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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脚他们在修水根家吃了几次闭门羹,又嚷嚷着要直接砸了这家。
沈蕴秋怒火中烧,告诉李铁脚,他要再敢做这事,要么滚出四海、要么先捅了她。
又吩咐秦海华赶紧把修水根找出来。
这天,秦海华将沈蕴秋带到东林花园的门口,等换班出来的修水根。
修水根见到秦海华,想避开,目光是躲闪的,又有那么点倔强。
秦海华一脚跨出车门,矮胖的身材倒也灵敏,只两步就拉住了修水根的胳膊,拖了他就往副驾驶室里塞。
“你干什么?我喊了啊!”
修水根挣扎着嚷嚷,却没真的喊,原因是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沈蕴秋。
“修师傅,不好意思啊,这时候来找你。
我是四海拆迁公司的沈蕴秋。”
沈蕴秋看出了修水根的局促与紧张,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和缓。
“你们要干吗?我说过了,我那房子不拆了。”
修水根喃喃地说。
“这样吧,修师傅,在这里说话总归不方便。
要不,你选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
沈蕴秋小心地问。
“没什么好谈的。
你们让我下车。”
修水根根本不接受沈蕴秋的提议,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下推开车门下车跑了。
沈蕴秋只好发动车子跟上去。
估计是跑累了,在被跟了两条街后,修水根停下来,蹲在路边,踹着气,看停在自己跟前的白色奥迪,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愤愤地擦在车身上,留下一个黑黑的手印。
沈蕴秋也不介意,俯身过去打开副驾驶室的门,对修水根喊:“修师傅,上来吧,我们谈谈。”
“我不上你那车,一股花露水不像花露水,清洁剂不像清洁剂的味道,喷人。”
修水根没有好气地拒绝。
沈蕴秋一愣,随即失笑,估计修水根是讨厌香水味道,就说:“那我下来跟你走吧。”
说着转身对坐在后面的秦海华说:“秦叔,你开车跟我们后面。”
当即下车,在修水根身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修水根也不理她,站直了,拍拍裤腿,朝前走去;沈蕴秋与他保持五六步的距离跟着;秦海华则挂着起步挡在车道上慢慢地跟。
三人奇怪的状态,引来路人的侧目,他们却置若罔闻。
修水根走着走着,拐进了路边的一家商场,站在服务台边上,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沈蕴秋也离他几步站停,有商场保安过来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她笑着说等人。
一会工夫,一个三十开外的少妇着朝修水根跑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商场,沈蕴秋依旧离他们五六步地跟着。
少妇许是发现了有人跟在后面,不时转过头来看,沈蕴秋就朝她笑笑,她就紧张地去扯修水根的衣袖。
修水根回头瞪一眼沈蕴秋,又牵起少妇的手,走快几步。
沈蕴秋毕竟穿着高跟鞋,这路走得一长,脚底就像锥钻似地疼,步子小了,速度也慢了。
秦海华怕跟掉了,就稍稍加了点油门跟上前些,可没多久,修水根却带着那少妇走进了一条窄弄,汽车禁行。
等沈蕴秋跟上来,弯进去一看,没影了。
接下来这天,沈蕴秋学乖了,穿了运动衣、球鞋,没喷香水,直接和秦海华各骑了辆单车去等修水根。
见到两人这副样子,修水根也呆了,想不通拆迁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变得执着敬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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