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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错不了,若不是齐骁,皇后又怎会知晓和插手此事。
孙昭仍是忧虑,“贵妃一死,父皇所中剧毒又有谁人能解?”
言毕,楚云轩却是淡淡地笑了,“解毒一事,不必太过忧虑,自有皇后娘娘处理。
听闻太学博士秦大人今日在后宫授课,玄音可愿去散散心?”
秦好要入宫?孙昭欣喜道:“我准备一番便去。”
楚云轩遂告退出宫,途径金銮殿,恰好遇到众臣下朝,远远便望到了自己的兄长楚天白。
他站在高处对他点头,仿佛有话可说。
楚氏兄弟二人乃是皇亲国戚,又同朝为官,虽是贵不可言,在宫中的一言一行却极近藏拙。
毕竟皇帝陛下不喜外戚专权,亦不愿看到朝臣结党营私。
楚云轩会意,沿小道出宫,而后悄悄上了兄长的马车,静静等候。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隐隐的人声越来越近,只听兄长道:“人多眼杂,你快回去罢。”
有一女子含娇带嗔,“天白,你再留下来陪陪我嘛。”
那一声天白,柔软妩媚,娇羞不已,女子的情愫与期许不言而喻。
兄长沉吟道:“今日公务在身,改日吧。”
楚云轩正襟危坐,双目圆睁,兄长年逾二十七岁,已是妻妾成群,子女双全之人,此时在宫中,又会与怎样的女子暗通款曲?楚家素来明哲保身,于皇权与外戚之间游刃有余,兄长又怎能染指宫中的女子,招来杀身之祸?
楚云轩不由悄悄掀起马车上的一方轿帘,一双眸子在那女子脸上落定。
那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女子丝毫未发现他在偷窥。
楚云轩只觉心跳极快,一时间难以相信眼眼前的情景,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捉不住那轿帘。
轿帘复又落下,遮住了他的目光。
兄长劝走了那女子,提步上车,看到楚云轩便是一愣,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他身旁,声音儒雅,“你看到了?”
楚云轩点头,“兄长为何……”
“自有我的道理。”
楚天白挥了挥手,打断他道:“今日之事,你权当不知。”
他怎能当做不知,可兄长此时的神情,分明是不想解释。
楚云轩思虑片刻,又道:“兄长今日唤我何事?”
“昨夜颐寿殿的风波,宫中无人不晓。”
楚天白微微侧脸,神情难辨,“我楚家本不予干涉宫闱之事,偏偏你被卷入其中。”
楚云轩低下头,从他帮助玄音彻查林氏开始,便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并不是责怪你。”
楚天白笑道:“你且如实作答。
你对玄音,究竟有几分情谊?”
如此直白相问,令楚云轩始料不及,他突然口齿不清道:“玄音贵为天家公主……我,我并无他想。”
“天家公主又如何?”
楚天白眸子一凛,“你若喜欢,娶回楚家便是。”
楚云轩难以置信道:“兄长?”
只听楚天白道:“若非齐骁当日的一步臭棋,恐怕她还在外寄情山水。
玄音不过一介女子,本不应该深陷于这风云诡谲朝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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