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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钱归我说得在理,可这话听来听去都有股别扭的味道,尤其是搭配上钱归我那副非常不屑的样子,竟让临川有种隐约的得意。
她暂时还不能说清楚钱归我对杜崇俭这没有由来的敌意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自从他们相识,能让钱归我摆出这种态度的人也唯有杜崇俭一个,这不禁让临川好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结。
然而钱归我对此完全持否认态度,自称在去姻缘镇之前,从未和杜崇俭见过面,也就不可能有任何恩怨纠葛。
基于钱归我这样的态度,而临川又不方便直接去询问杜崇俭,她对这件事的探究只能暂且作罢。
而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所有对一切似乎都进入了相对停滞的状态,不同的只是姝颜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临川问及姝颜下落的时候,她正和钱归我去医馆找朱大夫扎针。
“她?保护柳雅芙去了。”
钱归我不以为意道。
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临川觉得钱归我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甚至为此感到兴奋,道:“看你这架势,是要干大事?”
“我一个小小百姓,能干什么大事?”
钱归我轻推了临川一把,直接将她推到朱大夫面前,道,“又要麻烦朱大夫了。”
朱大夫笑吟吟地将临川领去针灸室,而钱归我照旧在房外等候。
自从上次被钱归我说过之后,临川后来找朱大夫扎针再也没忍过痛,但凡觉得被扎的穴位有了比较大的反应,她就开始叫唤,听得钱归我几次三番地笑出声。
等终于扎完了针,钱归我进房去看临川。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钱归我就跟逗小猫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朱大夫道:“她的情况还好么?”
“还算顺利,只要小相公自己有毅力,没什么大问题。”
朱大夫道。
“听见没?可别跟上次一样再想那些东西了。”
虽是听来哄人的语气,可钱归我的样子却极其认真。
临川不由拉住了钱归我的袖管,道:“我只是在那会儿忽然想起了方知信,我好像有些明白他过去的感受了。”
“什么感受?”
钱归我问道。
那是绝望的感受,哪怕临川的感受没有方知信那样深刻,但自从知道钱归我有了心上人,她就觉得自己这一趟离家出走似乎失去了意义,曾经为之坚持的理由像是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不想继续体会那种感觉,可只要清醒着她就不会忘记,所以还不如把那一份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感情模糊掉。
但临川并不想造成钱归我的困扰,况且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在钱归我眼里,他们只是好兄弟,或者从始至终他只将她当做他的债主,等这次事件结束,他想办法把他踩烂的第二颗珍珠还了,他们就江湖不见了。
临川摇头,道:“我瞎说的,没什么感受。”
钱归我低头看着临川手上的针眼,心疼道:“这次是真的遭罪了,但也是给你提个醒,出门在外一定要时刻注意安全。”
能够感受到钱归我对自己的关心,临川暗中欣喜,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钱归我。”
钱归我抬头看她,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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