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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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能再靠近了，有溃堤的危险。”
侍卫劝阻走向江边的弘夜。雨虽然暂时不下了，但水位仍居高不下，水流速度也不见减缓。
“没事，不是说今年香江附近的水流异常吗，我想看看清楚。”
弘夜一手扶上最近的一棵大树，又往前探了一步。
嗅到湍流的江水中泛出微妙的气息，弘夜感到一阵眩晕。
他一条胳膊撑在树上，做出远望的样子，将不稳的动作掩盖过去。
***
不知道，理智还能维持多久……
现在才知道，以前跟弘辉的人格争执产生的痛苦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跟弘辉的交替仅仅是争夺身体的使用权，无法控制行为但是仍保有意识。
而现在，不但行为，连想法都数度失去控制。
如同彻底变了个人，从心底厌恶方妤以外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她一个。
离开弘灵都之后，那种不顾礼义廉耻的肆意妄为，仅仅是疯狂渴求方妤的冲动已经减少了许多。
但是，每当明确产生远离她的想法，身体的深处还是会传来被撕裂样的痛楚。
每当意识远离方妤，视野重回清晰，又像是会有带着浓烈酒香的黑雾涌上来，重新遮蔽理智……
「这就是，魂魄被握在别人手里的结果吗……」
弘夜露出自嘲的笑容。
不过，这也是他和弘辉“共同的决定”。
弘辉无论如何都要赶走沁灵，拒绝初代皇帝的安排，那么，他能做的反抗就只有“这样”。
“如果连这种妖邪都无法解决，又怎么能解开神的诅咒呢……”
弘夜握紧了拳头。
宏风帝在幽部族说过的话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来。
***
“哦，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以为意识分裂成两个是因为诅咒吗？是因为你太弱。抵挡不了神的诱惑，才被抓到了魂魄。”
“就算我跟神了结过去的恩怨，也无法改变已经在你身上发生的诅咒。你不但无法成为解除诅咒的助力，还有可能成为神的傀儡变成阻碍。到时候，这个女孩就会成为你的送葬人。”
“要想摆脱诅咒的控制，你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
这是最快的方法。
皇太子的名誉对他来说一钱不值，不如说，完全败坏才合了他的心意。
最开始，为了方妤得罪所有可以得罪的人，也是有跟弘辉赌气的原因。麻烦在于，随着邪气越侵越深魂魄越染越脏，他已经不知道哪些是自己的意志，哪些是方妤加给他的意志。
如果能用御风之力进行净化，说不定能驱散邪气。然而，现在的他却只能动用微弱的风力，维持最低限度的自由意志。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没有弘辉”是这么不方便……
***
香江水流的走向的确跟往年的差异颇大，而且不符合这一带的地形。
水流隐约泛出一种多种灵气混杂的气息，或许是江水内部有些什么蹊跷。
如果用弘辉的御风之力就可以瞬间阻止激流，任意破开各处的河体一探究竟……
不过这种时候，想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
在理智尚未完全消失，意识再次陷入混沌前，至少，要安排好治理水患的事宜。
在王都的肆意妄为只是得罪一些达官贵人，败坏了皇太子的名誉，无伤大雅。而如果在这里出了疏漏，则会让千万的百姓遭灾受难。
香江一代已经是天灾泛滥，不需要再添人祸。
“太子殿下，源州的运粮队到了。像之前说的一样，不但有官府的队伍，还有一些民间的商队。”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弘夜走下河岸，脸上紧张的表情稍有缓解，“那些识相的商人，要好好摸摸他们的头，让他们再出把力才可以。”
“太子殿下！”
弘夜正要跟前来报信的侍卫走，反方向匆匆来了一个小兵。
“方姑娘的马车五里外遇到道路塌陷，陷在路上了……”
“……”
弘夜的眉头重新纠起。
「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他的理智促使他继续向粮队的方向移动，不过他脚步刚一动，胸口立刻走过箭矢贯穿一般的刺痛，脑海中充满了方妤独自一人抱着膝盖，躲在黑暗马车中楚楚可怜的影子……
接着，理智被炽热的冲动所吞没……
***
“啊，雨又开始下了，这才停了几个时辰啊。”
靠在粮车边的沁灵伸手接了几滴雨，叹了口气走到阴暗的房檐下。
她所跟随的图罗斯国使臣团还有地方来的运粮队到达香江县的粮仓已经多时，县小吏说去通知上面让他们暂时等待，可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下一个消息。
好不容易才停了几个时辰的雨也重新下了起来，潮气再次变浓，一股令人闷气的恶心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也不能完全怪天气……”
