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横店的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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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静跟我诉说了她的经历，原来她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大学就去报考了航空职校，原本想安安心心做一个空姐，后来又因为机缘巧合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被一位导演挖掘，拍了一部宣传片。
然后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拍戏，可是她不是科班出身又长得娇小玲珑，所以之后就没有什么导演找她演戏了。
她只能自己常年在横店到处接一些群众演员的通告。
她也遇见过一些机会，她虽然小白可是也不傻，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性暗示让她吓破了胆，于是她心灰意冷的决定回老家。
这时候又恰好遇见了李紫淇，她当时帮李紫淇演一个贴身丫鬟，李紫淇看她乖巧，闲聊了一番之后决定帮助她，就带她进了公司。
然后就遇见了我，一个小白变成了一对小白。
“你的经历还真是奇妙。”听完了她的话之后，我不禁感慨。
“那梁哥你呢。”周筱静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被她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这二十多年以来，过的平淡无奇，读书，上大学，毕业找工作，如果真有什么转折点的话，应该就是遇见了刘美美吧。
可我如今又要怎么形容她呢，我苦笑了一声。
“我就很普通了，没什么可以说的。”
“是吗......”周筱静将信将疑，忽然又说，“梁哥，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那么怕你么？”
“为什么？”我也很好奇。
“因为我觉得你眼神很凶狠，你自己不觉得么？”周筱静一脸真诚。
“凶狠么？”我摸了摸鼻子，也许吧。
毕竟我杀过人，我经常听人说，杀了人之后会有梦魇缠身，日日夜夜都会梦见那个被人杀了的人，也有人因为过失杀人变成了精神病的。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杀了人之后，不仅没有留下什么阴影，没做过恶梦，而且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难道我天生是个冷冰冰的人？还是因为她们是犯罪份子又主动袭击我，所以就没罪恶感？
我有些时候也看不懂自己。
“可能是长得吓人吧。”我没和她说自己的经历，以免吓到这个小姑娘。
“不啊，梁哥你其实长得挺帅的呢。”周筱静吐了吐舌头，笑着说。
我老练微微一红，干咳了两声，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你知道横店的规矩么？”我想起了主线。
“我不太懂，我只是跑最普通的群演。”
“群演还分级？”我吓了一跳。
“当然啊。”周筱静点点头，“有些是普通群演是四十块钱一天，然后资历越老越多，可是都是没有台词的而且连脸都不能露。”
“这么惨？”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电视上所有的演员都是有公司的。
“其实还好啦，群演上面还有群众特约的，那些会有七八十，想再多点就要跟组了，有固定戏拍，但是不自由。”周筱静皱皱鼻子说。
“那也不容易。”我感叹一声又问，“那之后呢？还有上升空间么？”
“还有往上就是特约，特约又分普通，中级还有高级，那些工资比较高，前两种就好几百一天呢，高级特约更不用说了，都是以千起步的。”周筱静跟我细心解释着。
“那你做过特约么？”我忍不住问她。
“做过，就一次，是个普通特约，有露脸的。”周筱静有些神气，想了想又说，“当时三百块一天呢。”
“那也不错了。”我点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她说她只接过一个，那么平常岂不是都是四十一天，还是太苦，我不由心里有些敬佩这个姑娘。
“后来又有人找我，可是那个副导演色迷迷的，我被吓到了，就没答应，结果再没人找过我。”周筱静低着头，表情很失落。
“没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你加入公司了，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她笑着点点头。
“对了，那里怎么联系导演的？”我想起来我既然是一个有公司的经纪人，肯定是要找导演沟通的，我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转。
“好像是去演员工会，那里的工作人员都有导演们的联系方式。”周筱静想了想说。
