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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可不等她开口解释,孟犹寒已经冷着脸逼近了她:“本王还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这奴才是你那野男人的表弟?顾宁怡,本王当真是眼瞎了,竟觉得你不似那些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堪,以为你已经痛改前非,没想到…没想到…”
孟犹寒字字珠玑,说到最后,好似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宁怡,他猛的一用力,狠狠的将宁怡往地上掷去!
宁怡触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边的屁股蛋子仿佛开花一般疼得钻心,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暴怒的孟犹寒:“王爷做事一向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吗?”
就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厮,孟犹寒便定了她的偷人之罪,这未免太草率了!
不说她,就是原身恐怕也要叫一声冤枉。
按照宁怡对原身的了解,顾宁怡可是从进入王府之后,就断了和梁元的来往,更别说那梁元忘恩负义,一个人逃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原身,因此哪来的藕断丝连一说?
被宁怡倔强失望的眼神望着,孟犹寒短暂的心软了一下。
他回过头,不去看宁怡狼狈的样子:“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辩驳。”
宁怡勾了勾唇,以手撑地爬起来。
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她径直望向粱升:“就当你真是梁元的表弟好了,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梁元落入了山匪之手的?”
宁怡穿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王府,根本不认识什么梁元梁升的,但看孟犹寒那般反应,这人的身份应该没什么可疑。
然而他这般突然找上门,王府门禁森严,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一点让宁怡想不通,她便以此作突破口。
孟犹寒阴测测的坐在官帽椅上,凝香院本就破败,花厅之中就此一张椅子,宁怡不动声色看一眼之后,只得认命继续站着。
不过以现在孟犹寒的心情,就算有椅子,她也没机会坐。
粱升闻言抖了抖手腕从袖口摸出一封信件:“禀王爷,这便是绑了奴才表兄的山匪送来的表兄的血书,上面是表兄的字迹无疑。
他们威胁如果不拿一万两去赎我表兄,就将表兄杀了!”
“一万两?”
孟犹寒冷笑一声。
宁怡知道他在笑什么。
寻常奴仆,不过几十两便可买个顶好的,那些山匪凭什么认为,梁元的一条贱命能值一万两?
宁怡略思索之后凝眉,果然梁升已经接着道:“奴才也当他们是狮子大开口,可那些人大概从表兄口中知道了表兄和顾家小姐…也就是王妃娘娘有旧情,所以才…”
“你给本王闭嘴!”
孟犹寒仿若被点了毛的猫,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梁升破口大骂。
梁升面上惶恐,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看孟犹寒双眼都气红了,不仅没住口,反而磕磕巴巴添油加醋:“王爷…您,您息怒!
奴才…奴才也是没了办法,才找到府上来的,本不报什么希望,谁知不过向门房报了一声,就见到了王妃的贴身丫鬟夏芊,之后自然就见到了王妃娘娘。
奴才适才还感恩,娘娘没有因为嫁入高门就忘了我那可怜的表兄,表兄他…”
“来人,给我把这个奴才拖下去!”
孟犹寒再也听不下去,怒不可揭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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