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群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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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谷内，一团红光遮天蔽日。细细望去，但见这红光如雾气般，居然是从山谷内道道裂缝中升出，继而弥漫四周，才致使整个铸剑谷被红光笼罩。想来是因为木道成此刻，正在山谷下方的先天炉火处，锻造着五彩补天石。
而在山谷中央的一间木屋内，云沫斜躺在床榻上，毕芸则端着一碗稀粥，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
“云姑娘，吃饱了吗？”云沫将碗底剩余的一些稀粥舀出来，送到云沫的口中。
“嗯。”云沫点点头，将最后一勺稀粥咽下，然后松弛了一下身子笑道：“我何德何能，还让毕芸公主亲自服侍，可折煞云沫啦。”
毕芸将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又帮云沫盖好了被子：“云姑娘说的哪里话。在书剑山庄内，要不是你及时示警，还帮我们解除了迷药，这会儿啊，不是被通玄上人捉到无极虚中，就是死在那些偷袭之人的手中了。”
云沫神色黯淡：“师尊和家父利欲熏心，先是出手抢夺木少侠的九耀玄光链，眼见明抢不行，又改为暗夺。我不愿他们越陷越深，和木少侠接成怨仇，才会不惜背叛师门和父亲。毕芸公主，还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记恨他们啊。”
毕芸安慰道：“云姑娘放心吧，只要通玄上人和云家主没有和我们撕破脸，毕芸保证不会记恨他们。可是……可是通玄上人他一心想统领正道，奈何自身修为有限，除了拿到九耀玄光链增强修为外，别无他法了。所以，如果云姑娘真不想我们双方为敌的话，还要回去劝劝令尊和通玄上人啊。”
在他们回到铸剑谷的这段时间，木惊宇早就把通玄上人的打算告诉众人了。毕芸虽然这么说，可也知道，凭借云沫劝解二人，怕是千难万难了。
更何况，云沫不仅没有听从通玄上人的命令，还私自给他们通风报信。若是贸然回到无极虚，面对通玄上人的斥责，又该怎么解释呢？
“哎……”云沫叹口气道：“不瞒毕芸公主，这无极虚吗……我怕是回不去了。”
毕芸还以为，云沫是因为担心会受到通玄上人的质问：“云姑娘，咱们先前分析过了，那些偷袭书剑山庄的人，很可能不是无极虚和云家弟子，想必他们还不清楚，你出卖……出卖令尊和通玄上人的事情。等你养好了伤，回到无极虚后找个理由，应该能骗过他们的。”
云沫摇摇头道：“毕芸公主，你只知道师尊让我潜入书剑山庄，却不知道他老人家好像……好像别有目的。”
“哦？云姑娘，通玄上人还有什么目的？”
也不怪毕芸等人不知道了。木惊宇只是把云沫潜入书剑山庄的缘由说出来了，却并没有将通玄上人因为两颗灵珠的缘故，想要除掉云沫的事情说出来。
云沫原本不想说的，只是听毕芸的意思，想要在木道成帮助他们炼制完五彩补天石后，不带她回到九华山，知道不能在继续隐瞒下来了，只好把在望海堂时，她与木惊宇之间的话说了一遍。
毕芸听完，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黑白灵童的身影来。想她在十年前，跟随莫云深藏在灵智上人的泰来居时，和黑白灵童相处甚欢。
只是后来让北冥王带回妖冥殿后，数年都不能外出。加上光顾着打探木惊宇的消息，居然把这黑白灵童给抛到脑后了。这会听云沫提起，才想起他们二人来。
毕芸皱着眉头说道：“据我所知，黑白灵童可是无极虚的镇派至宝。当初在灵智老祖身旁的时候，通玄上人好像就多有不满。如果事情真如此你所猜想的，通玄上人为了夺回两颗灵珠的忠心……确实有可能……”
“芸儿，通玄上人不是有可能要除掉云姑娘，而是千真万确有此心的！”还没等毕芸说完，木惊宇和秦云川两人推门而入，木惊宇显然听到二人刚才的谈话，沉声说道。
秦云川一手托着木道成为他修复完成的炉鼎，跟在木惊宇身后一同走了进来。将炉鼎放在桌子上，一边丛里面取出为云沫炼制好的丹药，一边说道：“云姑娘被人暗算的事情，我刚刚听惊宇说过了。就算暗中下手之人，不是通玄上人派去的，也不能洗脱他的嫌疑。更何况，惊宇还从云姑娘的这件事情上，联想到十年在无极虚外，灵智老祖遇袭的事情。现在想想，疑点颇多啊。”
