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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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全是甜美的笑，看着苏放说：“你刚才不是答应我要开了她吗？怎么问我要干什么？”
彭悦的脸一下就变白了，她迅速站直了身体，看着苏放说：“苏总，我自从到公司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当中没出过什么错。”
说完她就那么固执地瞪着我，就像我是她的宿世仇人。
我还是那样笑着，看苏放的表现。
苏放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彭悦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用那么紧张。”
然后他转向了我，搂了一下我的腰说：“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你以后别惹她，她都被我宠坏了。”
彭悦脸上一时青一时紫，很是好看。
苏放说完这些，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对我说：“先别闹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然后拉着我出了商场。
对于他的表现，我只给打六分，本来准备在彭悦面前爽一把，谁知选的男人不给力。如果是奥斯特，也许为了讨我开心，会毫不犹豫地开了彭悦吧。
想到这一点，我把自己吓了一跳。潜意识里，我怎么还把那个渣男当成标杆儿了？
“怎么，不高兴啊。”苏放问。
“有点，我觉得你太圆滑了。”我想了想说。
原本觉得我会对苏放发脾气，没想到出了商场的大门被风一吹，我那点不知来处的火气消了。
“你不是这种不冷静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找个地方，边吃边说，我饿了。”我对他苦丧起脸，肚子咕咕乱叫。
苏放无奈了，看到旁边有麻辣诱惑的牌子问：“要不要吃点辣的？”
我一看名字就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跟着苏放上楼。
在沙发座上坐下来，苏放把菜牌递给我说：“一边点一边说吧，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我可不配合你演戏了。”
“哪一部分是演戏，前面还是后面？”我问。
苏放一笑：“除了‘我女朋友’那一点不是演戏，其它的都是。”
我也笑了，忽然觉得刚才自己有点矫情，清者自清吧，我怎么就不能练得有涵养一点儿呢。
点好菜，我也把刚才的事情和苏放说了个清楚，他听了摇头说：“着实可恨，这样爱嚼舌要的员工，留着迟早也是祸害。”
“那你觉得我还是无理取闹吗？”我问。
“怎么会，只是觉得你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他说着笑了，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不过，今天你这样子反而比平常的理智冷静要可爱很多。”
“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这样的不讲理，也就放在你身上才有看头，要是彭悦来做，我听也不会听的。”苏放若有所思地说着。
说话间菜已上来了，我闻到麻辣的香味，肚子叫唤得更加厉害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某些时候，我们只能用吃祭奠一些东西，包括逝去的感情，包括消失的闺蜜。
想到刚到北京时，与彭悦挤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我忽然就被辣哭了。
很多时间，别人没变，别人对你的态度也没变，只是你自己的外在条件变了。于是，一切都变了。
我们吃完饭走出商场大门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我以为是彭悦来找台阶下的，酝酿好感情回头，发现眼前的却是小周。
在小周身边还着一个熟人——周妍静。
“你怎么在这儿呢？好巧啊。”小周说。
“逛街。”我说。
小周攀着周妍静的肩对我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
“我们认识过了。”周妍静笑了笑，看着我问，“这是你男朋友？”
苏放不等我回答就说：“是的，你好。”
周妍静脸上似笑非笑：“真是挺巧的，又遇到你了，那你们好好逛，改天咱们再约。上次分开以后，周叔叔对你可夸了不少回，说周梁要是能找一个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他就不操心了。”
苏放脸色紧了又紧，抱了一下我的肩说：“他没机会了。”
周妍静笑了笑说：“可不是嘛，我就说周梁没这福气的。”
说完，她挥手与我们作别，等到两个的身影都看不到了，苏放恨恨地说了一句：“周梁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你有想法！”
“行了，别把旁人说得那么不堪，他也有自己的长处。”我看着苏放气呼呼的样子，只觉得有点好笑，很少见他这么计较小心眼儿。
“我来内地以后才发现的，只要有关系就在这个地方活得很好，很多人只是投胎比别人好罢了。”苏放颇有感触地说。
