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弟子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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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界外，尚有无尽星河。”花满城挥动手臂，头顶的天空瞬间陷入黑暗，但紧跟着有无数星光闪动，宛如无数盏明灯，代替了原先的耀阳：“而每一个星辰中，都有或大或小的世界存在，能容纳的生灵何止千万之数？我会担心，着九州区区百万生灵，不能全数飞升吗！”
“这每一颗星辰里，当真都有另一个九州的存在吗？”余元修长大了嘴，努力的想要分辨，可深知就算距离最近的星辰，也不是他能看清的，除了点点光亮外，连表明都大致情况都看不到。
“你以后，会看到的。”余元修点了点头。
余元修猜测道：“师尊，既然天外之天的无尽星空中，有太多的仙界存在，您为何不能让九州中的生灵，去往那里呢？还是说，您老担心，像我们这些人的修为不高，一旦到了那里，会受到欺辱和打压吗？”
“这仅仅是一个方面。”余元修再次挥动手掌，天空重新恢复原样，耀阳挂在头顶，刺目的阳光让余元修睁不开眼，连忙低下头。
“最重要的一点是……”花满城应该开始慢慢器重余元修了，把本不愿说的话讲了出来：“我不想你们这些人，慢慢消亡啊。”
“什么意思？”余元修一头雾水，不懂花满城话中的深意。
“余元修，关于你的十世记忆，你还记得吧。”花满城忽然提起他的过往。
余元修不知花满城到底想说什么，还是闻言点点头道：“弟子在师尊的点拨下，已经全数明了了。”
“嗯。”花满城继续说道：“那你想过没有，为何会经历十世生死呢？”
“难道不是轮回吗？”余元修反问一句：“正如师尊您老所言，每个人死后，都会进入到地府，就连飞升仙界的那些成神成圣的强者也不例外。”
“是啊。”花满城说道：“你真的没有想过，既然他们都能成神成圣了，岂能不脱离轮回？岂能不长生不老吗！”
余元修被花满城抛出的问题的所震，喃喃自语道：“是啊……早就能够长生不老的诸多强者，就算不能与天齐寿，最起码活上千年万年不在话下。可是，还要重入轮回，按照天道所设定好的规律，重复着前世所做过一遍遍的事情呢？”
“因为是人，终归有一死。”花满城叹息道：“可惜，除了你以及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外，无人能看破这一点。余元修，你应该感到庆幸，能够做到真正的脱离三界外，不入轮回中。”
“可是……这与您老费尽心机地减少九州灵气，还不断让九州中的发展，按照预订的轨迹进行下去，有着怎样的联系呢？”余元修不解的问道。
“现在告诉你，恐怕你还理解不了，更不会相信的。”花满城在勾起余元修的好奇心后，忽然笑了笑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要斩断九州灵气，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生灵更好的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光是你们，就连天外的仙界、神界、鬼界，甚至更多你所没见过、没听过的各处灵界中，同样如此。”
“只是眼下，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一旦时机成熟，少不得需要你的帮助，和其他人一起分散到无数星辰中，去往这些地方，重复我先前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的举动。而这，也是我将你收归门下最重要的一个理由。”
花满城所说太过深奥，余元修用了半天功夫，才慢慢理解。可随着，更大的疑问从心底涌出，又问出最开始的疑问：“师尊，难道您老不能放弃先前的举动吗？让我们这些生灵……”
“不行！”花满城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余元修，为师我所经历的轮回，和做出的努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想如你一般，尽量保证所有生灵可以存活下去，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后发现……他们让我大失所望啊。”
说到这里，花满城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然后不等余元修插话，指着还在尽全力压制木惊宇，妄图抢夺九耀玄光链的韩遥和蚩尤恶念说道：“你都看到了，生灵本性如此，一旦尝到了修为的强大，就会不择手段地继续提升自己。为此，不惜出卖亲朋、甚至弑杀父母。”
“长此以往下去，他们终归会陷入无尽的杀戮。到时候，就算我想让他们繁衍生息下去，也会让他们自杀惨死，最终落个毁灭生存的地方，让九州以及其他各处，重新陷入一片死寂！让这宇宙万物，再次重入轮回！”
