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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冉父亲自幼父母双亡,家里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从小时候他们一家就都在兰溪生活。
那是姥姥的故乡。
在兰溪也没什么亲戚,当年离开家时,只是委托邻居帮忙照看房子,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样了。
火车一直北上,一路上变换的风景犹如倒带一般,被火车远远地甩在后面。
安安第一次坐火车,显得很兴奋。
手舞足蹈,跟邻座的一个小男孩玩得不亦乐乎。
玩累了就趴在安晓冉腿上,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怕女儿着凉了,安晓冉取过放在一旁的毛毯,给安安盖上。
火车就这样不停歇地在铁轨上开着,发出况且况且的声音。
抱着安安,安晓冉自己也渐渐地进入梦乡。
车越往北,温度就越来越低。
再过一个小时火车就要到H市了。
望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安晓冉思绪飘忽。
事隔这么多年,自己还是踏上了这片土地。
只是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安晓冉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大雨磅礴的夜里,当自己接完电话,浑身湿透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只是父母双双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了,她就那样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们的遗体,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后来她趴在病床边哭了整整一夜,也没唤醒父母睁眼望她一眼。
回忆至此,安晓冉眼角早已布满泪花。
为了不让安安看见,她偏头望向窗外,身体在暗暗地抽泣。
萧羽晟最近因为公司的业务拓展,常常加班到三更半夜。
夜深人静,一个人静坐的时候还是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
似乎安晓冉永远是他跨不过的那道坎。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悠悠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倒显得很突兀。
看到来电显示,萧羽晟俊俏的眉头微微向上挑起。
划过箭头,“喂,福伯,有什么事么?”
“少爷,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唉,老爷最近身体不大好,夜里经常咳嗽,叫他去医院检查,他也不肯去。
您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劝劝他吧。”
沉默了片刻,萧羽晟吐出一个字,“好。”
挂完电话,萧羽晟心情更加沉重。
自从上次回家跟老爷子闹不愉快后,就都没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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