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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代替别人出席一场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的婚礼,可那个将要跟自己拜堂的人却不像是假的,至少临川心底会因为新郎是钱归我而无法宁静。
按照钱归我的指示,临川在婚礼当天的一切事宜全权交由姝颜负责,她也当真没有照镜子,让姝颜给自己打扮,不去管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样。
盖上盖头的那一刻,临川有一种当真是自己出嫁的错觉,她竟不由自主地憧憬起那正在等待她的喜堂,还有那个牵住了她手中喜绸另一边的人。
和钱归我相识至今的一切都在临川脑海中重现,她惊讶地发现那个人认真或是调侃时的样子,居然全都清晰地存在在她的记忆里,并且在今天这样的时刻成为了她十分珍惜的宝贝。
那堂前三拜是假的,可每一次行礼都让临川紧张又激动,她无法看见此时钱归我的表情,只是从姝颜一次小声的提示里,知道今天的他似乎很高兴。
礼毕后,临川就一个人留在了新房里,她的任务也就全部完成了。
可她一直安静地坐着,没有挑开那块盖头,似是真的在等她的新郎进来,为今日这场婚礼画下完美的句号。
终于听见声响的那一刻,临川的身体紧绷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走进来的究竟是已经醉醺醺的钱归我,还是神智清醒的他。
听着门臼转动的声音,临川的视线即使被盖头挡着,她也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当一双女人的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掀开了开头,见到的不是钱归我,而是姝颜。
“怎么是你?”
临川有些失望。
姝颜坐去临川身边,道:“钱归我走了。”
“走了?”
临川惊道,“走去哪儿?”
“跟上次一样,不告而别了。”
“不是说好了明天一起走的么?他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可能是真的有急事吧。”
见临川怒上眉梢,姝颜安慰道,“反正这件事到这儿基本结束了,我看沈老爷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临川质问道:“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姝颜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其实纵观今天的婚礼,我有一个不是很成熟的想法。
我觉得……这场婚礼可能是个阴谋。”
“你说清楚一点。”
“我觉得沈老爷可能从来就没病,只是白恭良的事把他折腾得够呛,他就心一横,想让沈扶青和钱归我赶紧成亲,把这件心事了了,万事大吉嘛。
然后……沈扶青可能洞悉了沈老爷的心思,又不想和钱归我假成亲,就干脆一走了之,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咱们了。”
姝颜道。
这样的解释让临川觉得匪夷所思,但又好像说得通,她愤愤道:“合着咱们是被沈家父女给坑了?”
“或许吧,不过这样也挺好。
沈老爷的心愿了了,沈扶青也重获自由能去找裴元度了,咱们功成身退,办了桩好事。”
姝颜道,“至于钱归我,本来也是假成亲,他既然都走了,你不用留下。
放心大胆地走吧,我帮你善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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