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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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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温柔笑着, 张开手跟她讨个抱抱。
这是未来的余总, 这是她老婆。
谭韶诗感到一阵狂喜汹涌而来, 带得她热血沸腾，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余芷, “恭喜~”
她一撒娇起来没完没了, 调子软绵绵，贴上去蹭啊蹭，被摸头还会歪头在余芷的侧脸上亲了好几口。
余芷被她热情的样子逗笑了, 揉一揉脑袋开玩笑，“又喝醉了？”
谭韶诗眨眨眼, “醉了怎么办？”
“好办。”余芷轻刮她的鼻子，“帮你洗个澡, 哄睡觉？”
谭韶诗忍不住笑了。
说来说去还是房间里的事。
不过，她为了发声明累了一天，还真的想一动不动, 让老婆帮忙洗澡哄睡觉。这么一想，她开始犯懒了，靠过去躺到余芷怀里，被柔软温暖的触感给包围着, 满意舒口气, “真好。”
“这么累吗？”余芷替她轻轻按摩着。
“是啊，一直在想怎么写声明。”谭韶诗叹口气，“米沁带来的人很厉害，但他们对珠宝设计不大了解, 需要我解释作品的细节，才能更有力的回击。”
余芷笑了，“所以你上了一堂科普课？”
“是啊。”谭韶诗补充了句，“还有亲子课。”
“嗯？”
谭韶诗不愿意回顾细节，哀叹一句，“淼淼是个熊孩子，一直想骂人。”
“是吗？”余芷忍俊不禁，顺着她的话说，“带孩子辛苦了。”
谭韶诗没觉得哪里不对，怀着沉重的心晴点了点头。
余芷不言不语地替她揉着发酸的肩膀和胳膊，温柔乖顺。
“不用啦。”谭韶诗想着余芷上班一天也不容易，抽回手昂起头，“你今天在公司也不容易吧？”
“还好。”余芷的声音比她轻快许多，“我和张副总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
“你是怎么让爆料小号掉马的？”
“张副总那里有我的眼线。”余芷说起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这是一件普通常见的事情。
谭韶诗却惊得直起身，“眼线？你怎么做到的？”
“人以群分。”余芷淡定说，“张副总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她的手下也不例外。”
“所以你收买了她身边的人？”
“算是吧，我选了她防守薄弱的地方下手。”
“什么地方？”
余芷柔柔一笑，“小王。”
谭韶诗恍然大悟，“小王的那位新助理是你的人？”
mr.子品牌确立以来，办公室大，业务多，凭着销量在公司里扬眉吐气，自然要多招点人撑撑场子。小王喜欢出风头，性格傲慢，找个助理都精挑细选条件苛刻，在一个条件优秀的人送上门的时候顺口就答应了，还在谭韶诗和童淼淼面前炫耀了一把。
她还记得小王瞧了一眼唐雪晴空着的位置，嘴脸得意，话语嘲讽，“有的花瓶只能看看，强撑面子。”
当时，唐雪晴外出办事，办公室里就谭韶诗和童淼淼两个人。谭韶诗听到小王这么暗指唐雪晴是花瓶，打抱不平，想骂上两句，没开口就听到童淼淼问了句，“花瓶本来就是装饰品，不看的话，拿来干什么？”
小王以为自己打来了内劲十足的一拳，却打在了有棱有角金刚石童磊磊的身上。
内劲没发挥作用，手还被磕了。
小王兴致缺缺，走了，谭韶诗憋着笑，在童淼淼追问的时候摆摆手，“别理他。”
童淼淼听了话。
谭韶诗事后回大办公间听八卦，据说那位经验老道的助理去mr.子品牌是大材小用，除了小王，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待不长久，或有古怪。可是，小王已经被那位助理把mr.夸得前途无量的话给说糊涂了，真心觉得自己天下无双，有朝一日能够将子品牌推上巅峰，赶超母品牌，愣是不信。