“而我经过数不清的尝试后，总算找到了能够尽量延续的办法。正是一步步地转移灵气，到其他地方。虽说这样做，还是无法避免一个接一个九州的消亡，但总算可以让生灵的消亡速度大大减慢。”
“余元修，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可能明白我的苦心？”
余元修默默点头，从花满城的讲述中，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有一点却能深深明白，不断稀释掉九州灵气，也是花满城的无奈之举。
可是……望着渐渐落入下风的木惊宇，以及想到韩遥得逞后，那些他所在乎的人，会面对的下场，余元修从心底不愿看到。
“师尊，弟子明白您的苦心了。”余元修说完，话锋一转道：“但让木惊宇获胜，不同样能够顺从您老的意愿嘛？我相信，只要木惊宇得胜之后，一定能飞升仙界，将九州灵气一扫而空。那样的话，还是未偏离天道，未违背您老的初心啊。”
一想到韩遥的胜，余元修所心爱的女子，会被韩遥强行占有，他的师尊南宫静秋，以及九州生灵所面临的下场，余元修就有深深的不甘。
“木惊宇……会吗？”花满城背过双手，手指却不断屈伸，显然在演算以后可能发生的结果。
片刻之后，却无奈地摇摇头。显然，花满城的身份再是神秘，再是无人可及，也无法算清楚，尚未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言，这一世发生在九州中的事情，早就因为墟字灵珠的擅作主张，而出现了变化。所以，如果木惊宇战胜了韩遥，究竟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会的！木惊宇一定会飞升仙界的！”余元修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好吧。”花满城居然同意了余元修的判断：“我再听你一次，希望他木惊宇，不会让我失望！不然的话，就需要你出手，接过韩遥的任务，打压木惊宇，让天道按照我的意愿，继续运转下去了。”
“弟子遵命！”看到花满城总算同意了，余元修连忙应声道。
“你先别忙着答应。”花满城摆摆手说道：“如果你真的重入九州，身份必然转换，而且还会丧失现在的记忆。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份，还会在我的安排下，成为一个比韩遥、了无长老、北冥王等人更加无情冷血的恶魔！到时候，不仅会亲手杀了木惊宇，就连南宫静秋、苏莹莹等人……怕是也要遭你毒手！”
“弟子愿意！”兴许是对木惊宇抱有绝对的信心，余元修相信不会出现花满城所说的情况，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你先别急着答应。”花满城沉声说道：“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那么你将不能回到我身边。而且在后世的无数轮回中，都要充当这个角色，你可要想清楚了！”
“……”
余元修闻言一惊。他本以为，只是这一世，要在木惊宇不听从花满城的话，将九州灵气吸光后飞升仙界，却没想到以后的无尽轮回，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
可是在他的心中，对苏莹莹的执念极深。还幻想着能在某一世，取得苏莹莹的芳心，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啊。
如果身世确定下来的话……注定他的一番痴念就此断绝。
“余元修，你真的想好了吗？”花满城根本不给余元修考虑到机会，紧跟着追问道。
余元修确实害怕了。可看着眼前的光影中，木惊宇被全完压制在灵台，仅剩的几个咒语，怕是转瞬之间就会被蚩尤恶念抢走，最终重重的点头道：“师尊，弟子愿意！”
“好！”花满城伸手驱散面前的景色，指着百里之外的皮母地丘说道：“去吧。希望木惊宇，没让你错看了！”
幻境消失，从远方传来众人的喊叫声，余元修再不敢耽误，马上从花满城所身边消失。
因为他知道，刚才在幻境中，因为有花满城的神通所布下的虚无空间，所以内外时间流速完全不同。看似用去了一两刻钟，可外界仅过去了数息。
望着余元修远去的背影，花满城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余元修，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希望木惊宇，可以在击杀韩遥之后，能够飞升仙界。毕竟……那韩遥似乎更难以控制，如果让他到了仙界，估计又要掀起一股血月腥风啊！”
花满城说着，抬头看向几乎隐而不见的万千星辰：“数十次了，我已经渐渐感到里不从心。可让生灵长久延续下去的办法，依然没有找到。只能再保持既定轮回的情况下，继续做出尝试。断然不能让其他地方，再出现意外了。不然的话，就算我收了南宫浦阁等十人，如今还多了个余元修，怕是也捉襟见肘。总不能，再收下十个弟子，为我分担吧。”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花满城的脸色苍老，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
