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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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他们谈话的时候，白吟霜那缠绵的歌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在座几位除了昙华脸色不变依旧笑得干净明澈之外，其他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弘昼抽了抽嘴角，忽然提声道，“来人！”
一个伶俐的少年立刻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身问道，“主子。”
“去叫掌柜的把那个卖唱女赶出去！”弘昼道，“登台卖唱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那边唱什么淫词艳曲，想勾搭谁呢？咱们这是正经八百的酒楼，不是八大胡同里的青楼！”
少年低头应了，慢慢地退了出去。
“啊，我想起来了，”昙华忽然道，“紫薇好像提过她第一次来龙源酒楼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卖唱女，不会就是这个白吟霜吧？”
弘昼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白吟霜没错，话说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紫薇呢，当时紫薇的贴身侍女金锁那伶牙俐齿可是给本王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啊……”
“这事少说也过去好几个月了，”昙华浅斟了一口酒，“五叔你就这么一直放着白吟霜不管？”就算你哥是天底下最大最尊贵的那位，你这么做也太胆儿肥了吧？也不怕被御史告上一状……
“啊，”弘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轻轻摇晃着，俊俏的面容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一派风流公子的形象，“那个白吟霜长得可以，眼睛倒是很会勾引人，见天装圣洁装柔弱的，就指望勾搭上那个贵公子。因为这个白吟霜，最近酒楼里的生意可是好了许多呢，爷看着她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反正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放着了。”
那女人还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好呢，一有谁叫她唱歌或者换曲就口口声声喊着‘吟霜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声音要多凄厉有多凄厉，活像人家不是要她唱歌是要逼良为娼似的……也不想想若真是清白的女孩，谁会放着正经的活计不去做非要抛头露面登台卖唱，还老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往那些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们身上瞟一副羞涩含情的模样的？当那些公子哥们都是傻子呢……不过是觉得她演的戏码还不错，当个玩笑看着罢了……
“那干爹怎么就叫人把她赶出去了？”多隆不解地问道。
“你个笨蛋！”弘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没见那女人已经勾搭上富察浩祯了吗？就富察浩祯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以后必然是要经常来找这个白吟霜的，他来了，我这龙源酒楼岂不成了戏台？那我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白吟霜为了勾搭富察浩祯，势必是要演几出富家公子逼迫无辜弱女子的戏码以求得富察浩祯怜惜的，那个富察浩祯看着就是个没脑子的，谁知道他到时候会脑残到什么地步？没准就直接在楼里闹了起来，再来几次他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还是趁早把那卖唱女赶出去了事。
弘昼的主意是不错的，只是世事多半不如人愿，没多久，楼下就响起了富察浩祯咆哮的声音，“吟霜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你们怎么忍心把她赶出去？！你们实在是太冷酷太无情了！”
弘昼顿时沉下了一张脸，这酒楼是爷的，爷想赶谁就赶谁，合着爷连赶个卖唱女走人的权利都没有了？还有，富察浩祯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大清律令明令禁止女子登台，那个白吟霜登台卖唱本来就是违反了大清律令，便是判她一个斩首也不为过，要不是她是在爷这龙源酒楼里卖唱，你以为那女人能活蹦乱跳地留到现在勾搭你？爷没治她的罪你就应该叩头感谢爷的宽宏大量了，居然还敢在爷的酒楼里闹事？活腻了想找死吧？！
永璧看了看自家阿玛实在是算不上好看的脸色，耸了耸肩，“我出去处理一下。”他是和亲王的世子，虽然还没封爵，却也是铁板钉钉的未来和亲王，富察浩祯一个异姓亲王的世子，让他来处理，简直是小题大做了。
本来这件事让身为清郡王的昙华出面应是最好不过的，他还只是世子，而昙华却已经是郡王，并且深得帝宠，可是，谁让下面还有个新月格格呢？新月格格的功绩在她进宫没多久可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外加爱新觉罗那一家子了，同情温柔谦和的清郡王的同时也不由得心有揣揣，就怕皇帝不小心抽风把那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送到自己家里来。永璧倒不担心这件事，只是那个新月格格是个不要脸面的，她既然能在皇宫里皇帝皇后的面前就大表心意直接要求去清郡王府里住，想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昙华表深情这种事她也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她不要脸不要紧，可不要连累了昙华。要是跟这种女人有个什么绯闻，那昙华未免太值得同情了。