沁灵从衣服里摸出一枚油纸信封，这是途中遇到的关家商队的人交给她的，说是玉璞给她的信。
信上的内容，她看了好几遍还是同样的感想——难以置信……
信的最后，玉璞把重要的事情重复了三遍——赶快回来！赶快回来！赶快回来！
“就算要我赶快回去我也不像他一样会飞啊……”
“回来了回来了！”
“？！”
沁灵刚刚想到玉璞的催促，身边的莫妮卡指着前方道路叫了起来。
去打探消息的阿雷克和乔伊特，跟着两个官兵朝他们快步走来。
“怎么样？”
露西最先迎上去问道。
“怎么这么久啊？”
“本来说弘灵国的皇太子要一起来的，就在那等了半天，不过最后又说他不来了，我们才回来。”
阿雷克脸上带着困惑没有回应，是乔伊特答的话。
“皇太子，弘辉？”
沁灵听到，也往前走了一步。
「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会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沁灵心脏因兴奋小小的跳动了一下。
如果“不小心”见了弘辉，她手里那块白玉牌子，或许，还可以再留到下一次……
“嗯，是他……”
阿雷克低着头应了一声。
沁灵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要是平常的话，他肯定会兴奋的跑去跟弘辉讨论魔法了。
“怎么了，你不去找他吗？之前不还说要把那个假脸换真心的事讲给他？”
“不，我已经见到他了，不过……他有些不耐烦。”
“你找他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很不耐烦？”
“他那只是看上去很不耐烦，其实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走近十步以内……这次他直接让士兵把我挡开了……怎么说呢……”
阿雷克罕见的不干脆，胡乱挠了挠脑袋。
“就算我找他闲聊的时候他不耐烦，这种公事的场合他也不会敷衍。”
“不是因为皇太子急着去接美人吗？”
乔伊特笑着说道。
“美人？”
沁灵心中又是腾的一声。
“是啊，他们说弘灵国皇太子就要大婚了，舍不得扔下未来的太子妃，就偷偷把她带来了。现在她来了，所以扔下公事赶去接呢。不是吗？”
乔伊特说着，向陪他们回来的两名弘灵国官兵求证。
两名官兵面露尴尬。来时的路上，他们从皇太子迎接准太子妃的事说开去，跟阿雷克和乔伊特八卦了不少弘灵国宫廷传闻。
但现在被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是有些窘迫。
“不、也不只是那样啦！”
一名官兵忙着摆了摆手。
“那边，今早河岸溃堤了，太子殿下，去视察民情了，对，视察民情。”
“……”
看着士兵们欲盖弥彰似的样子，沁灵本来涌出惊喜的心中像是有一大片凉风吹过，眼睛鼻子不知怎么的酸了起来。
「原来，真的像信上说的，忽然多了个真爱啊……」
“不管他去干什么，反正他不太像平常的样子，感觉很难靠近。就算来这里估计也没有好脸，还是等他闲下来的时候再去看看能不能见到他。”
阿雷克意识到沁灵脸色难看，本来想带过这个话题。可他说的“不太像平常”，却让沁灵联想到了玉璞那封信上的内容。
“对了，玉璞也说弘夜的举动很不对劲，像换了个人……难道是信上说的，被妖邪摄魂……？！”
胸中突然蹦出的紧张感让沁灵挥去了些郁闷。
“不行，总觉得哪里让人放心不下，还是去看看！”
想也想不明白，弘夜人又近在眼前，沁灵当然不愿意继续等在原地。
阿雷克用三秒钟思考后决定跟她同去。
***
两人在细雨当中撑着油纸伞，快步前往弘夜所在的县外村落。
“你刚才说的，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就是小璞信上说的，弘夜很奇怪，还有那个真爱是妖邪的事啊。都在眼前了，不亲眼看看我怎么能放心。”
“我刚才就看了他一眼，也不能肯定。不过小猫信上说的那些确实很值得考证一下。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
阿雷克一是担心沁灵，二是担心弘辉的状态才想去搞搞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小猫信上说的，那个未婚妻是个妖邪，迷惑他让他排斥一切人的事是真的，他把你赶走会不会也是因为妖邪的魔力？”
“……”
沁灵跟弘辉没有成天粘在一起，也不多嘴八卦，当然不知道弘辉跟那个第七名的方妤有多少接触，不过在幽部族的时候弘辉并没有失常。
他不让自己回后宫应该不是因为妖邪作祟？
不过，不管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弘辉把她“赶出后宫”是不争的事实。
擅自跑过去，他会高兴见到自己吗？
他还会愿意见到自己吗？
…………
不过想想看，确实就像明姬信里说的，弘辉的理由真的很牵强，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赶出来了。
不但被蒙在鼓里，还被害得掉了不少眼泪，彷徨了好几天，郁闷过后也是够生气的。
各种心思交杂，沁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最后，她心里用力的哼了一声。