张副总对小王挺宽容的，想着用助理图的就是一个顺心，没有多说。
余芷说要从最薄弱的小王下手，谭韶诗马上联想到了那位助理，有此一问。
余芷大方承认，“是。”
“然后你拿到了证据，直接让张副总没戏了？”谭韶诗惊叹，“哇，好厉害，”
余芷点点她的鼻尖，“厉害的是你。”
“嗯？”
“今天有这么多人支持你，让公司的人看到了你的潜力。”余芷长叹一声，“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不会在意一个子品牌被打压。”
谭韶诗点了点头，“我趁着这个机会多宣传一下，扩大ms.的知名度。”
“不要太累了。”余芷轻抚她的脸颊，“都累瘦了。”
谭韶诗眨了眨眼，“我真瘦了？”
“嗯。”余芷给了一个很切实的说明，“摸起来手感不大一样。”
“……喂。”谭韶诗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伸手捂住余芷的嘴巴，“你能不能正经点。”
余芷挑眉，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谭韶诗被盯得害羞，收回手闷闷说，“真瘦了就好了。我们要开始定制婚纱了，到时候量尺寸一对比……”
她忧心地碎碎念，想到自己被老婆的好身材比下去就有点纳闷，身子一歪，又倒回沙发上去了。
余芷没听清，牵着手不让她彻底倒过去，微微使劲又将她扯了回来，“老婆~你说什么？”
谭韶诗的耳朵被撒娇语调伺候得舒服，再一瞧余芷的笑，觉得自己多愁善感忧虑的事都不算事，变了主意，扑过去抱住蹭蹭，说了无比清晰的话。
“我说……不管我瘦不瘦，你都是我的。”
——
谭韶诗请过两次假，第一次跟余芷在家里腻歪了，第二次在客厅里跟大家商量着怎么回应微博上的污蔑。
头一次，她感觉自己像是沉迷美色不思进取的人，回去上班那一天有点心虚，生怕别人问上一句，第二次，她算是熟能生巧，底气又足，见到同事们探看的目光还能微笑回应，说声早安。
同事们倒是不好意思与她说话。
谭韶诗无所谓，回了子品牌的小办公室，一进门，见到唐雪晴正将架子上的文件放到箱子里。
“雪晴，你在做什么？”谭韶诗疑惑。
“哦，我觉得我今天要搬办公室。”唐雪晴镇定说，“提前准备。”
“……谁说的？”
“刚才柯姗给了我这个。”唐雪晴拿起手里的一张表给她看，“说以后我们考勤不需要经过那边，直接交到人事部那边去就可以了。”
谭韶诗乐了。
这还真是搬办公室的征兆。
ms.之前负责的员工就她们三个，柯姗说着单独统计麻烦，像是以前一样替她们考勤，杂务方面也对唐雪晴有诸多干扰，要不是唐雪晴跟后勤部的人搞好了交情，小办公室那部打印机还拿不来。
柯姗要放手了，她们不就不用看人脸色了吗？
谭韶诗昨晚就听过余芷说mr肯定受此次事件的影响，没能详细问，就被想要庆祝的余芷按倒了。她有些遗憾，对着老婆不敢表现，到了公司就开始好奇追问消息灵通的唐小特工了，“雪晴，小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调走了几个人。”唐雪晴答，“张副总说了，mr不要这么多人，小王该沉下心好好设计，减少应酬的活动。”
谭韶诗感慨，“唉，失宠了啊。”
唐雪晴弯起一笑，用天真的口吻说着话，“他最擅长的就是应酬了，突然不去，留在公司好像也画不出什么来啊……”
谭韶诗听得挺爽，拍拍唐雪晴的肩膀，“说得好。”
唐雪晴笑得乖乖的。
谭韶诗感到自己的姨母心又开始起作用了，刚来公司不想着休息一下，帮着唐雪晴收拾东西。
她们忙着的时候，童淼淼来了，见到办公室里挺乱就皱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我觉得今天会搬办公室~”唐雪晴用软甜可爱的声音答话，“先收拾一下~”
童淼淼不为所动，“哦，你可以等其他人来了再收拾。”
“其他人？”
“有很多客户表示出了在ms定制的意愿，询问新品的人也很多。”童淼淼说，“公司肯定会加人手。”
谭韶诗不意外，坐了回去歇一歇，唐雪晴咬了咬唇，睁着明亮澄澈的眼睛问，“也是助理吗？以后我还能跟你们坐在一间办公室吗？”
