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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言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无功不受禄,愉贵人这样,让本宫如何好意思。”
“臣妾别无他意,只是一片诚心罢了,还望娘娘莫要再推辞。”
面对愉贵人的一再进言,黄氏只得道:“好吧,这次本宫收下了,往后,可不要再如此了。”
愉贵人欣然答应,随即与黄氏闲语,不多时,嬷嬷抱着永珹回来,但在走到门口时,永珹却不肯进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某处;嬷嬷刚走一步,他就“啊啊”
地叫了起来,不让嬷嬷再走,之后还挥舞着小手道:“玩,要玩!”
黄氏看着奇怪,道:“永珹这是怎么了?”
嬷嬷无奈地道:“回娘娘的话,有人拿了一只风筝在外头,四阿哥瞧着喜欢,不让奴婢进来,还嚷着说要玩。”
“风筝?”
黄氏刚露出奇怪之色,愉贵人已经起身急急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忘了让人将风筝拿走。”
说罢,她走到门边,喝斥道:“愣着做,还不赶紧把风筝拿走。”
宫人赶紧依言离去,然刚走出几步,永珹就不依地嚷了起来,“不走,要玩,我要玩!”
他一边嚷着,一边从嬷嬷怀里下来,拉着燕形风筝垂在后面的飘带,说什么也不肯放。
愉贵人蹲下身道:“四阿哥,您还太小了,不会放风筝,等你长大一些,我再教你去放好不好,到时候风筝乘风而上,飞在天空中,可漂亮了。”
一听说能飞上天,永珹更加拉着不肯放了,不停地重复着“去玩”
这个词,就连黄氏亲自来劝也不依,嚷嚷着非要玩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风筝,待到后面,更是哭了起来,黄氏拿他没办法,愉贵人在一旁劝道:“娘娘,要不就带四阿哥去玩一会儿吧,至多他在一旁看着冬梅他们放就是了。”
黄氏被永珹哭得心疼,再加上之前刚收了愉贵人珍珠,不好太驳她的面子,逐抱起永珹道:“好吧,就让他去玩一会儿。”
听得这话,愉贵人从宫人手中拿过风筝,递给哭得满脸是泪的永珹,道:“四阿哥听到了吗,娘娘许你去放风筝了呢,别哭了啊!”
听到可以去玩,永珹顿时破涕为笑,紧紧将风筝抱在怀里,指着外头道:“额娘,去玩,要去玩!”
“好,额娘带你去。”
黄氏慈爱地拭着他脸上的泪痕,道:“乖,别哭了啊。”
如此说着,她抱着永珹随愉贵人一路来到镜水云岑,此处地势开阔,用来放风筝很是适合,而在过去一些地方,种着一小片桃树,这个时节,桃花已落,青涩的桃子挂满了枝头。
愉贵人引着黄氏等人站定之后,取过永珹手中的风筝,道:“好了,就在这里吧,冬梅,你把风筝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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