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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前男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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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1日, 雪杉珠川分公司市场部。
午休过后，部门经理刘方对一名瘦高个子的男子说道：“志洋，你跟我去大学城一趟, 把跟经贸大学的赞助合同签了，顺便再拍一些场地的照片回来，放在交给总部的报告里。”
“好的, 我把相机带上。”叫李志洋的男子应道。
“刘经理。”杨欣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我下午也要去大学城一趟。”
李志洋看了她一眼, 眼睛里带着得色：“你去干什么？跟经贸大学的合作我负责就够了，你跟着去也没用。”
李志洋正是杨欣在这次校园营销项目中的竞争对手，两人是同时期进的公司, 杨欣工作够拼, 能力又强, 很得原来的领导赏识, 自入职以后便一直压着李志洋一头。
前不久，他们原来的部门领导休产假，公司便计划在市场部提拔一个人上来做副经理，原本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机会应该是杨欣的。
但是好巧不巧，总部那边突然宣布要做全国校园营销, 因为项目重大，提拔副经理的事情便暂时搁置，改为由总部派过来的刘方暂管珠川市场部的工作, 并决定从这次项目的表现来决定升职人选。
而刘方又恰好与杨欣原来的领导不合，连带着对杨欣也多有刁难，反而是被原领导所不喜的李志洋，在刘方过来以后，迅速抱上了他的大腿，刘方一直想要在珠川市场部插一颗棋子，便想要趁这个机会把李志洋推上副经理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欣自然得不到这次项目的资源，如今刘方已经拍板，把费用批给了李志洋负责接洽的活动，今天便要签订合同，未来项目成果报上去，也只会有李志洋的功劳，这个升职副经理的机会，自然也就成了李志洋的囊中之物，就算他们原领导休完产假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杨欣虽然不甘，却也毫无办法，也不怪得李志洋如此得意。
杨欣没搭理李志洋，只看着刘方道：“刘经理，我上周申请的在大学城商业区的光棍节促销活动就在今天，我想去看看情况。”
“哦，原来是这个事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部门经理还没应话，李志洋先笑了出来，语带轻蔑，“那不就是一个促销吗？让下面的人去执行就行了，你何必专门跑一趟。”
杨欣依然没理他，李志洋讨了个没趣，不免有些恼怒，便故意挑了挑眉，语气更加刻薄：“哦，差点忘了，这个应该是你手上现在最大的活了，那是得重视一点。”
“你！”杨欣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
李志洋见状更加快意：“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好了，都别说了。”刘方喝道，他到底是做领导的，比李志洋要老辣得多，在他看来，杨欣已经被打压得没有翻身之地了，这时候完全可以表现得大度一点，别把兔子给逼急了。
刘方冲杨欣笑了笑：“既然小杨也要去大学城，那就坐我的车一块去吧，反正顺路。”
杨欣是不愿意和他们同行的，但是刘方毕竟是上司，他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
三人便坐了一辆车一起往大学城去。
一路上，李志洋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他以前被杨欣压得狠了，难得赢了对方一次，简直恨不得把以前憋的气一次出了，如今方案已经定下来，他也不怕被杨欣截胡了，便故意高声与刘方谈论起来。
“刘哥，我听说，这次我们分公司报批的活动规模是全国最大的？”李志洋问道。
刘方点头：“是分公司里最大的，仅次于总部，我们申请的预算也是最高的，所以，这次你可得好好干，别丢我的脸啊。”
“那是肯定的。”李志洋的尾音都上扬了起来，“我已经做了全面的调查，经贸大学的活动是目前整个大学城里做得最好的，去年还上了本地电视台的新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项目的事情，过了一会，刘方才像是想起来车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一般，看了杨欣一眼，笑道：“小杨，你这次方案没选上，也别往心里去，不是我不想推荐你，实在是你交的方案不太合适。”
杨欣：“……”
她内心有一万句脏话想说，但脸上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知道了。”
