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曾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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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除夕夜，大人们坐在电视机前嗑着瓜子聊着天，等待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期待着今年赵本山的小品有不一样的精彩。
对于不喜欢看春晚的年轻人则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感受过年的热闹气氛。
道路两边的行道树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和一闪一闪连成串的小彩灯，张蓁蓁一只手挽着张凡，一只手指着她面前的朴树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种树叫朴树，对二氧化硫和氯气等有毒气体有很强的抗性......”
张凡听着她十分细致的介绍，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侧头对着江澜清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江澜清一面竖起耳朵认真听，一面在心中感叹。
“蓁蓁姐真是一个究级弟控。”
与此同时，白雪正站在人民广场那块大屏幕下方等张凡。
今天的她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色修身羽绒服，同时将头发向上盘成团子状，用一分可爱的粉红色蝴蝶状的发簪固定。
如此打扮的她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她还没有等到张凡，就先被曾经的初中同学逮个正着。
王燕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雪，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侧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楚芳上半身那明显凸起的曲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背，内心深处陡然浮现出一股哀切。
“原来我成了最小的那一个了。”
楚芳松开了挽住王燕的手，手指一边摸着白雪的发型，一边酸溜溜的问道：“白雪，你在等张凡啊？”
王燕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白雪看着自己这两个到现在还没有死心的死党，赶忙摇头否定，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我就一个人随便出来玩玩，没有喊他。”
“哦......”楚芳嘟起了嘴巴，故意拖出长音。
王燕两眼促狭的盯着白雪的眼睛反问道：“是吗？”
“是的。”白雪用力点了一下头。
同时期盼着他们赶快离开，不然被撞见了就不好了。
她可以指着张蓁蓁用十分自然的语气说出来。
“她是张凡的堂姐。”
但是她真不知道该自己怎么介绍江澜清。
“她是我男朋友的另一个女朋友？”
“不行，这样绝对会社会性死亡的。”
白雪用力甩了甩头，又瘪了瘪嘴巴，在心中小声抱怨起张凡来。
“臭蛋张凡，去年说好了今年陪我一个人的，又说话不算数。”
李君宏看着这么可爱白雪，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已经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了，不要还抱有希望。”
一边拿出手机给张凡发了一条短信。
“白雪被王燕和楚芳逮住了，你是不是一个人？”
“王燕和楚芳是谁？”江澜清将视线从张凡手机屏幕上移到了他的脸上，语气寒冷的问道。
“是我的初中同学，三年下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张凡随意的回答道。
这话他是实话实说，上辈子不管是楚芳还是王燕跟他都没有什么交集。
同时给李君宏回了一条信息。
“知道了，我现在跟江澜清在一起，马上过去。”
“哦。”江澜清轻轻点了点头。
又盯着张凡的眼睛说道：“我还以为她们跟丁香、萧月和陆兰一样，都是喜欢你的女生呢！”
“哪能呢？你老公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帅哥，多才多艺，并且还十分疼爱自己老婆，但是也不是是个女生都喜欢我的。”
张凡睁大眼睛，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知道了。”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抬起手掌温柔的帮张凡擦拭着额头，神色平静的问道：“你是在心虚吗？大冬天都出汗了。”
“有吗？”
张凡下意识的也跟着擦了擦额头，感受到手背肌肤传来的干燥触感，自言自语道：“没......”
