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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希脚步顿住,背影僵硬,贺雪生定定地望着他,却见他沉默地走进小厨房里,不一会儿,小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她垂下目光,看着掌心的纹路发呆。
沈存希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昨晚薄慕年想说的时候,他匆匆打断,虽离得远,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是他的语气里也有一抹一闪而逝的仓皇,他是刻意来打断薄慕年的话。
不一会儿,里面的水声停止了,沈存希缓缓走出来,他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贺雪生抬头望着他,“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沈存希望着她,眸底漆黑幽深,难辩神色。
贺雪生咬了咬唇,他问得对啊,他说了她就会信吗?显然的。
连她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沈存希像是看懂了她的沉默,他眸底的深邃变成了绵延不尽的嘲讽,“你不会相信的,那么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不过是拿过去的事来博取一个笑话罢了。”
贺雪生怔怔地看着他,面前的男人神情忧伤,凤眸里有着刻骨的疼痛,他说是来博取一个笑话的,“你不说,怎知就是笑话?”
“在一个没有心的女人面前,说什么都没有用。”
沈存希深刻的明白。
只要她对他起疑,那么不管他付出了什么,都会被她推翻。
有些东西,不是他拿来博取同情的,就像是那件事,是他最后的尊严。
所以听到老大要说出来时,他才会及时出来阻止。
贺雪生不信他,没有比这更让他悲哀的事情。
“……”
贺雪生沉默了,沈存希说得对,她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不管他瞒着她什么事,最后都会变成一个笑话,他们之间的笑话而已,“我明白了,我困了。
想再睡会儿。”
贺雪生靠在枕头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拒绝去想,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沈存希看着她闭上眼睛,他眸里的哀伤更浓。
他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将床摇下去,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无法对她做到置之不理,这么多年来,他渴望的,不就是她能够陪在身边,能看见她的时候可以看见她,想和她说话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
不管为了这几眼几句话,他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依然不愿意离去。
依诺,你知道吗?我早已经放不下你了。
贺雪生应该是真的累了,发了一整天的高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存希坐在旁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看着那样柔软的一个人,她的心肠怎么会忽然变得那样硬?
沈存希安静地坐在她旁边,直到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起身去外面接听电话,是监视连清雨的那名保镖打来的,“沈总,连小姐说想见您,这次她会告诉您您想知道的事情。”
沈存希站在小会客室里,他望了一眼病房里沉睡的贺雪生,蹙眉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招?不用理她!”
“沈总,她说您要是不来,您会后悔的。”
保镖连忙道,他见过那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比连清雨骨头更硬的女人。
已经被折磨得不成形了,还是不肯开口。
沈存希冷笑一声,“你告诉她,别以为她很重要,我随时都能弃子!”
说完,他狠狠地挂了电话,对连清雨,他已经不会再相信,她所说的话,真实性也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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