“好。”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横店，老子来了！
两个多小时以后，我和周筱静来到了横店，一下车我就被这儿宏伟的建筑震住了，没想到电视里的楼阁，城墙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这样的震撼人心。
周围来来往往的走着许多人，他们的服装稀奇古怪。
你能看见一个穿汉朝衣服的男人正在和一个清宫的婢女并肩走着。
也能看见一个丞相打扮的人和一个囚徒说说笑笑。
还有一群穿着现代性感服侍的女生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并排走过。
“好像掉入在什么奇怪的次元当中啊。”我摸着脑袋，不禁笑着说。
“习惯了就好。”周筱静耸耸肩，又往前指了指，“你看，前面那排屋子就是演员工会，不过是旧的，新的在万豪那边。”
我点点头，带着周筱静走到了工会门口，大门前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也许因为是下午，所以冷冷清清的。
我走了进去，看见了一个工作人员，笑着了个招呼，可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今天不办演员证咯，下次再来。”
“你好，我不是来办演员证的，我是想来找导演的。”尽管人家都没抬脸看我，我还是很有礼貌的说。
“找导演？哪个导演？”工作人员这时才抬头才看我一眼。
“我是一个经纪人，想找导演约戏，您能把导演的手机号码名册给我一份么。”我笑着问。
“兄弟，你是来搞笑的吧。”工作人员一副见到乡下土包子的眼神，“现在野鸡公司那么多，你想要就要的啊。”
“不不不，我们公司有大牌的，那个李紫淇您知道吧？”我还是好声好气，毕竟有求于人。
“噢，李紫淇，听说过。”工作人员点点头，“可那我也不能给你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看我的名片。”我把李子馨帮我印好的名片递了过去，“上面有公司网址和联系方式。”
工作人员接过名片，狐疑的看了我两眼。
“等会。”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进了里屋，过了几分钟后又出来了。
“对不起，领导说不给。”
我愣住了，这实在太没面子了，我又是装孙子又是报名来历，可依然吃了个瘪。
我转身带着歉意的看着周筱静，她眼里写满了失望，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放心，我再找办法。”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冲进了演员工会，看年纪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吵闹着。
周筱静跟我诉说了她的经历，原来她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大学就去报考了航空职校，原本想安安心心做一个空姐，后来又因为机缘巧合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被一位导演挖掘，拍了一部宣传片。
然后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拍戏，可是她不是科班出身又长得娇小玲珑，所以之后就没有什么导演找她演戏了。
她只能自己常年在横店到处接一些群众演员的通告。
她也遇见过一些机会，她虽然小白可是也不傻，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性暗示让她吓破了胆，于是她心灰意冷的决定回老家。
这时候又恰好遇见了李紫淇，她当时帮李紫淇演一个贴身丫鬟，李紫淇看她乖巧，闲聊了一番之后决定帮助她，就带她进了公司。
然后就遇见了我，一个小白变成了一对小白。
“你的经历还真是奇妙。”听完了她的话之后，我不禁感慨。
“那梁哥你呢。”周筱静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被她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这二十多年以来，过的平淡无奇，读书，上大学，毕业找工作，如果真有什么转折点的话，应该就是遇见了刘美美吧。
可我如今又要怎么形容她呢，我苦笑了一声。
“我就很普通了，没什么可以说的。”
“是吗......”周筱静将信将疑，忽然又说，“梁哥，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那么怕你么？”
“为什么？”我也很好奇。
“因为我觉得你眼神很凶狠，你自己不觉得么？”周筱静一脸真诚。
“凶狠么？”我摸了摸鼻子，也许吧。
毕竟我杀过人，我经常听人说，杀了人之后会有梦魇缠身，日日夜夜都会梦见那个被人杀了的人，也有人因为过失杀人变成了精神病的。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杀了人之后，不仅没有留下什么阴影，没做过恶梦，而且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难道我天生是个冷冰冰的人？还是因为她们是犯罪份子又主动袭击我，所以就没罪恶感？