我听到他的话扑哧一下笑出声，心道你一个富二代出身，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呢？
他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屑问：“怎么了？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吗？”
“不，我是觉得你也挺会投胎的。”我说。
他一下就转过弯儿了，笑着对我说：“现在敢和我开这种玩笑了，胆大了，是吧？”
说着就作势过来打我，我往一边一躲，让他落了个空。
他笑着收回手说：“你就是不躲，以为我真下得去手啊。”
商场距离我家并不远，走回去才二十多分钟，我们沿着马路一边走一边闲聊，不知不觉我就把话题扯到了公司要被收购的事情上。
苏放对此事居然毫不知情，问：“哪家公司眼瞎看上你们了啊？”
我想了想说：“也未必，我们公司主要是当地的背景，收购回来能平白接一大批国企和事业单位的客户，而且都是公费出国考察的项目，利润肯定是有的。”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我们从来就没你们公司手里抢赢过国企的项目。唯一一个快成功的，还被你恶狗扑食给夺了回去。”苏放轻松地说。
我一听就急了，马上反驳：“你才恶狗呢，你全家都恶狗。”
就为这一句话，苏放黑了十几分钟的脸没跟我说话，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说：“你说你们老板的美艳女秘书叫什么名字？”
“王琳琳。”我说。
他想了想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熟不熟且不提，就你这样的消息来路，在国内市场上没被人吃得渣渣都不剩，算你幸福。现在帝都市场上只有四家有实力的公司，我们排名也算前三甲的，要被收购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心吃亏。”我说。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这种事算是商业机密，我不该乱说的。
朋友间的关系太近，就会有这个问题，有时候是在不知不觉间，说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的。
苏放笑了一下对我说：“放心吧，我一时半分儿倒闭不了。你们公司要是被收购了，准备跟着我干吗？”
“还没想好，现在听说新东家对我还挺好看的，没准备收购以后裁掉我。”我说。
“这可是双向选择，说不定你看不上新东家呢。”他说。
送我上楼以后，时间还早，他终于没了理由在我家蹭沙发，只得上了电梯，最后还说：“以后我记得说告辞的话以前，看一下时间，你家这电梯简直太好了。”
我没理会他，冲他摆了摆手。
我回到家锁上好，掏出一看，上面有八个未接电话，展开来居然都是彭悦打过来的。
拿着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回过去，或者说直接把她拉黑名单吧。
就是普通的同事，像她那样恶毒撕毁我的也不多，她可是我认识多少年的闺蜜啊。
想想都觉得心寒，正在把她往黑名单拉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就打了进来，我吓得手一哆嗦，不小心竟然按了接听键。
“你为什么不敢接我电话？心虚了？”彭悦开口就是这句话。
我气笑了，问：“我心虚什么？”
“一两个月前，还在我面前否认你和苏放没关系，今天晚上就大模大样地给人家做了女朋友，你还真善变。千万别和我说，你是天天晚上换男朋友的。”彭悦在那边声音尖厉地说。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骂我？”我问。
“对，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高中时就和外校的男生不清不楚，不过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四处招摇撞骗。你知道你这种女人是什么下场吗？要么是小三，要么还是小三儿！”彭悦的话掷地有声。
我被她骂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自从我们认识，她对我就这么大的意见啊。看样子，我真的是活该被骂，心里真是拿她当朋友好多年了。
“怎么，心虚了吧！”彭悦又问。
“你是不是新婚就遇到小三儿了？要不怎么把小三儿这几个字说得这么顺嘴啊？”我回了一句，“你随便说我没问题，咱们就走着瞧吧，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在你的眼里，我一直对你不怎么样？你特么别忘记了，在学校里你被人打劫的时候，是谁帮你平的事儿？你说我和不三不四的男生勾搭，那是为了谁？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去找外校的男生吗？”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气得耳根子都热了。
“总之，你不要脸。”彭悦骂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声，气得一下把摔到了沙发上。妈的，越是亲密的人吵起架来伤人越深，这话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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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全是甜美的笑，看着苏放说：“你刚才不是答应我要开了她吗？怎么问我要干什么？”