“不是我说。”李志洋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交的那什么方案，跟一个今年刚成立的学生社团合作，亏你想得出来。”
杨欣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
“就是这么个道理。”刘方仿佛没看到杨欣的脸色，仍旧笑呵呵道，“那么接下来，你就好好配合志洋的工作吧，可别出了纰漏。”
杨欣能说什么，只能憋着气应道：“好的。”
李志洋看她有气不能出的样子，心中越发快意，挑眉道：“其实你就该好好给我打下手，搞什么促销呢，我们公司每年大大小小做多少促销，下面执行就能做的事，还用得着你专门来策划？”
他说着又冲刘方道：“刘哥你也是的，这种活动你也批准，听说还给那个什么协会赞助了几百份产品，虽然说多不多，但也是成本……”
“我这不是看小杨这阵子也没什么事，找点事做也好啊。”刘方看了杨欣一眼，笑道，“你说对吧，小杨？”
杨欣脸上阵青阵白，却也只能咬着牙道：“我是觉得这个活动挺不错的……”
“你是说那什么光棍节吗？”李志洋“哈哈”大笑起来，“你要说情人节圣诞节的还好说，这种学生自己瞎造的节日，以前听都没听过，你也当回事？”
“行了，少说两句。”刘方靠到椅背上，双手叠在肚子上，“横竖也没花多少钱，就当给小杨历练了，别回头跟人说我没给过她机会。”
“唉，刘哥你就是心太软了。”李志洋一唱一和，“这种活动你都同意，瞎造的节日能有多少人，别到时候东西卖不出……”
他话未说完，突然话音一停，猛地一踩刹车。
刘方正靠着椅背，被这一脚急刹搞得整个人往前一弹，顿时怒骂：“你搞什么？怎么开车的？”
李志洋呆呆地看着前方：“刘哥，你看前面……”
“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刘方边骂边往前看去，紧接着，他的眼睛也是一瞪。
原来他们的车已经拐进了大学城商业区的范围，刚才顾着说话没留心，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商业区周围的道路上，居然到处都是学生，数量之多，竟是让过往的车辆也不得不缓行起来，并且不少学生手上还提着袋子，俨然是刚买了东西的样子。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刘方边问边手忙脚乱地摇下车窗，紧接着，商业区鼎沸的人声和震天的促销音乐便如同海啸一般涌进他们车里。
“单身团单身团，单身的同学，今天在本店可以享受折上折——”
“没有对象不要紧，没有羽绒过冬绝对不行——”
“人多力量大，喊你的朋友来帮你一起砍价咯——”
“全区通用折扣券，先来这里领券再消费更省钱——”
这是促销的喇叭声，还有从车边经过的学生讨论的声音：
“啊啊啊，我居然买了两件大衣，我这个月要吃泡面了——”
“我也是，但是真的好便宜啊，我不后悔！”
“唉，可惜那双靴子的团购结束了，我之前想着要试试码数再买，没在网上参团，结果居然断货了。”
“老板不是说去调货了，晚上八点还会再开一次团吗？”
“可是我晚上还要赶回学校上选修，我们学校离大学城太远了！”
听这话还是从别的地方专门过来大学城的。
刘方和李志洋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杨欣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她之前看过江秋秋的部分策划，料想效果应该不错，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好。
方才在车上被李志洋冷嘲热讽的憋闷一下子消散了，她的心情不由自主激动了起来，但脸上仍保持着平时的镇定，朝着刘方微微点了下头：“刘经理，我先下车了，谢谢你们送我。”
她说罢正要打开车门，却听刘方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杨欣疑惑：“怎么了？”
“把车靠边停。”刘方冲李志洋说道，然后看了杨欣一眼，“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情况。”
李志洋此时也暗暗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什么光棍节居然这么受欢迎，看这人流量，跟他说半个大学城的人都来了他都信，而且居然还有专门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这阵势，就是学生最喜欢的圣诞节和情人节都不够看。
三人下了车，在杨欣的带领下往陈阿姨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李志洋有些讪讪：“没想到这个光棍节还挺受学生欢迎的。”
刘方也附和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哈。”
事实上，以前的光棍节还真没这阵势，商业区能做出这种效果，完全有赖于江秋秋的策划和郑叙找来的开发商的支持。
不过，杨欣没必要跟他们说实话，只笑道：“不然我也不会申请在这里做活动。”