我有些时候也看不懂自己。
“可能是长得吓人吧。”我没和她说自己的经历，以免吓到这个小姑娘。
“不啊，梁哥你其实长得挺帅的呢。”周筱静吐了吐舌头，笑着说。
我老练微微一红，干咳了两声，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你知道横店的规矩么？”我想起了主线。
“我不太懂，我只是跑最普通的群演。”
“群演还分级？”我吓了一跳。
“当然啊。”周筱静点点头，“有些是普通群演是四十块钱一天，然后资历越老越多，可是都是没有台词的而且连脸都不能露。”
“这么惨？”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电视上所有的演员都是有公司的。
“其实还好啦，群演上面还有群众特约的，那些会有七八十，想再多点就要跟组了，有固定戏拍，但是不自由。”周筱静皱皱鼻子说。
“那也不容易。”我感叹一声又问，“那之后呢？还有上升空间么？”
“还有往上就是特约，特约又分普通，中级还有高级，那些工资比较高，前两种就好几百一天呢，高级特约更不用说了，都是以千起步的。”周筱静跟我细心解释着。
“那你做过特约么？”我忍不住问她。
“做过，就一次，是个普通特约，有露脸的。”周筱静有些神气，想了想又说，“当时三百块一天呢。”
“那也不错了。”我点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她说她只接过一个，那么平常岂不是都是四十一天，还是太苦，我不由心里有些敬佩这个姑娘。
“后来又有人找我，可是那个副导演色迷迷的，我被吓到了，就没答应，结果再没人找过我。”周筱静低着头，表情很失落。
“没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你加入公司了，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她笑着点点头。
“对了，那里怎么联系导演的？”我想起来我既然是一个有公司的经纪人，肯定是要找导演沟通的，我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转。
“好像是去演员工会，那里的工作人员都有导演们的联系方式。”周筱静想了想说。
“好。”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横店，老子来了！
两个多小时以后，我和周筱静来到了横店，一下车我就被这儿宏伟的建筑震住了，没想到电视里的楼阁，城墙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这样的震撼人心。
周围来来往往的走着许多人，他们的服装稀奇古怪。
你能看见一个穿汉朝衣服的男人正在和一个清宫的婢女并肩走着。
也能看见一个丞相打扮的人和一个囚徒说说笑笑。
还有一群穿着现代性感服侍的女生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并排走过。
“好像掉入在什么奇怪的次元当中啊。”我摸着脑袋，不禁笑着说。
“习惯了就好。”周筱静耸耸肩，又往前指了指，“你看，前面那排屋子就是演员工会，不过是旧的，新的在万豪那边。”
我点点头，带着周筱静走到了工会门口，大门前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也许因为是下午，所以冷冷清清的。
我走了进去，看见了一个工作人员，笑着了个招呼，可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今天不办演员证咯，下次再来。”
“你好，我不是来办演员证的，我是想来找导演的。”尽管人家都没抬脸看我，我还是很有礼貌的说。
“找导演？哪个导演？”工作人员这时才抬头才看我一眼。
“我是一个经纪人，想找导演约戏，您能把导演的手机号码名册给我一份么。”我笑着问。
“兄弟，你是来搞笑的吧。”工作人员一副见到乡下土包子的眼神，“现在野鸡公司那么多，你想要就要的啊。”
“不不不，我们公司有大牌的，那个李紫淇您知道吧？”我还是好声好气，毕竟有求于人。
“噢，李紫淇，听说过。”工作人员点点头，“可那我也不能给你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看我的名片。”我把李子馨帮我印好的名片递了过去，“上面有公司网址和联系方式。”
工作人员接过名片，狐疑的看了我两眼。
“等会。”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进了里屋，过了几分钟后又出来了。
“对不起，领导说不给。”
我愣住了，这实在太没面子了，我又是装孙子又是报名来历，可依然吃了个瘪。
我转身带着歉意的看着周筱静，她眼里写满了失望，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放心，我再找办法。”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冲进了演员工会，看年纪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