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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祠的,也下去一人陪着。”
沈知非不甘示弱的喝了一声,立即便有一条汉子从人群中应声而出。
不多时,有人拿来两条长绳,一头系在了章同仁与那名汉子的腰间,另一头各自有人挽着,将章同仁与那名汉子慢慢的垂到了坑洞底中。
沈知非章天如与前排的众人,屏息静气的注视着章同仁与那汉子。
只见两人解下系在腰中的绳索,似是有些胆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互相望了一眼,鼓起勇气,挪向了最近的一根立柱边。
好不容易,两人却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根立柱前。
两人先是蹲下来,从立柱的下方摸索而上,随后两人的头又凑到了那立柱上的牌子前。
突然之间,章同仁浑身一颤,后退了数步,俯地便拜。
而那名东祠的汉子,怔了片刻,猛得扑到了另一根立柱前,看了看顶端的牌子,忽然也是跪倒在地,俯首下拜。
两人都是三跪九叩的大礼,一丝不苟,虔诚之极,便在面对着祖先的牌位之时,也不过如此而已。
坑洞之上的众人如入云雾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股麻酥酥的凉意,却从尾闾间升起,沿着后背直上头顶。
却见章同仁与那名东祠的汉子拜了几拜后,起身在根根的立柱之间又看了看,突然同时抢步而起,将双手卷去,在嘴巴边向上大喊了一声,来不及将绳索再缠在腰间,用力扯了一下,在上面的拉扯之中,攀爬而上。
到了坑顶之后,两人不等沈知非与章天如发问,便“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脸色苍白,语不成调,却居然还能异口同声的说道,“太……太爷,下面全都是……全都是咱们宗祠内历代各朝,中了状元的祖先牌位。”
“什么?”
沈知非、章天如大吃了一惊,直觉的反应便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围聚起来的人群,本就没有人出声,此时更是沉静一片,连呼吸声却无法听到。
人人都被章同仁与那名东祠汉子的话震慑得头顶发麻。
文峰镇中的状元,止于那位西祠的章家先祖,但自从那之后,也不知为何文峰镇东祠内,忽然都将之前的历史封印了起来,镇中的状元都出自何朝何代,西祠那最后一个舍弃了奎首的准状元,又是哪朝中人,在文峰镇东西两祠也许是刻意的所为之下,渐渐的已经成了禁忌和秘密。
而此后岁月变迁,光阴流逝,镇中东西两祠内先辈祠位都被封存,唯有在祭祠时才开启一次,但最近这些年,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而在此时此刻,那些半应是被封在宗祠密室内的,两祠祖先的灵位,竟然全都聚在了一座突然出现,却又早就存在的洞穴之中。
沈知非与章天如,俱都盯着那刚从坑底上来的两人,章同仁和那汉子手脚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如土,却不象是说谎的样子。
“本镇历代状元的灵位,当真便在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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