了一杯,他一口气喝完,声音越来越低:“他跟我提过...就在原来易和轩的...一棵桃花树...下面,贤妃以为一把火...就能烧干净,做梦!”

    易和轩是贤妃曾经还是美人的时候住的地方,她做事儿自不愿留后患,后来她搬进长清宫没多久,易和轩就着了场大火,几乎把什么都烧干净了。

    四宝原本只觉得她为人和善,现在除了感叹她行事狠辣绝然,再没有别的想法了,可惜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冯青松说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扶着冯青松躺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干爹您放心,柳公公留下来的证据,不管我找着没找着,都绝不会牵连到您身上的,您只管安心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冯青松打着呼噜,自然没有听见,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等她走了有一会儿,他才慢慢支着身子起来,双眸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残酒喃喃道:“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连老子我都敢算计,我玩这手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喝奶呢!”

    他说完捧起一坛酒咕嘟咕嘟喝干净,一抹嘴叹口气:“你小子翅膀硬了,要干什么我管不着。贤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这事儿我不敢帮,最多提点你几句,你也别怨干爹心狠。”

    他说完把剩下的一坛酒拿过来一口气灌完,这回眼里真有几分醉意:“反正我是醉了,醉的人事不知,随你折腾去吧。”

    四宝其实没有走远,立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冯青松又爬起来喝酒,低声道:“干爹,谢您嘞!”

    搜集证据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事儿,四宝头回认真地开始庆幸自己被调到司礼监了,虽然品阶没有变化,但是权限却大了不少,行事也方便了很多。

    今天终于逮着机会,马上又要开始选秀,司礼监最近开始收拾旧宫室准备给新小主注入,正好陆缜最近也常出宫,便主动跟成安请缨,想要下放历练历练。

    成安见她勤快,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让她跟着几个中黄门忙活。

    易和轩既然走了场大水,那原来的名字也不会再用了,后来改名为观水阁,又住过几个婕妤美人,后来有的病死,有的犯了事儿被贬入冷宫,众人都觉着这地儿太不吉利,久而久之再没人敢住,宁可挤在一起都不愿住在这里,于是整个小院都闲置下来,无端透着一股颓败。

    四宝就站在观水阁门口,她费了好大的周折才被分派到收拾这里的差事——不是旁人对她不好,而是对她太好了,生怕这么一个破败地方,冲撞了督主身边的红人,所以都不敢叫她过来。

    四宝简直欲哭无泪。

    她自己是个懒散性子,凡事从不愿往深了想,更不愿意沾惹麻烦上身,但这回不一样,她只要一想到那日被白布盖着的鹤鸣,就对贤妃生出了无穷的恨意,就是这股恨意支撑她一直小心查勘。

    她自知自己奈何不得贤妃,但她既然推断出枕琴背后有人要对贤妃动手,也只能尽快找到证据,利用这个搏一把了。

    她忍不住看了眼夹在一堆打扫工具中的小铲子,深深吸了口气,取出钥匙开了门。

    观水阁就是寻常宫室的样子,这里一直有人收拾,看着还算整洁,四宝一进去先里里外外地把观水阁转了一圈,忍着心焦问道:“我记得这儿原来住了一棵桃树,桃树呢?怎么没了?”

    负责洒扫收拾的小火者有些傻眼,低声答道:“走水之后都烧没了,后来上面觉着这儿的风水不大好,生怕再着火,就没敢再种树。”

    四宝简直要疯,没了桃树这个标记,观风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总不能把整个院子的地面全掀开来看吧,安叔非把她脑壳掀了!就算她有那个毅力,别人也不是聋子瞎子。

    好容易逮着机会,没想到功亏一篑在这种事儿上,她满脸悻然地回了司礼监,幸好收拾宫室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她还有点时间另想办法。

    大概是仇恨真能让人脑子活络,四宝焦躁地在屋里转了半天,竟然真的给她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司礼监的经库里存着好些重要东西,甚至更有皇城整体和里面各个宫室的建筑图纸,上面还详细地标注了每个地方要种什么花草,一般保存期限是十五年,所以观水阁的旧图纸应当还在。

    她只要找到图纸,对照着不就能找到当年种桃树的地方,然后趁着收拾打扫的时候把东西挖出来,她简直是个天才!颤抖吧贤妃!!!