只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江澜清半用力踢了一脚，后者正冷冷的看着他。
瞧见她这样，张凡也没有心思埋怨她套路自己? 立马露出可怜的模样来。
“老婆? 你听我解释。”
然而江澜清并不想听他解释? 只想揪他耳朵。
“好你个张凡? 是不是做贼心虚？”
“绝对不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
张凡直视着江澜清的眼眸，用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张蓁蓁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别打情骂俏了? 都看着呢！”
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松开了揪住张凡耳朵的手? 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张凡揉了揉自己被江澜清揪红得耳朵，把手伸到她的羽绒服口袋里? 紧紧握住她温热柔软的手指，小声问道：“现在心里好受了一点没有？”
“好受一点了。”
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脸上挤出笑容。
等到她能够看到人民广场的那块大屏幕，便松开了挽住张凡胳膊的手，又对着张蓁蓁说道：“蓁蓁姐?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白雪担心的事情也正是江澜清担心的事情。
她刚刚并不是因为王燕和楚芳这两个喜欢张凡的女生而吃醋，而是因为张凡朋友李君宏的短信而难过。
尽管那个李君宏他自己能接受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 但是他也无法确定别人能够做到和他一样坦然面对，不然也不会发这条短信了。
江澜清真真切切的明白一个事实，不管是她还是张凡亦或是白雪，正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
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打手电筒，只能在沉默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
“但愿你能领着我......还有她在山巅看到美丽的日出！”
江澜清看着张凡的背影，期盼着他能够实现自己的誓言。
张凡远远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十分醒目的白雪，王燕、楚芳、李君宏、邓宇文和王灿也在一起。
“嗨！好久不见。”张凡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王燕和楚芳一左一右挽着白雪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张凡的面前。
王燕笑着说道：“张凡，我就把白雪交给你了。”
接着又提醒道：“下次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打扮得这么漂亮等你，先前就有几个男生想过来搭讪，看到邓宇文和王灿后又放弃了。”
“还有我呢？”李君宏翻了一个白眼，不满意王燕剥夺自己的功劳。
“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书呆子形象，吓唬谁呢？”王燕鄙视的看了一眼李君宏。
“对头，刚刚班长两条腿都在打摆子。”王灿笑着说道。
走过来拿出一根烟递给张凡。“凡子，抽不抽烟？”
“不抽。”张凡摇头拒绝了。
现在的王灿和张凡记忆中的那个王灿比起来，着实成熟了很多，染上了一丝社会人的气息。
王灿被张凡拒绝也不觉得丢面子，他知道他的为人，说不抽烟就是不抽烟。
主动搂着张凡的肩膀，指着李君宏说道：“不过刚刚班长勇气可嘉，真就和对面大眼瞪小眼。”
这时邓宇文也笑着说道：“我当时跟灿子买烟去了，等我们回来，那几个王八羔子也就走了，王灿本来想去收拾他们一顿，被白雪喊住了。”
“谢谢了，兄弟们。”张凡认真的说道。
如果让白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虽然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会做出格的举动，但是肯定会把她吓到起。
“说那些。”李君宏笑了笑。
又悄悄看了一眼白雪后，对张凡说道：“张凡，我们走了，今晚邓宇文请我们去万达广场看电影，就不打扰你跟白雪约会了。”
这一次张凡没有壕气冲天的说“我请客”，邓宇文喜欢楚芳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也不会抢了别人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也就不耽误他们的时间，依次对着楚芳、王燕、李君宏他们说道：“新年快乐，有空再聚。”
“狗日的凡子，又重色轻友，每次都是先照顾女生。”王灿骂骂咧咧起来。
张凡看着他染黄的头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灿子，记得看看我写给你的同学录，不要弄掉了。”
王灿看着张凡，鼻子突然就发酸起来，勉强挤出笑容。
“保管得好好的，就你话多。”
有时候他也很想成为张凡同学录中的那个自己，只是他班上的同学大都不学习，这让他自然而然的就融入到了其中。
说罢又把嘴里的半截烟扔掉地上，伸手搂着张凡的肩膀说道：“钱良文现在就靠他那个女朋友林冉卖身养活他，你不要跟他联系了，我也没有和他玩了。”
“他借了我一千不还后我就把他删了，就当没认识过他。”张凡的语气流露出寂寞。
曾经的五班三剑客，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缺了一个人。
“以后自己会独孤求败吗？”
这个问题张凡不知道答案，看着眼前的王灿，他只确定自己现在还不是。
“你们两个别肉麻了，灿子你走不走？”
邓宇文看着楚芳从刚刚开始，视线一直不自觉停留在张凡身上，怕别人发现又会慌乱移开的样子，开始催促起来。
“你急什么，这就走。”王灿白了一眼邓宇文。
喜欢谁不好，去喜欢楚芳。
还不如李君宏呢，至少人家不会去喜欢王燕。
说完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看到张凡正看着自己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再次搂住张凡肩膀，一脸贼兮兮的望着楚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打赌楚芳是绝对不介意你脚踏两只船的，只要凡子你敢。”
“滚。”张凡瞪了王灿一眼，轻声提醒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就说说而已。”
