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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想再阻止她入府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幸好只是个侧福晋,怎么着也越不到你头上去。
往后你再慢慢将弘时的心拉过来就是了,记着本宫与你说的,好生把你的性子敛一敛,否则只会让弘时离你越来越远。”
“是,侄女会尽力去改。”
兰陵也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当日若不是姑姑提醒,让自己在太后面前装出一副谦逊温婉的样子,她根本不可能得太后垂青,成为弘时的嫡福晋。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神色漠然地道:“还有,如今你已经弘时的嫡福晋,不可再延用以前的称呼,否则叫人听见了,会以为本宫与你阿玛惯坏了你。”
兰陵连忙垂头答应,改口道:“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嗯,你既然入宫了,就去慈宁宫给太后请个安吧。”
在打发兰陵出去后,那拉氏唤过孙墨,“你去查查,二阿哥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查到了立刻来禀报本宫。”
翡翠正在剥一个金橘,听到这话,手指一个用力,不小心抠到了桔肉表面,立刻有汁水流出来,染黄了指甲,她立刻重新换过一个,仔细剥好又挑去表面的白筋后方才递给一言不发的那拉氏。
那拉氏接过后掰了一瓣放在口中,随着牙齿的用力,桔瓣被咬破,甘甜之中带着一丝微酸的汁水在口中四溅,越逃不出那个小小的范围,最终和着被咬得粉碎的桔肉吞咽入喉。
在吃完橘子后,那拉氏便不再说话,坐在椅中闭目养神。
静默,就像一只可怕的巨兽,虎视眈眈地蹲在那里,令人惴惴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孙墨走了进来,冷热极端的交替令他浑身一颤,掩好门后,朝那拉氏打了个千儿道:“主子,查清楚了。”
“说。”
那拉氏没有张开眼,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孙墨咽了口唾沫道:“二阿哥没有与什么人走得特别近,不过曾有人看到二阿哥与熹妃在浮碧亭中说过话,至于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日子差不多就是皇上下旨赐婚前几日。”
那拉氏缓缓睁开双眼,看似沉静的眸光下蕴着无尽冷意,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捣鬼!
那厢,三福低头想了一下小声道:“主子,奴才记得熹妃曾传召过阿索里大人的夫人入宫。”
“好,很好!”
那拉氏脸色难看至极,阴声道:“熹妃从宫外回来一趟,倒是长进不少,晓得给本宫在背后偷偷使绊子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点怪,按她对弘时的了解,即便喜欢索绰罗佳陌,也不该有胆子在自己警告过他后,还跑到他素来敬畏的皇阿玛面前去说。
而今却是息数明白了,必然是熹妃在暗中怂恿。
“主子,奴婢不明白熹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索绰罗佳陌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嫡福晋不成,还央着皇上刚给二阿哥为侧福晋。”
翡翠不解地问,她跟在那拉氏身边多年,晓得自家主子与熹妃之间的恩怨深到何等地步,熹妃费力做这些,断然不可能是出于一时心善。
“给她带不来好处,却可以给本宫带来麻烦。”
那拉氏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烦燥的心情道:“没瞧见兰陵吗,这还没进府,她已经跑到本宫这里来哭诉了,以她这性子,往后只怕还有得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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