“呵呵，人是挺多的，不过促销效果估计也就那样吧。”李志洋说道，“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在大学城促销过，还都是挑的大节日，不过都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他说的这话并非毫无依据，雪杉以前也在高校间做过活动，但是因为品牌知名度不高，促销效果一直很一般，这也是促使总部想要做大型营销的原因之一。
想起这一点，李志洋心底安定了一点，继续道：“要我说，你想做促销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做太着急了，应该等我们和经贸大学的活动开始以后，我们在学生里的知名度起来了，那时候再促销，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
他话没说完，就见杨欣脚下一顿，说道：“到了。”
李志洋和刘方跟着停下脚步，顺着杨欣的视线往前望去，然后两人又是同时一愣。
“哪？”李志洋疑心自己看错了地方，愣愣地问道。
“那就是。”杨欣伸手往前一指，让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陈阿姨的店的装修还没完成，便在店门口搭了一个临时的销售展架，展架上除了放置这次销售的商品，还挂上小店重新开业的日期，提前给小店打一波广告。
此时展架前围满了抢购商品的同学。
李志洋指着前面的人群茫然地问杨欣：“那些人都是去买我们的产品的？”
“应该不是。”杨欣也有些不确定，说道，“我们只是跟那家店合作，她们还卖别的品牌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李志洋松了口气，“我就说，我们品牌不可能吸引这么多人。”
刚说完，旁边经过几个行色匆匆的女生，一边走一边说话：
“走快点，晚点雪杉的口红该给人兑完了。”
“应该早被人兑完了吧，总共也才三百支。”
“不管了，先去看看，兑不到我也要买一支，江秋秋那个试色太好看了！”
“口红我觉得还好，但是西西刚和我说江秋秋今天推出了一个前男友妆，特别特别好看，我想去看看。”
“前男友妆？那也太应景了吧——快去看看。”
李志洋疑惑地看杨欣：“她们在说谁？前男友妆又是什么？”
杨欣倒是知道她们在说谁，但是对话内容她也没听懂多少，她正想着怎么回答，就见前面的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女生，三人眼睛瞬间一亮。
江秋秋今天化了一个特别明艳的妆，那种只要往人群中一站，就能收获无数目光的妆容，这是她为了活动专门设计的，并结合后世的起名特点，给这个妆起了个特别贴合光棍节气氛的名字——前男友妆。
让前男友看了悔不当初跪求复合的妆。
“小杨姐。”江秋秋和杨欣打招呼，“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她看了旁边的李志洋和刘方一眼：“这两位是？”
杨欣连忙给他们介绍。
刘方笑道：“原来是小杨说的那个什么协会的人啊。”
李志洋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眼前的女生着实漂亮，不过再漂亮也就是个小女生，能干多少事。
他“呵呵”两声，语气中带上轻蔑：“听说杨欣给你们赞助了几百套产品，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说动她的，不过，我们公司赞助可都是要看到效果的哦——”
江秋秋听到他这话，心里已经琢磨过来了，这人估计就是那个让杨欣拿不到资源的竞争对手了。
果然杨欣变了脸色，喝道：“李志洋！”
江秋秋却只轻笑了两下，看着李志洋，不卑不亢地说：“请问，你说的效果指的是？”
李志洋一听这话当即笑了出来，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才敢这么接话，当即道：“学生嘛，我们也不为难，不过今天促销的产品，怎么也得卖一半出去吧？”
江秋秋闻言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一半？”
李志洋面露挑衅：“怎么？太多了？我们以前促销都能卖这个数……”
话音未落，就见前面展架后的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拿出一个喇叭，冲着人群大声说道：“同学们，雪杉的前男友套装已经全部卖完了，大家看看别的吧——”
围着的人群瞬间传出一片哀嚎：“啊啊啊啊——”
“不——”
“我是专门来买雪杉的——”
“你们快去调货啊——”
“陈阿姨，我是你们的忠实客户，你不能让我买不到！”
“我不管，我明天跟前男友上一节公共课，我今天一定要买到前男友套装！”
江秋秋道：“小杨姐，我刚正想和你说，你们今天备的货已经全部售罄，能不能让你们仓库再调些过来？”
杨欣：？？？
李志洋和刘方：？？？？？
作者有话要说：美妆博主啾啾：今天教给大家一个前男友妆……
郑叙：？？？？前男友？
啾啾：咳……也可以是交男友妆啦！
郑叙（脸红）：交!