王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邓宇文已经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正看向他们这里。
王燕看着楚芳一直磨磨唧唧不想走，没好气道：“你不会是想挖白雪墙角吧？“
“没有。”楚芳用力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你没机会的。”王燕回头看了一眼被白雪搂着胳膊的张凡说道。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楚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只是想对他表示感谢。”楚芳小声说道。
“感谢又不是要以身相许，你骗别人可以，可不能骗自己。”王燕嘲讽道。
楚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告诉自己，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实现。
虽然她并不觉得张凡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白雪看着王燕和楚芳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嘴巴一下子就撅了起来。
“看来你真受欢迎呢？初中有喜欢你的，高中也有喜欢你的。”
张凡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用手捏住白雪的嘴巴皮问道：“谁告诉你的？”
不等白雪回答又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莫不是你们两个私底下交换了情报，怪不得刚刚江澜清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说给我听听。”白雪挽住张凡的胳膊，十分好奇。
于是张凡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说到底还是江澜清这个大魔王套路了他这个傻白甜。
“怪不得你右耳先前那么红。”白雪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罢就走到了张凡另一边小声说道：“张凡，看着我。”
张凡才转过头去，他的左耳就被白雪揪住了。
“好你个张凡，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还差点被人骚扰，你居然跟她在打情骂俏。”
白雪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
“明明你答应我今天只陪我一个人的。”
张凡看着她的眼泪，一面用手指擦拭她的眼角，一面认真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到进度会这么快。”
“这么说起来，你还很自得哦？”白雪瘪了瘪嘴巴，语气带着嘲讽。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又说道：“光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还要补偿。”
“什么补偿？”张凡问道。
“一个吻，不，两个长吻。”白雪昂起下巴说道。
然后她的嘴唇就被张凡吻住了，路过的行人看着这一幕，又好事者还鼓起了掌。
白雪最开始还有些害羞，在感受到张凡的热情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用更激烈的方式回应着他。
“张凡，我们就这样一直在黑暗中隐藏下去吧！”
白雪知道，她大概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张凡父母的面前，就如同江澜清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跟张凡和他们的朋友在一起。
等到白雪喘不过气来，她才松开张凡的脖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挽住他的手。
“我们快点过去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嗯。”
新年的钟声响起，炫丽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盛开。
张凡一只手拉着江澜清，一只手拉着白雪，两女挣扎了一下见他不松手，也只好由着他这样。
看着她们的侧脸，张凡又悄悄地一边亲了一下，小声说道：“终有一天，我们会被承认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江澜清和白雪彼此望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嗯。”
“我等着。”
张蓁蓁突然从他们身后抱住三人，大声喊道：“茄子。”
闪光灯下，一张不是太清楚的照片诞生了。
张凡紧紧搂住江澜清和白雪的肩膀，让她们的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江澜清和白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她们的嘴唇正贴在张凡得脸颊上。
张蓁蓁的下巴被张凡和江澜清的头发挡住了，，右手放在江澜清的脖子前面比了一个“Y”的手势。
大年初三，立春。
张凡带着江澜清、白雪和张蓁蓁去清净庵后面的水泥坝子，痛痛快快放了一次烟花。
今年除夕夜的烟花表演没有去年盛大，让他很扫兴。
白雪看着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叹了一口气。
“今年没有下雪啊！”
“是啊！”
江澜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个冬天，光明市是没有下雪的。
又是一年除夕夜，大人们坐在电视机前嗑着瓜子聊着天，等待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期待着今年赵本山的小品有不一样的精彩。
对于不喜欢看春晚的年轻人则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感受过年的热闹气氛。
道路两边的行道树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和一闪一闪连成串的小彩灯，张蓁蓁一只手挽着张凡，一只手指着她面前的朴树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种树叫朴树，对二氧化硫和氯气等有毒气体有很强的抗性......”