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永璧慢悠悠地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小二，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掌柜，躲在一边不敢说话的白胜龄，站在一边昂着脸瞪着掌柜的富察浩祯，一脸同仇敌忾正义凛然的新月格格，以及躲在一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感动地看着富察浩祯的白吟霜，慢吞吞地开口道，“这是在闹哪一出呢？硕亲王世子，富察浩祯，这里可是我阿玛和亲王名下的酒楼，你在这里闹事，是不是太不给和亲王府面子了？”
富察浩祯抬起头，就看见一名英挺俊逸的锦衣公子长身玉立站在楼梯口，深邃的眼神喜怒莫测，唇角噙着一抹看不出任何意味的笑容，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和亲王又怎么样？和亲王就能随便欺负弱女子了吗？吟霜她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的女子，你们怎么能狠下心来这么残忍地对待她？我告诉你们，今天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们这么欺负吟霜的！”
“浩祯世子，”白吟霜水盈盈的大眼睛中盛满了感动与崇拜，“请不要这么说，吟霜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您为吟霜说话吟霜已经很高兴了，请不要为了吟霜得罪和亲王。”
“不，吟霜，你是这么的善良，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你被他们欺负？”富察浩祯一脸深情。
“浩祯世子……”
“吟霜……”
两人脉脉含情地对望着，新月格格站在一边，一脸的感动憧憬之色，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啊……要是有一天昙华大人也能这么看着我就好了……
楼中看戏的众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个人就开始眉目传情是当我们都是死人呢还是脸皮太厚直接无视了我们的存在？
“残忍？”永璧挑眉打断了那两人的眉目传情，他觉得再看下去他就要去洗眼睛了，“我们怎么残忍地对待她了？”
“你们要把她赶出龙源酒楼，难道还不够残忍吗？”富察浩祯愤愤不平地咆哮道，“吟霜只是一个只能以卖唱为生的弱女子啊！你们把她赶了出去，她要怎么活下去？你们这明明是要断了她的活路，你们何其残忍？”
“大清律令，女子不得登台，”永璧勾唇，“浩祯世子，你可要想好了，白吟霜若是继续登台，按律可是要处死的。”
白吟霜顿时惨白了一张脸，眼泪跟珠子似的一直往下掉，“不，我……我……”
富察浩祯也是一愣，看到白吟霜惊慌无助的模样，心疼地把她搂进了怀里，细声安慰着，“不要害怕，吟霜，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永璧抽了抽嘴角，对富察浩祯跟白吟霜的行为叹为观止。少爷他活了这么多年，八大胡同不是没去过，就是青楼里的女子也没有这个白吟霜这么豪放的！起码人家青楼女子还知道有些事情要进了房间才能做呢！这两人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在一起了，那个新月格格居然还一脸的感动羡慕之色，这么极品的格格端亲王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昙华啊，哥哥终于明白你的心情了……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发动所有爱新觉罗家的爷儿们，誓死保卫你的贞操，绝对不让这个新月格格碰到你一根头发丝的！
看戏看得正欢的众人也抽了抽嘴角，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龙源酒楼，来的最多的就是朝廷官员八旗子弟！富察浩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一个卖唱女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不怕被御史看到了告上一状！尼玛你们是觉得大家都是睁眼瞎呢还是谁都跟你们一样不要脸呢？
看戏是无所谓，不过好歹这还是他们家的地盘，还是先把人收拾了再说吧。
永璧敲了敲栏杆，“我说两位，抱够了没有？要是没有，请你们回家关上房门再抱行吗？这里可是酒楼，不是浩祯世子的房间也不是这位白吟霜白姑娘的闺房。”
众人扑哧一声笑了。
和亲王世子说话好毒……正经女孩又岂会进男子的房间？就是作为血亲的姐姐妹妹，也没有跑到自家哥哥弟弟的房间里去的道理。至于姑娘家的闺房么？会被一个男子进了闺房，那可是只有八大胡同里的姑娘才会干的事啊……和亲王世子这不是明摆着讽刺那两个人不知羞耻不清不白么？
白吟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不好看，泪眼汪汪的模样直直地看着永璧，“这位大人，吟霜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请不要这么说吟霜……”
众人的眼中满是不屑，清白人家的女孩儿？你还真敢说，都敢当众跟男人抱在一块了还清白呢……那八大胡同里的姑娘是不是都可以立个贞节牌坊了？
“区区一个卑贱的卖唱女，也好意思说清白？”永璧脸上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你配吗？”
永璧那种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的眼神直直地刺进白吟霜的心里，看得白吟霜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眼中闪过阴翳愤恨与不甘，她不甘心，凭什么那些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鄙夷她，而她就只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备受嗤笑？明明那些人只是命好有了个高贵的出身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吟霜？”富察浩祯再次怒吼，“吟霜她不是什么卑贱的卖唱女，她是我心中的梅花仙子！在我的心里，她比皇室的公主还要高贵！”
永璧脸色顿时一沉，“富察浩祯，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把我爱新觉罗家的公主跟这个卑贱的卖唱女相提并论？”
