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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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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特一边随着观众鼓掌一边走到余悦身旁, 对极力忍住泪水的她说道：“有这样一个学生，压力不小吧。”
“幸福面前, 这点压力不值得一提，”余悦低头一笑, “谢谢你愿意来陪翩然等分，在她心里你和陈教练一样很重要。”
“还是你给了她今天能站在这里继续比赛的勇气，余教练，很高兴在某种程度上与你共事，我喜欢坚强的人。”伊维特坦率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不过你最好擦掉眼角那些湿漉漉的小东西，何翩然已经滑过来了。”
在伊维特的提醒下, 余悦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控, 她不想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何翩然，于是巧妙的掩饰掉了自己思念的证据。
何翩然滑到冰场边结果刀套，激动的和余悦拥抱，在她耳边说：“我看到陈教练了。”
“我也看到了, ”余悦用力拍了拍何翩然的后背, “他不会错过你的精彩。”
松开余悦，何翩然看到伊维特，她第一反应也是张开手臂拥抱，可是很快又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做，多多少少她有点畏惧伊维特，她还没有察觉到这畏惧里更多的是尊敬，出于本能, 她只是害怕被拒绝。
出乎意料，伊维特主动伸出手，把何翩然抱入怀中。
“刚才的气势居然一下子就没了？”
伊维特带着笑声的话在耳边回荡，想起刚刚冰上的感觉，何翩然一阵汗颜，想把刚才那种气质带下冰面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难。
三个人一起坐在了等分区，记者蜂拥而至，现在并肩坐在这里的可是两个时代的女王！照相机闪烁不停，何翩然不得不钦佩伊维特的影响力，即便退役，她仍然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比赛，这样的对手，何翩然难免有些紧张，她紧紧扣着怀里观众丢下的布偶，一只可爱小猪圆圆的脸被她不知不觉捏得扭曲变形。然而镜头给到等分席时，观众的欢呼声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出于比赛礼仪，何翩然必须向观众再次表示谢意，虽然这对于现在她的心情来说有点勉强，但她还是站起身来微笑着挥了挥手。
“只是一个总决赛你也紧张？”伊维特用麦克风捕捉不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翩然实话实说，“可能是之前的大赛状态不好比赛又太仓促，再加上之前的事，所以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反而有点慌。”
“刚才的技术动作都没有问题，完成分不会低，”余悦笑着握紧何翩然的手，“放心吧。”
她话音刚落，分数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75.13分。
两分的领先优势根本不算什么，特别是当对手是夏天的时候。
不过这样的状态和裁判的肯定也让何翩然更有信心面对下面的比赛。
晚上，回到酒店，何翩然洗好澡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身体对之前激烈的比赛仍然有着记忆，肌肉始终没有松弛下来，一直保持在紧绷的状态，她的精神也一直很亢奋，恨不得马上就能参加自由滑的比赛。
到了一定年龄，高强度的比赛后身体觉得疲惫需要更多调整时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自从奥运赛季到现在，何翩然一直拥有出色的竞技状态，尽管年龄仍然在增长，但整体的情况依旧乐观。
也许这样她还能再多坚持几年。
这样的想法让何翩然感到幸福，为了准备明天的比赛，她强迫自己早点休息，自由滑需要耗费的体力更大，伊维特给她的编排如此丰富复杂，完整的一套节目滑下来以她现在的体力储备竟然也会气喘吁吁，她需要休息，需要储备能量。
结果第二天，她险些睡过头，咚咚敲门声把何翩然从梦乡里砸醒，她摇摇晃晃揉着眼睛去开门，只见袁铮站在门外。
“你怎么衣服都还没换！”虽然何翩然穿着睡衣，但袁铮的脸还是刷一下红透，看起来像是着急，但又快的诡异，“马上要去比赛场地了！”