我长了！
2008年11月11日, 雪杉珠川分公司市场部。
午休过后，部门经理刘方对一名瘦高个子的男子说道：“志洋，你跟我去大学城一趟, 把跟经贸大学的赞助合同签了，顺便再拍一些场地的照片回来，放在交给总部的报告里。”
“好的, 我把相机带上。”叫李志洋的男子应道。
“刘经理。”杨欣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我下午也要去大学城一趟。”
李志洋看了她一眼, 眼睛里带着得色：“你去干什么？跟经贸大学的合作我负责就够了，你跟着去也没用。”
李志洋正是杨欣在这次校园营销项目中的竞争对手，两人是同时期进的公司, 杨欣工作够拼, 能力又强, 很得原来的领导赏识, 自入职以后便一直压着李志洋一头。
前不久，他们原来的部门领导休产假，公司便计划在市场部提拔一个人上来做副经理，原本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机会应该是杨欣的。
但是好巧不巧，总部那边突然宣布要做全国校园营销, 因为项目重大，提拔副经理的事情便暂时搁置，改为由总部派过来的刘方暂管珠川市场部的工作, 并决定从这次项目的表现来决定升职人选。
而刘方又恰好与杨欣原来的领导不合，连带着对杨欣也多有刁难，反而是被原领导所不喜的李志洋，在刘方过来以后，迅速抱上了他的大腿，刘方一直想要在珠川市场部插一颗棋子，便想要趁这个机会把李志洋推上副经理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欣自然得不到这次项目的资源，如今刘方已经拍板，把费用批给了李志洋负责接洽的活动，今天便要签订合同，未来项目成果报上去，也只会有李志洋的功劳，这个升职副经理的机会，自然也就成了李志洋的囊中之物，就算他们原领导休完产假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杨欣虽然不甘，却也毫无办法，也不怪得李志洋如此得意。
杨欣没搭理李志洋，只看着刘方道：“刘经理，我上周申请的在大学城商业区的光棍节促销活动就在今天，我想去看看情况。”
“哦，原来是这个事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部门经理还没应话，李志洋先笑了出来，语带轻蔑，“那不就是一个促销吗？让下面的人去执行就行了，你何必专门跑一趟。”
杨欣依然没理他，李志洋讨了个没趣，不免有些恼怒，便故意挑了挑眉，语气更加刻薄：“哦，差点忘了，这个应该是你手上现在最大的活了，那是得重视一点。”
“你！”杨欣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
李志洋见状更加快意：“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好了，都别说了。”刘方喝道，他到底是做领导的，比李志洋要老辣得多，在他看来，杨欣已经被打压得没有翻身之地了，这时候完全可以表现得大度一点，别把兔子给逼急了。
刘方冲杨欣笑了笑：“既然小杨也要去大学城，那就坐我的车一块去吧，反正顺路。”
杨欣是不愿意和他们同行的，但是刘方毕竟是上司，他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
三人便坐了一辆车一起往大学城去。
一路上，李志洋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他以前被杨欣压得狠了，难得赢了对方一次，简直恨不得把以前憋的气一次出了，如今方案已经定下来，他也不怕被杨欣截胡了，便故意高声与刘方谈论起来。
“刘哥，我听说，这次我们分公司报批的活动规模是全国最大的？”李志洋问道。
刘方点头：“是分公司里最大的，仅次于总部，我们申请的预算也是最高的，所以，这次你可得好好干，别丢我的脸啊。”
“那是肯定的。”李志洋的尾音都上扬了起来，“我已经做了全面的调查，经贸大学的活动是目前整个大学城里做得最好的，去年还上了本地电视台的新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项目的事情，过了一会，刘方才像是想起来车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一般，看了杨欣一眼，笑道：“小杨，你这次方案没选上，也别往心里去，不是我不想推荐你，实在是你交的方案不太合适。”
杨欣：“……”
她内心有一万句脏话想说，但脸上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知道了。”
“不是我说。”李志洋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交的那什么方案，跟一个今年刚成立的学生社团合作，亏你想得出来。”
杨欣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
“就是这么个道理。”刘方仿佛没看到杨欣的脸色，仍旧笑呵呵道，“那么接下来，你就好好配合志洋的工作吧，可别出了纰漏。”
杨欣能说什么，只能憋着气应道：“好的。”
李志洋看她有气不能出的样子，心中越发快意，挑眉道：“其实你就该好好给我打下手，搞什么促销呢，我们公司每年大大小小做多少促销，下面执行就能做的事，还用得着你专门来策划？”