木惊宇搬过一张椅子，挨着毕芸坐下来，然后扭头问道：“芸儿，当初在无极虚时，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等论道大会结束，莫大叔和郭大叔就带领咱们出山，灵智老祖也同意了。可他老人家为何在论道大会举行前一天晚上，在不通知莫大叔的情况下，就带着你们离开无极虚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惊宇黑角谷困了数年时间，刚一脱困后，本想立刻寻找毕芸的。奈何后面的事情接踵而至，扰的他片刻不得清净。就算后来和毕芸重逢了，也因为种种事情，把这事给全抛到脑后了。
虽说后来在天绝峰时，郭青山被通玄上人和云景天一唱一和，认下了暴露莫云深的身份，最终酿成无极虚外的结果。
但是在云沫说出通玄上人因为黑白两颗灵珠，而会除掉她的猜想后，对十年前的旧事又起了疑心。
毕竟现在想来，郭青山会因为天阳真人传给莫云深掌门一事而心生怨恨，可他不会也没有办法，说动灵智上人带着毕芸趁夜离开无极虚，还不通知他们。
再说了，除此之外，连同云胜和扬星河等几个知道详情的人，也一并死在了妖冥殿众精怪的手下。现在想来，其中的疑点太多，远非当时在天绝峰时，通玄上人和云景天所说的那样。
正好此时没事，毕芸还在身旁。木惊宇借着云沫的事情，把那晚的详情问个清清楚楚。既是要寻求真相，心底也隐隐有一丝希望，希望洗刷掉郭青山的全部罪责。这样一来，不光能让自己好受点，也能让莫云深和灵智上人他们死的明明白白。
毕芸低着头，仔细回想了一番，然后说道：“惊宇，我记得那天，你被莫大叔带着到论道大会的场地参观。可在你们刚走没多长时间，通玄上人就来到了泰来居，而且黑白灵童还对他不太待见。”
“我当时还以为，两个灵童是因为怕通玄上人看出我的身份，才对他怒目相视的。现在看来，恐怕通玄上人一直没得到二人的忠心，想必没少骚扰，才让他们心生敌意。”
“嗯……通玄上人自诩为无极虚虚主，对黑白灵童当然视为手中之物了。奈何他们一直跟在灵智老祖身旁，并不臣服于他。应该正如你所猜测的，通玄上人没少找他们麻烦。”
木惊宇认同了毕芸的猜测后，继续问道：“那后来呢？灵智老祖是不是见了通玄上人？他们之间，又说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芸摇摇头道：“黑白灵童本是要将通玄上人赶走的，奈何灵智老祖最后发话，请通玄上人到里面相见。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我们并没有听见。在通玄上人离开后，我们本想进去问问清楚的。可老祖只是摇头不语，什么也不肯透漏。”
秦云川将几颗药丸拿在手中，又将碗中倒满了清水，一并递给了云沫，催促她先服下，接着毕芸的话说道：“到了晚上，灵智老祖就带着你们离开无极虚了吗？”
“秦大哥猜的不错。”毕芸点点头道：“快到子夜的时候，我和黑白灵童早就入睡了。是灵智老祖出声将我们叫醒，收拾好必要的衣物后，随他到了外面。发现杨星河杨大叔和云胜云大叔他们，早早的等在外面。”
毕芸闭上双眼，当晚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一行清泪不觉溢了出来：“我本想问问灵智老祖为何要将我们叫醒。可他老人家只是摆摆手，示意我们什么都不要问，跟他从一条密道离开无极虚。至于后来的事情，想必惊宇你都知道啦。”
木惊宇确实知道。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毕芸已经被绑缚在祭坛上的巨柱上，等着被烈火烧死了。
“这么说来，正是因为通玄上人见过灵智老祖后，他老人家才临时决定带你离开无极虚了。”木惊宇身子后仰，半躺在椅背上，手指不断敲击着扶手，整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是，根据眼下的情况来看，通玄上人一定是发现了毕芸的身份，才会让灵智老祖带着毕芸离开。可是，两人的身份是何时泄露的？是郭青山透漏的，还是他们另有途径呢？
哒哒哒敲击扶手的声音不断响起，木惊宇说着又摇摇头：“郭大叔只会泄露莫大叔的身份，还是用了隐晦的手法。由此可知，你我的身份，一定不是郭大叔泄露给通玄上人知晓的，那他就是通过别的手段得知。”
听到这里，秦云川忽然插嘴道：“惊宇，你不是说，除了郭师伯和莫师叔外，只有云家的云胜可能知晓你们的身份吗？会不会是他……”
