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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轩居高临下看着她,利眸森寒:“苏梦汐,你不是很猖狂吗?有胆让陆文博威胁我,就要有能力承受一切!
少在这装死!”
可不管贺毅轩怎么对她辱骂,苏梦汐始终紧闭双眼,仿若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这时,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苏姗最终忍无可忍,赶紧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扯谎道:“少爷,医院又来电话了。”
苏姗看着地上躺着的苏梦汐,心似被钝刀一寸寸割着,痛不能言。
不管她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女儿,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贺毅轩闻言,看着地上躺着的苏梦汐,苍白的脸色更衬得巴掌印鲜红如血,深吸口气,他抓起西装外套,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明是那么心机深沉的女人偏偏长了一张清纯的脸,不,他不能再被她蛊惑了!
浑浑噩噩间,昏迷中的苏梦汐似乎看到了黑白无常拿着铁链狞笑着朝她走来。
一天后。
苏梦汐幽幽苏醒,一室冷清扑面而来。
熟悉的新房,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正嘲笑她的可悲。
左侧腰剧疼,稍动一下钻心噬骨的痛抽光了她的力气,狼狈倒下,重复几次,大汗淋漓。
“水……水……”
伸长手臂,水杯就在指尖处,却怎么都够不着。
如同她和贺毅轩的婚姻,呼吸之间,咫尺天涯。
“毅轩,我想看看我们的新房。”
赵若兰柔若无骨依偎在贺毅轩怀里,仰起消瘦小脸,美眸尽是哀求。
贺毅轩望着那贴着喜字的房门,眉头深锁,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终究还是败在赵若兰的泫然欲泣下。
房门被推开,苏梦汐吓了一跳,拼尽全力才拿到水杯,从指缝滑落,碎了一地。
赵若兰手颤抖指着床上的苏梦汐,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斗大的泪不断往下掉:“她……她,怎么可以住在这里?毅轩,这是我们的新房啊,我精挑细选的床,我……”
身子一软,瘫倒在贺毅轩怀里,目光似淬了毒的箭射向苏梦汐。
贺毅轩怒瞪向苏梦汐,声音温柔,手轻抚着赵若兰的背:“若兰,你别激动,这间房已经被她弄脏了,我们不要了,我们换一间。”
“苏梦汐,你已经得到了贺太太的位置了,把我的新房还给我,还给我……”
嘤嘤而泣,紧紧抱住贺毅轩的腰。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俩人,苏梦汐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伤口撕裂,浸出血来:“我不走,我是贺毅轩明媒正娶的妻子,全深城都知道。
该走的人是你,赵若兰。”
赵若兰,她明明答应过,只要她捐一颗肾给她,她就成全她和贺毅轩。
她说话不算数,还设计让贺毅轩误会她和陆文博。
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她不能让示弱,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你……”
手指着她,浑身颤动:“毅轩,你看看她……她好嚣张……”
有些话半遮半掩,更能激起贺毅轩对她憎恶。
“来人,把她给拖出去!”
冷冷下达命令,低头安抚着怀里的菟丝花。
保镖快速上前,架起苏梦汐往外拽。
“我是贺太太,你们谁敢?”
紧紧抱住门,指甲裂开都不松手。
“贺太太”
这三个字激怒了贺毅轩,亲自上前,拽着苏梦汐往外拖。
充耳不闻她的哀求,视而不见一地蜿蜒的血痕。
直到将她丢入滂沱大雨里,如同丢掉一袋恶心的垃圾:“谁都不许给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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