「管他愿不愿意见，不是去看他，看妖邪看热闹总行了吧！！」
“太子殿下，不能再靠近了，有溃堤的危险。”
侍卫劝阻走向江边的弘夜。雨虽然暂时不下了，但水位仍居高不下，水流速度也不见减缓。
“没事，不是说今年香江附近的水流异常吗，我想看看清楚。”
弘夜一手扶上最近的一棵大树，又往前探了一步。
嗅到湍流的江水中泛出微妙的气息，弘夜感到一阵眩晕。
他一条胳膊撑在树上，做出远望的样子，将不稳的动作掩盖过去。
***
不知道，理智还能维持多久……
现在才知道，以前跟弘辉的人格争执产生的痛苦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跟弘辉的交替仅仅是争夺身体的使用权，无法控制行为但是仍保有意识。
而现在，不但行为，连想法都数度失去控制。
如同彻底变了个人，从心底厌恶方妤以外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她一个。
离开弘灵都之后，那种不顾礼义廉耻的肆意妄为，仅仅是疯狂渴求方妤的冲动已经减少了许多。
但是，每当明确产生远离她的想法，身体的深处还是会传来被撕裂样的痛楚。
每当意识远离方妤，视野重回清晰，又像是会有带着浓烈酒香的黑雾涌上来，重新遮蔽理智……
「这就是，魂魄被握在别人手里的结果吗……」
弘夜露出自嘲的笑容。
不过，这也是他和弘辉“共同的决定”。
弘辉无论如何都要赶走沁灵，拒绝初代皇帝的安排，那么，他能做的反抗就只有“这样”。
“如果连这种妖邪都无法解决，又怎么能解开神的诅咒呢……”
弘夜握紧了拳头。
宏风帝在幽部族说过的话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来。
***
“哦，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以为意识分裂成两个是因为诅咒吗？是因为你太弱。抵挡不了神的诱惑，才被抓到了魂魄。”
“就算我跟神了结过去的恩怨，也无法改变已经在你身上发生的诅咒。你不但无法成为解除诅咒的助力，还有可能成为神的傀儡变成阻碍。到时候，这个女孩就会成为你的送葬人。”
“要想摆脱诅咒的控制，你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
这是最快的方法。
皇太子的名誉对他来说一钱不值，不如说，完全败坏才合了他的心意。
最开始，为了方妤得罪所有可以得罪的人，也是有跟弘辉赌气的原因。麻烦在于，随着邪气越侵越深魂魄越染越脏，他已经不知道哪些是自己的意志，哪些是方妤加给他的意志。
如果能用御风之力进行净化，说不定能驱散邪气。然而，现在的他却只能动用微弱的风力，维持最低限度的自由意志。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没有弘辉”是这么不方便……
***
香江水流的走向的确跟往年的差异颇大，而且不符合这一带的地形。
水流隐约泛出一种多种灵气混杂的气息，或许是江水内部有些什么蹊跷。
如果用弘辉的御风之力就可以瞬间阻止激流，任意破开各处的河体一探究竟……
不过这种时候，想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
在理智尚未完全消失，意识再次陷入混沌前，至少，要安排好治理水患的事宜。
在王都的肆意妄为只是得罪一些达官贵人，败坏了皇太子的名誉，无伤大雅。而如果在这里出了疏漏，则会让千万的百姓遭灾受难。
香江一代已经是天灾泛滥，不需要再添人祸。
“太子殿下，源州的运粮队到了。像之前说的一样，不但有官府的队伍，还有一些民间的商队。”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弘夜走下河岸，脸上紧张的表情稍有缓解，“那些识相的商人，要好好摸摸他们的头，让他们再出把力才可以。”
“太子殿下！”
弘夜正要跟前来报信的侍卫走，反方向匆匆来了一个小兵。
“方姑娘的马车五里外遇到道路塌陷，陷在路上了……”
“……”
弘夜的眉头重新纠起。
「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他的理智促使他继续向粮队的方向移动，不过他脚步刚一动，胸口立刻走过箭矢贯穿一般的刺痛，脑海中充满了方妤独自一人抱着膝盖，躲在黑暗马车中楚楚可怜的影子……
接着，理智被炽热的冲动所吞没……
***
“啊，雨又开始下了，这才停了几个时辰啊。”
靠在粮车边的沁灵伸手接了几滴雨，叹了口气走到阴暗的房檐下。
她所跟随的图罗斯国使臣团还有地方来的运粮队到达香江县的粮仓已经多时，县小吏说去通知上面让他们暂时等待，可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下一个消息。
好不容易才停了几个时辰的雨也重新下了起来，潮气再次变浓，一股令人闷气的恶心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也不能完全怪天气……”
沁灵从衣服里摸出一枚油纸信封，这是途中遇到的关家商队的人交给她的，说是玉璞给她的信。
信上的内容，她看了好几遍还是同样的感想——难以置信……