张凡听着她十分细致的介绍，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侧头对着江澜清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江澜清一面竖起耳朵认真听，一面在心中感叹。
“蓁蓁姐真是一个究级弟控。”
与此同时，白雪正站在人民广场那块大屏幕下方等张凡。
今天的她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色修身羽绒服，同时将头发向上盘成团子状，用一分可爱的粉红色蝴蝶状的发簪固定。
如此打扮的她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她还没有等到张凡，就先被曾经的初中同学逮个正着。
王燕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雪，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侧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楚芳上半身那明显凸起的曲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背，内心深处陡然浮现出一股哀切。
“原来我成了最小的那一个了。”
楚芳松开了挽住王燕的手，手指一边摸着白雪的发型，一边酸溜溜的问道：“白雪，你在等张凡啊？”
王燕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白雪看着自己这两个到现在还没有死心的死党，赶忙摇头否定，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我就一个人随便出来玩玩，没有喊他。”
“哦......”楚芳嘟起了嘴巴，故意拖出长音。
王燕两眼促狭的盯着白雪的眼睛反问道：“是吗？”
“是的。”白雪用力点了一下头。
同时期盼着他们赶快离开，不然被撞见了就不好了。
她可以指着张蓁蓁用十分自然的语气说出来。
“她是张凡的堂姐。”
但是她真不知道该自己怎么介绍江澜清。
“她是我男朋友的另一个女朋友？”
“不行，这样绝对会社会性死亡的。”
白雪用力甩了甩头，又瘪了瘪嘴巴，在心中小声抱怨起张凡来。
“臭蛋张凡，去年说好了今年陪我一个人的，又说话不算数。”
李君宏看着这么可爱白雪，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已经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了，不要还抱有希望。”
一边拿出手机给张凡发了一条短信。
“白雪被王燕和楚芳逮住了，你是不是一个人？”
“王燕和楚芳是谁？”江澜清将视线从张凡手机屏幕上移到了他的脸上，语气寒冷的问道。
“是我的初中同学，三年下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张凡随意的回答道。
这话他是实话实说，上辈子不管是楚芳还是王燕跟他都没有什么交集。
同时给李君宏回了一条信息。
“知道了，我现在跟江澜清在一起，马上过去。”
“哦。”江澜清轻轻点了点头。
又盯着张凡的眼睛说道：“我还以为她们跟丁香、萧月和陆兰一样，都是喜欢你的女生呢！”
“哪能呢？你老公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帅哥，多才多艺，并且还十分疼爱自己老婆，但是也不是是个女生都喜欢我的。”
张凡睁大眼睛，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知道了。”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抬起手掌温柔的帮张凡擦拭着额头，神色平静的问道：“你是在心虚吗？大冬天都出汗了。”
“有吗？”
张凡下意识的也跟着擦了擦额头，感受到手背肌肤传来的干燥触感，自言自语道：“没......”