何翩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比平时多睡了两三个钟头，她慌乱的冲进洗手间洗漱，袁铮怕她忙不过来，于是在酒店房间里把比赛需要用的东西都帮她再整理打点一次。好在何翩然习惯一向很好，需要用的东西在比赛前一天晚上都会收拾好，袁铮只是再检查了一次，发现没有什么缺的，就只等何翩然匆匆忙忙赶出来，两个人一起离开房间走进电梯。
“对了，我问你，昨天比赛前埃文和你说了什么？”袁铮忽然想起这件事。
“差点忘了，他还和我说起你了。”何翩然把埃文的话重复了一下。
“他还有那么好心？”袁铮一副鄙夷的神态。
“怎么说大家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关心一下而已。”
“从青年组我就开始和他较劲，这么多年可没见过他关心我。”
何翩然对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
自由滑的比赛与短节目的比赛相比更顺畅，何翩然顺利完成比赛，分数刷新年度个人最好成绩，如愿以偿击败夏天和瓦伦蒂娜，再次成为大奖赛总决赛的赢家，这次走出阴霾的胜利让很多人感到欣慰，而何翩然自己也不再一味沉溺于悲伤。
只是何翩然表演滑的曲目仍然让很多人揪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换成去年的节目。”伊维特在表演滑彩排时来到现场对她说道。
“没关系的，”何翩然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名字听起来有点难受，但我还能应付。”
她的表演滑曲目叫《人生短暂》，珍惜好时光的旋律在这种时刻听起来难免有一点讽刺，但何翩然还是想滑这新的节目。
伊维特看她坚持，也不再多说，冰面上正在彩排间歇的选手们追逐打闹，笑声不断传来，她果断的换了个话题，“比赛结束后和我去法国？你应该不会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
“当然没有，我会去看孩子们的比赛的，我已经和教练还有领队申请过，比赛结束后直接和你去巴黎，然后再回国。还是很期待看自己编排的节目有什么样的效果，也更想看他们的表现。”何翩然说这话时眼里都是期待。
“那样只会让你觉得自己老了，”伊维特站起身，笑着说道，“表演滑结束后我开车来接你。”
彩排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袁铮一直愁眉不展，队内大家都知道，他对自己表演滑曲目的重摇滚《paradise city》颇为挠头，袁铮滑过古典乐和各种风格的舞曲，从华尔兹到布鲁斯再到探戈，电影原声乐也有不少，但这摇滚乐还是第一次，合乐的时候，瓦伦蒂娜显得比袁铮还要兴奋，跟着节奏左摇右摆。
“这也叫音乐？”夏天实在听不下去。
“这当然是音乐了！”瓦伦蒂娜为自己喜欢的乐队鸣不平，“摇滚可是人类音乐史上重要的里程碑！”
“你说的没错，和飞机的发明一样，因为它们都能制造出人类无法承受的噪音。”夏天冷冷说道。
“我就很喜欢听！”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人类。”
“风扇她骂我！”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开场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每次表演滑彩排，瓦伦蒂娜和夏天的针锋对决都比场上较量还要好看。
晚上，大家都换好衣服准备表演，所有人都被瓦伦蒂娜表演滑的新衣服惊艳到，因为实在是太美了。
粉色与白色的渐变过渡，荷叶边自然下垂，水钻不多不少，再配上瓦莱天生栗金色的头发与雪白皮肤，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果然是《睡美人》，你不动的时候才算是美人。”玛丽一边欣赏还不忘调侃。
瓦伦蒂娜丝毫不在意，一把搂过何翩然，拍着胸脯说道：“我和风扇是一种类型的选手，冰上和冰下是两种人，你们看她平时哪摆过小粉的表情，在节目里简直就像是小粉附体！”
的确，大家在短节目比赛后都说，何翩然当时的感觉很有平常夏天生活中的味道。
“你们发神经不要扯上我。”夏天冷冷回应。
“没错你们快看！就是这个表情！”瓦伦蒂娜及时捕捉到，一惊一乍。
何翩然觉得那一瞬间，夏天的眼神自带刀刃，已经快要让瓦伦蒂娜尸横当场。
好在获得铜牌的瓦伦蒂娜第一个上场，紧张的氛围有所缓解，大家在冰场边看到追光灯下，公主一样的瓦伦蒂娜优雅迷人向观众微笑挥手，然后站在冰场中央，摆出芭蕾的经典舞姿。因为选曲来自柴可夫斯基的经典芭蕾舞剧《睡美人》，所以开场动作的风范很重要。
当音乐一响，所有人都傻了眼。
音响师放的音乐根本不是什么《睡美人》，而是袁铮的表演滑配乐《paradise city》！