    她一想到办法,顿时激动地浑身打摆子,可是一想到经库上那八重锁,顿时又蔫了。

    司礼监各个库房的重要钥匙都由陆缜保管,但督主也不可能跟锁匠似的,一天挂着百十把钥匙在腰上,于是把好些重要的库房钥匙都分派给老成持重的太监,交由他们保管负责。

    督主肯定不可能像他干爹一样那么好说话,她也不可能一顿酒把他真灌醉过去,那样没准第二天就得被请到东厂喝茶。

    四宝左右想了想,烧了壶茶水提出去,正好陆缜刚从宫外办事回来,见到她唇角扬了扬:“你不是去跟着曹平他们收拾宫室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宝顺嘴拍马道:“奴才惦记着您今儿中午回来,怕有什么不妥当的,紧赶慢赶地回来伺候您,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陆缜把大氅递给她,随意问道:“你这些日子好点了?”

    鹤鸣才死的那几日,这小东西着实沉郁了几天,现在看来又活泛开来。

    好倒是好了,就是彻底化悲愤为动力了,她现在才知道这话不是一句空话。她本来就做贼心虚,被陆缜那么一问,脸上更不由得一僵,掩饰般的叹息:“人活着总要向前看的。”

    陆缜目光从她面上掠过,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转了话头道:“收拾宫室收拾的怎么样?”

    四宝正有意把话题往这方便引,见他主动提起,按捺着心绪道:“好是好,可是...”

    他吹了吹茶叶沫子:“可是什么?”

    四宝忙道:“奴才觉着好些宫室奴才都不熟悉,偏偏收拾的期限又短,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收拾干净,还有些该翻修的地方,也得紧着翻修了,不然小主们住进来也不好看。”

    陆缜侧眼看她:“你想要如何?”

    四宝拼命让自己稳住,竭力沉声道:“奴才觉着不如把建造宫室的图纸拿出来,根据图纸收拾修整,省的有所遗漏。督主您觉着呢?”

    陆缜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冷汗涔涔地往下冒,他这才颔首道:“有些道理。”

    四宝一口气松了一半,也不敢怠慢,飞快道:“就是不知道那些图纸搁在哪里了,不然取来倒也便宜,收拾起来更能事半功倍。”

    陆缜目光淡淡地从她脸上逡巡而过,招来沈宁要来经库的钥匙:“都搁在经库里,你们需要可以去拿。”

    四宝看着那钥匙都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她勉强挪开视线,笑道:“督主英明。”

    谁料陆缜却把钥匙一收,随意搁在檀木柜子里:“过几日再给你们,最近经库正在打理。”

    四宝:“...”

    这种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扛下来的啊!她强忍住吐血的冲动,低声道:“可是就怕再过几日来不及...”

    观水阁最多三四天就能收拾好,她等不起啊!

    陆缜却不再跟她多言,低头给折子批红。

    四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督主每日都要沐身,这个时候书房她一般会在书房收拾整理,大概是半个时辰多一点,有时候会更长,经库离这里又不远,只要她能偷了钥匙在半个时辰内往返一圈,督主应当不会发现什么。

    就算被发现了,她也可以说是清理宫室的过程中临时出现了麻烦,她情急之下没急着请示,就擅自做主开了经库取了图纸,虽然也得惹一身腥,但总比偷东西要好些。

    她过了许久之后想想这事儿,还是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竟然想着去偷陆缜的东西!

    ——当然最后还是偷成功了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督主是个有规矩的人,每天什么时候做什么自有定数,四宝眼看着他到了时间去沐浴洗漱,她急忙把那串经库的钥匙塞在自己袖子里,急忙就向着经库冲了出去。

    她跑的匆忙,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锦缎帘子被掀开大半,露出张白玉无暇的脸来,他长睫垂下,在眼脸处投出扇形的阴翳。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督主,好巧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五中文网只为原作者七杯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七杯酒并收藏督主,好巧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