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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镇,顾名思义,是三条河流交汇之地,因着这船来舟往的货运往来,此镇也成了一个繁荣之地。
这日清晨,一艘画舫停靠在了三河镇的码头,这也并非是新鲜事。
毕竟此处作大小也算是一处河运枢纽,除货运外,人员往来也异常密集。
不过这又不是哪个知名花娘的花船,也不是哪个皇亲国戚当朝大员的官船,这寻常富贵人家的画舫自然是少有人去关注。
但这无人注意,也只是截止到船上之人走下来的前一刻而已……
双桂村里的人最终也是没看见墨岘穿着一身新衣的扮相——那三位裁缝大概是铁了心的吊人胃口了,在墨岘出发之前,早一步便被打包送了出来,墨岘和七师兄也是在上船之后才换上新衣的,如今墨岘自然并非是那一身粗制短打了。
只见他头上一顶嵌着羊脂白玉的紫金冠,横插一根白玉雕云簪,但却并未将所有黑发全部扎起,另有长发披散在肩头。
里衣自然是雪白的,外袍是一件珍珠色且有着水云暗纹的长袍,外罩一件纯白纱衣。
腰间一条巴掌宽的亮银色腰带,另有红绳系着一块双蝠玉佩垂于腰侧,左腰配了一柄三尺青峰,那剑鞘也不知用何物制成,竟是淡蓝色,且其上刻着云水纹样。
脚下的靴面用的是与外袍同样的料子,靴底却是红的。
墨岘身姿挺拔,穿着这身行头远远望去便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赞一声玉树临风。
待人走得近了些,见着真容,那瞬间便呆住了……
便是天上的仙人,河中的水神,见着如此的容颜,也要忍不住弃了那天宫水府,与他一诉衷肠吧?
“扑通!”
河边两个刚下了客船的士子,见着墨岘后上半身顿时僵住了,但两条腿却仍旧朝前走着,结果双双落入了水中。
“咣当!”
两个搬货的脚夫,同是只顾着看人,没看着跟前,结果撞在了一起,万幸搬运的货物并不怕磕碰,也并非是什么重物,否则他们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其他各种情况而造出来的声音,也是稀里哗啦不绝于耳。
对于自己引起的骚动,墨岘不管是脸上还是心里都是不以为然的。
贪花好色,可并非单指登徒子,而是世人大多如此……
墨岘等在岸边,七师兄已经叫来了两辆马车。
相比起墨岘,他的装束便简单得多,该说是标准的死士装扮,一身纯黑的短打箭衣,质料也并非是绸缎之类,只是普通的麻布。
面上一副墨黑色的鬼面。
腰间一柄长剑,背上却还背着个与他衣衫不符的华丽刀匣。
倒是也有人看七师兄看呆的,不过那是吓呆的。
船上的“死士”
正朝其中一辆马车上搬运着行李。
待行李搬完,画舫便立即离岸而去,墨岘和七师兄则钻进了没有运货的那一辆马车,朝着三河镇的客栈而去——不过从那驾小船的老翁,以及这群“死士”
能看出来,八成他们那双桂村,还是连锁经营的……
墨岘的行踪,自然也被码头的耳目通报给了当地的门派。
不过,从墨岘的衣着以及有死士跟随的情况看,谁都知道这白衣贵公子并非是寻常人,所以即便是有那人贪婪美色,但也不敢在没闹清楚墨岘身份的情况下给自己惹下麻烦。
却说墨岘为何找了客栈住下,而并非是立刻启程。
其一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要确定自己的位置,才能真正上路,其二,他们还没有坐骑马匹,要在这地方购置。
最后一个原因,则是突发事件——七师兄晕船。
而且很古怪的是,他坐那摇晃的乌蓬小船时没事,反而上了大船才晕了……幸好墨岘知道是外出,没管用得上用不上,各种药物带了一堆,其中就包括治晕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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