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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王跳起来,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耶律老鬼,你好毒!
老子替你办事,无不尽心尽力,你要多少诊金,也都付你,你竟如此无耻……”
耶律大用被抓住衣领,却丝毫也不闪躲,满面笑容,牵动得脸上如一张假面的人皮,条条皱纹几乎在跳舞雀跃:“这种蛊,是有解药的。
时间一到,服用了解药自然没事。
可是,秦大王,花溶能不能得到解药,就得看你的行为了!”
秦大王一松手,耶律大用跌坐在银交椅上,神色十分悠闲:“秦大王,你三思,要不要合作!”
秦大王满面怒容:“老子从不受人要挟!”
耶律大用依旧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秦大王,这不是要挟,而是双赢!
我当然知道你钟情于花溶。
可是,她已经嫁人,跟你毫不相干。
而你另娶妻子,也是合情合理。
男子汉大丈夫,拥有天下,何愁没有女人?再说,我的钱财,你的兵马之外,你别忘了,我还有奇兵——血鬼蛊!
无论是合刺还是赵德基,总有一天,会用在他们身上!
何愁大业不成?”
他见秦大王还是不语,慢慢站起身,戴上黑色的大斗笠:“秦大王,你考虑清楚!”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秦大王大喝一声:“站住!”
他心里窃喜,却并不回头,只沉声说:“你想通了?”
“你先得把解药给老子。”
“给你解药也可以,我女儿生下儿子的那一天,就是我给你解药的那一天,你自己衡量。”
秦大王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地看耶律大用出门。
耶律大用一出门,仔细地看甲板上值守的士兵,虽是黑夜,也丝毫不懈怠,仿佛并非海盗,而是隐隐有一军的阵容。
他心里暗喜,飘然回到自己的小船。
耶律大用走后好一会儿,秦大王才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夜色下,耶律大用那艘奇怪的小船已经连夜行路。
这个老妖怪,后半生都躲藏在暗处,这次居然不远千里来到海上,想必是下了大决心要重建契丹王国,他就幕后,成为真正的太上皇!
秦大王仔细思虑着这件事的利弊,心里越想越是老大的不舒服,天上掉馅饼之事固然可喜,但怎么看来看去,自己都是伸长脖子等人栓上绳索?尤其,还有花溶的那服药!
他此时后悔得几乎捶胸顿足,那个死丫头,明明就把药扔了,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多事去打捞上来给她?自己一心为她好,结果,真如她所言,又一次害她!
只要她平安地活着,生不生儿子,岳鹏举纳不纳妾又有什么相干?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悔恨自己病急乱投医,早知耶律大用狡猾,却孤注一掷向他寻药,如今,受制于他却又如何是好?
有一瞬间,他又突发奇想,依那死丫头的强硬脾气,会不会根本不曾服用那药?可是,这丝幻想很快被打碎,他和耶律大用一样,认定花溶既然最初是服用耶律大用的药治好,而生儿子,就一定是用了此药。
他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几乎急得抓耳挠腮。
转了几圈,他才大声说:“刘武!”
一名小喽啰跑出去,传了刘武进来。
刘武已经就寝,此时睡眼蒙蒙,见秦大王面色沉得如水,有些意外:“大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明日出发,去襄阳找花溶!”
刘武更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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