摇滚极强的节奏感让现场所有观众也一起发懵，瓦伦蒂娜仓皇失措的抬头，可是音响师似乎浑然不觉，把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睡美人公主就这样扔在回荡在重摇滚节奏的环境中，追光灯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去找音响师！”一边看比赛的埃文边说边已经跑了出去。
“埃文，回来！”何翩然拉住他的袖子，“不用去找了！”
“可是……”
埃文话没说完，目光扫过冰面就愣住了，他公主一样外表的小师妹已经开始滑动。
在一瞬间的错愕过后，瓦伦蒂娜的表情明显变成了兴奋和期待，这是她一直想滑的曲风，可是亚历山大霍尔教练怎么会允许她随便尝试这种风格，压抑的向往在这次美丽的误会爆发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那个穿着粉色芭蕾风公主裙的瓦伦蒂娜一把扯掉头上粉嫩整齐的发带，甩出老远，长发披肩而落，她先是一个落叶跳，然后开始激情四射的舞蹈。
“我还是去看看教练吧……”埃文扶着额头，“这么多年他在isu裁判眼中努力维持瓦莱的高端形象……他心脏可一直不是很好……”
何翩然倒是笑了出来，“可是瓦莱跳得很好啊！这可是她即兴的编排……不对！这怎么……”
“这是我的编排！”袁铮喊了出来，“她一定是在我彩排的时候看到了！可我编排的第一个跳跃是后外点冰四周跳啊！她不会真要……”
“我还是去看看教练吧！”埃文说完风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现场观众显然看热闹看得很开心，他们热情的给瓦伦蒂娜打起了拍子，这样的激情简直是在煽风点火，所有人都知道瓦莱是个男孩性格的人来疯，何翩然眼睁睁看着瓦莱的压步和进入延长，力量比她跳3a-2t时的积蓄时间还要长！
“可是她伤还没好全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但谁也没功夫去注意声音的来源，因为瓦伦蒂娜已经腾空而起。
后外点冰四周跳，如果不是裙子，如果不是长发，如果不是那纤细修长的身材，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高度远度一定会是个男选手在完成动作。
当瓦伦蒂娜成功落在冰上，观众尖叫淹没一切，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定只是个梦。
伊维特一边随着观众鼓掌一边走到余悦身旁, 对极力忍住泪水的她说道：“有这样一个学生，压力不小吧。”
“幸福面前, 这点压力不值得一提，”余悦低头一笑, “谢谢你愿意来陪翩然等分，在她心里你和陈教练一样很重要。”
“还是你给了她今天能站在这里继续比赛的勇气，余教练，很高兴在某种程度上与你共事，我喜欢坚强的人。”伊维特坦率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不过你最好擦掉眼角那些湿漉漉的小东西，何翩然已经滑过来了。”
在伊维特的提醒下, 余悦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控, 她不想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何翩然，于是巧妙的掩饰掉了自己思念的证据。
何翩然滑到冰场边结果刀套，激动的和余悦拥抱，在她耳边说：“我看到陈教练了。”
“我也看到了, ”余悦用力拍了拍何翩然的后背, “他不会错过你的精彩。”
松开余悦，何翩然看到伊维特，她第一反应也是张开手臂拥抱，可是很快又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做，多多少少她有点畏惧伊维特，她还没有察觉到这畏惧里更多的是尊敬，出于本能, 她只是害怕被拒绝。
出乎意料，伊维特主动伸出手，把何翩然抱入怀中。
“刚才的气势居然一下子就没了？”
伊维特带着笑声的话在耳边回荡，想起刚刚冰上的感觉，何翩然一阵汗颜，想把刚才那种气质带下冰面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难。
三个人一起坐在了等分区，记者蜂拥而至，现在并肩坐在这里的可是两个时代的女王！照相机闪烁不停，何翩然不得不钦佩伊维特的影响力，即便退役，她仍然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比赛，这样的对手，何翩然难免有些紧张，她紧紧扣着怀里观众丢下的布偶，一只可爱小猪圆圆的脸被她不知不觉捏得扭曲变形。然而镜头给到等分席时，观众的欢呼声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出于比赛礼仪，何翩然必须向观众再次表示谢意，虽然这对于现在她的心情来说有点勉强，但她还是站起身来微笑着挥了挥手。