童淼淼似乎没注意到唐雪晴依依不舍的撒娇语气， “或许不用。办公室宽敞的话，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
谭韶诗：“……”
她还是倒杯茶喝一喝，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吧。
谭韶诗已经放弃了带童磊磊飞的想法，唐雪晴倒是意志坚定百折不挠，走到童淼淼身边，揪一揪衣袖继续撒娇攻势，“我不要单独的，我要跟你一起。”
童淼淼拨开了唐雪晴白嫩的指头，“衣服会变形。”
唐雪晴的笑容凝固了。
“淼淼，你不要……”谭韶诗看不下去，想直白告诉童淼淼的，一开口被座机的铃声给打断了，叹口气先接电话，“你好，ms珠宝。”
主管平静的声音传来，“韶诗，我让小陈送了一份助理名单过去，行政和设计的都有，你和淼淼看一看要谁。还有，你们的办公室要调整一下，1802，你们选好了人再一起搬。”
1802？大办公间，还比小王高一层？
谭韶诗心里美滋滋，爽快应下。
小陈效率挺高，电话挂断后几分钟的功夫就敲了门。
谭韶诗对名单里的名字是全陌生，童淼淼在公司久了，还是有点印象，是主要判断选择的人，唐雪晴在旁边瞧了一会儿，小声嘀咕，“跟选妃似的。”
“选妃？”童淼淼一本正经问，“什么意思。”
唐雪晴对上童淼淼的正经脸，又说不出话了。
谭韶诗默默给余芷发信息吐槽。
“孩子真熊。”
余芷心情正好，给了一句软甜的答话，“没我乖。”
谭韶诗被这三个字撩得不要不要的，浑身舒爽，也就有了克服选择困难症的决心，“这个名单太简略了，我们找简历看一下？”
她还是不想全部交给童淼淼，自己当甩手掌柜。
“可以。”童淼淼说，“你还可以可以熟悉一下。”
谭韶诗打电话给了小陈，说明请求。小陈请示了主管，抱着一沓简历过来了，还给了个提醒，“不合适可以换。商品设计部的人都想上来，不介意过来试试的。”
唐雪晴听了，表情更不好了。
谭韶诗看了简历，跟童淼淼商量出了人选，抽空问一问唐同学，“怎么了？你不喜欢商品设计部的人吗？”
“有几个实习生很漂亮。”唐雪晴扁扁嘴。
谭韶诗笑了，“没关系的，淼淼不会发现她们漂亮。”
唐雪晴瞪圆了眼睛，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抽空改图的童淼淼，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大实话。
谭韶诗安抚好了唐雪晴，也去忙工作，抽空去改预设新品的设计图。
张副总和小王不行了，她们有机会，得争气。
搬办公室前的时间本来就紧巴巴的，谭韶诗改了一会儿，就得转移地点了。
她的东西少，懒得拐到电梯那边去，选择抄楼梯间的近路。
小办公室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有了人帮忙，谭韶诗只需要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手稿本，穿着平底鞋一点不吃力，脚下随着本能走，大脑还忙着想方才的设计图细节。
她就这么撞上了在楼梯间抽烟的小王。
小王见到她就把烟给掐了，笑了一笑，“哟，新的开始啊。”
谭韶诗回了个敷衍的笑容，“是啊。”
“加油。”小王受了挫，就把气往她的身上撒，“我看了微博，你的进步真的是太大了，一个三流学校毕业的设计师走到现在，佩服佩服。”
谭韶诗冷笑，“总比某些人一直在走下坡路来得好。”
“我走下坡路。”小王仗着四处无人，刻薄过了头，“你是什么？阴沟里爬出来吗？”
“你说什么！”谭韶诗恼了，差点冲上去打小王一顿。
就是差一点。
突然间，一个笔筒砰的砸到了小王的身上，小王吃痛惨叫，童淼淼从17层楼梯口冒出头，面无表情从手里的箱子里找下一个能拿来攻击的趁手东西，一旁的唐雪晴点了下手机，耸耸肩说，“这一段就不要录下来了。”
谭韶诗目瞪口呆，“你们……”
童淼淼掂着手里的墨水瓶，一本正经说，“怎么了？米沁没说不能打人啊。”
余芷温柔笑着, 张开手跟她讨个抱抱。