众人已经目瞪口呆，这丫的脑子没问题吧？居然说一个卖唱女比皇室的公主还要高贵，还是在和亲王世子的面前说的……传出去硕亲王府还不得完蛋？他脑袋不想要了？
“放肆！”一声怒喝响了起来，正是在里面已经听不下去的弘昼，他面色冷然地走到永璧身边，冷冷地看着楼下的闹剧，“好一个硕亲王世子，竟然说我爱新觉罗的公主还没有一个卑贱的卖唱女来得高贵？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富察浩祯拖到最繁华的闹市口，重打五十大板之后丢回硕亲王府，告诉硕亲王，好好地管教管教他儿子，还有这个‘高贵’的卖唱女，给本王丢到应天府，然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罢拂袖而去，也不管这一番话让富察浩祯又开始咆哮，白吟霜委顿于地脸上毫无血色。
昙华他们谈话的时候，白吟霜那缠绵的歌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在座几位除了昙华脸色不变依旧笑得干净明澈之外，其他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弘昼抽了抽嘴角，忽然提声道，“来人！”
一个伶俐的少年立刻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身问道，“主子。”
“去叫掌柜的把那个卖唱女赶出去！”弘昼道，“登台卖唱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那边唱什么淫词艳曲，想勾搭谁呢？咱们这是正经八百的酒楼，不是八大胡同里的青楼！”
少年低头应了，慢慢地退了出去。
“啊，我想起来了，”昙华忽然道，“紫薇好像提过她第一次来龙源酒楼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卖唱女，不会就是这个白吟霜吧？”
弘昼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白吟霜没错，话说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紫薇呢，当时紫薇的贴身侍女金锁那伶牙俐齿可是给本王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啊……”
“这事少说也过去好几个月了，”昙华浅斟了一口酒，“五叔你就这么一直放着白吟霜不管？”就算你哥是天底下最大最尊贵的那位，你这么做也太胆儿肥了吧？也不怕被御史告上一状……
“啊，”弘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轻轻摇晃着，俊俏的面容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一派风流公子的形象，“那个白吟霜长得可以，眼睛倒是很会勾引人，见天装圣洁装柔弱的，就指望勾搭上那个贵公子。因为这个白吟霜，最近酒楼里的生意可是好了许多呢，爷看着她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反正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放着了。”
那女人还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好呢，一有谁叫她唱歌或者换曲就口口声声喊着‘吟霜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声音要多凄厉有多凄厉，活像人家不是要她唱歌是要逼良为娼似的……也不想想若真是清白的女孩，谁会放着正经的活计不去做非要抛头露面登台卖唱，还老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往那些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们身上瞟一副羞涩含情的模样的？当那些公子哥们都是傻子呢……不过是觉得她演的戏码还不错，当个玩笑看着罢了……
“那干爹怎么就叫人把她赶出去了？”多隆不解地问道。
“你个笨蛋！”弘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没见那女人已经勾搭上富察浩祯了吗？就富察浩祯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以后必然是要经常来找这个白吟霜的，他来了，我这龙源酒楼岂不成了戏台？那我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白吟霜为了勾搭富察浩祯，势必是要演几出富家公子逼迫无辜弱女子的戏码以求得富察浩祯怜惜的，那个富察浩祯看着就是个没脑子的，谁知道他到时候会脑残到什么地步？没准就直接在楼里闹了起来，再来几次他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还是趁早把那卖唱女赶出去了事。
弘昼的主意是不错的，只是世事多半不如人愿，没多久，楼下就响起了富察浩祯咆哮的声音，“吟霜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你们怎么忍心把她赶出去？！你们实在是太冷酷太无情了！”
弘昼顿时沉下了一张脸，这酒楼是爷的，爷想赶谁就赶谁，合着爷连赶个卖唱女走人的权利都没有了？还有，富察浩祯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大清律令明令禁止女子登台，那个白吟霜登台卖唱本来就是违反了大清律令，便是判她一个斩首也不为过，要不是她是在爷这龙源酒楼里卖唱，你以为那女人能活蹦乱跳地留到现在勾搭你？爷没治她的罪你就应该叩头感谢爷的宽宏大量了，居然还敢在爷的酒楼里闹事？活腻了想找死吧？！
永璧看了看自家阿玛实在是算不上好看的脸色，耸了耸肩，“我出去处理一下。”他是和亲王的世子，虽然还没封爵，却也是铁板钉钉的未来和亲王，富察浩祯一个异姓亲王的世子，让他来处理，简直是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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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浩祯抬起头，就看见一名英挺俊逸的锦衣公子长身玉立站在楼梯口，深邃的眼神喜怒莫测，唇角噙着一抹看不出任何意味的笑容，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和亲王又怎么样？和亲王就能随便欺负弱女子了吗？吟霜她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的女子，你们怎么能狠下心来这么残忍地对待她？我告诉你们，今天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们这么欺负吟霜的！”