“只是一个总决赛你也紧张？”伊维特用麦克风捕捉不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翩然实话实说，“可能是之前的大赛状态不好比赛又太仓促，再加上之前的事，所以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反而有点慌。”
“刚才的技术动作都没有问题，完成分不会低，”余悦笑着握紧何翩然的手，“放心吧。”
她话音刚落，分数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75.13分。
两分的领先优势根本不算什么，特别是当对手是夏天的时候。
不过这样的状态和裁判的肯定也让何翩然更有信心面对下面的比赛。
晚上，回到酒店，何翩然洗好澡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身体对之前激烈的比赛仍然有着记忆，肌肉始终没有松弛下来，一直保持在紧绷的状态，她的精神也一直很亢奋，恨不得马上就能参加自由滑的比赛。
到了一定年龄，高强度的比赛后身体觉得疲惫需要更多调整时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自从奥运赛季到现在，何翩然一直拥有出色的竞技状态，尽管年龄仍然在增长，但整体的情况依旧乐观。
也许这样她还能再多坚持几年。
这样的想法让何翩然感到幸福，为了准备明天的比赛，她强迫自己早点休息，自由滑需要耗费的体力更大，伊维特给她的编排如此丰富复杂，完整的一套节目滑下来以她现在的体力储备竟然也会气喘吁吁，她需要休息，需要储备能量。
结果第二天，她险些睡过头，咚咚敲门声把何翩然从梦乡里砸醒，她摇摇晃晃揉着眼睛去开门，只见袁铮站在门外。
“你怎么衣服都还没换！”虽然何翩然穿着睡衣，但袁铮的脸还是刷一下红透，看起来像是着急，但又快的诡异，“马上要去比赛场地了！”
何翩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比平时多睡了两三个钟头，她慌乱的冲进洗手间洗漱，袁铮怕她忙不过来，于是在酒店房间里把比赛需要用的东西都帮她再整理打点一次。好在何翩然习惯一向很好，需要用的东西在比赛前一天晚上都会收拾好，袁铮只是再检查了一次，发现没有什么缺的，就只等何翩然匆匆忙忙赶出来，两个人一起离开房间走进电梯。
“对了，我问你，昨天比赛前埃文和你说了什么？”袁铮忽然想起这件事。
“差点忘了，他还和我说起你了。”何翩然把埃文的话重复了一下。
“他还有那么好心？”袁铮一副鄙夷的神态。
“怎么说大家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关心一下而已。”
“从青年组我就开始和他较劲，这么多年可没见过他关心我。”
何翩然对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
自由滑的比赛与短节目的比赛相比更顺畅，何翩然顺利完成比赛，分数刷新年度个人最好成绩，如愿以偿击败夏天和瓦伦蒂娜，再次成为大奖赛总决赛的赢家，这次走出阴霾的胜利让很多人感到欣慰，而何翩然自己也不再一味沉溺于悲伤。
只是何翩然表演滑的曲目仍然让很多人揪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换成去年的节目。”伊维特在表演滑彩排时来到现场对她说道。
“没关系的，”何翩然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名字听起来有点难受，但我还能应付。”
她的表演滑曲目叫《人生短暂》，珍惜好时光的旋律在这种时刻听起来难免有一点讽刺，但何翩然还是想滑这新的节目。
伊维特看她坚持，也不再多说，冰面上正在彩排间歇的选手们追逐打闹，笑声不断传来，她果断的换了个话题，“比赛结束后和我去法国？你应该不会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
“当然没有，我会去看孩子们的比赛的，我已经和教练还有领队申请过，比赛结束后直接和你去巴黎，然后再回国。还是很期待看自己编排的节目有什么样的效果，也更想看他们的表现。”何翩然说这话时眼里都是期待。
“那样只会让你觉得自己老了，”伊维特站起身，笑着说道，“表演滑结束后我开车来接你。”
彩排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袁铮一直愁眉不展，队内大家都知道，他对自己表演滑曲目的重摇滚《paradise city》颇为挠头，袁铮滑过古典乐和各种风格的舞曲，从华尔兹到布鲁斯再到探戈，电影原声乐也有不少，但这摇滚乐还是第一次，合乐的时候，瓦伦蒂娜显得比袁铮还要兴奋，跟着节奏左摇右摆。
“这也叫音乐？”夏天实在听不下去。