他说着又冲刘方道：“刘哥你也是的，这种活动你也批准，听说还给那个什么协会赞助了几百份产品，虽然说多不多，但也是成本……”
“我这不是看小杨这阵子也没什么事，找点事做也好啊。”刘方看了杨欣一眼，笑道，“你说对吧，小杨？”
杨欣脸上阵青阵白，却也只能咬着牙道：“我是觉得这个活动挺不错的……”
“你是说那什么光棍节吗？”李志洋“哈哈”大笑起来，“你要说情人节圣诞节的还好说，这种学生自己瞎造的节日，以前听都没听过，你也当回事？”
“行了，少说两句。”刘方靠到椅背上，双手叠在肚子上，“横竖也没花多少钱，就当给小杨历练了，别回头跟人说我没给过她机会。”
“唉，刘哥你就是心太软了。”李志洋一唱一和，“这种活动你都同意，瞎造的节日能有多少人，别到时候东西卖不出……”
他话未说完，突然话音一停，猛地一踩刹车。
刘方正靠着椅背，被这一脚急刹搞得整个人往前一弹，顿时怒骂：“你搞什么？怎么开车的？”
李志洋呆呆地看着前方：“刘哥，你看前面……”
“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刘方边骂边往前看去，紧接着，他的眼睛也是一瞪。
原来他们的车已经拐进了大学城商业区的范围，刚才顾着说话没留心，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商业区周围的道路上，居然到处都是学生，数量之多，竟是让过往的车辆也不得不缓行起来，并且不少学生手上还提着袋子，俨然是刚买了东西的样子。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刘方边问边手忙脚乱地摇下车窗，紧接着，商业区鼎沸的人声和震天的促销音乐便如同海啸一般涌进他们车里。
“单身团单身团，单身的同学，今天在本店可以享受折上折——”
“没有对象不要紧，没有羽绒过冬绝对不行——”
“人多力量大，喊你的朋友来帮你一起砍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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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但是真的好便宜啊，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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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是说去调货了，晚上八点还会再开一次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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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和李志洋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杨欣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她之前看过江秋秋的部分策划，料想效果应该不错，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好。
方才在车上被李志洋冷嘲热讽的憋闷一下子消散了，她的心情不由自主激动了起来，但脸上仍保持着平时的镇定，朝着刘方微微点了下头：“刘经理，我先下车了，谢谢你们送我。”
她说罢正要打开车门，却听刘方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杨欣疑惑：“怎么了？”
“把车靠边停。”刘方冲李志洋说道，然后看了杨欣一眼，“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情况。”
李志洋此时也暗暗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什么光棍节居然这么受欢迎，看这人流量，跟他说半个大学城的人都来了他都信，而且居然还有专门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这阵势，就是学生最喜欢的圣诞节和情人节都不够看。
三人下了车，在杨欣的带领下往陈阿姨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李志洋有些讪讪：“没想到这个光棍节还挺受学生欢迎的。”
刘方也附和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哈。”
事实上，以前的光棍节还真没这阵势，商业区能做出这种效果，完全有赖于江秋秋的策划和郑叙找来的开发商的支持。
不过，杨欣没必要跟他们说实话，只笑道：“不然我也不会申请在这里做活动。”