这是未来的余总, 这是她老婆。
谭韶诗感到一阵狂喜汹涌而来, 带得她热血沸腾，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余芷, “恭喜~”
她一撒娇起来没完没了, 调子软绵绵，贴上去蹭啊蹭，被摸头还会歪头在余芷的侧脸上亲了好几口。
余芷被她热情的样子逗笑了, 揉一揉脑袋开玩笑，“又喝醉了？”
谭韶诗眨眨眼, “醉了怎么办？”
“好办。”余芷轻刮她的鼻子，“帮你洗个澡, 哄睡觉？”
谭韶诗忍不住笑了。
说来说去还是房间里的事。
不过，她为了发声明累了一天，还真的想一动不动, 让老婆帮忙洗澡哄睡觉。这么一想，她开始犯懒了，靠过去躺到余芷怀里，被柔软温暖的触感给包围着, 满意舒口气, “真好。”
“这么累吗？”余芷替她轻轻按摩着。
“是啊，一直在想怎么写声明。”谭韶诗叹口气，“米沁带来的人很厉害，但他们对珠宝设计不大了解, 需要我解释作品的细节，才能更有力的回击。”
余芷笑了，“所以你上了一堂科普课？”
“是啊。”谭韶诗补充了句，“还有亲子课。”
“嗯？”
谭韶诗不愿意回顾细节，哀叹一句，“淼淼是个熊孩子，一直想骂人。”
“是吗？”余芷忍俊不禁，顺着她的话说，“带孩子辛苦了。”
谭韶诗没觉得哪里不对，怀着沉重的心晴点了点头。
余芷不言不语地替她揉着发酸的肩膀和胳膊，温柔乖顺。
“不用啦。”谭韶诗想着余芷上班一天也不容易，抽回手昂起头，“你今天在公司也不容易吧？”
“还好。”余芷的声音比她轻快许多，“我和张副总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
“你是怎么让爆料小号掉马的？”
“张副总那里有我的眼线。”余芷说起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这是一件普通常见的事情。
谭韶诗却惊得直起身，“眼线？你怎么做到的？”
“人以群分。”余芷淡定说，“张副总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她的手下也不例外。”
“所以你收买了她身边的人？”
“算是吧，我选了她防守薄弱的地方下手。”
“什么地方？”
余芷柔柔一笑，“小王。”
谭韶诗恍然大悟，“小王的那位新助理是你的人？”
mr.子品牌确立以来，办公室大，业务多，凭着销量在公司里扬眉吐气，自然要多招点人撑撑场子。小王喜欢出风头，性格傲慢，找个助理都精挑细选条件苛刻，在一个条件优秀的人送上门的时候顺口就答应了，还在谭韶诗和童淼淼面前炫耀了一把。
她还记得小王瞧了一眼唐雪晴空着的位置，嘴脸得意，话语嘲讽，“有的花瓶只能看看，强撑面子。”
当时，唐雪晴外出办事，办公室里就谭韶诗和童淼淼两个人。谭韶诗听到小王这么暗指唐雪晴是花瓶，打抱不平，想骂上两句，没开口就听到童淼淼问了句，“花瓶本来就是装饰品，不看的话，拿来干什么？”
小王以为自己打来了内劲十足的一拳，却打在了有棱有角金刚石童磊磊的身上。
内劲没发挥作用，手还被磕了。
小王兴致缺缺，走了，谭韶诗憋着笑，在童淼淼追问的时候摆摆手，“别理他。”
童淼淼听了话。
谭韶诗事后回大办公间听八卦，据说那位经验老道的助理去mr.子品牌是大材小用，除了小王，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待不长久，或有古怪。可是，小王已经被那位助理把mr.夸得前途无量的话给说糊涂了，真心觉得自己天下无双，有朝一日能够将子品牌推上巅峰，赶超母品牌，愣是不信。
张副总对小王挺宽容的，想着用助理图的就是一个顺心，没有多说。
余芷说要从最薄弱的小王下手，谭韶诗马上联想到了那位助理，有此一问。
余芷大方承认，“是。”
“然后你拿到了证据，直接让张副总没戏了？”谭韶诗惊叹，“哇，好厉害，”
余芷点点她的鼻尖，“厉害的是你。”
“嗯？”
“今天有这么多人支持你，让公司的人看到了你的潜力。”余芷长叹一声，“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不会在意一个子品牌被打压。”