“木惊宇，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蚩尤恶念的灵躯，几乎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按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木惊宇不断挣扎着，可依旧挡不住蚩尤恶念的眼见，将最后几个字看个清楚。
“九耀玄光，重回黯淡。日隐月现，再见明……”眼见蚩尤恶念即将念出最后一个光字，彻底将九耀玄光链从木惊宇手中解除的时候，却猛然感觉被他死死压住的木惊宇，不知从哪得到了力量，居然在最后关头，将他从身上推开。
同一时刻，早在木惊宇身旁等待的韩遥，也察觉到了异样发生。
先是蚩尤恶念的声音停止，紧跟着被他握在掌心的宫字灵珠，发出炽热的光亮，饶是以他的修为，依然感觉好像握着的不是宫字灵珠，而是挂在天上的耀阳！
“啊！”韩遥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手掌，任由宫字灵珠掉落在地上。下一刻，又不顾刚刚的炽热感觉，马上弯腰将他捡了起来。
“奇怪……宫字灵珠为何会……”韩遥低头看了看根本没任何变化的宫字灵珠，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韩遥，出意外了！”正在此时，蚩尤恶念居然被木惊宇忽然生出的力气，猛得推出了灵台，然后化作一缕青烟从肉体中飞出。
“怎么回事！”韩遥大惊失色，眼见蚩尤恶念在最后关头，居然被赶了出来，当下也顾不得继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健步冲上去，要将九耀玄光链从木惊宇的手腕上取下。
“我也不知道啊！”蚩尤恶念同样一头雾水。明明已经压住住了木惊宇，可他不知从那得到了助力，居然在顷刻间反败为胜。
“别说那么多，先将九耀玄光链抢回来！”韩遥说话间，已经到了木惊宇身边，可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见无字灵珠、墟字灵珠等八颗灵珠，快速被九耀玄光链吸引着，一同进入其中。
下一刻，木惊宇的双目睁开，冷冷的扫视着韩遥，以及跟在他身旁的蚩尤恶念。
“韩遥，你的死期到了！”木惊宇同样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在刚刚的一瞬间，一道熟悉却无比强悍的灵气，涌入到他的体内，将自身修为提升到能够飞升仙界的地步。
可在助他将蚩尤恶念击退后，却又在瞬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现在，还不到他考虑的时候，重新掌控了九耀玄光链，木惊宇眼下最重要的，是杀了韩遥！
“九州界外，尚有无尽星河。”花满城挥动手臂，头顶的天空瞬间陷入黑暗，但紧跟着有无数星光闪动，宛如无数盏明灯，代替了原先的耀阳：“而每一个星辰中，都有或大或小的世界存在，能容纳的生灵何止千万之数？我会担心，着九州区区百万生灵，不能全数飞升吗！”
“这每一颗星辰里，当真都有另一个九州的存在吗？”余元修长大了嘴，努力的想要分辨，可深知就算距离最近的星辰，也不是他能看清的，除了点点光亮外，连表明都大致情况都看不到。
“你以后，会看到的。”余元修点了点头。
余元修猜测道：“师尊，既然天外之天的无尽星空中，有太多的仙界存在，您为何不能让九州中的生灵，去往那里呢？还是说，您老担心，像我们这些人的修为不高，一旦到了那里，会受到欺辱和打压吗？”
“这仅仅是一个方面。”余元修再次挥动手掌，天空重新恢复原样，耀阳挂在头顶，刺目的阳光让余元修睁不开眼，连忙低下头。
“最重要的一点是……”花满城应该开始慢慢器重余元修了，把本不愿说的话讲了出来：“我不想你们这些人，慢慢消亡啊。”
“什么意思？”余元修一头雾水，不懂花满城话中的深意。
“余元修，关于你的十世记忆，你还记得吧。”花满城忽然提起他的过往。
余元修不知花满城到底想说什么，还是闻言点点头道：“弟子在师尊的点拨下，已经全数明了了。”
“嗯。”花满城继续说道：“那你想过没有，为何会经历十世生死呢？”
“难道不是轮回吗？”余元修反问一句：“正如师尊您老所言，每个人死后，都会进入到地府，就连飞升仙界的那些成神成圣的强者也不例外。”
“是啊。”花满城说道：“你真的没有想过，既然他们都能成神成圣了，岂能不脱离轮回？岂能不长生不老吗！”
余元修被花满城抛出的问题的所震，喃喃自语道：“是啊……早就能够长生不老的诸多强者，就算不能与天齐寿，最起码活上千年万年不在话下。可是，还要重入轮回，按照天道所设定好的规律，重复着前世所做过一遍遍的事情呢？”
“因为是人，终归有一死。”花满城叹息道：“可惜，除了你以及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外，无人能看破这一点。余元修，你应该感到庆幸，能够做到真正的脱离三界外，不入轮回中。”