彭悦的脸一下就变白了，她迅速站直了身体，看着苏放说：“苏总，我自从到公司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当中没出过什么错。”
说完她就那么固执地瞪着我，就像我是她的宿世仇人。
我还是那样笑着，看苏放的表现。
苏放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彭悦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用那么紧张。”
然后他转向了我，搂了一下我的腰说：“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你以后别惹她，她都被我宠坏了。”
彭悦脸上一时青一时紫，很是好看。
苏放说完这些，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对我说：“先别闹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然后拉着我出了商场。
对于他的表现，我只给打六分，本来准备在彭悦面前爽一把，谁知选的男人不给力。如果是奥斯特，也许为了讨我开心，会毫不犹豫地开了彭悦吧。
想到这一点，我把自己吓了一跳。潜意识里，我怎么还把那个渣男当成标杆儿了？
“怎么，不高兴啊。”苏放问。
“有点，我觉得你太圆滑了。”我想了想说。
原本觉得我会对苏放发脾气，没想到出了商场的大门被风一吹，我那点不知来处的火气消了。
“你不是这种不冷静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找个地方，边吃边说，我饿了。”我对他苦丧起脸，肚子咕咕乱叫。
苏放无奈了，看到旁边有麻辣诱惑的牌子问：“要不要吃点辣的？”
我一看名字就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跟着苏放上楼。
在沙发座上坐下来，苏放把菜牌递给我说：“一边点一边说吧，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我可不配合你演戏了。”
“哪一部分是演戏，前面还是后面？”我问。
苏放一笑：“除了‘我女朋友’那一点不是演戏，其它的都是。”
我也笑了，忽然觉得刚才自己有点矫情，清者自清吧，我怎么就不能练得有涵养一点儿呢。
点好菜，我也把刚才的事情和苏放说了个清楚，他听了摇头说：“着实可恨，这样爱嚼舌要的员工，留着迟早也是祸害。”
“那你觉得我还是无理取闹吗？”我问。
“怎么会，只是觉得你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他说着笑了，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不过，今天你这样子反而比平常的理智冷静要可爱很多。”
“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这样的不讲理，也就放在你身上才有看头，要是彭悦来做，我听也不会听的。”苏放若有所思地说着。
说话间菜已上来了，我闻到麻辣的香味，肚子叫唤得更加厉害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某些时候，我们只能用吃祭奠一些东西，包括逝去的感情，包括消失的闺蜜。
想到刚到北京时，与彭悦挤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我忽然就被辣哭了。
很多时间，别人没变，别人对你的态度也没变，只是你自己的外在条件变了。于是，一切都变了。
我们吃完饭走出商场大门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我以为是彭悦来找台阶下的，酝酿好感情回头，发现眼前的却是小周。
在小周身边还着一个熟人——周妍静。
“你怎么在这儿呢？好巧啊。”小周说。
“逛街。”我说。
小周攀着周妍静的肩对我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
“我们认识过了。”周妍静笑了笑，看着我问，“这是你男朋友？”
苏放不等我回答就说：“是的，你好。”
周妍静脸上似笑非笑：“真是挺巧的，又遇到你了，那你们好好逛，改天咱们再约。上次分开以后，周叔叔对你可夸了不少回，说周梁要是能找一个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他就不操心了。”
苏放脸色紧了又紧，抱了一下我的肩说：“他没机会了。”
周妍静笑了笑说：“可不是嘛，我就说周梁没这福气的。”
说完，她挥手与我们作别，等到两个的身影都看不到了，苏放恨恨地说了一句：“周梁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你有想法！”
“行了，别把旁人说得那么不堪，他也有自己的长处。”我看着苏放气呼呼的样子，只觉得有点好笑，很少见他这么计较小心眼儿。
“我来内地以后才发现的，只要有关系就在这个地方活得很好，很多人只是投胎比别人好罢了。”苏放颇有感触地说。