“呵呵，人是挺多的，不过促销效果估计也就那样吧。”李志洋说道，“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在大学城促销过，还都是挑的大节日，不过都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他说的这话并非毫无依据，雪杉以前也在高校间做过活动，但是因为品牌知名度不高，促销效果一直很一般，这也是促使总部想要做大型营销的原因之一。
想起这一点，李志洋心底安定了一点，继续道：“要我说，你想做促销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做太着急了，应该等我们和经贸大学的活动开始以后，我们在学生里的知名度起来了，那时候再促销，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
他话没说完，就见杨欣脚下一顿，说道：“到了。”
李志洋和刘方跟着停下脚步，顺着杨欣的视线往前望去，然后两人又是同时一愣。
“哪？”李志洋疑心自己看错了地方，愣愣地问道。
“那就是。”杨欣伸手往前一指，让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陈阿姨的店的装修还没完成，便在店门口搭了一个临时的销售展架，展架上除了放置这次销售的商品，还挂上小店重新开业的日期，提前给小店打一波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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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洋指着前面的人群茫然地问杨欣：“那些人都是去买我们的产品的？”
“应该不是。”杨欣也有些不确定，说道，“我们只是跟那家店合作，她们还卖别的品牌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李志洋松了口气，“我就说，我们品牌不可能吸引这么多人。”
刚说完，旁边经过几个行色匆匆的女生，一边走一边说话：
“走快点，晚点雪杉的口红该给人兑完了。”
“应该早被人兑完了吧，总共也才三百支。”
“不管了，先去看看，兑不到我也要买一支，江秋秋那个试色太好看了！”
“口红我觉得还好，但是西西刚和我说江秋秋今天推出了一个前男友妆，特别特别好看，我想去看看。”
“前男友妆？那也太应景了吧——快去看看。”
李志洋疑惑地看杨欣：“她们在说谁？前男友妆又是什么？”
杨欣倒是知道她们在说谁，但是对话内容她也没听懂多少，她正想着怎么回答，就见前面的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女生，三人眼睛瞬间一亮。
江秋秋今天化了一个特别明艳的妆，那种只要往人群中一站，就能收获无数目光的妆容，这是她为了活动专门设计的，并结合后世的起名特点，给这个妆起了个特别贴合光棍节气氛的名字——前男友妆。
让前男友看了悔不当初跪求复合的妆。
“小杨姐。”江秋秋和杨欣打招呼，“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她看了旁边的李志洋和刘方一眼：“这两位是？”
杨欣连忙给他们介绍。
刘方笑道：“原来是小杨说的那个什么协会的人啊。”
李志洋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眼前的女生着实漂亮，不过再漂亮也就是个小女生，能干多少事。
他“呵呵”两声，语气中带上轻蔑：“听说杨欣给你们赞助了几百套产品，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说动她的，不过，我们公司赞助可都是要看到效果的哦——”
江秋秋听到他这话，心里已经琢磨过来了，这人估计就是那个让杨欣拿不到资源的竞争对手了。
果然杨欣变了脸色，喝道：“李志洋！”
江秋秋却只轻笑了两下，看着李志洋，不卑不亢地说：“请问，你说的效果指的是？”
李志洋一听这话当即笑了出来，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才敢这么接话，当即道：“学生嘛，我们也不为难，不过今天促销的产品，怎么也得卖一半出去吧？”
江秋秋闻言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一半？”
李志洋面露挑衅：“怎么？太多了？我们以前促销都能卖这个数……”
话音未落，就见前面展架后的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拿出一个喇叭，冲着人群大声说道：“同学们，雪杉的前男友套装已经全部卖完了，大家看看别的吧——”
围着的人群瞬间传出一片哀嚎：“啊啊啊啊——”
“不——”
“我是专门来买雪杉的——”
“你们快去调货啊——”
“陈阿姨，我是你们的忠实客户，你不能让我买不到！”
“我不管，我明天跟前男友上一节公共课，我今天一定要买到前男友套装！”
江秋秋道：“小杨姐，我刚正想和你说，你们今天备的货已经全部售罄，能不能让你们仓库再调些过来？”
杨欣：？？？
李志洋和刘方：？？？？？
作者有话要说：美妆博主啾啾：今天教给大家一个前男友妆……
郑叙：？？？？前男友？
啾啾：咳……也可以是交男友妆啦！
郑叙（脸红）：交!
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