“可是……这与您老费尽心机地减少九州灵气，还不断让九州中的发展，按照预订的轨迹进行下去，有着怎样的联系呢？”余元修不解的问道。
“现在告诉你，恐怕你还理解不了，更不会相信的。”花满城在勾起余元修的好奇心后，忽然笑了笑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要斩断九州灵气，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生灵更好的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光是你们，就连天外的仙界、神界、鬼界，甚至更多你所没见过、没听过的各处灵界中，同样如此。”
“只是眼下，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一旦时机成熟，少不得需要你的帮助，和其他人一起分散到无数星辰中，去往这些地方，重复我先前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的举动。而这，也是我将你收归门下最重要的一个理由。”
花满城所说太过深奥，余元修用了半天功夫，才慢慢理解。可随着，更大的疑问从心底涌出，又问出最开始的疑问：“师尊，难道您老不能放弃先前的举动吗？让我们这些生灵……”
“不行！”花满城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余元修，为师我所经历的轮回，和做出的努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想如你一般，尽量保证所有生灵可以存活下去，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后发现……他们让我大失所望啊。”
说到这里，花满城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然后不等余元修插话，指着还在尽全力压制木惊宇，妄图抢夺九耀玄光链的韩遥和蚩尤恶念说道：“你都看到了，生灵本性如此，一旦尝到了修为的强大，就会不择手段地继续提升自己。为此，不惜出卖亲朋、甚至弑杀父母。”
“长此以往下去，他们终归会陷入无尽的杀戮。到时候，就算我想让他们繁衍生息下去，也会让他们自杀惨死，最终落个毁灭生存的地方，让九州以及其他各处，重新陷入一片死寂！让这宇宙万物，再次重入轮回！”
“而我经过数不清的尝试后，总算找到了能够尽量延续的办法。正是一步步地转移灵气，到其他地方。虽说这样做，还是无法避免一个接一个九州的消亡，但总算可以让生灵的消亡速度大大减慢。”
“余元修，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可能明白我的苦心？”
余元修默默点头，从花满城的讲述中，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有一点却能深深明白，不断稀释掉九州灵气，也是花满城的无奈之举。
可是……望着渐渐落入下风的木惊宇，以及想到韩遥得逞后，那些他所在乎的人，会面对的下场，余元修从心底不愿看到。
“师尊，弟子明白您的苦心了。”余元修说完，话锋一转道：“但让木惊宇获胜，不同样能够顺从您老的意愿嘛？我相信，只要木惊宇得胜之后，一定能飞升仙界，将九州灵气一扫而空。那样的话，还是未偏离天道，未违背您老的初心啊。”
一想到韩遥的胜，余元修所心爱的女子，会被韩遥强行占有，他的师尊南宫静秋，以及九州生灵所面临的下场，余元修就有深深的不甘。
“木惊宇……会吗？”花满城背过双手，手指却不断屈伸，显然在演算以后可能发生的结果。
片刻之后，却无奈地摇摇头。显然，花满城的身份再是神秘，再是无人可及，也无法算清楚，尚未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言，这一世发生在九州中的事情，早就因为墟字灵珠的擅作主张，而出现了变化。所以，如果木惊宇战胜了韩遥，究竟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会的！木惊宇一定会飞升仙界的！”余元修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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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愿意！”兴许是对木惊宇抱有绝对的信心，余元修相信不会出现花满城所说的情况，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你先别急着答应。”花满城沉声说道：“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那么你将不能回到我身边。而且在后世的无数轮回中，都要充当这个角色，你可要想清楚了！”
“……”