“浩祯世子，”白吟霜水盈盈的大眼睛中盛满了感动与崇拜，“请不要这么说，吟霜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您为吟霜说话吟霜已经很高兴了，请不要为了吟霜得罪和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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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祯世子……”
“吟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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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永璧挑眉打断了那两人的眉目传情，他觉得再看下去他就要去洗眼睛了，“我们怎么残忍地对待她了？”
“你们要把她赶出龙源酒楼，难道还不够残忍吗？”富察浩祯愤愤不平地咆哮道，“吟霜只是一个只能以卖唱为生的弱女子啊！你们把她赶了出去，她要怎么活下去？你们这明明是要断了她的活路，你们何其残忍？”
“大清律令，女子不得登台，”永璧勾唇，“浩祯世子，你可要想好了，白吟霜若是继续登台，按律可是要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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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浩祯也是一愣，看到白吟霜惊慌无助的模样，心疼地把她搂进了怀里，细声安慰着，“不要害怕，吟霜，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永璧抽了抽嘴角，对富察浩祯跟白吟霜的行为叹为观止。少爷他活了这么多年，八大胡同不是没去过，就是青楼里的女子也没有这个白吟霜这么豪放的！起码人家青楼女子还知道有些事情要进了房间才能做呢！这两人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在一起了，那个新月格格居然还一脸的感动羡慕之色，这么极品的格格端亲王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昙华啊，哥哥终于明白你的心情了……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发动所有爱新觉罗家的爷儿们，誓死保卫你的贞操，绝对不让这个新月格格碰到你一根头发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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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是无所谓，不过好歹这还是他们家的地盘，还是先把人收拾了再说吧。
永璧敲了敲栏杆，“我说两位，抱够了没有？要是没有，请你们回家关上房门再抱行吗？这里可是酒楼，不是浩祯世子的房间也不是这位白吟霜白姑娘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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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不好看，泪眼汪汪的模样直直地看着永璧，“这位大人，吟霜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请不要这么说吟霜……”
众人的眼中满是不屑，清白人家的女孩儿？你还真敢说，都敢当众跟男人抱在一块了还清白呢……那八大胡同里的姑娘是不是都可以立个贞节牌坊了？
“区区一个卑贱的卖唱女，也好意思说清白？”永璧脸上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你配吗？”
永璧那种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的眼神直直地刺进白吟霜的心里，看得白吟霜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眼中闪过阴翳愤恨与不甘，她不甘心，凭什么那些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鄙夷她，而她就只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备受嗤笑？明明那些人只是命好有了个高贵的出身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吟霜？”富察浩祯再次怒吼，“吟霜她不是什么卑贱的卖唱女，她是我心中的梅花仙子！在我的心里，她比皇室的公主还要高贵！”
永璧脸色顿时一沉，“富察浩祯，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把我爱新觉罗家的公主跟这个卑贱的卖唱女相提并论？”
众人已经目瞪口呆，这丫的脑子没问题吧？居然说一个卖唱女比皇室的公主还要高贵，还是在和亲王世子的面前说的……传出去硕亲王府还不得完蛋？他脑袋不想要了？
“放肆！”一声怒喝响了起来，正是在里面已经听不下去的弘昼，他面色冷然地走到永璧身边，冷冷地看着楼下的闹剧，“好一个硕亲王世子，竟然说我爱新觉罗的公主还没有一个卑贱的卖唱女来得高贵？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富察浩祯拖到最繁华的闹市口，重打五十大板之后丢回硕亲王府，告诉硕亲王，好好地管教管教他儿子，还有这个‘高贵’的卖唱女，给本王丢到应天府，然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罢拂袖而去，也不管这一番话让富察浩祯又开始咆哮，白吟霜委顿于地脸上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