信的最后，玉璞把重要的事情重复了三遍——赶快回来！赶快回来！赶快回来！
“就算要我赶快回去我也不像他一样会飞啊……”
“回来了回来了！”
“？！”
沁灵刚刚想到玉璞的催促，身边的莫妮卡指着前方道路叫了起来。
去打探消息的阿雷克和乔伊特，跟着两个官兵朝他们快步走来。
“怎么样？”
露西最先迎上去问道。
“怎么这么久啊？”
“本来说弘灵国的皇太子要一起来的，就在那等了半天，不过最后又说他不来了，我们才回来。”
阿雷克脸上带着困惑没有回应，是乔伊特答的话。
“皇太子，弘辉？”
沁灵听到，也往前走了一步。
「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会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沁灵心脏因兴奋小小的跳动了一下。
如果“不小心”见了弘辉，她手里那块白玉牌子，或许，还可以再留到下一次……
“嗯，是他……”
阿雷克低着头应了一声。
沁灵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要是平常的话，他肯定会兴奋的跑去跟弘辉讨论魔法了。
“怎么了，你不去找他吗？之前不还说要把那个假脸换真心的事讲给他？”
“不，我已经见到他了，不过……他有些不耐烦。”
“你找他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很不耐烦？”
“他那只是看上去很不耐烦，其实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走近十步以内……这次他直接让士兵把我挡开了……怎么说呢……”
阿雷克罕见的不干脆，胡乱挠了挠脑袋。
“就算我找他闲聊的时候他不耐烦，这种公事的场合他也不会敷衍。”
“不是因为皇太子急着去接美人吗？”
乔伊特笑着说道。
“美人？”
沁灵心中又是腾的一声。
“是啊，他们说弘灵国皇太子就要大婚了，舍不得扔下未来的太子妃，就偷偷把她带来了。现在她来了，所以扔下公事赶去接呢。不是吗？”
乔伊特说着，向陪他们回来的两名弘灵国官兵求证。
两名官兵面露尴尬。来时的路上，他们从皇太子迎接准太子妃的事说开去，跟阿雷克和乔伊特八卦了不少弘灵国宫廷传闻。
但现在被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是有些窘迫。
“不、也不只是那样啦！”
一名官兵忙着摆了摆手。
“那边，今早河岸溃堤了，太子殿下，去视察民情了，对，视察民情。”
“……”
看着士兵们欲盖弥彰似的样子，沁灵本来涌出惊喜的心中像是有一大片凉风吹过，眼睛鼻子不知怎么的酸了起来。
「原来，真的像信上说的，忽然多了个真爱啊……」
“不管他去干什么，反正他不太像平常的样子，感觉很难靠近。就算来这里估计也没有好脸，还是等他闲下来的时候再去看看能不能见到他。”
阿雷克意识到沁灵脸色难看，本来想带过这个话题。可他说的“不太像平常”，却让沁灵联想到了玉璞那封信上的内容。
“对了，玉璞也说弘夜的举动很不对劲，像换了个人……难道是信上说的，被妖邪摄魂……？！”
胸中突然蹦出的紧张感让沁灵挥去了些郁闷。
“不行，总觉得哪里让人放心不下，还是去看看！”
想也想不明白，弘夜人又近在眼前，沁灵当然不愿意继续等在原地。
阿雷克用三秒钟思考后决定跟她同去。
***
两人在细雨当中撑着油纸伞，快步前往弘夜所在的县外村落。
“你刚才说的，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就是小璞信上说的，弘夜很奇怪，还有那个真爱是妖邪的事啊。都在眼前了，不亲眼看看我怎么能放心。”
“我刚才就看了他一眼，也不能肯定。不过小猫信上说的那些确实很值得考证一下。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
阿雷克一是担心沁灵，二是担心弘辉的状态才想去搞搞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小猫信上说的，那个未婚妻是个妖邪，迷惑他让他排斥一切人的事是真的，他把你赶走会不会也是因为妖邪的魔力？”
“……”
沁灵跟弘辉没有成天粘在一起，也不多嘴八卦，当然不知道弘辉跟那个第七名的方妤有多少接触，不过在幽部族的时候弘辉并没有失常。
他不让自己回后宫应该不是因为妖邪作祟？
不过，不管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弘辉把她“赶出后宫”是不争的事实。
擅自跑过去，他会高兴见到自己吗？
他还会愿意见到自己吗？
…………
不过想想看，确实就像明姬信里说的，弘辉的理由真的很牵强，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赶出来了。
不但被蒙在鼓里，还被害得掉了不少眼泪，彷徨了好几天，郁闷过后也是够生气的。
各种心思交杂，沁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最后，她心里用力的哼了一声。
「管他愿不愿意见，不是去看他，看妖邪看热闹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