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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不敢耽搁,急忙奔了出去叫车夫。
沈安和看着手中的信,一双剑眉紧紧拧起,面容闪过一丝阴沉。
百足之中死而不僵,这些人,可真会挑选时机!
车速很快,车夫技艺也十分高超,没过多久,马车便在紫藤山庄门口停下。
然而沈安和在下车之际却是犹豫了,手里的信因为过于用力被他捏得变了形,一向和颜悦色,温润如玉的首辅大人,此刻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残余未尽,只是不知是谁在作祟。
但不论那背后之人是谁……沈安和低头看向手中之信,片刻之后,狠狠闭了闭眼,将心中堵着的那口气用力压下,这才在观言担忧的目光中下了车。
盛兮没想到沈安和会这个时候来,疑惑地问他:“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有人在家里找麻烦了?”
沈安和深看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目光落在盛兮如今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停了稍许,再抬头却是挤出了一丝笑道:“没有,就算是有,也都被摆平了。”
“那你这是?”
盛兮一时间想不到究竟什么事情会让沈安和露出这般神情。
沈安和目光与其对视,轻叹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也没办法瞒住她,最终开口:“李大人,受伤了。”
“什么?”
“伤得不轻,”
沈安和将信拿出来交给盛兮,“说是路遇匪徒,聂甄恰好经过将人救了回来。
韩大夫等人都已经看过,但现在李大人依旧昏迷。
若是再昏迷下去……”
沈安和没有将话说完,因为盛兮已经一目三行地将信看完。
“唰”
,她抬起头看向沈安和,双眉蹙起问他道,“还有其他凶手?”
沈安和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那匪徒身上没有破绽,至少目前看是如此。
只是,”
他顿了一下后才道,“只是这个时机过于巧合,令人不得不多想。”
盛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沈安和的话她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之所以他会这般说,是因为如今西北边疆刚刚稳定,作为镇守边疆的将军,李长誉的身份举足轻重,他身边的人自是如此。
而若是他最关注的人中有谁出了事儿,届时其心绪受到影响,或者李长誉因此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那于整个黎国不利。
如今能影响到李长誉的人并不多,而李真无疑是最弱的突破口。
“啧,这是见不得人安稳!”
盛兮咬了咬牙,再次看了眼那封信,再抬头时,恰好与沈安和目光对上。
“相公……”
沈安和深吸一口气:“没有别人可去吗?”
沉默一瞬他又说,“盈安堂如今已经培养出不少人才,他们之中没人能去吗?”
盛兮张了张嘴,男人不加掩饰的担忧落下来,令她莫名心疼。
然而,对于他所问,她却只能挤出一道苦笑:“聂甄或许会说谎,但韩大夫几人却不会。
就算他们之中有人夸大其词,可信是项原写的。
项原为人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
沈安和抿紧双唇,无话可说。
盛兮再道:“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猫腻,就算纯粹只是意外,对方是李真,是长誉的父亲,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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