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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院判,我们都知道你是想两者皆全,但若不用药,再拖延下去,只怕反而对两者皆不利。”
杨太医虽然对容远曾得敦恪公主青睐一事耿耿于怀,却也知道他是有真才实学,论医术,自已不及他之处良多,所以此言并非针对容远,而是纯粹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出发。
容远态度坚决地道:“这药太过伤身,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胤禛一直有在听他们说话,在听得这句时,连忙正色道:“小孩要保,大人也要保,两个都不能出事;既然徐太医认为此药过烈,那么有没有其他药可以代替?”
齐太医与杨太医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容远也是一声不吭,齐太医的药虽然凶险,但不可否认,身为院正的齐太医所开的药无可替代,只能从药量上着手。
此时一直在里间替凌若接生的周二娘跑了出来,急匆匆地道:“几位太医可有了法子,凌福晋的情况不太妙,快要坚持不住了。”
“没用的东西!”
胤禛急忧不已,若非年氏等人一味拦着,说产房乃血腥之地,男子入内不止帮不上忙还会惹来不祥,他早已冲了进去,即使如此,脸色料难看得紧。
“徐院判,再不用药可就来不了。”
齐太医肃容对挡在身前的容远说道。
容远咬一咬舌尖,剧痛之下勉强恢复了几分冷静,迅速思量一番后道:“减三分之一,相信三分之二的余量已经足够催产,而且对凌福晋身子也没有大伤。
齐太医适才说过我对凌福晋的这一胎最是清楚,那么就应该相信我的话。”
齐太医见他始终坚持已见,心中甚是不悦,冷下脸道:“既然你坚持,那么就减三分之一,不过若最后出了什么意外,这责任可是得由你来担起。”
“是。”
在回答这个字时,容远没有一丝犹豫,迅速改了方子交由下人去煎药,同时命人再多切些参片来,等催产药灌下去后,就让凌若一道含在舌下,务求尽最大的可能将孩子生下来。
等下人将药煎好端过来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周二娘将药端进去后,不论那拉氏等人怎么好言安慰,胤禛都坐不下来,不断在屋中来回踱步,借以减轻心中的焦灼。
并非第一次有女人替他生孩子,他却是第一次如此坐立不安,唯恐催产药无效;唯恐凌若会有什么意外;唯恐像上次一样生出一个死胎来;唯恐……
他忧心不已,恨不能陪在凌若身边,但那一扇根本经不起他用力的门却生生将他与凌若隔在了两个世界。
他只能被动地听着里面不时传来凌若痛苦难耐的呻吟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二娘又一次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没等她站稳,胤禛已经冲上前急声道:“怎么样?生下来了吗?”
周二娘哭丧着脸摇头,不等胤禛发火,她已经跪下惶恐地道:“催产药灌下去后,凌福晋阵痛虽然加剧,但胎头还是未露,现在凌福晋已经快力竭了,民妇担心再这样拖延下去,孩子会……”
见她言语吞吐,那拉氏忙催促道:“会怎么样,快说。”
周二娘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会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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