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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连舒穆禄氏也有些脸红,清咳一声,咬着嘴唇道:“我查过多本医书,都只说这东西服食后有催、情的效果,并且在催、情之余对服食者潜移默化,令他记住……记住……第一个人。”
吞吐了半天,终于将这句话说完,随后正色道:“所有医书中均未提及会对人有伤害,再说就算真有,只要我把握好份量,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柳知道舒穆禄氏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更改,逐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替主子去准备。”
“嗯。”
舒穆禄氏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继续仔细修补着,等到如柳准备好东西进来的时候,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了一下,愕然道:“主子,您……”
看到她进来,舒穆禄氏转过身轻笑道:“如何,好看吗?”
“好看!”
如柳愣愣地回了一句,随后回过神来,赶紧将门紧紧关起来,惊声道:“主子,您怎么穿着这身衣裳?”
只见舒穆禄氏穿着香色以金线绣行龙,间五色去,下幅八宝平水的嫔之吉服,发间簪着那枝羊脂白玉步摇,动静之间,明珠熠熠,不复舒穆禄氏以前的温婉,而是处处透着一种雍容之态。
舒穆禄氏走到铜镜前,近乎贪婪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自那一条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间抚过,勾破的地方,已经被她悉心修补好了,看不出一点损坏的痕迹。
她很喜欢这件衣裳,每一处都是那么精致好看,真想就这么一直一直地穿下去,然后让刘氏、武氏、佟佳氏她们给自己行礼。
“主子,您穿着这身衣裳,万一让人看见了可怎么是好。”
如柳急得在那里直跺脚,随后对雨姗道:“你为何不拦着主子?”
“我,我拦不住!”
雨姗一脸委屈地说着,刚才主子说要换这件吉服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可不论她怎么苦劝,主子都置之不理,她一个奴婢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柳也晓得此事不怪雨姗,可又不好直接说舒穆禄氏,正想着该怎么劝舒穆禄氏将吉服换下来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温缓的声音,“替我除下这件衣裳吧。”
如柳并不是一个一惊一乍的人,但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舒穆禄氏的话都令她会不过意来,“主子您……”
舒穆禄氏蓦然一笑,摘下髻上的步摇道:“怎么,怕我舍不得脱下这身衣裳吗?”
被戳中了心里的话,即便是如柳,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奴婢……”
舒穆禄氏环视着这身华丽的吉服,徐徐道:“不错,我确实很喜欢这件衣裳,不过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而且我相信,终有一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着比这身更尊贵的衣裳。”
虽然舒穆禄氏一直在笑,但如柳从中听出了那丝悲伤,她将小小的绢袋放到舒穆禄氏手中,一字一句道:“是,奴婢相信主子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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