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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子都想起了那晚自己做的荒唐事,忙垂下头移开视线,耳根可疑的泛了红,又觉着喉咙里干渴的不行,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锦烛并未察觉他的狼狈,见其似乎是渴了,便回内室拿了热水出来,低头见自己衣衫竟如此不整,忙手忙脚乱的整理起来,红着脸心道,也不知道方才被睿子都看见了没。
锦烛将衣衫整理好才出了内室,睿子都此时也平静了下来,帮她整理了地上乱糟糟的药材。
见念锦烛出来,开口说道:“真是对不住,不知道睿明兰竟会突然来此,给你添了麻烦。”
锦烛摇摇头,“无事,反正她也没占到便宜,我都习惯这群无事就找茬的人了。”
睿子都听她无奈的语气觉得好笑,扬了扬唇角。
二人安静的收拾起了“战场”
,时不时的对望一眼,锦烛便会羞涩的移开目光。
……
次日,念锦烛又收到了一封求诊的信件。
乃是安昌城的县老爷写来的。
他家中有小女,年芳十七,原本性格开朗,无甚忧愁,每日嬉笑怒骂开心的紧。
可自从半月前,突然间不吃不喝起来,话也不肯说一句,整日躺在塌上,一言不发。
没几日,就折腾的面黄肌瘦,骨瘦如柴。
家中这掌上明珠得起了怪病,府上的人均是心急如焚,便听闻京城妙手医师的大名,前来求诊。
念锦烛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十分华丽,心道这县老爷也必定是急坏了,
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答应,就先将马车派了来。
可锦烛见这书信上所写,这安姑娘得的定是什么心病,哪里是自己能治得了的?该是找个心理医生才是。
可这时候又哪里有心理医生,信中说的凶险,锦烛也狠不下心不管,只好拾掇了行礼,喊上夏草就出门上了马车。
安昌城离京城可不近,马车走起来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夏草本想着回房在那件厚被子,以防路上冻到小姐,可没想到马车上准备的倒是齐全,便收回了要迈出去的步子。
锦烛让马车行到玲记号,锦烛取了许多糕点,留着一路上吃,又带了些水和零嘴,省着路上在寻地方买吃食。
待东西都准备齐全,马车向城门驶去,到城门口,却见睿子都早已等在那里,他骑着一匹骏马,优哉游哉的好似恭候多时。
念锦烛心下意外,撩起帘子,挑着眉看向他,“世子爷这是要去哪?”
睿子都紧紧地望向她的双眸,好似要看到她心底一般,“你说呢?”
尾音上扬,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调侃之意,
锦烛被他问的一个面红耳赤,啪的放下帘子,就躲回了马车之中,半天不再出来。
夏草见其害羞的模样,暗自好笑,心道:这世子爷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大庭广众之下便逗弄起了小姐。
车夫似是知晓家中小姐病重,一路上也不敢耽搁行程,基本没有怎么歇息,次日清晨便到了安昌城。
县老爷姓安,患了病的安小姐名素雅,乃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锦烛一行人到了以后,便急着将其带入了安小姐的闺房。
县老爷见北王府的世子爷竟然跟了来,忙让去了正堂,不敢轻视。
念锦烛与安夫人去了安素雅的内室,只见其果真如信中所说一般,面黄肌瘦,眼眶深深地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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