“这当然是音乐了！”瓦伦蒂娜为自己喜欢的乐队鸣不平，“摇滚可是人类音乐史上重要的里程碑！”
“你说的没错，和飞机的发明一样，因为它们都能制造出人类无法承受的噪音。”夏天冷冷说道。
“我就很喜欢听！”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人类。”
“风扇她骂我！”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开场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每次表演滑彩排，瓦伦蒂娜和夏天的针锋对决都比场上较量还要好看。
晚上，大家都换好衣服准备表演，所有人都被瓦伦蒂娜表演滑的新衣服惊艳到，因为实在是太美了。
粉色与白色的渐变过渡，荷叶边自然下垂，水钻不多不少，再配上瓦莱天生栗金色的头发与雪白皮肤，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果然是《睡美人》，你不动的时候才算是美人。”玛丽一边欣赏还不忘调侃。
瓦伦蒂娜丝毫不在意，一把搂过何翩然，拍着胸脯说道：“我和风扇是一种类型的选手，冰上和冰下是两种人，你们看她平时哪摆过小粉的表情，在节目里简直就像是小粉附体！”
的确，大家在短节目比赛后都说，何翩然当时的感觉很有平常夏天生活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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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们快看！就是这个表情！”瓦伦蒂娜及时捕捉到，一惊一乍。
何翩然觉得那一瞬间，夏天的眼神自带刀刃，已经快要让瓦伦蒂娜尸横当场。
好在获得铜牌的瓦伦蒂娜第一个上场，紧张的氛围有所缓解，大家在冰场边看到追光灯下，公主一样的瓦伦蒂娜优雅迷人向观众微笑挥手，然后站在冰场中央，摆出芭蕾的经典舞姿。因为选曲来自柴可夫斯基的经典芭蕾舞剧《睡美人》，所以开场动作的风范很重要。
当音乐一响，所有人都傻了眼。
音响师放的音乐根本不是什么《睡美人》，而是袁铮的表演滑配乐《paradise city》！
摇滚极强的节奏感让现场所有观众也一起发懵，瓦伦蒂娜仓皇失措的抬头，可是音响师似乎浑然不觉，把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睡美人公主就这样扔在回荡在重摇滚节奏的环境中，追光灯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去找音响师！”一边看比赛的埃文边说边已经跑了出去。
“埃文，回来！”何翩然拉住他的袖子，“不用去找了！”
“可是……”
埃文话没说完，目光扫过冰面就愣住了，他公主一样外表的小师妹已经开始滑动。
在一瞬间的错愕过后，瓦伦蒂娜的表情明显变成了兴奋和期待，这是她一直想滑的曲风，可是亚历山大霍尔教练怎么会允许她随便尝试这种风格，压抑的向往在这次美丽的误会爆发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那个穿着粉色芭蕾风公主裙的瓦伦蒂娜一把扯掉头上粉嫩整齐的发带，甩出老远，长发披肩而落，她先是一个落叶跳，然后开始激情四射的舞蹈。
“我还是去看看教练吧……”埃文扶着额头，“这么多年他在isu裁判眼中努力维持瓦莱的高端形象……他心脏可一直不是很好……”
何翩然倒是笑了出来，“可是瓦莱跳得很好啊！这可是她即兴的编排……不对！这怎么……”
“这是我的编排！”袁铮喊了出来，“她一定是在我彩排的时候看到了！可我编排的第一个跳跃是后外点冰四周跳啊！她不会真要……”
“我还是去看看教练吧！”埃文说完风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现场观众显然看热闹看得很开心，他们热情的给瓦伦蒂娜打起了拍子，这样的激情简直是在煽风点火，所有人都知道瓦莱是个男孩性格的人来疯，何翩然眼睁睁看着瓦莱的压步和进入延长，力量比她跳3a-2t时的积蓄时间还要长！
“可是她伤还没好全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但谁也没功夫去注意声音的来源，因为瓦伦蒂娜已经腾空而起。
后外点冰四周跳，如果不是裙子，如果不是长发，如果不是那纤细修长的身材，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高度远度一定会是个男选手在完成动作。
当瓦伦蒂娜成功落在冰上，观众尖叫淹没一切，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定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