余元修闻言一惊。他本以为，只是这一世，要在木惊宇不听从花满城的话，将九州灵气吸光后飞升仙界，却没想到以后的无尽轮回，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
可是在他的心中，对苏莹莹的执念极深。还幻想着能在某一世，取得苏莹莹的芳心，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啊。
如果身世确定下来的话……注定他的一番痴念就此断绝。
“余元修，你真的想好了吗？”花满城根本不给余元修考虑到机会，紧跟着追问道。
余元修确实害怕了。可看着眼前的光影中，木惊宇被全完压制在灵台，仅剩的几个咒语，怕是转瞬之间就会被蚩尤恶念抢走，最终重重的点头道：“师尊，弟子愿意！”
“好！”花满城伸手驱散面前的景色，指着百里之外的皮母地丘说道：“去吧。希望木惊宇，没让你错看了！”
幻境消失，从远方传来众人的喊叫声，余元修再不敢耽误，马上从花满城所身边消失。
因为他知道，刚才在幻境中，因为有花满城的神通所布下的虚无空间，所以内外时间流速完全不同。看似用去了一两刻钟，可外界仅过去了数息。
望着余元修远去的背影，花满城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余元修，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希望木惊宇，可以在击杀韩遥之后，能够飞升仙界。毕竟……那韩遥似乎更难以控制，如果让他到了仙界，估计又要掀起一股血月腥风啊！”
花满城说着，抬头看向几乎隐而不见的万千星辰：“数十次了，我已经渐渐感到里不从心。可让生灵长久延续下去的办法，依然没有找到。只能再保持既定轮回的情况下，继续做出尝试。断然不能让其他地方，再出现意外了。不然的话，就算我收了南宫浦阁等十人，如今还多了个余元修，怕是也捉襟见肘。总不能，再收下十个弟子，为我分担吧。”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花满城的脸色苍老，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
“木惊宇，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蚩尤恶念的灵躯，几乎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按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木惊宇不断挣扎着，可依旧挡不住蚩尤恶念的眼见，将最后几个字看个清楚。
“九耀玄光，重回黯淡。日隐月现，再见明……”眼见蚩尤恶念即将念出最后一个光字，彻底将九耀玄光链从木惊宇手中解除的时候，却猛然感觉被他死死压住的木惊宇，不知从哪得到了力量，居然在最后关头，将他从身上推开。
同一时刻，早在木惊宇身旁等待的韩遥，也察觉到了异样发生。
先是蚩尤恶念的声音停止，紧跟着被他握在掌心的宫字灵珠，发出炽热的光亮，饶是以他的修为，依然感觉好像握着的不是宫字灵珠，而是挂在天上的耀阳！
“啊！”韩遥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手掌，任由宫字灵珠掉落在地上。下一刻，又不顾刚刚的炽热感觉，马上弯腰将他捡了起来。
“奇怪……宫字灵珠为何会……”韩遥低头看了看根本没任何变化的宫字灵珠，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韩遥，出意外了！”正在此时，蚩尤恶念居然被木惊宇忽然生出的力气，猛得推出了灵台，然后化作一缕青烟从肉体中飞出。
“怎么回事！”韩遥大惊失色，眼见蚩尤恶念在最后关头，居然被赶了出来，当下也顾不得继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健步冲上去，要将九耀玄光链从木惊宇的手腕上取下。
“我也不知道啊！”蚩尤恶念同样一头雾水。明明已经压住住了木惊宇，可他不知从那得到了助力，居然在顷刻间反败为胜。
“别说那么多，先将九耀玄光链抢回来！”韩遥说话间，已经到了木惊宇身边，可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见无字灵珠、墟字灵珠等八颗灵珠，快速被九耀玄光链吸引着，一同进入其中。
下一刻，木惊宇的双目睁开，冷冷的扫视着韩遥，以及跟在他身旁的蚩尤恶念。
“韩遥，你的死期到了！”木惊宇同样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在刚刚的一瞬间，一道熟悉却无比强悍的灵气，涌入到他的体内，将自身修为提升到能够飞升仙界的地步。
可在助他将蚩尤恶念击退后，却又在瞬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现在，还不到他考虑的时候，重新掌控了九耀玄光链，木惊宇眼下最重要的，是杀了韩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