“秦大哥，云胜是不会说的。”不等木惊宇开口，云沫断然摇头道：“我小时候就知道，云胜虽然是我云家天资最高一人，可一直看不惯……看不惯家父依靠无极虚，称霸一方的行径。所以说，云胜肯定不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家父和师尊的。”
“对。”木惊宇也点头附和道：“想当初在云海城时，云胜云大叔就奉命带人搜查我们的踪迹。当莫大叔避无可避只能出去相见后，他也没有带人围杀我们。而且，在我和芸而被赤魅仙子掳走的时候，他还命人拦截呢。所以说，云大叔不会突然出卖我们。”
“不是云胜的话，事情可难猜咯。”秦云川看云沫服下丹药后，顺手接过空碗，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道：“咦，云姑娘，你刚才说云胜身为云家少年一辈中，天资最高之人。本应本你父亲着力培养的，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想必云景天也能看出来。”
“加上灵智老祖因为两颗灵童的缘故，还有杨星河这个唯一可能知道你们身份的无极虚弟子。这种种情况加在一起来看的话……”
秦云川说到这里，和三人对望一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们说，通玄上人和云景天，会不会正是因为各自的目的，然后借助郭师伯泄露莫师叔的机会，然后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呢？”
秦云川说完，木惊宇三人茅塞顿开，渐渐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可事情是否真如他所猜测的，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再说了，通玄上人又是如何与北冥王联系的？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后来在天绝峰上，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郭青山身上，除了要让让他一力承担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再往深处想，他们推到郭青山身上，是早有预谋呢，还是临时起意？加上在天绝峰一战，以及后面的神殿之战，无极虚四派损失的人手最少。会不会……会不会和韩家也有联系？
木惊宇想的脑仁疼，不仅揉了揉额头。看似解开了灵智上人遇害的真相，可是又有新的疑点出现，看样子想解开这些谜团，还需要另想别的办法啊。
铸剑谷内，一团红光遮天蔽日。细细望去，但见这红光如雾气般，居然是从山谷内道道裂缝中升出，继而弥漫四周，才致使整个铸剑谷被红光笼罩。想来是因为木道成此刻，正在山谷下方的先天炉火处，锻造着五彩补天石。
而在山谷中央的一间木屋内，云沫斜躺在床榻上，毕芸则端着一碗稀粥，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
“云姑娘，吃饱了吗？”云沫将碗底剩余的一些稀粥舀出来，送到云沫的口中。
“嗯。”云沫点点头，将最后一勺稀粥咽下，然后松弛了一下身子笑道：“我何德何能，还让毕芸公主亲自服侍，可折煞云沫啦。”
毕芸将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又帮云沫盖好了被子：“云姑娘说的哪里话。在书剑山庄内，要不是你及时示警，还帮我们解除了迷药，这会儿啊，不是被通玄上人捉到无极虚中，就是死在那些偷袭之人的手中了。”
云沫神色黯淡：“师尊和家父利欲熏心，先是出手抢夺木少侠的九耀玄光链，眼见明抢不行，又改为暗夺。我不愿他们越陷越深，和木少侠接成怨仇，才会不惜背叛师门和父亲。毕芸公主，还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记恨他们啊。”
毕芸安慰道：“云姑娘放心吧，只要通玄上人和云家主没有和我们撕破脸，毕芸保证不会记恨他们。可是……可是通玄上人他一心想统领正道，奈何自身修为有限，除了拿到九耀玄光链增强修为外，别无他法了。所以，如果云姑娘真不想我们双方为敌的话，还要回去劝劝令尊和通玄上人啊。”
在他们回到铸剑谷的这段时间，木惊宇早就把通玄上人的打算告诉众人了。毕芸虽然这么说，可也知道，凭借云沫劝解二人，怕是千难万难了。