谭韶诗点了点头，“我趁着这个机会多宣传一下，扩大ms.的知名度。”
“不要太累了。”余芷轻抚她的脸颊，“都累瘦了。”
谭韶诗眨了眨眼，“我真瘦了？”
“嗯。”余芷给了一个很切实的说明，“摸起来手感不大一样。”
“……喂。”谭韶诗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伸手捂住余芷的嘴巴，“你能不能正经点。”
余芷挑眉，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谭韶诗被盯得害羞，收回手闷闷说，“真瘦了就好了。我们要开始定制婚纱了，到时候量尺寸一对比……”
她忧心地碎碎念，想到自己被老婆的好身材比下去就有点纳闷，身子一歪，又倒回沙发上去了。
余芷没听清，牵着手不让她彻底倒过去，微微使劲又将她扯了回来，“老婆~你说什么？”
谭韶诗的耳朵被撒娇语调伺候得舒服，再一瞧余芷的笑，觉得自己多愁善感忧虑的事都不算事，变了主意，扑过去抱住蹭蹭，说了无比清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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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她感觉自己像是沉迷美色不思进取的人，回去上班那一天有点心虚，生怕别人问上一句，第二次，她算是熟能生巧，底气又足，见到同事们探看的目光还能微笑回应，说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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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你在做什么？”谭韶诗疑惑。
“哦，我觉得我今天要搬办公室。”唐雪晴镇定说，“提前准备。”
“……谁说的？”
“刚才柯姗给了我这个。”唐雪晴拿起手里的一张表给她看，“说以后我们考勤不需要经过那边，直接交到人事部那边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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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姗要放手了，她们不就不用看人脸色了吗？
谭韶诗昨晚就听过余芷说mr肯定受此次事件的影响，没能详细问，就被想要庆祝的余芷按倒了。她有些遗憾，对着老婆不敢表现，到了公司就开始好奇追问消息灵通的唐小特工了，“雪晴，小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调走了几个人。”唐雪晴答，“张副总说了，mr不要这么多人，小王该沉下心好好设计，减少应酬的活动。”
谭韶诗感慨，“唉，失宠了啊。”
唐雪晴弯起一笑，用天真的口吻说着话，“他最擅长的就是应酬了，突然不去，留在公司好像也画不出什么来啊……”
谭韶诗听得挺爽，拍拍唐雪晴的肩膀，“说得好。”
唐雪晴笑得乖乖的。
谭韶诗感到自己的姨母心又开始起作用了，刚来公司不想着休息一下，帮着唐雪晴收拾东西。
她们忙着的时候，童淼淼来了，见到办公室里挺乱就皱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我觉得今天会搬办公室~”唐雪晴用软甜可爱的声音答话，“先收拾一下~”
童淼淼不为所动，“哦，你可以等其他人来了再收拾。”
“其他人？”
“有很多客户表示出了在ms定制的意愿，询问新品的人也很多。”童淼淼说，“公司肯定会加人手。”
谭韶诗不意外，坐了回去歇一歇，唐雪晴咬了咬唇，睁着明亮澄澈的眼睛问，“也是助理吗？以后我还能跟你们坐在一间办公室吗？”