我听到他的话扑哧一下笑出声，心道你一个富二代出身，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呢？
他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屑问：“怎么了？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吗？”
“不，我是觉得你也挺会投胎的。”我说。
他一下就转过弯儿了，笑着对我说：“现在敢和我开这种玩笑了，胆大了，是吧？”
说着就作势过来打我，我往一边一躲，让他落了个空。
他笑着收回手说：“你就是不躲，以为我真下得去手啊。”
商场距离我家并不远，走回去才二十多分钟，我们沿着马路一边走一边闲聊，不知不觉我就把话题扯到了公司要被收购的事情上。
苏放对此事居然毫不知情，问：“哪家公司眼瞎看上你们了啊？”
我想了想说：“也未必，我们公司主要是当地的背景，收购回来能平白接一大批国企和事业单位的客户，而且都是公费出国考察的项目，利润肯定是有的。”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我们从来就没你们公司手里抢赢过国企的项目。唯一一个快成功的，还被你恶狗扑食给夺了回去。”苏放轻松地说。
我一听就急了，马上反驳：“你才恶狗呢，你全家都恶狗。”
就为这一句话，苏放黑了十几分钟的脸没跟我说话，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说：“你说你们老板的美艳女秘书叫什么名字？”
“王琳琳。”我说。
他想了想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熟不熟且不提，就你这样的消息来路，在国内市场上没被人吃得渣渣都不剩，算你幸福。现在帝都市场上只有四家有实力的公司，我们排名也算前三甲的，要被收购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心吃亏。”我说。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这种事算是商业机密，我不该乱说的。
朋友间的关系太近，就会有这个问题，有时候是在不知不觉间，说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的。
苏放笑了一下对我说：“放心吧，我一时半分儿倒闭不了。你们公司要是被收购了，准备跟着我干吗？”
“还没想好，现在听说新东家对我还挺好看的，没准备收购以后裁掉我。”我说。
“这可是双向选择，说不定你看不上新东家呢。”他说。
送我上楼以后，时间还早，他终于没了理由在我家蹭沙发，只得上了电梯，最后还说：“以后我记得说告辞的话以前，看一下时间，你家这电梯简直太好了。”
我没理会他，冲他摆了摆手。
我回到家锁上好，掏出一看，上面有八个未接电话，展开来居然都是彭悦打过来的。
拿着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回过去，或者说直接把她拉黑名单吧。
就是普通的同事，像她那样恶毒撕毁我的也不多，她可是我认识多少年的闺蜜啊。
想想都觉得心寒，正在把她往黑名单拉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就打了进来，我吓得手一哆嗦，不小心竟然按了接听键。
“你为什么不敢接我电话？心虚了？”彭悦开口就是这句话。
我气笑了，问：“我心虚什么？”
“一两个月前，还在我面前否认你和苏放没关系，今天晚上就大模大样地给人家做了女朋友，你还真善变。千万别和我说，你是天天晚上换男朋友的。”彭悦在那边声音尖厉地说。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骂我？”我问。
“对，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高中时就和外校的男生不清不楚，不过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四处招摇撞骗。你知道你这种女人是什么下场吗？要么是小三，要么还是小三儿！”彭悦的话掷地有声。
我被她骂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自从我们认识，她对我就这么大的意见啊。看样子，我真的是活该被骂，心里真是拿她当朋友好多年了。
“怎么，心虚了吧！”彭悦又问。
“你是不是新婚就遇到小三儿了？要不怎么把小三儿这几个字说得这么顺嘴啊？”我回了一句，“你随便说我没问题，咱们就走着瞧吧，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在你的眼里，我一直对你不怎么样？你特么别忘记了，在学校里你被人打劫的时候，是谁帮你平的事儿？你说我和不三不四的男生勾搭，那是为了谁？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去找外校的男生吗？”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气得耳根子都热了。
“总之，你不要脸。”彭悦骂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声，气得一下把摔到了沙发上。妈的，越是亲密的人吵起架来伤人越深，这话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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