更何况，云沫不仅没有听从通玄上人的命令，还私自给他们通风报信。若是贸然回到无极虚，面对通玄上人的斥责，又该怎么解释呢？
“哎……”云沫叹口气道：“不瞒毕芸公主，这无极虚吗……我怕是回不去了。”
毕芸还以为，云沫是因为担心会受到通玄上人的质问：“云姑娘，咱们先前分析过了，那些偷袭书剑山庄的人，很可能不是无极虚和云家弟子，想必他们还不清楚，你出卖……出卖令尊和通玄上人的事情。等你养好了伤，回到无极虚后找个理由，应该能骗过他们的。”
云沫摇摇头道：“毕芸公主，你只知道师尊让我潜入书剑山庄，却不知道他老人家好像……好像别有目的。”
“哦？云姑娘，通玄上人还有什么目的？”
也不怪毕芸等人不知道了。木惊宇只是把云沫潜入书剑山庄的缘由说出来了，却并没有将通玄上人因为两颗灵珠的缘故，想要除掉云沫的事情说出来。
云沫原本不想说的，只是听毕芸的意思，想要在木道成帮助他们炼制完五彩补天石后，不带她回到九华山，知道不能在继续隐瞒下来了，只好把在望海堂时，她与木惊宇之间的话说了一遍。
毕芸听完，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黑白灵童的身影来。想她在十年前，跟随莫云深藏在灵智上人的泰来居时，和黑白灵童相处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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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芸皱着眉头说道：“据我所知，黑白灵童可是无极虚的镇派至宝。当初在灵智老祖身旁的时候，通玄上人好像就多有不满。如果事情真如此你所猜想的，通玄上人为了夺回两颗灵珠的忠心……确实有可能……”
“芸儿，通玄上人不是有可能要除掉云姑娘，而是千真万确有此心的！”还没等毕芸说完，木惊宇和秦云川两人推门而入，木惊宇显然听到二人刚才的谈话，沉声说道。
秦云川一手托着木道成为他修复完成的炉鼎，跟在木惊宇身后一同走了进来。将炉鼎放在桌子上，一边丛里面取出为云沫炼制好的丹药，一边说道：“云姑娘被人暗算的事情，我刚刚听惊宇说过了。就算暗中下手之人，不是通玄上人派去的，也不能洗脱他的嫌疑。更何况，惊宇还从云姑娘的这件事情上，联想到十年在无极虚外，灵智老祖遇袭的事情。现在想想，疑点颇多啊。”
木惊宇搬过一张椅子，挨着毕芸坐下来，然后扭头问道：“芸儿，当初在无极虚时，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等论道大会结束，莫大叔和郭大叔就带领咱们出山，灵智老祖也同意了。可他老人家为何在论道大会举行前一天晚上，在不通知莫大叔的情况下，就带着你们离开无极虚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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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后来在天绝峰时，郭青山被通玄上人和云景天一唱一和，认下了暴露莫云深的身份，最终酿成无极虚外的结果。
但是在云沫说出通玄上人因为黑白两颗灵珠，而会除掉她的猜想后，对十年前的旧事又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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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此时没事，毕芸还在身旁。木惊宇借着云沫的事情，把那晚的详情问个清清楚楚。既是要寻求真相，心底也隐隐有一丝希望，希望洗刷掉郭青山的全部罪责。这样一来，不光能让自己好受点，也能让莫云深和灵智上人他们死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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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惊宇认同了毕芸的猜测后，继续问道：“那后来呢？灵智老祖是不是见了通玄上人？他们之间，又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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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川将几颗药丸拿在手中，又将碗中倒满了清水，一并递给了云沫，催促她先服下，接着毕芸的话说道：“到了晚上，灵智老祖就带着你们离开无极虚了吗？”