童淼淼似乎没注意到唐雪晴依依不舍的撒娇语气， “或许不用。办公室宽敞的话，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
谭韶诗：“……”
她还是倒杯茶喝一喝，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吧。
谭韶诗已经放弃了带童磊磊飞的想法，唐雪晴倒是意志坚定百折不挠，走到童淼淼身边，揪一揪衣袖继续撒娇攻势，“我不要单独的，我要跟你一起。”
童淼淼拨开了唐雪晴白嫩的指头，“衣服会变形。”
唐雪晴的笑容凝固了。
“淼淼，你不要……”谭韶诗看不下去，想直白告诉童淼淼的，一开口被座机的铃声给打断了，叹口气先接电话，“你好，ms珠宝。”
主管平静的声音传来，“韶诗，我让小陈送了一份助理名单过去，行政和设计的都有，你和淼淼看一看要谁。还有，你们的办公室要调整一下，1802，你们选好了人再一起搬。”
1802？大办公间，还比小王高一层？
谭韶诗心里美滋滋，爽快应下。
小陈效率挺高，电话挂断后几分钟的功夫就敲了门。
谭韶诗对名单里的名字是全陌生，童淼淼在公司久了，还是有点印象，是主要判断选择的人，唐雪晴在旁边瞧了一会儿，小声嘀咕，“跟选妃似的。”
“选妃？”童淼淼一本正经问，“什么意思。”
唐雪晴对上童淼淼的正经脸，又说不出话了。
谭韶诗默默给余芷发信息吐槽。
“孩子真熊。”
余芷心情正好，给了一句软甜的答话，“没我乖。”
谭韶诗被这三个字撩得不要不要的，浑身舒爽，也就有了克服选择困难症的决心，“这个名单太简略了，我们找简历看一下？”
她还是不想全部交给童淼淼，自己当甩手掌柜。
“可以。”童淼淼说，“你还可以可以熟悉一下。”
谭韶诗打电话给了小陈，说明请求。小陈请示了主管，抱着一沓简历过来了，还给了个提醒，“不合适可以换。商品设计部的人都想上来，不介意过来试试的。”
唐雪晴听了，表情更不好了。
谭韶诗看了简历，跟童淼淼商量出了人选，抽空问一问唐同学，“怎么了？你不喜欢商品设计部的人吗？”
“有几个实习生很漂亮。”唐雪晴扁扁嘴。
谭韶诗笑了，“没关系的，淼淼不会发现她们漂亮。”
唐雪晴瞪圆了眼睛，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抽空改图的童淼淼，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大实话。
谭韶诗安抚好了唐雪晴，也去忙工作，抽空去改预设新品的设计图。
张副总和小王不行了，她们有机会，得争气。
搬办公室前的时间本来就紧巴巴的，谭韶诗改了一会儿，就得转移地点了。
她的东西少，懒得拐到电梯那边去，选择抄楼梯间的近路。
小办公室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有了人帮忙，谭韶诗只需要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手稿本，穿着平底鞋一点不吃力，脚下随着本能走，大脑还忙着想方才的设计图细节。
她就这么撞上了在楼梯间抽烟的小王。
小王见到她就把烟给掐了，笑了一笑，“哟，新的开始啊。”
谭韶诗回了个敷衍的笑容，“是啊。”
“加油。”小王受了挫，就把气往她的身上撒，“我看了微博，你的进步真的是太大了，一个三流学校毕业的设计师走到现在，佩服佩服。”
谭韶诗冷笑，“总比某些人一直在走下坡路来得好。”
“我走下坡路。”小王仗着四处无人，刻薄过了头，“你是什么？阴沟里爬出来吗？”
“你说什么！”谭韶诗恼了，差点冲上去打小王一顿。
就是差一点。
突然间，一个笔筒砰的砸到了小王的身上，小王吃痛惨叫，童淼淼从17层楼梯口冒出头，面无表情从手里的箱子里找下一个能拿来攻击的趁手东西，一旁的唐雪晴点了下手机，耸耸肩说，“这一段就不要录下来了。”
谭韶诗目瞪口呆，“你们……”
童淼淼掂着手里的墨水瓶，一本正经说，“怎么了？米沁没说不能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