只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江澜清半用力踢了一脚，后者正冷冷的看着他。
瞧见她这样，张凡也没有心思埋怨她套路自己? 立马露出可怜的模样来。
“老婆? 你听我解释。”
然而江澜清并不想听他解释? 只想揪他耳朵。
“好你个张凡? 是不是做贼心虚？”
“绝对不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
张凡直视着江澜清的眼眸，用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张蓁蓁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别打情骂俏了? 都看着呢！”
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松开了揪住张凡耳朵的手? 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张凡揉了揉自己被江澜清揪红得耳朵，把手伸到她的羽绒服口袋里? 紧紧握住她温热柔软的手指，小声问道：“现在心里好受了一点没有？”
“好受一点了。”
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脸上挤出笑容。
等到她能够看到人民广场的那块大屏幕，便松开了挽住张凡胳膊的手，又对着张蓁蓁说道：“蓁蓁姐?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白雪担心的事情也正是江澜清担心的事情。
她刚刚并不是因为王燕和楚芳这两个喜欢张凡的女生而吃醋，而是因为张凡朋友李君宏的短信而难过。
尽管那个李君宏他自己能接受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 但是他也无法确定别人能够做到和他一样坦然面对，不然也不会发这条短信了。
江澜清真真切切的明白一个事实，不管是她还是张凡亦或是白雪，正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
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打手电筒，只能在沉默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
“但愿你能领着我......还有她在山巅看到美丽的日出！”
江澜清看着张凡的背影，期盼着他能够实现自己的誓言。
张凡远远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十分醒目的白雪，王燕、楚芳、李君宏、邓宇文和王灿也在一起。
“嗨！好久不见。”张凡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王燕和楚芳一左一右挽着白雪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张凡的面前。
王燕笑着说道：“张凡，我就把白雪交给你了。”
接着又提醒道：“下次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打扮得这么漂亮等你，先前就有几个男生想过来搭讪，看到邓宇文和王灿后又放弃了。”
“还有我呢？”李君宏翻了一个白眼，不满意王燕剥夺自己的功劳。
“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书呆子形象，吓唬谁呢？”王燕鄙视的看了一眼李君宏。
“对头，刚刚班长两条腿都在打摆子。”王灿笑着说道。
走过来拿出一根烟递给张凡。“凡子，抽不抽烟？”
“不抽。”张凡摇头拒绝了。
现在的王灿和张凡记忆中的那个王灿比起来，着实成熟了很多，染上了一丝社会人的气息。
王灿被张凡拒绝也不觉得丢面子，他知道他的为人，说不抽烟就是不抽烟。
主动搂着张凡的肩膀，指着李君宏说道：“不过刚刚班长勇气可嘉，真就和对面大眼瞪小眼。”
这时邓宇文也笑着说道：“我当时跟灿子买烟去了，等我们回来，那几个王八羔子也就走了，王灿本来想去收拾他们一顿，被白雪喊住了。”
“谢谢了，兄弟们。”张凡认真的说道。
如果让白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虽然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会做出格的举动，但是肯定会把她吓到起。
“说那些。”李君宏笑了笑。
又悄悄看了一眼白雪后，对张凡说道：“张凡，我们走了，今晚邓宇文请我们去万达广场看电影，就不打扰你跟白雪约会了。”
这一次张凡没有壕气冲天的说“我请客”，邓宇文喜欢楚芳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也不会抢了别人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也就不耽误他们的时间，依次对着楚芳、王燕、李君宏他们说道：“新年快乐，有空再聚。”
“狗日的凡子，又重色轻友，每次都是先照顾女生。”王灿骂骂咧咧起来。
张凡看着他染黄的头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灿子，记得看看我写给你的同学录，不要弄掉了。”
王灿看着张凡，鼻子突然就发酸起来，勉强挤出笑容。
“保管得好好的，就你话多。”
有时候他也很想成为张凡同学录中的那个自己，只是他班上的同学大都不学习，这让他自然而然的就融入到了其中。
说罢又把嘴里的半截烟扔掉地上，伸手搂着张凡的肩膀说道：“钱良文现在就靠他那个女朋友林冉卖身养活他，你不要跟他联系了，我也没有和他玩了。”
“他借了我一千不还后我就把他删了，就当没认识过他。”张凡的语气流露出寂寞。
曾经的五班三剑客，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缺了一个人。
“以后自己会独孤求败吗？”
这个问题张凡不知道答案，看着眼前的王灿，他只确定自己现在还不是。
“你们两个别肉麻了，灿子你走不走？”
邓宇文看着楚芳从刚刚开始，视线一直不自觉停留在张凡身上，怕别人发现又会慌乱移开的样子，开始催促起来。
“你急什么，这就走。”王灿白了一眼邓宇文。
喜欢谁不好，去喜欢楚芳。
还不如李君宏呢，至少人家不会去喜欢王燕。
说完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看到张凡正看着自己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再次搂住张凡肩膀，一脸贼兮兮的望着楚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打赌楚芳是绝对不介意你脚踏两只船的，只要凡子你敢。”