“秦大哥猜的不错。”毕芸点点头道：“快到子夜的时候，我和黑白灵童早就入睡了。是灵智老祖出声将我们叫醒，收拾好必要的衣物后，随他到了外面。发现杨星河杨大叔和云胜云大叔他们，早早的等在外面。”
毕芸闭上双眼，当晚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一行清泪不觉溢了出来：“我本想问问灵智老祖为何要将我们叫醒。可他老人家只是摆摆手，示意我们什么都不要问，跟他从一条密道离开无极虚。至于后来的事情，想必惊宇你都知道啦。”
木惊宇确实知道。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毕芸已经被绑缚在祭坛上的巨柱上，等着被烈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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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秦云川忽然插嘴道：“惊宇，你不是说，除了郭师伯和莫师叔外，只有云家的云胜可能知晓你们的身份吗？会不会是他……”
“秦大哥，云胜是不会说的。”不等木惊宇开口，云沫断然摇头道：“我小时候就知道，云胜虽然是我云家天资最高一人，可一直看不惯……看不惯家父依靠无极虚，称霸一方的行径。所以说，云胜肯定不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家父和师尊的。”
“对。”木惊宇也点头附和道：“想当初在云海城时，云胜云大叔就奉命带人搜查我们的踪迹。当莫大叔避无可避只能出去相见后，他也没有带人围杀我们。而且，在我和芸而被赤魅仙子掳走的时候，他还命人拦截呢。所以说，云大叔不会突然出卖我们。”
“不是云胜的话，事情可难猜咯。”秦云川看云沫服下丹药后，顺手接过空碗，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道：“咦，云姑娘，你刚才说云胜身为云家少年一辈中，天资最高之人。本应本你父亲着力培养的，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想必云景天也能看出来。”
“加上灵智老祖因为两颗灵童的缘故，还有杨星河这个唯一可能知道你们身份的无极虚弟子。这种种情况加在一起来看的话……”
秦云川说到这里，和三人对望一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们说，通玄上人和云景天，会不会正是因为各自的目的，然后借助郭师伯泄露莫师叔的机会，然后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呢？”
秦云川说完，木惊宇三人茅塞顿开，渐渐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可事情是否真如他所猜测的，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再说了，通玄上人又是如何与北冥王联系的？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后来在天绝峰上，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郭青山身上，除了要让让他一力承担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再往深处想，他们推到郭青山身上，是早有预谋呢，还是临时起意？加上在天绝峰一战，以及后面的神殿之战，无极虚四派损失的人手最少。会不会……会不会和韩家也有联系？
木惊宇想的脑仁疼，不仅揉了揉额头。看似解开了灵智上人遇害的真相，可是又有新的疑点出现，看样子想解开这些谜团，还需要另想别的办法啊。