“滚。”张凡瞪了王灿一眼，轻声提醒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就说说而已。”
王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邓宇文已经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正看向他们这里。
王燕看着楚芳一直磨磨唧唧不想走，没好气道：“你不会是想挖白雪墙角吧？“
“没有。”楚芳用力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你没机会的。”王燕回头看了一眼被白雪搂着胳膊的张凡说道。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楚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只是想对他表示感谢。”楚芳小声说道。
“感谢又不是要以身相许，你骗别人可以，可不能骗自己。”王燕嘲讽道。
楚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告诉自己，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实现。
虽然她并不觉得张凡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白雪看着王燕和楚芳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嘴巴一下子就撅了起来。
“看来你真受欢迎呢？初中有喜欢你的，高中也有喜欢你的。”
张凡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用手捏住白雪的嘴巴皮问道：“谁告诉你的？”
不等白雪回答又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莫不是你们两个私底下交换了情报，怪不得刚刚江澜清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说给我听听。”白雪挽住张凡的胳膊，十分好奇。
于是张凡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说到底还是江澜清这个大魔王套路了他这个傻白甜。
“怪不得你右耳先前那么红。”白雪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罢就走到了张凡另一边小声说道：“张凡，看着我。”
张凡才转过头去，他的左耳就被白雪揪住了。
“好你个张凡，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还差点被人骚扰，你居然跟她在打情骂俏。”
白雪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
“明明你答应我今天只陪我一个人的。”
张凡看着她的眼泪，一面用手指擦拭她的眼角，一面认真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到进度会这么快。”
“这么说起来，你还很自得哦？”白雪瘪了瘪嘴巴，语气带着嘲讽。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又说道：“光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还要补偿。”
“什么补偿？”张凡问道。
“一个吻，不，两个长吻。”白雪昂起下巴说道。
然后她的嘴唇就被张凡吻住了，路过的行人看着这一幕，又好事者还鼓起了掌。
白雪最开始还有些害羞，在感受到张凡的热情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用更激烈的方式回应着他。
“张凡，我们就这样一直在黑暗中隐藏下去吧！”
白雪知道，她大概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张凡父母的面前，就如同江澜清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跟张凡和他们的朋友在一起。
等到白雪喘不过气来，她才松开张凡的脖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挽住他的手。
“我们快点过去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嗯。”
新年的钟声响起，炫丽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盛开。
张凡一只手拉着江澜清，一只手拉着白雪，两女挣扎了一下见他不松手，也只好由着他这样。
看着她们的侧脸，张凡又悄悄地一边亲了一下，小声说道：“终有一天，我们会被承认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江澜清和白雪彼此望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嗯。”
“我等着。”
张蓁蓁突然从他们身后抱住三人，大声喊道：“茄子。”
闪光灯下，一张不是太清楚的照片诞生了。
张凡紧紧搂住江澜清和白雪的肩膀，让她们的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江澜清和白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她们的嘴唇正贴在张凡得脸颊上。
张蓁蓁的下巴被张凡和江澜清的头发挡住了，，右手放在江澜清的脖子前面比了一个“Y”的手势。
大年初三，立春。
张凡带着江澜清、白雪和张蓁蓁去清净庵后面的水泥坝子，痛痛快快放了一次烟花。
今年除夕夜的烟花表演没有去年盛大，让他很扫兴。
白雪看着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叹了一口气。
“今年没有下雪啊！”
“是啊！”
江澜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个冬天，光明市是没有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